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所有的希望
“巅峰武道永无止境，永远不可能有最高点，老爷子应该是一种相对而言的说法，老师，那和这盒子又有什么关系呢？里面装的是什么？武功秘籍？不对，如果有这东西我父亲他们早拿去练了，就算他们驾驭不了，也应该会拿给我一起参阅，神兵利器？这么小的盒子，是一把匕首？也不对，以老爷子在武道上的修为，应该知道任何神兵利器，都是建立在使用者自身强悍无匹的实力之上，才能发挥出极致的威力，否则就是空中楼阁，容我再想想”
“你知道草原上曾经有一种古老的秘术，叫瞒天秘术吗？”
司马吉良摇了摇头。
“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此等秘术，因其达成条件极为苛刻，所以鲜有人知，更别提被使用了，至于我为何用‘使用’一词来描述它，而非‘练成’，那是因为该秘术并非依靠修炼习得，而是借助外部因素来激发使用者体内潜在的能量，从而实现超越自身境界之功效，而这所谓的外部因素，正是我手中盒子内所藏之物。”老军师一边解说着，一边伸手轻按盒上的机关，只见盒盖慢慢开启，露出内部以紫色绒布作衬的设计，在绒布中央的凹槽处，三颗棕色圆丸整齐地排列其中，隐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羊奶香味。
司马吉良看着这三颗圆丸有点入神，耳边仿佛有种声音在轻轻细语：“快点用吧，孩子，快点用吧，一切都将变得迎刃而解……快点用吧，孩子……”
司马吉良摇了摇头，神绪稍微清醒了一点，问老军师：“老师，这些圆丸有点问题，好像有一种无形的魔力一直把我拉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圆丸就是瞒天秘术，瞒天秘术，是以到达一定境界武者的精魄所提炼而成，之所以说它条件苛刻，首先，服用者的境界不能低于用以炼药武者的境界，否则会受不住药性的侵蚀轻则神志错乱，重则经脉尽断而亡，刚才你应该就是受药力的影响产生的不良感觉，这是正常的现象，不必过分担心；其次，在凝聚精魄提炼完这些药丸之后，那些付出精魄的武者基本都会丢失掉几乎九成以上的修为，变成一个平凡的武夫，这也是这药难练的原因，攀登武道高峰本就是付出千百万的汗水才换回一丁点的回报，能达到高处不胜寒的人本来就是沧海一粟，你要他们舍弃辛辛苦苦才得来的修为，去为别人作嫁衣，本来就是天方夜谭。”
“然后，这东西不是说你去练就一定能够成功，精魄的量越多，成功率越高，先王是草原上近百年来第一位达到提炼精魄标准的武者，他在奈河一战铩羽而归后，我就把瞒天秘术的事情告诉了他，由于他的内伤没有办法彻底根治，几年时间武功寸步不前，他思前想后挣扎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使用这个办法，结果就有了离世之前那个晚上与你父亲三兄弟的谈话，有了二十年不得西征休养生息的谋划。”
“这样一来，整个巴特部落一下子冒出来了一批境界修为接近他甚至像你父亲一样超越他的武者，凑够了足以百分百成功提炼这些圆丸的精魄，你要知道，这个提炼过程，万一失败了，所有精魄都会涣散于无形，并不会返回到武者的身上，风险巨大，所以一成概率成功和九成概率的成功都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不成功，一切都是失败，整个部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父亲他们，还有我那些兄弟，现在什么情况？？”
“不必忧心忡忡，目前来看，一切都还算顺利，其实早在这个计划刚刚启动之际，所有相关的部署便已悄然展开，你的父亲和他的两位兄弟均已辞去军中职务，将所有权力集中于你一人之手，与此同时，你那些同辈的兄弟们也都被妥善安置在内务部落的重要职位上，如此一来，他们此生都无需再亲临战场，这既是老爷子深思熟虑后的决策，也是对他们多年来肩扛西征重担的一种补偿，如今，他们终于可以放下肩头的重任，但随之而来的，则是需要你独自承担起更多的责任与压力。”
“嗯，对他们好一点吧，以后他们有什么需求，只要不涉及部落的核心利益，都尽量满足他们，我懂他们的痛苦，不能上战场对于巴特的男儿来说，会比死更难受。”
“放心吧，这些琐碎的事情你都可以交给我，对了，关于这瞒天秘术，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我要跟你说清楚，之前那些都是属于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我只需要把经过向你描述完就可以了，最后给你说的关于瞒天秘术使用的注意事项，你一定要记住，这三颗丸子，都是一样的，你先吃哪一颗都可以，但是，一天最好只吃一颗，否则身体会负荷不过来，可能还会有反效果，同时你要评估形势，在预估将会消耗巨大的时候才能吃，在困境之中把能量全部爆发出来，完成一次气机的流转，这样你的境界才会大幅度提升。”
“如果一天内吃三颗呢？”
“……并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记载，我只知道百年之前有一个武者一天之内吃了两颗，在成功击杀敌人后，由于药力的反噬，而变得疯疯癫癫，按照刚才你能抵抗得了这三颗药丸诱惑的情况来看，境界应该算是可以勉强对其进行压制，万一遇到极端的情况下，短时间内吃两颗也算是兵行险着，而且根据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回报，上次西征把我们拦在奈河的叫夏奇拉帝国，在经济和军事的整体水平上面的确比我们略胜一筹，但是并没有特别强悍的武将镇守，最恶劣的情况可能也就是刚才我所说的兵行险着了。”
“至于三颗？”老军师摇了摇头看着司马吉良：“我们的王，你应该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把盒子重新合上，恭敬地双手递给了司马吉良，简单行礼后就退出了帐幕。
司马吉良把盒子捧在手掌之上，冰凉的手感通过手上的触觉透遍全身，那种声音又慢慢在其耳边响起，越发悠扬。
司马吉良喃喃自语：“你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