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祸起萧墙
橘红色的车缓缓停在了hii中心外。沈梦瑶和袁一琦接到费沁源的通知，说鳅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二人于是从水泥厂返回。
袁一琦把赵二毛日记的事简单的和众人说了一下，大厅里一阵沉默。
费沁源眉头逐渐皱起，“这家伙，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鳅利用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叹，“真是世事难料，人心叵测啊。”
姜杉点了点头，：“确实，他也不过只是想赚点钱养家糊口，没想到却被卷入了这么大的阴谋。说到底，还是贪婪害了他。”
沈梦瑶补充道：“从这一点来看，市长他们非常狡猾，他们可能会利用任何人的弱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被沈梦瑶这么一说，姜杉又想起了鳅死之前说出来的那个鸮，“没错，现在鳅已经死了，基本确定之前的一系列事情都是他做的。至于背后的人，我们一时是无从考证了。”
沈梦瑶袁一琦先去洗澡，忙了这几天，二人也没有好好休息过。冯思佳在三楼研究她的小玩意，二楼的窗户亮着灯，大概是农燕萍还在研究药物。张昕和许杨玉琢照旧回到了她们的裁缝铺。李佳恩姜杉等人闲谈了几句，纷纷散去。
费沁源看姜杉气色不太好，让她早点休息。看姜杉睡着之后，费沁源轻轻关上房门，来到大厅，一个人坐在桌前。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
观星塔爆炸、水泥汞粉、赵二毛的日记、鳅死前说的话，这一切如同电影画面在她脑海中一一闪过。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人性如此的脆弱，而现实恰好又这么地残酷。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的一角，望着外面宁静的夜空。星星在夜空中闪烁，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费沁源回到桌前坐下，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林舒晴注意到费沁源独自坐在角落里，眉头微蹙，似乎心情不佳。她知道费沁源最近因为案件的事情压力很大，便决定上前逗逗她，帮她缓解一下情绪。
“怎么了，源源，又在为什么事发愁呢？”林舒晴走到费沁源身边，故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问道。
费沁源抬起头，看了林舒晴一眼，又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就是想之后如何行动呗。”
林舒晴嘻嘻一笑，：“哎呀，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在为姜杉那个冰块脸发愁呢。”
费沁源的脸一红，“什么呀，那才不是冰块脸，人家那叫冷静。”
林舒晴见费沁源上钩，笑得更开心了：“哦？那你是承认自己喜欢冷静的姜杉了？”
费沁源被林舒晴的话弄得又羞又气，站起身来，“林舒晴，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林舒晴见费沁源真的有些生气了，便收起笑容，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不过说真的，你最近确实太紧张了，偶尔放松一下也是需要的。”
“我知道，谢谢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林舒晴追问道。
费沁源犹豫了一下，“我只是觉得，赵二毛真的还挺可怜。他本来只是想进城打工赚点钱，却没想到会卷入这么大的阴谋，最后丢了性命。”
林舒晴点点头，“我知道你对这件事很在意，不过我们还是要往前看的，前面的路还长着呢，你可不能先倒下，不然我可要笑你一辈子了。”
费沁源双臂环抱，“唉，那你恐怕是没这个机会喽！”
林舒晴见费沁源的情绪好转，又露出天真的笑容：“我看最好是。不过说真的，你和姜杉真的很配哦。”
费沁源的脸再次红了起来。
“你要是喜欢姜杉，就大胆去追嘛，好兄弟我支持你。”
费沁源瞪了一眼林舒晴，伸手把她一把搂住，“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奶瓶你……”
这次轮到林舒晴慌了，抬手捂住费沁源的嘴，“不用不用，这点小事不劳烦您了。那个……小晴累了，小晴去睡觉了。源源晚安，早点睡哦！”
林舒晴说着转头上了楼。
费沁源看着林舒晴的背影，摇了摇头，觉得脸上热乎乎的，捂着脸跑进了洗手间。
