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持明族的惊人诉求
“小妹妹，你在外面看什么呢？”
见她实在被吓得不得了，焱离只好停止了捉弄她的心思。
“是……是你在说话吗？”女孩怯怯地看着他。
“当然了，不是我还能是谁？”焱离问，“你能看得到我吗？”
“看不到，必须有足够的权限才能看，我……我现在还没有……”
“那为什么你能听见我的声音？”焱离又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之间就听到了……”
也许是这透视眼镜搭载了语音类的特殊功能？
焱离觉得有趣，“我刚才就听见你的声音了，你在和另一个人说话，说你觉得我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对不对？”
“雪衣姐姐说被关进幽囚狱的都是坏人！我——我不能和你说话了！不然你就会骗我！”女孩忽然很警惕地说。
“哦？是吗？可是我从来不骗人哦！”焱离笑着说，“大家都说我最老实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你看我骗你了吗？”
“好……好像没有……”
“这不就对了吗？”焱离说，“我从来不骗人，尤其不骗像你这样乖巧善良的女孩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藿……藿藿……”
“藿藿？真好听的名字！藿藿，你是做什么的呀？”
“我是十王司的判官……”
“好厉害！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判官吗？也太棒了吧！”
“嘿……嘿嘿……”藿藿不好意思地笑了。
真是又傻又可爱。
焱离突然觉得这个牢坐得真有趣。
“藿藿，你在和谁说话？”
“啊？”
“藿藿，”焱离轻声说，“能和你聊天我真的很高兴，可是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如果你告诉别人，我会遭受很可怕的惩罚，你也不想那样吧？”
“藿藿，别在这里逗留，这里面的犯人都很凶悍，随时都有可能冲破封锁逃出来，那样你会第一个受到伤害，今天的实践课程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去了。”
“知道了，雪衣姐姐……”
“你刚才一个人自言自语些什么？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没……没有……”
“真的？”
“呜……”
“看来得和寒鸦一起帮你补补课了，出去再收拾你。”
“呜！”
两人离开了，没得玩了，焱离只好又无所事事地躺了下来。
前不久系统的可撩拨对象又更新了，意料之中新加入了李素裳和彦卿。
现在藿藿也加了进来。
不过他在这里能撩谁？谁也撩不了。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不知过了多久，景元将他叫醒。
景元什么都没说，但从对方的眼神来看，焱离知道这件事该有一个结果了。
跟着景元离开，并没有到法庭或刑场这样的地方，而是进了一座议事厅。
议事厅里已经有很多人落座，各个气场不凡，想来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只不过他就认识一个符玄。
还有醒着的白露。
只是这两位都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移开目光，态度很冷淡。
焱离却很高兴，既然白露醒了，看起来又没有大碍的样子，他应该就没事了。
景元那家伙居然刚才都不告诉他，害他白提心吊胆这么久。
拍了拍他的肩膀，景元上前坐上了主位，他是现场唯一站着的人。
“焱离，这位是旭刚龙师，龙尊年幼，持明族现在由他代为主事。”景元向他示意自己左手边坐着的那个中年男子。
旭刚不苟言笑，站了起来负手而立，看样子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硬货。
白露看向旭刚的眼神有些畏怯，应该平日里没少被他训斥。
“焱离先生，你好，”旭刚说，“首先，我代表持明族为先前对你的猜疑表示歉意，并害你遭受这一段时间的牢狱之灾，相应的补偿可以稍后商议。”
“补偿不补偿的无所谓，我只想问，白露小姐她应该没事了吧？”焱离问。
“感谢挂念，龙尊大人无碍。”旭刚语气毫无波澜，眼神也毫无波澜。
“那就好。”焱离点点头。
旭刚顿了顿，和其余几个头上长龙角的人一一对视，才说，“话说到这里，不妨请教焱离先生对龙尊大人看法如何？”
焱离笑着说，“很早以前我就听说过衔药龙女的美名，更何况还亲身接受过她的治疗，所以很清楚白露小姐不但医术高明，还有一颗医者仁心……”
他说着说着渐渐发现旭刚的表情不对。
“我等想问的不是这些，是更直观一些的意见，”旭刚说，“比如说，请问焱离先生，龙尊大人的相貌如何？”
“……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好端端的要他谈论对方外表？还当着人家和这么多人的面？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到底这些持明族的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听说一般男女双方在试图建立亲密关系前，会格外留意对方的外表，因此，我等很想知道，龙尊大人的相貌，焱离先生是否满意？”
这话要是再听不懂那就成傻子了。
可是焱离就是不懂。
不仅是他，连符玄和景元的神情都发生了变化。
他们也是现在才知道吗？
“旭刚先生……你们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吗？”焱离傻眼地说，“白露小姐，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啊……”
“以仙舟人的视角来看是这样没错，但据我等所知，焱离先生并非仙舟人。”
“那又怎样？那不是更不合适吗？”焱离说，“我知道你们仙舟人对寿命这回事非常敏感，我其实也挺敏感的，所以你为什么还要说那种话？难道是……其实只是我想多了，你们并不是那个意思？”
他说到最后自然而然松了很大一口气，可当看到那些持明族龙师的眼神，他心里顿时咯噔一跳，连皮肤都瞬间绷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确实想的是同一个意思，”旭刚说，“关于此次事件，我持明族商议的结果是，请焱离先生与龙尊大人尽快缔结婚约，择日完婚。”
疯了。
要么是他疯了。
要么是这些人疯了。
焱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真的说的是同一种语言吗？
和白露结婚？
云骑军头子将军大人景元就在一边呢，这家伙怎么敢说这么刑的话？
“不行！”
想不到在他表达反对之前，符玄先站出来了。
这让那些龙师非常讶异。
“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符玄皱眉，冷声说，“且不说仙舟人与化外人结婚，需要经过层层审核，整个流程走下来至少得一年之久，再说白露小姐还只是小孩子，别拿年龄说事，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怎么能和人结婚？！”
“太卜大人，这是持明族内部事务，恕我直言，你无权过问。”旭刚淡淡地说。
“可焱离是我太卜司的人！本座凭什么不能过问？！”
“据我等所知，焱离先生在太卜司并未履行过任何实际职责，只是在太卜司吃住，并不能算是太卜司的人员。”
“谁说他没有履行过实际职责！他——”符玄一时语塞。
焱离在太卜司的职位是“太卜侍女”，负责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不但需要近距离接触，还要频繁出入房间等私密场所，她当然不会允许一个男子做这样的事。
所以旭刚说的一点没错。
“太卜大人如果没别的疑问请坐下静听，如果可以我等很想立即将这件事敲定下来，不想耽误太多时间。”
虽然没有话语可以反驳，但符玄倔强着没有乖乖认输，转而盯着焱离。
“你要和她结婚？”她只是问。
焱离猛摇头，他也打心底里抵触这种事。
包办婚姻也就算了，还是和小女孩？
他自己实在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符玄眸光一闪，默默坐了下来。
“如果焱离先生顾虑的是龙尊大人的体型，那么请尽管放心，如果你肯积极配合，龙尊大人会很快成长为正常成年女子的形态，届时才是你们真正的完婚之时。”
一瞬间，除了持明族人，全场皆惊。
连一直心不在焉仿佛事不关己似的白露都惊讶得变了脸色。
景元却并不意外的样子，一直沉默不语，只是时不时瞥向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