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回头见
夏荷雀跃道：“风兄，好厉害！我去练习龙牙了！饭菜送来时，敲我的包间门！”
“我去练习冰冻弹！风兄，回头见！”
“我去练习反坦克炮……”
望着一队队冒险家进入后方包间，梵风不禁感慨，自己有远见，将场地扩大十倍，开设百个包间，否则哪有如此财源！
不过这些包间仍显不足，梵风估计还需扩张后方空地，毕竟仓库里还有千余武道傀儡！
夏洛克在满地金币袋中忙碌，不住道：“领主，领主，这钱赚得太容易，我从没想过金币能如此迅速且合法地到来！”
梵风漫步道：“好了，别贫了，联络达芙妮和卡妮娜的食品店，一个准备夜宵，一个准备午餐，别让她们因外卖之事争吵。再向赛丽亚小姐借用些人手，张贴我们的传单、海报，尤其赫顿玛尔大门广场的墙上，务必贴得端正。很快，赫顿玛尔将迎来新客人！”
夏洛克拍着脑袋应声道：“没问题，领主大人请放心，夏洛克定不负所托！”
目送夏洛克兴冲冲离去，梵风走向二楼馆主包间。
推开二楼的门户，空旷宁静映入眼帘。
梵风的馆主武道馆设计精巧，占地近似两个足球场，地面铺着厚重的老橡木地板。正中央，摆放着三具高级傀儡，三具中级傀儡，三具低级傀儡，形态各异，防御不同，利于梵风更好地练习技能，测试伤害。
梵风立于道场中央，手中武道玉猛然抛出。
武道玉悬空闪烁，只见昏暗的道场中央，武道玉下方，一道模糊的老者身影徐徐显现，背负四剑，手持短剑！
是盖德！
难道，武道玉的技能效果是导师的影子教学？
正当梵风疑惑之际，武道玉的盖德之影缓缓抬起鬼手，动作缓慢，声音机械：“剑魂乃武器大师，疾影手是剑魂成为大师的关键技能，亦称白色死神之手。只有掌握疾影手，才能习得武器精通，光剑精通，才能驾驭如光般瞬息的光剑！看好了！”
话音刚落，盖德的武道影子猛然挥剑，梵风眼前，幻影剑风疾驰而至，直穿面门……
梵风目光瞠大，瞳孔中满溢惊骇，黑暗中剑影如流光弧线，以匪夷所思的角度，手腕划出椭圆的水波纹！
梵风微步侧身，手中长剑嗡鸣不绝。
“贺你悟得剑魂疾影之手！”
“战场中切换兵刃，将获攻击增益！”
“恭贺你掌握了兵刃精妙，剑道奥义，光剑之髓……”
“太刀之道，巨剑之威，钝器之猛，光剑之精……”
“修习里鬼剑术！”
“后跃斩！”
“剑魂兵刃大师第二十重，习得完毕，是否开始修炼？”
“……”
砰然声起
汗水滴落于橡木地板，梵风挥袖，一柄磨损殆尽的秋叶刀扔至墙角，堆积如山的数十柄兵器散落，巨剑、太刀、短剑、钝器，琳琅满目，无所不包。
梵风抬手，白色鬼手上淡白的破极兵刃光芒渐渐消散，他颓然倒地。
梵风终于明了，为何剑魂被誉为兵刃大师！
原因在于，兵刃损耗之巨，实难承受！
虽然梵风已将兵刃节制提升至第五重巅峰，望着那一堆因修炼技能而报废的兵器，领主梵风心中犹如绞痛。
阿拉德大陆，修复兵器价格高昂，即便是最常见的蓝色装备也要数十金币，紫色更需百金，乃至千金！
因此许多勇者宁可丢弃损坏的兵器再买新，也不愿修缮。
想到此处，吝啬的梵风领主心宽些许，起身喃喃自语：“少年不用功，后跃带剑气，古人诚不欺我也！此剑魂技艺耗费近五日光阴，但愿鬼泣与狂战士能速成！”
言毕，梵风手一举，gd的武道玉飘至面前。
武道玉下，gd的幻影缓缓显现，如先前教导剑魂一般，直截了当开口：“欲知鬼泣，首须了解鬼神。”
“何为鬼神？”gd的幻影淡然应道，“简单理解，便是亡魂。亡魂乃人死后生出的第二种生命形态，此等形态有多种称谓，法师称之为精神生命，圣职者视其为怨魂，世人呼之为厉鬼！其中一些极为强大的存在，拥有与人类沟通的能力，并能借助灵体产生恐怖战力，故称他们为鬼魂中的神祇，即鬼神。”
梵风认真应道：“原来如此！那鬼神与鬼泣之间，是主从关系，还是互为利用？”
