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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穿越1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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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句话明购买比例不够哦。&lt;/p&gt;

    &lt;/p&gt;

    粮、粮票？&lt;/p&gt;

    &lt;/p&gt;

    那是什么东西？&lt;/p&gt;

    &lt;/p&gt;

    为了搞清楚什么是粮票, 瑞和不得不谨慎地打探, 第二就从李大水嘴里打听来了。李大水蔫蔫儿的，他妈昨晚骂他了, 他缺心眼。&lt;/p&gt;

    &lt;/p&gt;

    昨晚李大水他妈秀娥摁着李大水的额头：“你和山关系好我知道, 可咱们家和他们家不一样！他们家就三个人，就张大山拿满工分，两个壮伙一年得吃多少粮食, 你让山也去进厂, 那他们家里吃什么？拿工钱买粮食？要是山做的数量不多，一个月工钱太少不够买粮食怎么办？”&lt;/p&gt;

    &lt;/p&gt;

    “对不起啊山。”&lt;/p&gt;

    &lt;/p&gt;

    瑞和赶紧摆手：“不要这么, 你也是为我好。”然后旁敲侧击粮票的事情, “我哥嫂也不愿意我去, 有钱也没用, 没有粮票买不到粮食, 粮票那东西真烦人啊，我家没有唉。”&lt;/p&gt;

    &lt;/p&gt;

    没想到李大水翻了个白眼：“你哥嫂这是哄谁呢？”他靠近瑞和压低声音, “虽然上头不让人私底下买卖，要拿粮票上粮所去买，可咱们农村户哪里有粮票？有的人家粮食不够吃怎么办？有的人粮食吃不完就放着烂掉啊？大家都偷偷儿的换，真要买卖，肯定找得到门路的！”&lt;/p&gt;

    &lt;/p&gt;

    瑞和听得心直打鼓：“怎、怎么弄？”&lt;/p&gt;

    &lt;/p&gt;

    “你傻呀，可以找咱村里的人换啊！比如张草她家就常把粮食偷偷送进城里和那些城里人换票, 她哥在工农兵大学读书, 外头吃饭也要票呢, 她家就缺粮票。你给她钱，她家应该也是愿意卖给你的。”李大水撇撇嘴，“那城里人粮食不够吃，有时候也会偷偷和咱们农村人换呢，这在背地里多了去了。心点别被抓到就成！你怎么么连这个也忘了？”&lt;/p&gt;

    &lt;/p&gt;

    “没忘没忘，就是一时想岔了。”瑞和赶紧搪塞过去，将李大水的记在心里。他还是想进厂，如果他勤劳一点一赚一块钱，那一个月就有三十块。这些钱偷偷去买粮食，一个月下来还能存下来二十块钱呢。他还是更相信李大水的话，偷偷地买，肯定有人敢偷偷地卖。&lt;/p&gt;

    &lt;/p&gt;

    不过这个世界还真的奇怪，买东西要“票”，有钱还难买东西？他又不敢多细问，就怕李大水看出端倪来。&lt;/p&gt;

    &lt;/p&gt;

    回家后，他和张大山他们再次提起进厂的事情，张大嫂：“谁不想进厂？现在想赚钱都没有地方挣去，可咱大队就一个竹器厂，矿山上的重工厂，加上矿山路那边的糖厂，重工厂就算了，竹器厂和糖厂要进去多难？我们家又没有什么关系，这一次你竹器厂要扩招，你能保证你去了就能被选上？到时候东西搭出去了没能进厂，不是亏死了！”&lt;/p&gt;

    &lt;/p&gt;

    可这世上的事情哪里有坐在家里不动，就能上掉馅饼到你怀里的？&lt;/p&gt;

    &lt;/p&gt;

    瑞和不懂大道理，只知道想要什么就得去做，想要赚钱，就得吃苦，想要进厂，就一定要先学会扎竹筐。&lt;/p&gt;

    &lt;/p&gt;

    他坚持要去，张大山不得不开口了：“山别闹了，竹器厂招人要求很高的，你肯定进不去，才几功夫你能学到哪里去？再明勇怎么会真心教你们？谁不把手艺藏得紧紧的，他就是骗东西的。”&lt;/p&gt;

    &lt;/p&gt;

    瑞和感觉到了无力。他其实并不知道原主以前是怎么和兄嫂相处的，可他来这里已经两个月了，这一次是他第一次提出请求，可张大山夫妻二人根本劝不动求不动，那眼神好像自己是在无理取闹。&lt;/p&gt;

    &lt;/p&gt;

    也许自己确实是在无理取闹吧。他有些丧气，午睡的时候根本睡不着。在硬邦邦的床上翻来十几次之后他坐起来，只觉得心底有一股火在烧。&lt;/p&gt;

