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敢不敢干一票大的？成了大富大贵，输了九族不保
王成海双手捧着尚有余温的信封。
陈寒峥接过之后缓缓开口说道：“王大人辛苦，先行回去休息，往后不必再盯着巴……铁图鲁了。”
“下官遵命。”王成海笑呵呵的说着。
但王成海并没有着急离开，他微微弓着腰，笑呵呵的看着陈寒峥。
在他心里，不用盯着铁图鲁，那不就意味着自己对御史大人而言没用了吗。
“还有何事？”陈寒峥似笑非笑的故意询问着。
王成海笑嘻嘻的拱手说道：“嘿嘿，御史大人，您看，下官也不用盯着炎国使臣了，是不是该有新的任务？”
陈寒峥将信封放进袖袍，转身走向马车道：“随我来。”
王成海连忙欣喜的跟上。
眼下不知道青玄和暗卫隐藏在哪里，接下来要对王成海说的话，绝对不能泄露给女帝。
不然，凭借女帝的聪明才智，过个三五个月肯定能猜到自己要做什么。
上了马车之后，陈寒峥隔着车帘对马夫说道：“绕城走，挑人多的地方去。”
“遵命。”
车夫也是陈国旧部，自然明白陈寒峥要干什么。
马车缓缓前行，陈寒峥一言不发，偶尔和王成海眼神对视的时候，他都笑呵呵的看着陈寒峥。
就好像跟着大哥的小弟一般。
不过，就凭王成海这熬夜盯着巴赫尔的毅力，陈寒峥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
现在想光明正大的走私药材，粮食，军饷，只能利用官路，王成海是个不二人选。
甚至在陈寒峥的心中，他的作用比周庆林还大。
虽然，周庆林感恩自己，也忌惮自己，能为自己所用，但他终究是个妻管严，某些时候，会有绝大的可能耽误事。
渐渐的，马车行驶到了闹市区，并放慢了速度缓缓前行。
“王成海，本御史乃亡国皇子，如今更是与百官为敌，你为何非要投入本御史麾下？是求财还是求权？”
王成海笑呵呵的说道：“嘿嘿，御史大人，下官二者皆求。”
“家中三个不争气的犬子，科举不中，下官早些年 四处送礼求门无果，眼下已经家徒四壁了。”
“下官自知人微言轻，地位地下，能够追随御史大人左右已是难得，不敢奢求其他。”
陈寒峥冷笑了一声说道：“呵，倘若本御史什么都给不了呢？甚至会搭上性命。”
“届时，陛下清算，凡是与本御史有牵连之人，都将处以诛九族的大罪，你当如何？”
王成海听完心里有些犹豫，脸上的笑容都少了许多。；
“御史大人说笑了，如今御史大人深得陛下恩宠，在朝堂之上如日中天，怎么……”
“闭嘴。”陈寒峥强势打断王成海。
接着，陈寒峥异常冷漠的盯着王成海说道：“你可知，新政变法，要得罪之人何其之多，为了朝堂安宁，你说陛下是会继续维护本御史对抗百官，还是杀了本御史，维护朝堂稳定？”
王成海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小心翼翼的斜眼看着陈寒峥说道：“可御史大人还有灭五国之计。”
“五年之内，御史大人应该还是平步青云吧。”
“只要能给犬子求个一官半职，或是给他们留下一大笔钱财逃往他国，下官死也就死了。嘿嘿。”
王成海说到最后又憨憨的笑了起来，见陈寒峥绷着脸，他脸上的笑容又逐渐消失。
陈寒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既然你不怕死，可敢追随本御史干票大的。”
“此计若成，你便是虞国开疆拓土的功臣，若中途出现纰漏，你将是虞国通敌叛国的罪臣，必定会被陛下诛杀九族。”
“不必着急回答本御史，大可仔细思量一番，最好与家人共同商议。”
王成海直接跪在地上拱手抱拳说道：“能够追随御史大人，下官此生如遇明主，，死而无憾。”
“御史大人言下之意，下官心中清楚，无非是怕下官的家人，无意间暴露大计。”
“下官这就回去，召集家中妻儿老小，说清楚其中利害，若有不从者，下官绝不会心软。”
陈寒峥微微一愣。
这王成海可一直都是一个憨厚老实的形象。
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杀伐果断了？
王成海轻轻敲响马车的车门，马夫立马停下。
“明日清晨，下官定会给御史大人答复。”
说罢，王成海直接跳下马车离去。
陈寒峥想劝他一句说，不必对家人痛下杀手，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义不掌财，慈不掌兵。
如何做是王成海的事情，自己看结果就好了。
王成海步伐坚定的向着家中走去，回去之后，亲手关闭大门，并将一家老小全部锁在了屋子之中。
“爹，你这是作甚？”
“是啊夫君，你为何将我等全部锁在了屋子之中？”
“爹，你该不会是犯了死罪，要将我们一家老小聚在一起，自焚谢罪吧。”
“儿啊，到底发生了何事”
王成海放声怒喝道：“都给我闭嘴，今日便是咱们家生死存亡之际，是大富大贵，还是共赴黄泉，咱们共同商议决断。”
……
陈寒峥坐在马车上在闹市区之中闲逛。
这辆马车算是陈寒峥唯一的净土了，没有暗卫监视自己，说什么也不怕暴露出去。
陈寒峥先是打开了巴赫尔传递的信封。
一共四张纸，分别做好了标记。
两张纸上记载着炎国安插在虞国的细作名单，这些人并不受他控制，且多数在朝堂上是有品阶的大臣。
剩余的两张纸上，记载着他安插在虞国的细作。
多数都是府衙小吏，最多就是打探消息，没法做什么大事。
不过，巴赫尔在信封上留下了炎国密探接头的密语。
是一段经文，读法发音已经被巴赫尔用虞国发音相近的词语代替了。
陈寒峥仔细读了两遍，而后又将这段经文的写法牢记心中。
往后在朝堂之上肯定用的上。
即便不用这些细作给炎国传递消息，也能利用这些细作，盯着丞相和宁王的一举一动。
明面上，自己与百官为敌，实则暗中细作遍布。
“殿下，周府门前打的惨烈，要不要去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