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毒我毒
柳茹风心头一震,立刻猜到这个人一定是一直以来跟踪自己的那个神秘男子。
她毫不犹豫地纵身飞起,紧紧抓住对方的藤蔓,试图夺回属于自己的宝贝。
“这可是我最先发现的!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阁下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柳茹风气愤地质问道。
“哼,我可是先把它采下来的。”男子冷漠地回应道。
“你这家伙真是无耻至极!明明就是一路跟着我,等我找到了才跳出来抢走!居然还有脸强词夺理!”柳茹风气得咬牙切齿。
“东西现在在我手里,那就是我的。有能耐,你尽管来抢便是!”男子挑衅地看着柳茹风,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柳茹风自知武功平平,但轻功却是她最为擅长的。于是,她咬紧牙关,紧紧追赶着男子,不肯轻易放弃。
然而,经过数个回合的交锋,她明显感受到自己并非男子的对手。
就在这时,柳茹风脑筋一转,想到了一个妙计。趁着与男子对峙的瞬间,她悄悄将随身携带的软骨散洒向男子。
男子丝毫没有察觉,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后,忽然感到全身乏力,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眼看着柳茹风一脸得意地朝着自己走来,男子心中暗叫不好。此刻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茹风一步步逼近……
“让你抢东西,不要脸!”
柳茹风气呼呼地用那一双小手用力地敲打着他的脑袋,然后趁着这个机会把鬼兰装进了她随身携带的小盒子里。
正当她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间感到自己的手脚开始变得麻木起来,行动也变得异常缓慢。
“不好!我竟然也中毒了!”柳茹风心中暗叫不妙。
她回头看向那个男子,却发现对方正一脸得意地朝着她笑。
“没想到你也是同道中人啊,大家都是医师,又何必这样相互残害呢?要不你先把解药交出来,我们一起出去后再平分怎么样?”男子提议道。
“凭什么让我先拿出解药?谁知道你会不会骗我?”柳茹风冷声道。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周围的空气突然间变得格外安静。
他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同一个方向——只见一条巨大无比的蟒蛇正盘踞在一棵树上,那双幽绿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嘴里还不停地吞吐着红色的蛇信子,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快、快拿解药。”柳茹风焦急的说着。
“你的解药在哪?”
柳茹风僵硬的从胸前往外掏着解药,两人经过一番折腾,男子终于服下解药。
“怎么不管用!”
“我这个不是是实时见效的要过一会儿。”柳茹风尴尬的解释道。
男子顿时口吐芬芳。
“你的解药呢?”
“…这个半个时辰后自然会解除。”
柳茹风听后心里顿时问候了他的祖宗。
无赖男子强行催动最后一丝力气,将两人滚进旁边的泥潭里。在泥潭的掩护下,巨蟒对两人的体温感觉似乎下降。但迟迟没有离开,过了很长时间巨蟒终于慢慢移动身体,离开此地。
此时两人的体力也渐渐恢复,互相搀扶的抓紧时间离开。
当走出沼泽时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满身的泥泞看的对方十分滑稽。两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俩来到一处小溪,各自清理着自己的衣服。
男人点起篝火,将湿的衣服烘干。随后在河里捉了几条鱼来烤。并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朵朵,你呢?”柳茹风随口胡诌一个。
“在下墨听,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这位姑娘可否割爱将鬼兰赠予我,我愿意拿钱来换。我有位哥哥身患重病,年纪轻轻便白了头发。听说这鬼兰能帮他重返青春,我这才冒险前去。我真的很需要这朵鬼兰啊!”
“实不相瞒,我这是要救命的,我的父亲…因为意外滚落山崖瘫了,现在危在旦夕。母亲忧伤过滤。我真的也很需要。而且我这个关乎性命,麻烦这位兄台忍痛割爱。你的哥哥能活着等到下次开花,我的父亲却不一定能等到。”
这番话说的墨听一时无语,瞬间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不愿再装下去,“那一人一半总行了吧。”
“这…”
“你不同意我可就抢了。”
“那好,不过明日再分,这个先放到我这。毕竟你一个男子武功高强,我打不过你更抢不过。”
“可以,就这么定了。”
话说完,柳茹风二话不说就朝着河边走去,准备清洗一下被弄脏的衣物。
她轻轻地将衣服浸泡在河水中,用手仔细揉搓着每一处污渍。
洗完后,她把衣服拧干,整齐地晾在一旁墨听的衣服旁边。
夜幕降临,如水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照亮了整个世界。而这柔和的月色映照在柳茹风那美丽动人的面庞上时,更是让她增添了几分娇媚之色。
此时的柳茹风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在篝火的映衬下,她里面的白色衬衣若隐若现,仿佛透出一种无法言喻的诱惑。
墨听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柳茹风身上片刻,但随即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迅速收回了视线,展现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晚餐过后,困意逐渐袭来,两人相继进入梦乡。一夜无梦,直至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墨听悠悠转醒,却感到头痛欲裂,他一边用手捂住头部,一边艰难地坐起身来。
环顾四周,他惊讶地发现柳茹风竟然不知何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想昨晚自己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原来是因为她穿的衣服在晾晒的时候,故意被火烘烤到,从而散发出了一阵阵奇异的香气。而就是这种香气,竟然成了能够迷晕他的迷药。
“好个白朵朵,居然敢背着我下药!等我抓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女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柳茹风气得咬牙切齿。
此刻正值深夜,柳茹风顾不上其他,借着月色匆匆忙忙地赶回了竹屋。
刚一进门,就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阿嚏!”
正在熬药的柳茹风一边搅拌着锅里的汤汁,一边对身旁的周婶说道:“周婶,按照这个方法熬药,每天早中晚各一次。再配合上我的针灸之术,用不了一个星期,雷叔就能下床走动了。阿嚏!”
“那就好啊,只是你为了采这些草药,都着凉了,还是赶紧回屋里歇着去吧。”周婶满眼心疼地看着她。
“我真的没事儿。”话音未落,只见一只脚系着红色布条的鸽子扑棱棱地飞落到一旁。
柳茹风赶忙上前取下绑在鸽子脚上的信条,展开一看,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切安好”四个字。
看完信条后的柳茹风,心里暗自做了决定,等雷叔的病情稍微稳定一些之后,便再去趟藏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