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属下知错,主上责罚。”
白雪道:
“属下知错,主上责罚。”
陆乌兰心中暗自思忖着:“你若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哼哼,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才不会轻易相信你呢!”他紧紧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狐疑和不屑。
他只好气鼓鼓说道:
“一边待着去, 别来烦我!”
白雪磕头:
“是。”
白雪膝行到屋子的角落,安安静静跪着,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陆乌兰静静地趴在柔软的床铺之上,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自己作为儿子,本不应该故意惹怒父皇,但内心深处却又对皇位充满了抵触情绪。毕竟成为皇帝意味着太多的身不由己和束缚,与他所向往的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生活相差甚远。
陆乌兰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之中,迟迟无法下定决心。此刻的他感到心烦意乱,仿佛有无数的烦恼纠缠在心头,让他难以喘息。他渴望能够走出这封闭的宫殿,去呼吸新鲜的空气,放松一下疲惫的身心。然而,身上的伤势却成了他行动的阻碍,让他只能无奈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在这无尽的烦扰中,陆乌兰不禁开始思考起自己的未来。他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仅会令父皇失望,也会让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渊。但要如何才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呢?这个问题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旋,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无趣无趣啊。
陆乌兰看了一眼跪在一边的白雪屋中没有别人,想和人说说话,只有白雪。
但是白雪还是块木头,根本不懂什么叫聊天说话。
陆乌兰终究没忍住道:
“你的伤好些了吗”
白雪反复确认屋中就自己,主上的确是和自己说话。
白雪的回答就一个字:
“是。”
陆乌兰嘴边的话生生憋了回去。这个样子还怎么聊天!
看着小死侍跪着的样子,突然想到,跪芒针十二时辰,现在膝盖和小腿一定都是伤。虽然臀部也有伤,但坐着也比跪着舒服些吧。
陆乌兰道:
“你膝盖有伤,准你坐着当值。”
“属下不敢!”
白雪低头回答。
陆乌兰道:
“除了是是是、不敢外,你还能说些别的吗”
白雪叩首:
“属下知错。”
陆乌兰:“”
陆乌兰想着:对,差点忘了,你还会说“知错”!
陆乌兰现在要是能起来,肯定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啪!啪!”给这根木头两巴掌!真是气死了,快要被他气炸啦!
往生阁从手中夺来的胆子去哪里了 !连句中听的话都不会说。
“驾!”
马儿闻声却无动于衷,陆拾遗飞身下马,只见这马口吐白沫,呈将死之状。
此时,就算他再无经验,也知道大事不妙,转头便跑。
可惜还没走出几步路,他就感觉眼前突然变得漆黑一片,仿佛有一层浓重的黑雾笼罩着他一般,让他完全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和状况。
就在这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他整个人都被一个巨大的麻袋给套住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惊愕不已,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想要呼救。
然而,还没等他发出声音,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最终彻底昏死了过去。
“大哥,这小子浑身装扮一看就家境显赫,楚头日海哩,这次我们可赚大了。”
彪形大汉摸了摸胡子笑道:
“废话,住客栈出手就是二十两,还孤身一人,一看就是从京城里偷跑出来的小少爷。”
“哈哈哈哈等我们问出他的身份,还能大敲一笔。”
那小弟单肩扛着陆拾遗,随即晃了晃麻袋。
“先回山寨,他身上的够弟兄们畅快一阵了!”
直到两人把陆拾遗绑回了山寨,并且在她的身上仔细地探寻了一番之后,所发现的结果才真正让人大跌眼镜、令人咋舌不已!
“老大,是……是黄的!”
一旁的一众小弟都惊掉了下巴,没想到这人手里最小的钱都是十两一锭的银子!
唯有那老大神色严肃,他摸着金锭的纹路,语气凝重:
“这人是府狗。”
一听到“府狗”这个词,众人的神色都是一愣,这是江湖中的黑话,指的是官府的人。
“这黄的是官银。”
黄澄澄的自然是金锭啦,他翻过金锭,背面有官府特制的纹样呢。
潮州临近昌邑,他们不是没截过官府的人,甚至一般这样的少年家中都是显赫的官员,可即便是这些人家也没有拿着官银招摇的。
如此这般,事情便变得复杂了许多。
“要我说,等他醒了咱们拷问一番便知道了,这些富家子弟哪有能遭的住的,还不是立刻就招了。”
一旁的小弟说道。
老大微微颔首,表示认可这个做法,接着挥手让众人戴上预先准备好的面具,随后亲自端起一盆凉水,毫不犹豫地朝着陆拾遗当头浇下。冰冷刺骨的水流瞬间将昏迷中的陆拾遗惊醒,她茫然地睁开双眼,试图从混沌中恢复意识。
陆拾遗一睁眼,就看见一众凶神恶煞的面具,险些把他吓得又晕过去。
“喂,小子,你家姓什么,哪的人?”
为首的踹了他一脚,不客气的问道。
陆拾遗稳住心神,是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他环顾四周,大概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你们是何人?”
他冷声问道。
一边的小弟唾了一口道:
“诶呦,还敢问我们是什么人,老大,咱们给他长长教训!”
说罢,一个人不由分说的在他嘴里硬塞了两个桃核。
陆拾遗挣扎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抡起一根四指宽的木板就要砸在自己脸上。
他睁大双眼猛地摇头,嘴里支支吾吾的,眼眶也有些湿润,被这帮亡命之徒盯上,他便是被活活打死也无处申冤。
陆拾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可那帮人根本不给他求饶的机会,板子狠狠地砸在脸上,只一下就疼得他呜呜直叫。
那人似乎不满意陆拾遗偏过的头,粗暴地揪起他的头发让人动弹不得。
土匪们教训人的规矩,就是一次先打个五六下,先让人心底里怕了他们,然后再逼问,若是不从就再打,中途便是想说也不给他机会。
五下板子打完,陆拾遗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青紫一片,这辈子不曾遭过如此粗暴地对待,疼得他忍不住想哭。
可眼前的人不是师父,他必须得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否则就再也别想见到师父了。
“怎么样,现在想没想明白,爷再给你个机会,说!”
自己周身华贵,在这些人中定然觉得他是纨绔子弟,此刻更应该顺而为之,让他们掉以轻心。
至于自己的身份,断不能说是大国的皇帝,先别说旁人是否相信,绑了官员之子还有活路,可若知道他是皇帝,恐怕就要立刻撕票了。
一旁的匪徒却急了,撸起袖子,就要再打他:
“还不说是吧,我看你是活腻了!”
陆拾遗赶忙缩回脖子,一副胆小怯懦的样子,泪眼啪嗒啪嗒地掉落,求饶道:“
“妈的,昨天老三就传消息给他那个相好的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玩意多半就是人家玩够了不要的垃圾,除了长的好看有什么用。”
那人骂着朝陆拾遗唾了一口,眼神里满是嫌弃。
一旁的人皱皱眉,应道:
“不过这副样子买到窑子也能换点钱。”
“那点钱有什么用,把刀给我。”
那人转身朝身后的人伸手。
陆拾遗看着那男人手里闪着白光的刀,身体止不住打着寒颤,心里却有别样的情绪翻涌。
“不可能……他不会不管我的!”
陆拾遗摇着头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神涣散,他手上忽然有了些力气,试图挣扎开那人的手,不住地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