gd坐于梵风面前，兀自说道：“勿急，面包需一口一口品尝。欲知鬼泣与鬼神之关系，你必须先了解鬼泣之源！昔年，我与大神官吉格大人共事时，吉格大人曾言，鬼泣源自佩鲁斯时代的神秘职业——唤灵师。唤灵师属于祭司一类，最初出现在黑暗战争中，大人米歇尔与伪装者交战时，伪装者中便有过唤灵师，他们能借灵魂契约与强大亡魂订立协定，以献祭为代价换取亡魂之力，彼时给光明教廷带来巨大损失，令米歇尔与夏皮罗头疼不已。”
“黑暗战争结束，唤灵师终被圣职者彻底铲除！然而，曾与唤灵师订约的强大亡魂并未消亡！他们习惯了与唤灵师订立灵魂契约，获取祭品，唤灵师的灭绝，令他们爆发内战。在这场鬼魂内战中，出现了七位最强大的亡魂。”
听至此处，梵风脱口而出：“七鬼神？”
gd的幻影自顾自说道：“这七位最强的亡魂，融合了其他鬼神之力衍化而成的新鬼神，他们各自代表人类的七大原罪。其中，鬼神卡赞象征愤怒，鬼神怖拉修象征贪食，鬼神普戾蒙象征懒惰，鬼神萨亚象征色欲，鬼神罗刹象征贪婪，鬼神卡洛象征嫉妒，鬼神凯贾象征傲慢。”
听gd述说，梵风只觉耳目一新，原来如此，原以为只有四姨是根据七宗罪设计，原来鬼泣亦然！
gd续道：“七大鬼神的出现，统一了混乱的亡魂界，也向人间界传递了需要唤灵师的讯号！但那时光明教廷势力庞大，唤灵师罪行累累，无法复辟。于是，鬼神们瞄准了被卡赞感染的鬼剑士。卡赞的感染者，因鬼手之故，天生能感知鬼神卡赞的愤怒之力，于是鬼神们以此为桥梁，向这些鬼手感染者启示鬼神之力。”
“其中，就有我的导师神官吉格大人和首位鬼剑士菲托力强恩。菲托力强恩厌恶与鬼神交流，遂断绝联系，而我导师与他想法截然相反！他对鬼神之力极其痴迷，甚至专门研究了早已消亡的唤灵师职业。”
“很快，神官吉格大人解开了鬼神启示的铭文，他曾言，鬼神传授的所谓唤灵铭文皆为过时无用的落后灵魂契约符文，虽能某种程度驾驭鬼神之力，却容易被鬼神吞噬，风险极大。”
“然而，若因此放弃鬼神之力，我的导师，神官吉格大人不甘心。于是他在废弃的契约符文基础上，以鬼手为中心，创造出了鬼泣铭文，一种更为安全，操纵鬼神之力更为自如的媒介符文。”
“鬼神对我导师的行为甚怒，认为他阻碍了与鬼剑士的交易。然因帝国及导师的原因，他们始终不敢公然翻脸。如此，我的导师，神官吉格大人便成为了首位真正的鬼泣。”
“……”
言辞连绵，说得梵风昏昏欲睡……
“咆哮！”
淡绿之普戾蒙残影刀气消散，声如洪钟回荡。
“恭贺勇士梵风，噬魂鬼斩晋升五级，熟练圆满！”
“恭贺勇士梵风，鬼泣所有习得技能已臻化境，满级达成！”
鬼泣技艺修行，终至大成！
梵风收刀徐行，凝视眼前之高级傀儡，此傀儡经多日交锋，竟未留下半点白痕，王室之造物，品质果真非凡！
四大职业，剑魂鬼泣已毕，剩红眼与阿修罗。阿修罗之波动刻印，梵风早已于格兰之森领悟，技能亦第一时间满级，邪光斩与鬼印珠皆达五级，无需再学。
如此，仅余最后一职。
此为何职？
人见人敬，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号称天地之间，无人能及，人气鼎沸的阿拉德主角级职业——狂战士！
提及狂战士，梵风心潮澎湃。无论正史还是冒险家传说，狂战士皆是风华绝代的棋子。
于玩家，他是赤犬，红王，红神……
历史中，帝血弑天波托斯，一人独败帝国十大元帅之八，酿成王者黄昏，堪称空前绝后的破坏机器！
其次，帝国老帅狱血魔神安弗拉斯，东征西讨，功勋卓著。
再者，暗精灵女狂战卢克西，以虚弱之躯斩杀希洛克，亦可称弑神者！
更有诸多狂战属性之高手，如菲托力强恩，四鬼剑合而为一，却唯独钟情剑法与血！
如今，阿拉德冒险界，首位真正意义的狂战士即将诞生！
蝼蚁们，颤抖吧！
泰拉伴暴走，移步九十九。
屠杀连发，一套八万八。
猥琐狂犬，崩山噬魂手。
快闪误触，大吸卡搜狗。
大崩死抗，无脑破蹲上挑抓！
