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弃车保帅
“快拦住她们！”鲁达一声令下，安保队一拥而上。
“全队戒严！”洛北歌一挥手，警队马上上前挡住去路。
“洛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这一切有些匪夷所思。”洛北歌说着，回头看了看姜杉等人，她们已经进入了大楼，“不过和你们做的事比起来，我还是暂时相信她们的话。”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鲁达用手指着洛北歌大吼道。
“呵，我做什么？那你们是在做什么！”洛北歌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那是一条生命！如果不是她们告诉我，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吗！”
鲁达不以为然，“那也不过是几个危险分子，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一个危险分子。在我看来，你们所谓的危险分子，比你们这些心口不一的人要好太多了！你要知道，在我眼里，你也不过还是个嫌犯。”
“你找死！”鲁达气急败坏，向前一冲，一拳砸向洛北歌。
这一击带着风声，洛北歌侧身灵活避开，同时反手一掌切向鲁达的手腕。鲁达迅速回防，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交错，拳脚相击发出微微沉闷的响声。洛北歌始终留有余地，尽量只守不攻。鲁达则毫不在意，一招快过一招，恨不得一下把洛北歌撕碎。
……
与此同时，姜杉和王奕、沈梦瑶、袁一琦、农燕萍和李佳恩迅速穿过财政大楼的走廊，直奔十八楼玻璃门。
很快，她们来到了门前。
姜杉来到紧闭的玻璃门前，眉头紧锁，用力推了推门，但门却纹丝不动。
“该死，门被锁住了！”姜杉低声咒骂，心中焦急万分。
姜杉的手指轻触着通讯手表，接通了蒋舒婷：“蹄蹄，你赶紧远程破译一下玻璃门的密码锁。”
“收到。”通讯器那头，蒋舒婷迅速回应。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几分钟后，蒋舒婷的脸色变得凝重。
“不行，杉宝。密码系统增添了多层防护，我尝试了所有可能的组合，但都失败了。”
姜杉的心中一沉，连蒋舒婷也打不开的密码，也就说明开锁这条路走不通了。
“好吧，蹄蹄。你继续尝试破解，我们这边先寻找其他办法。”
“我来试试。”
王奕说着迅速上前检查门锁，她打开工具包，准备对门锁进行人为破解。
“我需要几秒钟，”王奕专注地观察着锁芯，“大家后退，给我一点空间。”
众人迅速散开，为王奕提供操作空间。姜杉紧张地注视着王奕的每一个动作，心中默念着：快点，再快点。
王奕安装好微型炸药，退后几步，按下手中的按钮。
随着小范围的爆炸，烟雾散去，眼前的玻璃门完好无损。
沈梦瑶拎着电击棍上前说道：“让我试试这个！”
沈梦瑶举起电击棍，对准了玻璃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砸了下去。
然而，就在电击棍接触到玻璃门的瞬间，意外发生了。
门上似乎有某种安全机制被触发，一道电流从门上涌出，顺着电击棍直接击中了沈梦瑶。
“啊！”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即无力地倒在了地上，电击棍从她手中滑落，发出沉闷的响声。
“瑶瑶！”
袁一琦立刻冲上前，检查沈梦瑶的状况。只见她面色苍白，呼吸微弱，显然是刚才的电击所致。
沈梦瑶睁开眼睛，定了定神，示意袁一琦扶她起来。
姜杉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为了救出费沁源，他必须采取行动。他深吸了一口气，拔出了腰间的手里剑。
“大家让开！”
其他人迅速闪开，为姜杉让出一条道。姜杉紧握手里剑，剑尖指向那扇阻挡她们的玻璃门。
姜杉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猛地挥起手里剑剑砍向门锁。
就在手里剑触及门的瞬间，一道强大的电流从门中涌出，与剑身相撞。
手里剑无法承受这样的高压电流，在姜杉手中爆裂开来，碎片四溅。姜杉的右手虎口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被震裂，鲜血顿时涌出，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在地上。
她用左手握住右手，尽力压制着痛感，
农燕萍赶忙上前，“杉宝，你的手…”
“先别管我，现在打开这扇门要紧！”姜杉打断了农燕萍。
