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病了就得扎针
这样的南浅浅,她还是第一次见。
“因为我没喝!”那人看着南浅浅,眼睛瞪得贼大。
“那你为什么没喝?”南浅浅摸了摸头上,将头上别着的小勺子取下,放在那几碗喝过的茶水里,舀了勺,再拿起来放在眼前。
勺子没黑,这地上躺着的人,显然就是来找事的。
“我这可是银做的,你说的毒,在哪?”南浅浅面上依旧是浅笑,“这样吧,我这里刚好有人会些医术,要不然,让人来给你这几个兄弟治治?我保证,一治一个好。”
南浅浅说罢,朝乌依使了个眼色,乌依表示明白,从身上拿出一个褐色的包装,打开来,露出里面的一根根银针。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这里面做了什么手脚!今日,你们若是动手,就别怪我找人来拆了你这茶馆!”那人面色满是怒容,在乌依拿出银针的一瞬间,面色明显是慌了,拿出腰间别着的刀,就要将乌依从地上抓起。
“慢着,既然是病了,自然得治,等施完针,还不行,你再来定罪啊!”南浅浅伸手就抓住了那人的衣领,往后拉。
那人挣脱开南浅浅的爪子,想要上前阻止乌依的动作,面前便被一根用白布卷着的木棍拦住。
顺着木棍往上瞧去,木棍的主人此刻正带着斗篷,说出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既然要治病,你便不用上前了。”
随着几声惨叫响起,原本倒在地上装晕的人,全都坐了起来,目光惊恐地看着那个给自己扎针的人。
“这不,病好了。”乌依将银针收回起身,回到南浅浅身边。
斗篷侠士见状,便收起了自己的木棍,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南浅浅瞧他一眼,带着些许感激地点点头后,对着那几人道:“瞧着几位侠士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吧?瞧着都没我熟练。”
像是被戳破心思般,那几人起身,面容上难免有些尴尬。
“今日你们所喝的茶水,我就不收钱了,打哪来回哪去吧。”南浅浅将被掀翻的桌子立起,李知馨已经拿来了扫帚和铲子打扫地上被摔碎的碗。
但对方明显是没打算放手,那人手中拿着刀,便直接砍在了南浅浅重新拾起的桌子上,声音都高了个度:“没错!我今日就是来砸场子的!别给我整那么多,把钱交出来!”
南浅浅看着自己新买没多久的桌子,此刻因为那一刀而裂开,唇角的笑意在此刻消失,眼神看着眼前这几人,也变得冰冷了些。
“后娘,家伙!”李明西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手中拿着南浅浅之前打人用的铁锹。
原本还在茶馆里喝茶的人,此刻走得只剩下那个带着斗篷的。
“我说兄弟,你来砸场子,我也就忍了,但你怎么就不知道有个度呢?非得要我抄家伙!”南浅浅眉头微皱,握着铁锹的手也跟着紧了紧。
“谁让你来的?”相对于南浅浅准备暴起的脾气,乌依按压住南浅浅握着的手。
经此一问,南浅浅才反应过来,难不成这几人是别人派来的?难怪看起来像第一次干这种事一样,怪生疏的。
那人听到这话,面色出现一瞬的不自然,道:“什么事?就是我们自己来的!少废话!要么交钱,要么砸店,你选一个吧!”
“那你就砸一个试试!”讲道理已经没用了,还是打一架吧。
两队人准备开打之际,府衙来人了,也不知是谁报的案。
横竖,南浅浅刚开不久的茶馆,算是保住了。
人被带走后,南浅浅才一屁股坐到身后的凳子上,乌依不知从哪拿出把团扇,正给南浅浅扇风。
店里恢复平静,除去破了的桌子外,其余的东西,没什么变化。
南浅浅觉得,这事跟张府有关。
半个月前,自南浅浅两人跟踪过一次朱容,发现男主也在后,便没了继续追下去的心思。
但凡跟男主沾边的事情,都不是好事情。
但往往,你越是不想管的时候,证据就越是往你眼前凑,李家树死了的消息,的确是真的。
那天,南浅浅出门买菜,想着晚上给孩子和乌依做顿好吃的,这才刚买完两斤猪肉和一些青菜,要过了桥面,到对面花柳深处的桃花斋再买点酒,今天要买的就算是完了。
才过了桥面,就听到有几个桥底下的议论声。
那是几个正在水流边洗衣服的妇人,也不知是谁家的,议论声也有些大:
“瞧着这水干净的模样,也不知道这水里死了多少人!”
“怎么说?”
“前几日,我家男人半夜喝酒回家,说是看见这湖面上飘了个人。”
“男的女的?”
“听他说是个男人,约莫二十几岁的年纪。他原本还以为是谁溺水在湖面上了,便想着下去救人,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他拖上来的人,是死的,早就没了呼吸,这可把他吓着了,跑回家好久都不敢出门。”
“现在喝醉酒投湖的人多了,好在你家男人没事。”
“但也是把他吓着了。说来也奇怪,我家男人说拖那人上来的时候,还被什么硌得慌。”
“莫不是什么凶器?”
“那倒不至于,说是几个刻了字的珠子,死人的东西,他也不敢多留,都扔了。”
“那确实是挺晦气的。”
“不说那事了,还是换一件吧,怪晦气的,听说隔壁陈家的姑娘,满月挨别人偷亲的事……”
……
南浅浅往湖边走动着,在听到“铁珠子”的刹那,放慢了脚步,看向还在湖边洗衣服,说着其他八卦消息的妇人,南浅浅决定不再管那事。
但自桃花斋处买回酒后,南浅浅瞧着那妇人洗好了衣服,准备离开的模样,鬼使神差地,就跟了上去。
一路尾随那妇人,回到了其家门口处,站了一会,便离开了。
如若不是乌依喜欢喝桃花斋的桃花酒,南浅浅今天是不会过那个桥的,现在看来,也不知道今天应不应路过。
南浅浅回到家中,进入厨房将菜篮子里的菜和酒拿出,又出厨房,唤来李知馨生火。
将洗好的米放入锅中,再倒上些水,盖上盖子
李知馨坐在灶台前的小凳子上,伸手抓了一把灶台墙角处的枯叶,点燃放入灶中,再放些小的枝条引燃,最后才放大块些的柴。
南浅浅将案板洗干净,将猪肉拿出来,洗干净,放到案板上,一刀下去,肥瘦分开,再相对切成片,分到两个碗中。
瘦的,撒上盐和少许酱油搅拌腌制着,放在一旁。
又拿出几个土豆,将皮削掉,再对半切开,切成片,放在早就准备的盘子中。
再洗些许其他的菜,将花生拨开,放入干净的容器中。
又陆陆续续地准备了其他的备菜后,煮的饭也熟了。
南浅浅将饭铲起,放在盛饭的饭盆中,洗干净锅,重新引火。
此刻的南浅浅,只有在做饭的时候,才不会去想其他事。
用筷子夹起碗中的肥肉,放到锅心的周围,等到将碗中的肥肉全部铺到锅壁上的时候,最先开始的肥肉,已经开始向锅心处流油了。
将榨出油的肥肉翻了个身,等到肥肉煎得变色后,才夹回碗中,备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