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章紫萱生辰
刘紫萱人生中首次在父亲的故乡庆生,刘青山提前一日就返回家中。而吴如意则在昨日孤身一人上山狩猎。自从得到那神秘的玉鱼空间,吴如意打猎变得轻松异常,再也不必费力搬运猎物。这一次,她成功捕获到两头野猪、三只兔子和五只野鸡。其中,较大那头野猪拿到集市售卖,留下一只约七十多斤重的小野猪供自家食用。
吴如意一大早就忙碌起来,精心准备着中午要享用的各种蔬果点心菜肴。菜单上有野鸡炖蘑菇、麻辣兔肉、梅菜扣肉、红烧肉、卤猪蹄、卤猪耳和清蒸虾等等,令人垂涎欲滴。
“如意啊——”门外传来陈阿婆的呼喊声。
“阿婆啊,您怎么这么早过来啦?”吴如意赶忙回应。
“是啊,今天可是紫萱的生辰,我特意给她做了一双新鞋子。”陈阿婆边说边从布包里取出那双精致的鞋子,递到吴如意手中,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宝。
“谢谢阿婆啦!您快请进吧。”吴如意喜笑颜开,赶忙道谢,并热情地将陈阿婆和她的孙子迎进屋里。
“阿婆啊,今天可真是辛苦您啦!您看,今天可是紫萱的生辰呢,家里肯定会来不少客人的。所以啊,咱们得准备好多道菜才行哦!”吴如意一边轻车熟路地处理着手中的野鸡,一边喜形于色地对陈阿婆说道。
“哈哈,没事儿!不就是多做几道菜嘛,能有多辛苦?再说了,今天可是个高兴的日子,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庆祝一下,多好啊!”陈阿婆笑容可掬地回应道,同时也开始动手处理起那只野鸡来。而乖巧懂事的二狗子,则一声不吭地在灶下生火烧水。
此刻,时间尚早,两个孩子还在睡梦中,嘴角挂着甜美的微笑。姜飞已经出门去梅桥接刘家人了。而刘青山在外面奔波了两个月,这会儿也还在酣然大睡,毕竟他在外打拼风餐露宿,实在太辛苦了,回到家只想多休息一会儿。
吴如意将处理好的野鸡放入锅中,加入各种调料,慢慢炖煮着。不一会儿,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哇,好香啊!”陈阿婆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呵呵,再等一会儿,更香呢。”吴如意微微一笑,眼中充满了憧憬。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姜飞快马加鞭,风驰电掣般赶回了家。
“姜飞,你回来啦!”吴如意兴高采烈地打招呼。
姜飞翻身下马,走进院子,“如意,我把刘家人接来了。”话音刚落,刘老头和他的阮氏、郑氏带着刘岭、刘珠、刘溪走了进来。
“你们来啦!欢迎欢迎!一路上辛苦了!快进屋歇歇。”吴如意如沐春风般地迎上去,热情地招呼着众人。
刘老头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不辛苦,这一路风景宜人。”
“老娘屁股都颠麻啦,还说不辛苦,你个死老头子。”阮氏翻着白眼小声嘀咕着。屁股一扭一扭的往屋子里去了。
“舅母好——”三孩子齐声喊着。
“好好好,快进屋。”吴如意微笑着应着。
一行人进了屋,吴如意端上茶水、糕点、果盘,招呼大家坐下。
正说着话,刘紫萱和刘紫嫣也睡醒了,看到家里来了这么多人,兴奋得像两只小鸟。
“爷爷!奶奶!”刘紫萱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跑过去抱住了刘老头和阮氏。
“嗯。”刘老头嗯了声,没做出其他反应。
“紫萱啊来,奶抱抱。”阮氏故作慈爱的抱着刘紫萱。
“妹妹,生辰快乐!”刘珠也跑过来,抱住了刘紫萱。
“谢谢姐姐!”刘紫萱开心地回应道。
“弟妹,弟妹啊开门啊——”院门外大姑姐刘娇娘一家子也到了。
“来啦来啦!”吴如意快步走出去开门,“姐姐,姐夫,你们来啦,快进来吧!”
