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堕落
齐计这样平静的态度，盛柯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欲望，除了心情更加烦闷，还有后悔。
那一刻齐计看向他的眼神，除了震惊，更多的是痛苦，然后逐渐为失望，最后归于平静，就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齐计主动提起，“不问篮球社的其他人跟我有没有关系吗？”
听似一句轻飘飘的话，却是利刃一样刺进盛柯心里。
以往都是齐计避开他的视线，这次他却不敢看了，转身，他说：“跟我没关系。”
待盛柯离开，齐计恍惚间才回了神，眼睛里闪动着光，刚才说的那些话，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招对盛柯挺管用的，那表情立马就不对劲了。
怎么说也是相处两年的爱人，齐计捏紧拳头，自嘲道自己对盛柯也不是一点也不了解。
那时的盛柯虽然温柔，但也不是没有缺点。盛柯对在意的事情很执着，一旦想了解一件事情，不会管别人的感受如何，一定要问个明白。
齐计就是第一受害者，在盛柯面前，宛如赤身裸体，没有任何秘密。并不是齐计不会欺骗，只是因为盛柯厌恶欺骗，他才选择不隐瞒。
这样的事情在齐计身上发生过很多次，在多次的争吵中，齐计也逐渐了解了盛柯的性格，只有把自己摆到最低的位置，贬低的一无是处，才会让盛柯产生一丝的怜悯。
“呼~”齐计深呼吸着，一步一步走出了篮球馆，一抬眼，温暖的阳光有些刺眼，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眼角有什么东西滑落，齐计木讷的用衣袖擦去，背后传来打球的声音，卫明在怒吼着，“李英生！盛柯！你们俩给我分开！”
齐计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周二，篮球联赛的半决赛，阴天，寒风阵阵，刺骨的冷。
齐计被冷醒，昨晚睡觉的时候他忘了关上窗户。
在盛柯这里住的这几天，盛柯只有白天的时候偶尔会在，但不会过夜，整个屋子只有齐计一个人。
自从上次在篮球馆说了那些话后，盛柯对他的态度好了一些，准确而来说不是好了一些，只是话少了，就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了。
半决赛在下午，齐计上午有课，下午还有兼职，犹豫了一个上午，在午饭的时候李英生发来了消息，极力邀请他去看比赛，齐计心软便答应了。
半决赛是在别的学校的体育馆举行，巧的是刚好是上次打友谊赛的学校。
齐计吃完午饭后打算坐公交车过去，刚走出食堂，手机来了电话，联系人显示盛柯。
他犹豫着，还是接了，“有事吗？”
“你在哪？”盛柯问。
齐计说：“食堂。”
“我来接你。”
“不用，我会去看比赛的。”齐计淡淡的说，他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盛柯那辆豪华轿车下来，简直不要太扎眼。
电话那边沉默几秒，然后什么也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比赛是下午两点，齐计慢悠悠地走出学校，瞥见学校门口围着一堆人，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心想难道是盛柯真开着那辆打眼的轿车来了？
齐计转身就要走，却听见后面传来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听着有几分熟悉，一回头，一些记忆瞬间涌了上来。
“真是单纯的小朋友，长点心眼吧。”
“他是我弟弟，你觉得你比我更了解他？”
“”
“他不爱你，他只是把你当作他的所有物而已。”
面前走来的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是盛柯的哥哥，盛庭。
齐计回了神，心里有些诧异。盛庭找他的时间提前了，那时是在他跟盛柯在一起将近一年的时候才来找他，说话很绅士，但因为让他离开盛柯，所以那个时候他对盛庭的态度并不好。
盛庭老是一身西装打扮，身姿挺拔，同样的衣服，穿在别人身上就是买保险的，但在盛庭身上，那就是总裁范。
“请问您是？”齐计装作不认识。
盛庭打量着齐计，面容温和，“我是盛柯的哥哥，盛庭，方便聊聊吗？”
不方便，齐计抿着嘴，说：“不太方便，有场比赛我得去看。”
盛庭说：“我送你去，边走边说。”
“不不麻烦您了，我坐公交车哎？”
不等齐计说完，盛庭拉着齐计往人群里面走去，齐计几乎是被拖着走的，他欲哭无泪，心道盛柯家里的人手劲大是遗传的吗？
盛柯开的车比起盛柯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都是黑色，但是盛庭这一辆明显要大许多，而且还有一位专属的司机。
“等等”
齐计几乎是被塞进车里面，毫无还手之力。
“开车吧，去盛柯那边。”盛庭关上门，随后对齐计说：“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
车子启动，齐计知道自己再怎么说盛庭也不会放他离开，他叹着气，问：“请问是什么事？”
盛庭直接开门见山，“盛柯跟你是什么关系？”
“同学。”齐计脱口而出，按现在这个关系来讲，确实只是同学。
盛庭神情有些惊讶，“同学？”
“嗯。”齐计故作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盛庭以为齐计在隐瞒，便说：“我知道你已经住进盛柯家里了，不管你们的关系是怎么样的，我有必要提醒你，不要跟盛柯亲近，不然你会”
“变得不幸。”齐计顺口接了下去，那时盛庭就是这样对他说的，他听着非常生气，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还臭骂盛庭一顿，说他作为盛柯的哥哥根本不懂盛柯之类的话，现在想来，足以见得当时的自己有多蠢。
盛庭没想到齐计是这样的反应，对齐计多了些兴趣，“你倒是清楚，所以你为什么还住进盛柯家里去？”
我有的选吗？齐计无奈，转念一想，要是借助盛庭的力量离开盛柯，会不会更有效果？
他说：“我欠盛柯一些人情，他想要我陪他一个月，我也就答应了。”
盛庭思索着，说：“一个月？”
齐计点头。
盛庭若有所思，齐计两眼珠子一转，说：“但是月底就要期末考了，期末考后就放寒假，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回家，所以您能不能帮我”
“他对你还真有些特殊。”盛庭似笑非笑，“跟他住这么久，很折磨吧？”
齐计愣了神，心里有些不爽，他始终不明白，身为盛柯亲哥哥的盛庭，为什么对于盛柯的评价从来没一句好话，语气听着也不是玩笑话，谈论到盛柯时大部分都是讥讽。
他说：“那倒也没有，这些天盛柯不常回来，所以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
盛庭说：“那是因为我让他回家，不然你以为你能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