姜杉缓缓抬起右臂，看着护腕侧面那个银色的按钮。
她的手指轻轻按下按钮，伴随着一声轻微的机械声响，一尺二寸的剑锋从护腕前段平滑地伸出。剑身上刻着的“归藏”二字，闪着蓝色微光，在昏暗的走廊里显得格外醒目。这是她父亲留给他的传家之物，是一把久未出鞘的剑。
姜杉看着剑，思绪似乎飘回到了多年前，爸爸将护腕给她的那个时候。
爸爸说过：“归藏上一次出鞘，已是遥远的往事了。这把剑不轻易示人，当你有了为了守护而不惜一切代价的东西的时候，也就是它再次出鞘的时候了。”
今天，她打开了剑匣，归藏重出。
姜杉将归藏对准了门锁，电流在玻璃门上噼啪作响，似乎在警告着她不要轻举妄动。
剑锋穿透电流的阻碍，重重的落在了门锁上。一声巨响后，门锁在剑下化为一地碎片，玻璃门嘎吱一声滑开。
姜杉按下按钮，归藏缩回护腕。
她身子一歪，所幸被王奕扶住。
“杉宝，你没事吧？”
“没事，快，源源……”
农燕萍和李佳恩迅速进入烟雾弥漫的房间，在浓烟中努力寻找费沁源的踪迹。
“佳恩，快，源源在这里！
李佳恩闻声上前，和农燕萍合力将费沁源从地上扶起。
费沁源的视线在浓烟中有些模糊，但仍然认得出是李佳恩和农燕萍。尽管呼吸困难，她还是尽力朝两人挤出一个微笑，声音十分微弱，“别担心，我没事。”
两人看着眼前的费沁源，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有些发紫，这明显是缺氧的迹象。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李佳恩上前说道：“来，我背她出去！奶瓶，搭把手。”
李佳恩蹲下身，农燕萍帮忙将费沁源扶到她的背上。
“坚持住，源源，一会就没事了。”
李佳恩背着费沁源，小心翼翼地穿过破碎的玻璃门，来到外面。
费沁源无力的靠在李佳恩的肩头，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是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
姜杉看着费沁源因缺氧而脸色苍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楚。
“我们快走！”姜杉说着，扶着李佳恩背上的费沁源，几人往楼下跑去。
……
“安保队，给我上！”
鲁达一声令下，身后的安保队直奔警队防线。
“全体注意，不准任何人通过。”
洛北歌直视着鲁达，平静的说道。
警队成员们立刻行动，分散开来形成严密防线，与安保队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李佳恩背着费沁源，众人急速跑出财政大楼，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
洛北歌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姜杉等人都已经出来了。
“她怎么样？”
“长时间缺氧，现在昏过去了。”
“你们赶紧从右侧小路离开。”洛北歌说着用手一指，“我让陆平带人在那边安排了布防，他们会接应你们。”
“谢谢你了，洛队长。”
“先别说这些，快走。”
众人转身直奔右侧小路而去。
“赶紧给我追！”
鲁达大吼一声，几名安保队员紧随其后追去。
洛北歌纵身上前，一把扯住一名安保队员衣领，抬膝正中他的腹部。同时单手掐住另一人的脖子，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同时，陆平将一部分警队带到路口，将小路封锁。
鲁达往远处望去，已经看不到姜杉她们的身影了。
“洛北歌，你会为了今天的事付出代价的！”
“呵。”洛北歌冷笑一声，话语淡淡吐出，“玩弄别人的生命更应该付出代价。”
“你！”
洛北歌侧身说道：“识趣的话你赶紧离开，不然，我要破例强制执法了。”
“算你狠！”鲁达咬了咬牙，“我们走。”
鲁达转身准备离开，安保队紧随其后。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道寒光从暗处射出，速度之快，几乎捕捉不及。
“小心！”洛北歌反射性的喊出，随即纵身上前，但还是晚了一步。
一支钢钉带着破空之声，准确无误地穿透了鲁达的喉咙。
鲁达身子一顿，瞳孔猛地放大，他的手本能地伸向喉咙，却只能触摸到冰冷的金属和微热的鲜血。
他的身体开始摇晃，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恐惧。他试图说什么，但只能从喉咙中挤出一丝混杂着血泡的咕噜声。
鲁达晃了晃，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他的生命以这样一种突然而残酷的方式终结。
周围的警员和安保队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现场一片死寂。