刘娇娘一家进了门,跟屋里的人打过招呼,然后拿出了给刘紫萱的礼物。
“谢谢大姑!”刘紫萱露出甜甜的笑容。
“哟,我们紫萱真乖!”刘娇娘摸摸刘紫萱的头,满脸笑容地说道。
“哎哟喂呀!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要累散架啦!老头子我得先去歇会儿咯!”阮氏一边嘟囔着,一边拖着那臃肿肥胖的身躯,像一只笨拙的企鹅般摇摇晃晃地走到吴如意的床边,然后毫不顾忌形象地四仰八叉地躺了上去。
“刘珠、刘溪,你们俩赶紧给我进来!”阮氏扯着嗓子在屋子里大喊道。
“来啦!”两个小丫头被吓得脸色发白,赶忙吞下嘴里还没嚼烂的果子,战战兢兢地朝里屋走去。
“哥哥,奶奶叫你进去呢。”刘珠从里屋走出来,一把拉住正在客堂里玩耍的刘岭,也把他拽了进去。
原本在客堂里嬉戏打闹的孩子们,见到三位大哥哥大姐姐都进了里屋,一个个都按捺不住好奇心,纷纷跟了进去。
一进屋,众人便瞧见他们的外祖母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那模样活脱脱像头大肥猪。而两位大姐姐则站在一旁,卖力地给她揉捏着全身,大哥哥则在旁边殷勤地给阮氏扇着风。好一幅富家太夫人酣睡图啊!
这时,刘紫萱和刘紫嫣姐妹俩与刘娇娘的小儿子和女儿一同爬上床,在阮氏身边欢快地蹦跶起来。
“外婆好像一头猪娘哦!”年幼的年家宝用手指着阮氏,童言无忌地大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句话如同导火索一般,瞬间点燃了全屋人的笑点,里屋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一个个都笑得前俯后仰,有的甚至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
“你个死崽子,看我不打死你!”阮氏撑着肥胖的身躯坐起来,她满脸怒气冲冲地吼道,并试图起身去打年家宝。
“本来就像嘛,还一模一样呢,就是没有猪娘白而已啦,像野猪娘一样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年家宝说完后,屋子里顿时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
“刘珠、刘溪,你们两个人难道是死人吗?赶紧给我把他抓过来,看我不好好给他几巴掌!”阮氏此时已经气愤到了极点,她心想自己在刘家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而且要打骂谁也从来没有人敢反抗过。就连刘老头有时候都会帮着她一起打人。可今天居然要受到这个小崽子的气,这让她怎么能忍得了。
“你们两个耳朵聋了吗?还不快去!难道是等着我来打你们吗?”阮氏见两人并没有任何行动,于是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奶奶”两个孩子并不想去抓年家宝,毕竟这也是自己的亲弟弟呀。她们心里非常清楚阮氏这个奶奶打起人来有多疼,而且如果得罪了大姑该怎么办呢?原本她们还想着能够让大姑多喜欢自己一些呢。
年家宝吐着舌头,做着鬼脸,挑衅地喊道:“越越越——来抓我啊……”
“刘岭你去,把他抓住。”阮氏吩咐起刘岭来。
刘岭听到奶奶的吩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好的,奶奶。”这个憨货二话不说就向年家宝扑了过去。
看着刘岭的背影,两个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们知道,刘岭一向对奶奶言听计从,这次也不例外。而她们自己,则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她们不想违背奶奶的意愿,但另一方面,她们实在不忍心去抓自己的亲弟弟。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们感到十分痛苦和无助。
刘岭连忙抓住年家宝,把他带到了阮氏面前。年家宝挣扎着,但他哪里是这个大自己十一岁哥哥的对手。
“啪!啪!”阮氏狠狠地在年家宝的屁股上打了两下,“叫你乱说话!”