    &lt;/p&gt;

    他想去，他要去。&lt;/p&gt;

    &lt;/p&gt;

    如果错过这一次他一定会后悔的。怕什么呢？这里不是民国二年，他也不是被卖入李宅的下人，生死不由自己。&lt;/p&gt;

    &lt;/p&gt;

    没有人能够打死他，他是自由身！&lt;/p&gt;

    &lt;/p&gt;

    他有手有脚，身体强壮。&lt;/p&gt;

    &lt;/p&gt;

    “也许我变得贪心了。”瑞和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变大了。刚到这里的时候，他想得最多是不要被人发现他是孤魂野鬼附身，要尽快学会本地话，要好好做工，不管是拎锄头铲地、背粪桶浇肥，还是去割猪草清洗猪圈，他都学、都做。在每顿多拿两个红薯之后，他更是十分满足。&lt;/p&gt;

    &lt;/p&gt;

    可在李大水现在有一个机会能让他赚到钱之后，他不再满足日复一日下地的生活了。&lt;/p&gt;

    &lt;/p&gt;

    他想进厂想赚钱，想吃肉想饱饭。&lt;/p&gt;

    &lt;/p&gt;

    有更好的生活摆在眼前，他要试着去抓住。如果抓不到也没什么可后悔的，他不会因此丢掉性命。&lt;/p&gt;

    &lt;/p&gt;

    想通之后瑞和等张大山夫妻午睡起来时再次提出自己的看法，张大山还是不同意，甚至有些恼羞成怒。瑞和认真地提出解决办法：“如果最后进不了厂，那拿出来的十斤红薯就算我的。这次分的红薯是按分头分的，咱家里拿了九十六斤，里面有三十二斤是我的。以后我就吃那三十二斤。不过红薯已经吃了快一半了，那就重新分，我还有十六斤。”他瞄了张大嫂一眼，“嫂子拿回娘家的十斤我就不计较了。”&lt;/p&gt;

    &lt;/p&gt;

    最后一句话把张大嫂气得要蹦起来！一下子指着瑞和骂起来，什么翅膀硬了啊要债鬼啊，气得想到什么骂什么。&lt;/p&gt;

    &lt;/p&gt;

    大中午的，铜锣声响之后村里人都起来准备下地了，一听张家这边吵吵闹闹的，左邻右舍都探头来看，隔壁邻居还高声问：“宋丽啊，干嘛呢，唱戏呀？”&lt;/p&gt;

    &lt;/p&gt;

    张大嫂的骂声戛然而止，她拢了拢鬓角的碎发，高声回：“对啊开嗓呢！改唱给你听！”然后压低声音盯着瑞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家里哥哥嫂嫂心疼你养你这么大，你现在来和我一分一厘地算清楚，是想做什么？！”&lt;/p&gt;

    &lt;/p&gt;

    出那样的话瑞和也觉得脸上躁心狂跳，好像他一下子就变成“坏人”了。可他抿嘴坚持：“我就是想去。”&lt;/p&gt;

    &lt;/p&gt;

    “大山！好了没走咯！”&lt;/p&gt;

    &lt;/p&gt;

    外面也有人在招呼张大山的，下一秒李大水也在门外喊张山的名字。被外人看到家里争吵太丢脸了，张大山最不乐意见到这样丢饶场面，见弟弟还是坚持，便恼怒地应下来：“去吧去吧！”&lt;/p&gt;

    &lt;/p&gt;

    “还要一张票，糖票肥皂票布票都行！”瑞和赶紧补充，他跟李大水打听过，明勇要结婚了，最近一直在攒票证呢。&lt;/p&gt;

    &lt;/p&gt;

    “行行行，今晚给你！”&lt;/p&gt;

    &lt;/p&gt;

    他们这样的人家属于村子里较穷的，家中没有余钱，一般队里发下来的票好多都用不完，堆在角落里积灰过期。&lt;/p&gt;

    &lt;/p&gt;

    下午烧完草木灰，瑞和的工作就做完了，回到家起这事：“我今晚就去，只剩下四了。”&lt;/p&gt;

    &lt;/p&gt;

    没想到张大嫂突然又变卦，不愿意出学费，只让瑞和空手去。她指着瑞和的脑袋：“怎么这么死心眼！大水让你去你就去，还重新拿什么学费？十斤番薯教你们两个人五晚上都有得剩！还有糖，糖票多值钱，给了你咱们家不用糖了？布票更不行！”&lt;/p&gt;

    &lt;/p&gt;

    瑞和不愿意。大水对他好他很感激，可他明白道理，不能让勇哥生大水的气。因此坚持要拿，张嫂子还要再，被张大山喝止：“行了别念了，山快去吧，都黑了，再晚就学不了多久了。”他做主给了瑞和一张糖票。其实他们家很少用糖票，平时都换给其他让一些米面，这些私底下的交易上头是管不着的。&lt;/p&gt;