洛北歌的脸色一变，迅速环视四周，目光如电，捕捉那致命一击的来源。
但四周除了惊愕的警员和安保队员外，没有任何其他人。
钢针是从高处射下，洛北歌扫过财政大楼，这一侧都是玻璃幕墙，没有窗户。
“提高警惕，检查周围！”
安保队没了指挥，纷纷逃离现场。
洛北歌目光再次回到鲁达的身上，此时后者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洛北歌心头一凉，此人能够对鲁达一击致命，也就是说，她一直在暗处看着他们。
洛北歌不寒而栗。
“封锁现场，周围进行彻底搜查！”
警员们迅速行动起来，对财政大楼及其周边地区进行了严密的搜查。
……
然而，一整夜的搜查并没有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发现。凶手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警局办公室
市长啪地一拍桌子，“局长，我不管洛北歌有什么借口，他放走了那些人，这是不可原谅的！鲁达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我要求立即对他采取行动。”
局长坐在市长对面，表情凝重，尽量保持语气平和。
“市长，您的意思我明白。洛北歌是我们的资深警员，他的行为我会彻查。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确保所有决定都是基于事实和证据。”
市长站起身，情绪更加激动，“事实？什么是事实？鲁达死了，这就是事实！我不管什么证据，我要的是一个结果！如果你不处理，我将不得不考虑其他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局长也站了起来，“市长，我向您保证，我们会认真对待此事。也希望您不要过于激动。”
市长深吸一口气，“我不是不懂这些，但我需要一个答复。照我看，你至少先暂停洛北歌的一切职务，等待调查结果。”
局长沉默了一会儿，尽管他内心并不想接受这样的做法，但现在也只好妥协。
“好吧，市长。我会根据您的要求，暂时暂停洛北歌的职务。其他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市长点了点头，“最好是这样。我希望你的调查能够迅速彻底。鲁达的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
市长最后看了局长一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局长重新坐回椅子上，一脸愁容。
时间不大，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吧。”
洛北歌走进办公室，来到局长面前。
“局长，您找我？”
“北歌，你告诉我，昨晚在财政大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鲁达会在那里被暗杀？
洛北歌早有准备，鲁达一死，市长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将昨晚的一切行动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局长，只是隐瞒了姜杉告诉他的事，含糊其辞的绕过了这部分。
“嗯，那鲁达的死是怎么回事？”局长点点头，继续问道。
“鲁达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一支钢钉射杀。我们没有找到凶手，也不清楚是谁发射的钢钉。”
局长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我猜的不错，那钢钉和之前打入你办公室的应该是一样的吧？”
洛北歌点点头，“目测应该是一种，现在没有检验，还无法得知。”
“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鲁达的死会引起很大的震动，尤其是市长那边。”
“我猜，市长已经找过您了吧。”洛北歌轻松的笑了笑，说道。
局长点点头，“是。他刚走，我就让人去找你了。你倒是料事如神啊。”
洛北歌乐了，局长一皱眉，“北歌，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市长说了什么。”
“能猜到几分。鲁达是他的保镖，之前市长就让我们停止观星塔调查，那时候我就觉得这里面问题。现在出了这种事，他指定不会消停。刚才，肯定是来和您要一个处理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