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家宴
一般人是看不到这一道蓝光的,但流夜却看的清清楚楚的。
两人一起上了马车,进去之后的洛轻音,一直躺在他的怀里。
看着他如此完美的脸庞,不自觉的就伸手摸了摸“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
“给我老实点”傅君枭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洛轻音一点都不听话,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柔软无骨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夫君~你干嘛要对人家这么凶嘛”
傅君枭这辈子也没有想过,身材高大的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娇小的女子压在身下“洛轻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洛轻音无辜的看着他“我们不是夫妻了吗?当然是喜欢你了”
说着就趁傅君枭一个不注意,就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
她的嘴软软的,让傅君枭一时之间忘了挣脱。
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直接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你……你竟敢屡次轻薄本王”
傅君枭从脸红到了脖子,看着怀中的人已经被自己掐出眼泪了。
眼角泛红,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心里瞬间就有些不忍了“哼,再有下一次,不会放过你的”
洛轻音可不管那些,又继续刚才的撩拨。
全然已经忘了,凤羽里面还有一个灵魂了,虽然看不见,但她的话,慕凌澜听的一清二楚。
“一个女子,怎么……怎么可以说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呢?”慕凌澜的声音,只有洛轻音可以听见。
她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轻声的嘀咕了一句“你给我闭嘴”
马车停到宫门口的时候,傅清流和傅流域也刚刚到。
傅流域眼神阴鸷,身穿深色衣裳,一直盯着傅君枭的马车。
他的脸上,还留着被傅君枭打的伤痕,一想到这里,神色更加不善了。
傅清流身穿淡蓝色衣裳,头发半束眉目间都带着温柔,说话的时候,总是温柔体贴。
他刚刚从烨城回来,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傅君枭了。
就连他成亲的时候,都没有回来。
正一脸期待的看着马车里面出来的人。
傅君枭先出来的,神情冷漠,还是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
他下来之后,根本没有管洛轻音,径直往前面走。
洛轻音在后面,直接就跳了下来,丝毫没有任何拘谨。
傅清流见他出来,连忙上前“皇叔”
傅君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身后的洛轻音也走了过来,抱怨的说道“你也不知道等等我”
傅清流见到她,温柔亲切的叫了一句“皇婶”
洛轻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别这么叫我,都给我叫老了,叫我轻音就行”
“轻音”傅清流跟着念了一声,就发现傅君枭的目光有些不善,急忙就改了口“这……不合规矩”
傅流域的目光则是一直在洛轻音的身上,本来是扔给傅君枭一个庶女,没想到却是个绝色佳人。
傅宴已经在皇宫之中等着他们了,一直在焦急的东张西望。
“皇上,您何必这么着急呢?他们一会就来了”老太监在一旁提醒道。
傅宴端坐身子“有吗?朕……有这么着急吗?”
老太监笑而不语,抬起头才注意到傅君枭他们来了。
洛轻音一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把傅君枭烦的表情一直就没变过“你给我消停一点”
傅流域却不经意的说道“我倒是觉得……皇婶的性格还挺开朗的”
洛轻音瞬间就觉得他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对一旁的傅君枭说道“你看看,还得是大侄子懂事”
她这句“大侄子”差点让傅流域摔倒。
勉强的笑了笑“我特别懂事,皇婶以后会知道了”
洛轻音突然觉得他的眼神有些阴冷,往傅君枭的身旁靠了靠。
傅宴今日在花园大摆宴席,院子里的花开的异常艳丽。
傅君枭走到他的身旁,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皇兄”
一旁的傅流域和傅清流恭敬的说道“父皇”
皇帝一直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放到了洛轻音的身上。
她见皇帝一直盯着自己,嘿嘿一笑“皇上”
傅君枭深深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是在给自己丢人。
但傅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慈祥的笑了笑“来吧,都入座吧”
就在入座的时候,洛轻音趁着别人不注意,把慕凌澜放了出来“快出来”
转头的时候,发现傅君枭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呢。
这让洛轻音有些心虚,连忙坐到了他的身旁“夫君,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
“洛轻音,本王真的很好奇,你这么不要脸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呢?”傅君枭语气轻蔑的说道。
洛轻音挑了挑眉“你早晚会知道的”
慕凌澜被放出来之后,一直围绕在傅宴的身旁。
转了好几圈,才认出来眼前的男子是当初的那个人。
“时间过得这么快吗?你都有白头发了”慕凌澜的声音只有洛轻音可以听到。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傅宴身后的慕凌澜。
而傅君枭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什么的没有,空无一物。
“皇上,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人”洛轻音突然开口,傅宴也有些诧异。
他没有怪罪洛轻音的无理,反而笑了笑说道“你想问谁?”
“慕凌澜,慕凌澜您认识吗”她问的时候,一直盯着傅宴的表情变化。
而一旁身为魂魄的慕凌澜,也在期待他的回答。
他也想知道傅宴有没有把他忘记。
傅宴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得有些落寞“他……曾经是朕的至交好友,只不过……”
“不过什么?”洛轻音问的时候,一直看着远处慕凌澜的表情。
“他曾经为了救朕,被万箭穿心而死”傅宴提到这里的时候放下了手中的的碗筷。
颤颤巍巍的起身“朕……身体有些不舒服,你们就慢慢吃吧”
慕凌澜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人到中年,后背的有些佝偻。
和他记忆中的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像是两个人一样。
他走之前,可以最后再见他一面,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