随后传来一阵水流声。
等到洛北歌和陆平来到医院时，一楼大厅已经围满了人。
洛北歌出示证件分开人群来到内圈，看到了地上的尸体。
陆平上前探查，“老大，人已经不行了。”
洛北歌皱眉，上前来到鳅身前。
“他咬舌了。”
洛北歌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痕迹，只是旁边的墙上有两道划痕。洛北歌起身上前，伸手摸了摸，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嵌入造成的。
洛北歌跟着院长来到402，里面一片狼藉，杯盘器具碎了一地，床上的病人已不翼而飞。
没办法调动警队，自然现场取证也没办法进行。洛北歌无奈，只好让医院帮忙先把鳅的尸体暂时保存，等和局长商量之后再决定下一步如何进行。
通讯器中传来了乔克的声音，带着一丝严肃和不满：“鸮，你的情报有误，鲁达已经死了。”
鸮的眉头紧锁，她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死了？这不可能，我亲自确认过他的情况。”
乔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事实如此，鳅已经遇害。你这次的失误可能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影响。”
鸮沉默了片刻，她知道乔克说的是对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明白了，乔克。我会查明真相，找出是谁泄露了消息。”
乔克在通讯器的另一端点了点头，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小心行事，鸮。现在局势复杂，我们需要更加谨慎。”
“我会的。”鸮回答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乔克似乎对鸮的回答感到满意，他的声音再次变得严肃：“保持联系，有任何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明白。”鸮简洁地回答，然后关闭了通讯器。
“姜杉！”
王奕怒气冲冲地走进了会议室，径直走到姜杉面前。后者正坐在会议室内整理着文件，似乎没有注意到王奕的怒气。
“姜杉！”王奕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你为什么瞒着我？你们这次的行动，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杉抬起头，看到王奕愤怒的表情，不由得一愣：“一一，你这是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王奕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情绪显得非常激动，“我是团队的一员，我有权知道团队的行动。你和费沁源这次的行动，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杉站起身，“一一，你冷静点。这次的行动我也是临时决定的，而且涉及到信息尽量保密，为了以防万一不便让太多人知道。我们这也是为了保证行动的周密。”
“行动的周密？”王奕冷笑了一声，她的情绪更加激动，“你就是这样保证的？把我蒙在鼓里，这就是你所谓的周密？”
姜杉咽了一口唾沫，知道王奕对这次的安排不满意，“一一，你听我说。这次的行动充满了不确定性我也不敢保证结果会怎么样。，我不希望让团队的每一个人都置身于危险之中。而且人多行动反而不方便，容易露出马脚。”
“呵，一口一个行动。”王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
姜杉的眉头紧锁，她知道王奕的脾气。
“一一，我知道这次的事你可能不理解。但是，这次行动涉及到一些我们还没有完全掌握的信息，我不能冒险。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把代价降到最低。”
此时众人听到下面的骚动，纷纷来到大厅，费沁源来到姜杉身边，“杉杉，这是怎么了？”
姜杉轻轻摇摇头，示意费沁源不用担心。
王奕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姜杉，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是最亲密的队友。我以为我们可以互相信任。但现在看来，我错了。”
王奕的话字字如同钢针一般刺向姜杉，姜杉的心中不由得一痛，“一一，你听我说……”
姜杉试图解释，但王奕已经转身向门口走去。
