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奇怪的梦
“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肖楚在无人的街道上发疯,豪迈的声音传到了好远,左脚高右脚低的向前走去,手中还拿着已经喝完的红酒瓶,像在演唱会举着荧光棒一样激昂的挥舞着。
突然地就趴在一个垃圾桶的边缘,呕吐起来,但手里还死死的攥着那个红酒瓶。
陈志在背后无奈的跟着肖楚,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喝了二两酒就能耍八两的酒疯,简直就是小趴菜。
陈志从肖楚的手中夺过红酒瓶,嫌弃的坐在离肖楚很远的路边上,时不时的把两支瓶子碰在一起,清脆的响声如同风铃一般,在夜晚中传了好久。
“哟?就醒酒了,醒的挺快啊?”陈志淡淡的瞥了走过来的肖楚。
肖楚整个人接近虚脱,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萎靡不振:“吐完了好多了。”说完,从口袋里拿出氯雷他定,直接咽了下去。
陈志看见肖楚的皮肤已经微微泛红,皱了皱眉:“你要不要去趟医院?”
肖楚豪迈的直起腰来:“小事,走,回家。”
两人,一前一后,前者步伐虚浮,后者步伐稳重,如同两个苦行僧,在月光的注视下,回到了家。
等陈志冲了个澡出来,肖楚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陈志怕肖楚酒后的过敏反应更加严重,把房间里的电风扇拿出来,每隔两个小时的闹钟出来看一看肖楚的状况:“喝完酒之后就tm可以什么都不管了,还美其名曰世界都放松下来了。”
陈志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人,叹了口气,去厨房准备了一杯蜂蜜水。
别问为什么有蜂蜜,作为一个甜点爱好者的陈志,肖楚在一些甜点中用蜂蜜代替白糖似乎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看着肖楚一动不动的样子,要不是听见肖楚还有轻微的呼吸,陈志都想把肖楚直接交到医院,这样自己就能安安稳稳的睡个觉了。
在闹钟一次次的响起时,陈志一次次的查看肖楚的情况,时间就在这间隔中流逝的飞快,整个天际泛白,再慢慢的露出金黄。
天,亮了。
陈志躺在床上昏沉沉的睡去,好在他前一天的午觉足够扎实,还没有困到一闭眼就能睡着的地步。他轻轻的揉搓着脸,看看淤青到底有多大,一不小心按重了,就龇牙咧嘴的看着天花板,心里不知道把李候骂了多少遍。
陈志做梦了,梦里的东西好乱,乱到陈志起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就连脸庞都能体会到那种眼泪蒸发留下的皱巴巴的感觉。
他迷路了,他看不见脚底的路,却能看见远处不同方位光圈里的人,她们尽力的向陈志呼喊,陈志竭力去听,却什么也听不到,光圈里是谁,是樊莹吗?是苏芷萧吗?还是那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无论是从哪个方位的她都在呼喊,每一次竭力呼喊的模样都让陈志有些心慌。
陈志根本什么都听不到,他到底要怎么才可以过去,他的眼泪也许就是这时候出来的吧,随着光圈里的她们一同落泪,虽未曾言语,却在陈志的心中铺满了一层悲怆。
“我,要怎么过去?”陈志流着泪问道,却始终听不到光圈里的回答,她们在光圈内,就好像在上演一幕哑剧,可怕的是,陈志连表演哑剧的人的脸都不能够看清。
受够了这种沉浸在心底的悲伤后,陈志闭上了眼,尽管他还是一直在流泪,他仍然一动不动,他感觉到自己急速的下坠。
一句“wc”还没出口,陈志感觉到旁边有人替自己说了出来。
“wc!”肖楚扶着陈志房间的门,“你是不是昨晚没抹碘伏?也没用冰敷?跌打油也没用?”
陈志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头痛的厉害,双眼无神的看着肖楚,等适应了嗓子的沙哑,才开口说道:“没有,昨晚太困了。”
肖楚叹了一口气:“所以我这医药箱就是摆设呗,和你淋雨那天一样,家里就有这些东西就是不用,你真清高,”
肖楚一瘸一拐的走到客厅,陈志才发现肖楚的腿原来也受伤了,看来肖楚昨天晚上打得并不是很轻松嘛,陈志在心里立马平衡了。
只听见客厅里传来凿冰的声音,陈志揉了揉太阳穴,看来自己的酒量也不好,陈志叹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的说道:我是个以后不喝酒的好学生。
这时候的话权当是安慰安慰自己,一般坏人总会在做完坏人之后拜佛,在尸骨堆上修建道观,以此来麻痹自己的内心,自己可是善恶相抵,就可以没有负担的接着行恶。上一次的罪恶?早就清算完了!
“给。”肖楚把装着冰块的塑料袋递给陈志,“敷一下你的脸,小心出门吓着人家女同学。”
陈志接过冰块,不停地在脸上换位置,刺骨的寒意瞬间让陈志清醒过来。
肖楚坐在椅子上拿冰块搓着自己的小腿。
“你酒醒了?”陈志突然问道。
“对啊,怎么了。”
“醒酒了就做饭去。”陈志这时候好像一个残忍的奴隶主,哪怕奴隶因公受伤了也没有丝毫动容。
感谢会剥削的企业家,这么好的活阎王的例子不就是这么启发来的吗!
肖楚呆住了,半晌才大声的抗议:“你还有没有人性,我都受伤了!”
“那我也受伤了。”
“你受伤归你受伤,我受伤了还要下厨,这怎么能一样呢?”
“那你想办法吧,快中午了。”陈志没有和肖楚瞎扯,跑到洗手间看看自己的脸到底什么情况了。
似乎不太乐观,小半边脸肿了起来,隐隐有淤血的迹象,按照陈志以前的打架经验来说,要不了多久这块淤青会更加明显。
“唉”陈志莫名想到了樊莹昨晚的电话,叹了一口气,看着这几天都不能出门了,希望这块淤青懂事点吧。
就这样,陈志在家里待了七天,期间还把陈志妈妈的视频电话换成了语音,好在糊弄过去了,樊莹也打来过几次电话,听樊莹说话的语气,那天晚上的事对她已经没什么影响了,陈志也约定好下次出去玩的时间。
一切都平淡下来,那天晚上的打架就好像恍若隔世
终于,淤青消下去了。
陈志早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止不住的高兴,好像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终于迎来了自由。
陈志活动快要生锈的关节,静静地看着窗外。
樊莹的电话适时响起,,平淡这么久的生活总该是有点激情了,就像外面的炽热的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