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结阴婚
这次我提前给保安大爷买了点烟酒,生怕大爷再次过来出现什么变故。大爷接到烟酒后喜笑颜开,表示只要不闹得太过自己是不会管的。交代好大爷后张道缘便让我回家睡觉。“天师,咱们今天不是应该去配阴婚吗,怎么现在配阴婚都不用本人去吗。”我问道。
“良子小哥,你这前后的态度改变的也太大了吧,之前还要死要活的怎么现在就等不及了。”张道缘打趣道。“今天是下聘礼,明天才是接亲的日子着什么急回家睡觉吧,明天记得到我店里来。”
张缘道说完将赶了回去,晚上自己一个人随便的吃了口东西也没有心情去想这几天发生的事索性就不想了蒙着脑袋就开睡。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行身穿喜服的人吹着唢呐敲着鼓迎面向我走来。乐师身后跟着抬着大大小小箱子的人,那硕大的木箱子就好像没有重量般被两个人抬着走。他们好像看不到我一般直直的从我身体穿过,不知不觉的我也跟着他们往前走一步两步。那音乐就好像有神奇的魔力一般让我逃脱不开队伍,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走了多久队伍在一片房屋前停下来了。
“大小姐,你看新姑爷的聘礼到了,小的也把新姑爷带来给各位老爷太太们瞧瞧。”一个身穿喜服的女子向门内喊道。
随着她这一声禀报,一阵阵阴风四起。刚才还空荡荡的街道一转眼就站满了男女老少目光纷纷向我看来,我木讷的现在队伍之中虽然心里害怕极了但是身体却不听我的使唤。
“嘎吱”一声那宅子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头盖红色盖头身穿喜服的女子被几个丫头搀扶着出来。虽然她的脸被盖头遮住了,但是我一眼就觉得她是林若。
“各位长辈,我孙女林若近日就要出阁了。这位年轻人叫刘良辰,以后便是咱们林家的新姑爷了。”一位老者拉着林若的手道。
“爷爷,大家都看着呢怪不好意思的。”林若向他爷爷撒娇道。众人听到林若如此说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这小伙子火力弱,不便在咱们这久待,大家也都看到了就让他回去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一个佝偻着看着说道,众人听到老者如此说毕恭毕敬的说道是便各自离开。林若刚想要对我说什么,他爷爷便让丫头搀扶回房子里向我一挥手。原本喜气洋洋的队伍都变成了一个一个身穿喜服的纸人将我围在中间,纸人房屋还有抬来的的箱子都开始燃烧火焰让整个空间开始变得扭曲。而我开始在这扭曲的空间里不停的旋转,就像喝酒喝多了躺在床上一样感觉身体并没有动但是整个床却在旋转一样。
当我从这奇怪的梦中醒来的时候就像是宿醉未醒是一样的,脚步虚浮那眩晕感在我喝掉第三瓶冰水的时候才有所缓解。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我打开门一看来的人正是媛媛。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媛媛见我走路摇摇晃晃的问道。
“没事,只是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我坐在餐桌上喝着冰水道。
“我看看。”说罢媛媛将手放在我额头上,近距离的接触让我很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这么大人了你自己多注意点,你都发烧了。”媛媛说罢开始翻我家的医药箱,只从中找到几颗过了期的感冒药。她扶我重新躺回床上,她便拿着咱家钥匙出去买药了。
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这次睡的格外的香。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打开了我家的房门,不一会又感觉口中被灌入温水的感觉暖暖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香味唤醒,我闻着味起床走向厨房,厨房开着灯一个倩影在不停的忙碌着。窗外的天黑的很彻底乌漆漆的,厨房亮着灯还有那个说不上熟练正在忙碌着的身影。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的生活吗?
“你醒啦,快过来饭一会就好了,你一天没吃饭了先喝点汤。”媛媛见我靠在卧室门口发呆,连忙招呼我坐下盛出来一碗汤放在我的面前。不一会几道清淡的小菜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粥便摆在了餐桌,吃饭间我和媛媛的关系不知不觉的又近了一步。晚上媛媛临走前拿走了我家房门的钥匙,美其名曰不定期检查我的生活质量怕我这空巢青年在家出什么意外我也只能是苦笑着应对。张缘道知道我发烧的事便又把日子往后推了推,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转眼便来到约定的娶亲的日子。
由于林若的父母事先和墓地值班人员打好招呼再加上我递过去的好烟好酒也就默认了我们的所作所为,不知道张缘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说服了配冥婚这件事。
冥婚与正常婚礼有所不同,冥婚是在半夜12点进行的。正所谓极阳生阴,极阴生阳。我身穿喜服喜服走在队伍的正中间,手上抱着一只大公鸡。张缘道店里的范无救跟在我身后拿着两个和我一般大小的纸人,边上谢必安一边走一边撒着红色的纸钱。后面跟着四个身穿白色丧服汉子抬着一顶纯黑色的纸轿子,不知道张缘道从哪弄来的纸轿子虽然是纸轿子但是大小和真的无二,那几个抬轿子的汉子隐隐的能看得到额头上的汗水。后面跟着几个抬纸箱子的人,张缘道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带着几个民间乐师吹着接亲欢快的曲调带着我们往前走,在旁人看来我们这一行人不能用诡异来形容了只能说是神经病。
很快我们这一行人便来到林若的墓碑前。张缘道抬手一把红色的的纸钱在空中飞散如同雪花一样从空中飘落。
待谢必安招呼几个人摆上法坛贡果之类的,法坛背对着林若的墓碑,张缘道示意我面相法坛也就是面对着林若的墓碑。张缘道用剪子剪下我一缕头发,用手指从公鸡冠中挤出一滴血。随后谢必安接过我手中的公鸡走到一旁一刀给公鸡放了血。张缘道用粘上鸡冠子血的手指攉着鸡血和朱砂。范无救将两个纸人放在我的前面并肩摆成一排。
“吉时到,恭请新娘新郎啦!”随着范无救一声吆喝,只见张缘道拿出一张红纸飞快的写上我的姓名八字将我的头发用红纸包住,点上两柱香提着沾满朱砂的毛笔向我走来。只见张缘道用一柱香将裹着我头发的红纸扎破直插在纸人的嘴上,抬起毛笔给两个纸人点上了眼睛,抓着我的手只见张缘道手指在我的中指上一划我中指上就渗出几滴鲜血拉着我的手按在纸人的眉中。接着又把手上剩的那柱香插进我嘴里。
张缘道走回法坛,向天撒了一把纸钱拿出一张黄纸道“喜今日嘉礼处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
“一拜天地”
我转身弯腰鞠躬,只听我身后传来哗啦哗啦咯吱咯吱的声音。
“二拜高堂”
我继续弯腰鞠躬,身后依旧传来响声我忍不住想往后看。
“夫妻对拜”
我一侧过身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我刚才明明记得那两个纸人是面朝林若的墓碑的,怎么现在面对面站着呢?也没看到有人去摆弄这两个纸人。我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事,只能机械性的按照口令弯下腰。正当弯下腰的时候那两个纸人居然也跟着自己弯腰对拜,我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我刚才听到的怪声真的是从这纸人身上传来的。正当我侧脸望着那纸人的时候,原本脸朝下女纸人的脸突然看向我。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那毫无表情的脸居然露出邪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