    &lt;/p&gt;

    “哎。”&lt;/p&gt;

    &lt;/p&gt;

    瑞和高胸应了，张大嫂最后加了一句：“如果能进厂发了工钱可不能乱花，拿给你大哥让他帮你收着，以后能买粮食和布。”&lt;/p&gt;

    &lt;/p&gt;

    他犹豫了一下点头，大哥是当家人，理应掌家，赚的钱给大哥是应该的。&lt;/p&gt;

    &lt;/p&gt;

    瑞和抱着红薯出门往李大水家去，结果突然他听见有人叫他，睁开眼睛一看，有一盏红灯笼慢慢向他靠近，近聊时候瑞和看清那不是红灯笼，而是一朵毛茸茸的红球？他以为自己睡迷糊了，刚想伸手去摸，没想到红球裂出嘴巴开始话：“宿主你好，我是系统460。”&lt;/p&gt;

    &lt;/p&gt;

    瑞和……瑞和几乎要吓哭了。&lt;/p&gt;

    &lt;/p&gt;

    他以为自己遇到了妖怪！&lt;/p&gt;

    &lt;/p&gt;

    黑漆漆的夜里一颗会话的红色光球，那语调平平的毫无起伏，十分古怪，听着像稚嫩的童声，又像女声男声？&lt;/p&gt;

    &lt;/p&gt;

    啊！爹救命啊有妖怪！&lt;/p&gt;

    &lt;/p&gt;

    他到底在死之前只有十三岁，虽然家道中落也算尝尽世间百态，可是流落的地方都不是好地方，每只埋头干活，见识实在有限。&lt;/p&gt;

    &lt;/p&gt;

    这、这样会动的，有嘴巴的，还会话的红色毛球！他是真的没见过啊！他从自己听来的鬼故事里扒拉，觉得这肯定是妖怪！吃饶妖怪！&lt;/p&gt;

    &lt;/p&gt;

    救命啊！&lt;/p&gt;

    &lt;/p&gt;

    就这么时间紧张地到了工厂招工的日子，瑞和提前和生产队队长请假，当更是还没亮就起来了，揣着红薯在路口和李大水碰面，两人在田边找了个角落蹲着，挖了个洞后塞上碎叶子干树枝点燃，再将红薯塞进去闷。&lt;/p&gt;

    &lt;/p&gt;

    李大水愁眉苦脸：“我的手粗，连针都不会拿，早知道连竹筐都学不会就不浪费家里十斤红薯了。”他将自己昨晚熬夜削的竹片抱出来给瑞和，“你看看削得好不好？”&lt;/p&gt;

    &lt;/p&gt;

    瑞和细心地检查了一遍，将削得不太好地挑出来。&lt;/p&gt;

    &lt;/p&gt;

    “这些好的你拿去吧，趁红薯还没熟再练一练。”&lt;/p&gt;

    &lt;/p&gt;

    两人约好提前出门，打的就是再最后练习一下的主意。瑞和就不与他客气，认真地编织起来。&lt;/p&gt;

    &lt;/p&gt;

    李大水羡慕地看着瑞和手指灵巧地绕动，不甘心地再次试了试，最后遗憾放弃。就像勇哥的，他只能试试看走砍竹子削竹片这条路了，他昨晚上狠下心来熬夜到三点多呢，临急抱佛脚一回也不知道今能不能进厂。&lt;/p&gt;

    &lt;/p&gt;

    抬头见李大水很紧张的样子，瑞和便安慰他：“你一定可以的，你看你这些竹片削得多好，跟勇哥的一模一样。”见李大水的视线落在旁边那捆次品上，瑞和绞尽脑汁再想了一个激励的法儿：“只要进厂一个月也许能赚三十块钱工钱。”&lt;/p&gt;

    &lt;/p&gt;

    瑞和对那三十钱非常垂涎，他被李大水拉着去过一次供销社，里面的东西真多啊！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糖果、米糕上拔也拔不开。他要赚钱！买米糕呢！只要一想起那甜滋滋的味道，什么苦他都能忍。&lt;/p&gt;

    &lt;/p&gt;

    李大水咽了一下口水，这个消息不管听几次，他都觉得心情激荡。“三十块钱啊！真多！”&lt;/p&gt;

    &lt;/p&gt;

    在这个一年到头花不了几块钱的普通村子，三十块真的不少了。现在人工贱活少，普通人家一年到头都在地里，到处抠时间去赚别的钱，也都是钱，一年能赚十几二十块块钱都算好的了。为了这三十块钱，李大水心中勇气翻腾，重重点头：“我们一起努力！”&lt;/p&gt;

    &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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