双刀怒斥无色，他问你何用无色！
欲辩之时，大崩一套，带你归去！
……
至于梵风将成为赤犬，抑或红神，须得问天。
念及此，梵风双眸骤睁，血瞳闪烁猩红，鬼手上的卡赞诅咒刺青，散发炽烈血光。
梵风抬手，轻掷武道玉，gd之影重现眼前。
gd望向梵风，威严道：“可知为何最后教你狂战之道？”
梵风答：“不知。”
gd似早料到，续道：“因血易使人失智，一旦沉溺血之力，你将厌倦波动、剑法、鬼神的追寻！”
闻此言，梵风笑道：“何以至此，我乃鬼剑之权能者！偏废，此生无可能！”
梵风深知二觉后，鬼剑四职皆为天骄，偏废？唯有痴人！
gd仅一影，影子不答，自语道：“闲话少叙，我所授血气之法，皆为黄金都市维塔伦之狱血魔神安弗拉斯殿下所教，大多为基本血气之术。若欲习得高阶，须往维塔伦。今日便传授你所能学之血气之法。”
梵风忙端坐，静待听讲。
gd步履稳健，不疾不徐：“论及血气之术，必提鬼神卡赞！狂战士与鬼泣不同，不重卡赞之鬼神之力，而是钻研其生前战斗之法，乃帝国流传已久的狂暴之技，其核心，便是血气！”
“佩鲁斯帝国时期，血气修炼盛行！彼时，强者视血气为生命之源，亦为禁忌。修习之人，往往步入邪途，难以回头，故狂战士曾被视为地狱行者，或是寻死之人！”
“卡赞将血气操控之战斗法门发扬光大，却也因此预感死亡降临！他无法再如以往般掌控血气，若要生存，须舍弃力量！”
“然佩鲁斯战神卡赞，怎肯舍弃力量！”
“虽然后来之事致卡赞陨落，即便无此事，卡赞之陨落亦是必然。越接近血气之本源，便越近死亡！狂战如烛，燃烧愈烈，愈近熄灭。”
“卡赞陨落后，虽失力量，但血气修炼之法未曾忘却。”
“无肉体与权势之扰，卡赞以灵魂审视血气，发现改良之法，并将此法融入名为卡赞综合症的诅咒，流传世间，遂有鬼手感染之鬼剑士遍布大陆。”
gd至此稍作停顿：“踏入血气之道，便无退路。欲修血气，需经血之试炼，每次试炼皆是挖掘鬼手潜力，使你无限接近血气，亦无限接近死亡。你，准备好了吗？” 梵风起身，朗声道：“吾已备妥！”
gd举手示意，徐徐言道：“解开束缚锁链，真正的狂战士，无需此等枷锁，那不过是供凡人安心的无聊链条罢了。”
梵风卸下封印，赤裸的鬼手上，卡赞纹身闪烁幽光。
gd举起左手，鬼手之上，猩红如血的火焰熊熊燃烧，清晰可见！
是的，那是血色的火焰，肉眼目睹的血焰！
与梵风先前释放鬼手之力时朦胧的血焰截然不同！
gd言道：“修炼血气之道，简明扼要，将你的鬼手对准我的，我将传你唤醒血气之术！唤醒周身血气之时，便是你踏上狂战士不归之路之日！”
梵风紧握鬼手，对准gd炽燃的血手，缓缓砸去！
那一刻，梵风只觉痛感再现，当初穿越时，每个毛细血管中燃烧的炽热感，再度袭来！
此次，不再仅限左臂，而是全身！
痛苦火焰中，梵风的面容快速变得狰狞，一手紧紧扼住屠杀之刃的刀柄，另一只鬼手与gd的鬼手相触。
“血气唤醒乃血气修行第一步，唤醒后，你才是真正的狂战士！”
“而在血气修行之上，血气唤醒后还有血之试炼！”
“狂战士闯过第一关血之试炼，可称为狱血魔神，如安弗拉斯般强大！”
“第二关血之试炼，便是帝血弑天，如同波托斯那样威猛！”
“卡赞曾言，血气之上还有第三重试炼，他曾触及边缘，却难以追寻究竟！”
“……”
不知过了多久，梵风血红的眼眸中，痛苦与不安消失无踪，唯有冷漠、杀意、残忍……
gd望着梵风，抬手道：“血气唤醒后，可学血气旺盛、噬魂之手、血之狂暴、血十字斩、死亡抗拒！”
“其中，血之狂暴乃狂战核心，亦是致命之法！”
“开启血之狂暴，便得血气之刃，狂暴无匹，但也将失去部分理智。”
“血之狂暴会迅速消耗你的体力，乃至生命力！”
“持续太久，将危及生命！”
“宜适可而止，非关键时刻，勿轻易开启血之狂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