第39章 有因必有果
因为棒梗这场闹剧四合院众人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关主任走了之后，众人心情各异地回家，就着吃饱了瓜的心态吃完了饭。
陈晨不理会众人的眼神，从容地回到家，家里乱成这样，肯定没办法做饭了。
煮了一锅粥随便吃了。
他房间的血腥味有点重，陈晨直接去了他爸之前睡的房间。
躺在床上，陈晨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棒梗这次栽在他手里，这么多年的怨气总算出了一口，陈晨猜测棒梗想去房间找麦乳精喝。
以前这家伙就来他家偷喝过，那个时候就放在客厅的柜子上，随便都能找到。
陈晨这次故意藏起来，果然不出他所料，棒梗被自己的贪心害惨了。
别人肯定以为他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家里，气得会睡不着觉，实际上恰恰相反。
带着愉悦的心情，陈晨睡了个好觉。
贾张氏一大早就醒了，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平日刻薄的脸上因睡眠不足，又憔悴了几分。
家里的两个小孩见贾张氏的心情不好，很懂事的没有打扰贾张氏想心事。
吃了早餐自己收拾好就去学校了。
可怜两个女孩昨晚见爸妈和哥哥都没回来，提心吊胆了一晚上，也不敢问，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好不容易打起精神，贾张氏多蒸了几个白面馒头，咸菜还特意用油炒过。
棒梗做了手术，必须吃流质的食物，想熬点骨头汤，想了想家里的钱，贾张氏没舍得去买。
又去蒸了一碗水蛋，好歹有点营养。
无精打采地提着吃食去了医院。
跟护士打听知道棒梗已经住进病房了，昨天的手术很成功，又不得不感叹棒梗的运气好。
昨天能做这高难度的医生本来要去参加研讨会，临时接到手术，就没有去了。
这种手术越快越好，拖延了时间，情况更加复杂。
秦淮茹和贾东旭没敢回家，一直在医院守着，晚上就睡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
天气还热着，晚上睡觉也不难受。
这个时代就这样的条件。
医院是不会提供病床给家属，不舍得住旅馆的都是随便找个地方过夜。
见贾张氏带了热乎乎的粥和馒头，贾东旭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腹。
他去走廊外面吃早饭。
贾张氏凑近看棒梗，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上涌，棒梗还在打着药水，穿着病服一脸苍白，疼痛让他睡得不安稳，一直皱着眉头。
“我孙子真是受大罪！”
贾张氏轻轻地摸了摸棒梗的额头，又愧疚地摩挲着棒梗的脸。
“医生说了啥情况？”
“昨天手术很成功，幸好送得及时，没影响另外一边。坏死的那边切除，观察两天，不再发炎就可以出院了。”
“但是出院必须躺床上休息，等伤口愈合之后还要来复查。”
贾张氏想起切掉一个蛋就心痛地无以复加。
她怎么就鬼迷心窍地没阻止棒梗去陈晨家呢？
其实前一天下午棒梗就去偷吃了陈晨家的肉，她见陈晨没发现，胆子又大起来了。
她也不敢跟儿子儿媳说这件事。
“棒梗什么时候能醒？”
“身上有伤口要多睡休养，他伤口又疼，肚子饿了自然会醒。”
“我守着，你先去吃点早饭。”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点头答应了。
昨天只吃了点窝窝头，晚饭没心情吃，干脆空着肚子。
熬到早上，又累又饿，打算先吃饱才能看顾好棒梗。
她看到了婆婆蒸的水蛋，自然地放在一边，还用袋子包住，待会棒梗吃的时候，还能有点热乎气。
等两人吃完，回到病房就看到贾张氏拿着湿毛巾在给棒梗擦手的脏污。
贾东旭糙汉子，没那么丰富的感情，知道他妈心痛棒梗，他心酸道：“医生跟我们说过了，以后医术发达了，只有一个蛋也有生育能力的。”
“我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么高明的医术，那都是医生哄人高兴的话罢了。”
贾张氏根本不信。
“昨天交了多少手术费？这个手术花多少钱？”
她没心情伤春悲秋。
日子总要精打细算地过才行。
“交了一千五，除了咱们家的钱，其他都是师父借给我的。幸好昨天交了钱，不然手术都没办法做。”
医院不是慈善机构。
贾东旭交钱的时候，手都颤抖了，这辈子还没赚到这么多钱，拿在手里都没热乎就花出去了。
这钱再多也得花。
秦淮茹拉着贾张氏来到了走廊，看了看四周，没人。
昨天急着给棒梗做手术，稀里糊涂，到底怎么发生的这事，秦淮茹还不知道呢。
“妈，棒梗到底是怎么搞的？”
贾张氏看了看儿媳的脸色，往日光彩夺目的脸上，此时灰头土脸，能看出儿媳的心力交瘁。
“哎，棒梗嘴馋陈晨家的肉，就去了他家。没想到陈晨做了一个抓耗子的陷阱，棒梗没看见就被箭射中了。”
秦淮茹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
又气又心酸。
四合院里陈晨爸爸工资最高，家里又只有一个孩子，陈晨爸爸很舍得，工资都拿来买营养品给陈晨。
她知道棒梗嘴馋，家里又吃不到，棒梗以前就喜欢去陈晨家偷吃的。
那个时候陈晨爸爸很和善，知道偷了也只是告诉他们这种行为。
从来没责怪过棒梗。
他们也默许了棒梗的行为。
有因必有果，棒梗终于自讨苦吃。
“那医药费怎么说？陈晨愿意给吗？”
贾张氏摇了摇头。
秦淮茹精明多了，看出陈晨的个性强势了很多，不是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想到昨天交了这么多的医药费，她心在滴血。
以后还要头疼那些钱怎么还呢。
贾东旭见棒梗还没醒，手术做完了，不需要这么多人在这里守着了。
他打算回四合院洗漱下就去上班。
不然家里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他没听见秦淮茹他们的对话，一心还想着去找陈晨要医药费。
昨天要不是急着上医院，肯定昨天就找陈晨算账了。
贾张氏还没来得及交代所有的事，贾东旭就急着走了。
她嘴巴张了张，想叫住儿子，可心底隐秘的期盼，或许她儿子闹一闹，事情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