年家宝疼得哇哇大哭起来,声音响彻整个屋子。
刘老头闻声赶来,“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刘珠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刘老头,刘老头听后,不仅没有责怪年家宝,反而笑着说,“小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嘛。”
阮氏见状,更加生气了,“好啊,你们爷孙几个联合起来欺负我!我不活了!”说着,她便假装要撞墙。
刘老头连忙拉住她,“好了,别闹了,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有什么回去再说。今天是紫萱的生辰,大家高兴点。”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此时,饭菜也差不多做好了。吴如意将菜端上桌,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
“来,大家尝尝我做的菜怎么样。”吴如意热情地说道。
“嗯,好吃!”“味道真好!”大家纷纷夸赞道。
“娘做的菜是世上最美味。”刘紫萱毫不夸张的夸着她娘,吃着美味的饭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一大家人其乐融融,边吃边聊,气氛温馨得仿佛能拧出蜜来。私底下都是暗流涌动。
饭后,一群孩子在院子里嬉笑打闹着。他们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个群体,各自玩着自己喜欢的游戏。大孩子们聚在一起,有刘家的刘岭、刘珠和刘溪,还有田家的田俊和田妮。而小孩子们则是年家宝、年家文、刘紫萱和刘紫嫣还有陈二狗。
十个孩子,七个是刘娇娘所生。这五个年龄较小的小家伙仿佛永远静不下来,就像上了发条的玩具,片刻不得安宁,很快就打了起来。他们的哭喊声瞬间响彻整个院子,仿佛要冲破云霄。
“田妮啊,你可得照顾好弟弟妹妹们!”在闲聊的刘娇娘看到这一幕,焦急地怒喊道。
“晓得了。”田妮不耐烦的回答。年家宝本来就很调皮,还老喜欢打人。动不动就对自己跟小妹拳打脚踢。还到处闯祸。最后账她娘还把全算自己身上,说她没带好弟妹。就连自己坐月子没坐好也算她头上。田妮内心的恨意汹涌澎湃。
听到母亲的呼喊,大孩子们纷纷跑过来。他们每人迅速抱起一个哭闹的小孩,试图安抚他们的情绪。
然而,只有田俊一个人没有去抱任何一个小孩。田俊只是偶尔会到刘娇娘家住上几天,对这些年幼的孩子并没有太多感情。即使对自己的亲妹妹田妮,他也没有特别深厚的情感。来到亲娘这里,他更多的是希望能从亲娘那里拿到一些银钱供自己花销。
院子里实在是玩腻了,大孩子兴高采烈地打开院子门,一群小孩像一群小鸟一样飞奔出去玩耍。
而大人们则悠然自得地聚在一起闲聊着,享受着这难得的闲适时光。
其中,对这一带颇为熟悉的陈二狗灵机一动,提议道:“嘿,这边有个启航书院,要不咱们去那儿玩玩吧!”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地领头带着这群大大小小的孩子朝附近书院门口走去。
“好啊,那就去吧。”刘珠轻声细语地回应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年家宝高声喊着,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急切,生怕被落下。他心里清楚,大家似乎对他有些不太待见,但他还是想和大家一起玩儿。
“好啦,一起去就是咯。”田妮温柔地抱着年家文,又紧紧握住年家宝的小手,跟在队伍的后面。
孩子们走到了书院门口,陈二狗挠挠头,有点犯难了。“这可怎么办,我们这么多人,要是被先生发现了可不得了。”他皱着眉头说。
“不如我们偷偷溜进去吧。”刘珠提议道。
“不行,万一被抓住了怎么办?”田妮担心地说。
“那我们就在门口看看吧。”年家宝小声地说。
就在大家商量的时候,书院的门开了,一个老者走了出来。孩子们吓了一跳,正要跑开,老者却笑着说:“你们是来看书的吗?进来吧。”
孩子们相视一笑,跟着老者走进了书院。今日沐休书院里面很安静,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孩子们好奇地看着,眼里充满了渴望。
老者看出了孩子们的心思,他笑着说:“你们可以随便看看,但是要保持安静。”孩子们高兴地点点头,然后各自找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太阳就要落山了。孩子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书院。“今天真开心啊。”刘紫萱说。
“是啊,下次我们还要来。”其他孩子也纷纷附和道。
大家兴高采烈地一起走回了家,路上还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书里的内容。
今天从晨曦微露忙到夜幕降临,也幸好有刘珠刘溪帮着收拾屋子,清洗碗碟,带两孩子。
看来阮氏刘娇娘都很会教养女儿,男孩子是一个字“宠”,而对于女孩子,就是从小教各种家务农活,带孩子。还得学会取悦别人。看着刘珠刘溪田妮三个女孩年纪尚小却早已是家务活的中流砥柱。
吴如意看着刘紫萱刘紫嫣心想,我才不想像她们一样培养小孩。前提条件必须是有不需要自己动手做家务的资本。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明天该试着去挣银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