“算了，姜杉。”王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如果你们不把我当成队友，那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王奕，别这样……”姜杉伸手想要拉住王奕，王奕胳膊一甩甩开姜杉，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杉宝，你别着急，我去劝劝她。”冯思佳说着跟了出去。
姜杉站在原地，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姜杉觉得眼前有些模糊，身子歪了歪，扶住旁边的椅子。
费沁源上前扶住姜杉，“怎么了？头又疼了吗？”
“我看看。”农燕萍上前说道，随后扶着姜杉到旁边坐下，打开了医药箱。
林舒晴说道：“杉宝，你别往心里去，一一她也是有些太冲动了。”
姜杉摇摇头，“不怪她，事情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只想到了保密行动，没考虑到你们的感受。”
农燕萍拍拍姜杉的肩膀说道：“别想这么多，一一她也是明白人，会想通的。你别太累了，对你身体恢复不好。”
姜杉点点头，勉强露出笑容，“知道了，谢谢你奶瓶。”
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王奕，你等等！”
冯思佳喊了几次，王奕这才停下了脚步。
冯思佳上前挡住王奕前面，“你这是怎么了？平时你一向不会这么冲动的。”
王奕扭过头，什么也没说。
“刚才，你不应该那样和姜杉说话的。”
王奕冷笑一声，“怎么，你也觉得我不对吗？为什么你们几乎都知道，而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王奕叹了口气：“小北，我其实也不是生气，我只是觉得……姜杉她这样，根本就是不信任我。”
冯思佳轻轻拍了拍王奕的手，“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这又有什么呢？我们之前合作过那么多次，而这一次也的确是充满了未知，医院的事她们五个人完全能够完成，再说，那天你回来的也晚，你问我杉宝她们去哪，我故意没告诉你。你要是真生气那就冲我吧。”
王奕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知道了，小北，你不用这么说，我不会怪你们的。这几天时空宝盒的事没什么进展，心里有些烦闷，总是控制不好情绪……”
“那你可以说出来啊。如果……你要是怕影响她们都话，你可以和我说啊，说出来心里就不会那么闷了。”
“你总是把话一个人闷在心里，这样下去对你可不好。”
王奕点点头，对着冯思佳露出笑容，说道：“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让你出来找我。”
“别这么见外吗，又不是刚认识。”冯思佳说道，“杉宝她……”
“这个你放心好了，今天的事，我会和她道歉的。”
王奕说道。
费沁源正坐在会议室里，显然有些是在担心王奕。
门一开，王奕和冯思佳走了进来，费沁源站起身，“小北，一一，你们回来了。”
王奕看了看，没看到其他人，上前说道：“源源，怎么就你一个人，杉宝不在吗？”
“杉杉刚刚有些头晕，奶瓶看过了，不要紧，在她自己屋呢。怎么？你要找她吗？”
“我……今天的事，我想……”
费沁源一拍王奕，“没事，去就好。我了解她，不会怪你的。”
王奕看了看费沁源，费沁源冲她点点头。王奕上了楼，来到姜杉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王奕推门进屋，姜杉正坐在书桌前，看到是王奕，赶忙起身上前，“一一，你回来了！”
“杉宝，今天的事，是我反应过激了，我向你道歉。”
“哎呀，说这些干什么。”姜杉拉住王奕的手，“我理解，换成是我，我也可能会这样。大家在一起就是一家人，我不会埋怨你的，别搞得怎么生疏嘛。”
王奕看着姜杉脸上灿烂的笑容，心里只觉得轻松了许多。
hii中心实验室
农燕萍从旁边取来蛇胆萃取汁，往试管里滴了几滴，加入几滴天然露水，倒入半管乌头汁，轻轻晃动。
她将试管举到眼前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用滴管将试管里面的药剂分装进了五个十毫升玻璃瓶里，盖好瓶塞。
姜杉走过来，目光落在小玻璃瓶上，“奶瓶，又研究出什么新东西来了？”
农燕萍伸手把姜杉揽过来，指着玻璃瓶说道：“杉宝你看，这是我刚刚调配出来的，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幽冥黄泉。”
“幽冥黄泉？毒药吗？这主要是干什么用的？”姜杉问道。
“也算是也不算是吧。准确的说，服用了这个的人，可以爆发出超极限的力量，逆转局势。但同样会对自身造成很大伤害，至于到底会怎么样，现在还不好说。”
姜杉点点头，“奶瓶，我可以拿一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