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桃园结义2
推杯换盏间,张四渠葫芦的酒也被抢着喝了,四人都有几分微醉。
“哈哈,乌牛、白马已经备好,接下来找个算命先生选个吉日!”
张飞提议。
“翼德,这不现成的的吗,圣虚子道长可不就是专业算命的!”刘备哈哈一笑。
“瞧我这记性!”张飞拍着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各位哥哥,我都已经推算过了,明天就是吉日!”
就在刚刚,他借用三世祖的记忆,演算了一番。
……
第二天清晨。
大日初升,阳光便已将大地染的金黄,露珠也被映照的璀璨夺目,在桃花盛开的桃园,满园春色尽染,粉红花瓣点缀着绿意盎然的桃林,令人陶醉。
刘备、关羽、张飞、张四渠,四兄弟携手来到香案前。
案上摆满了水果祭品,四人跪地俯首。
齐声道:“我……刘备、我关羽、张飞,张鲁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誓言刚说完,天空之中一道红霞映照寰宇,东南紫气直冲斗牛,枝头喜鹊齐鸣,林间百兽退避,虽为白日,却有星辰耀天!
大有空明天,山上祥云缭绕,瑞气蔼蔼。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在一处巨石上盘膝打坐,白鹤伫立在侧。
老者乃刘奉林,汉高祖刘邦三子。
眼睛缓慢睁开,心念随即一动,而后又长叹道:
“昔年乘鹤上玉京,
一声长啸入青云。
四百年汉气运消,
是否留迹在空明?”
“是开始还是结束?”老人自问。
……
天门龙虎山上,身穿紫色道袍,头戴玄冠,脚穿草履的中年道人抬头望天,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天下大乱开始,张鲁这小子,又跑去哪里了?”
……
巴郡,妖巫张修身穿黑色道袍,脸上画满符文,高坐法坛,看到天空异象,先是震惊而后惊喜。
“终于找到了!”
随后,右手一挥,一道黑气化成三条黑龙裹挟着向涿郡方向而去!
此时,桃园之中的四人,也被天地异象惊讶到,张四渠虽然有后世的记忆和张鲁的天文占卜知识,此时却一脸懵逼。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张飞开口,“俺看这是天降祥瑞,便是好兆头!我四人诚心感天动地,定能齐心协力,干出一番大事!哈哈……”
“刘兄年长,关兄次之,我比公祺虚长岁余!”张飞道。
“刘兄自是大哥!”
“大哥!”三人齐身拜倒。
“二弟、三弟、四弟!”
刘备扶起三人。
相拥在一起。
张四渠也真切感受到三人的真挚与热情!
一种无法言喻,不曾经历的情感涌上心头。
不是亲情,好比亲情,不是友情,胜似友情!
“大哥,兄弟我这些年经营这桃庄和外面的店铺,也算是颇有家资,我已安排家仆变卖家产,以招募乡勇!”
张飞豪侠气尽显。
刘备、关羽听后都是一惊。
关羽眼中泛泪,
“我这该死的温柔!”
“不愧是三弟!”
刘备紧握张飞双手,“三弟,客气的话,我也不多说,兄弟本是一体!”
张四渠见刘备面带愧色,多半是因为虚报了年纪。
此时,话语很坦诚。
张飞心里暗想,
“嘿嘿,都是毛毛雨!”
“元帅哪一次出去,不是带几车金银!”
“眨眼发掉几十万金银。”
“跟财神爷后面,哪一次不都是发钱发到手软!”
张飞这一番心里嘀咕,别人无从知晓。
回到府中,白面小家童来报,已经变卖了大部分的生意,得钱一千三百金。
这些钱大概可以满足一千人两年的吃喝用度。
张四渠觉得小童很机灵,问起名字,回答叫张三,字无忌。
张四渠心里暗想,这名字起的太好了,无忌不就是无法无天嘛,不知道他是「法外狂徒」张三,还是「明教教主」张无忌!
招财童子不知道小道士在腹诽他。如果知道,他定会请赵财神帮忙,让他下辈子更穷些。
下午四人便开始着手招兵买马。
弄了四张桌子,摆放在街的一边。
为了比比看谁招入的人多,各人负责一个桌子,自有些距离。
张四渠弄了一张“入伍光荣”的横幅,用竹竿撑起在桌子后。
周围百姓经过,纷纷不解。
有人挠头问道:“啥入伍光荣?”
“刚问过了,就是招募士卒去打仗!”有人回答。
“光荣个屁!不就是去送死。”有人不屑。
“不错,就是炮灰!”
“都说了啥?有啥好处?”有结实的汉子询问。
见小道士和一个男子认真说道:
“福生无量天尊!”
“兄台,我刚才已开了天眼,见兄台身上紫气盛烈,净而不染,凝而不散,将来定是能做将军校尉啊!”
“千万不要错过良机!”
张四渠四周围着许多人。
有人疑惑。
有人窃窃私语。
“道长,不会瞎掰的吧!”
“出家人,不打妄语!”
张四渠回答后,又摸了摸鼻子,好像哪里不对。
“道爷,原来是道爷!”
有年轻的店伙计,激动说道。
“大家知道吗,这位就是精制细盐、烧制美酒的圣虚子道爷!”
“啊,原来是道爷,道爷是有大功德之人,定不会说谎!”
张四渠骄傲地抬起了下巴。
“道爷你也帮我看看,适不适合去当兵打仗?”
“嗯,八字命格太弱,对面是个人都能克死你,不太合适!”
张四渠瞧着瘦骨嶙峋,风吹就倒的男子,于心不忍。
这么弱,上场就噶了。
“道爷,我测个字,你帮我看看,适不适合去当兵!”
张四渠一看,这人中年人一身府兵的着装。
四周围观的人也很奇怪。
“你这不就是士卒的吗?好吧,你先写写看!”
张四渠示意他可以写了。
中年人看了一眼旁边的旗杆,伸手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上其下木的“棊”字。
张四渠看了一眼纸上的字,皱眉说道:“其下从木为棊,棊字可拆为棋,棋又分围棋象棋,围棋越下越多,象棋是越下少!
‘象’和‘家’字相似,你若问家事前程,我猜想兄台家中的人口这些年必定是日益凋零!”
中年府兵露出一脸苦涩,微微点点头。
张四渠继续道:“看你这一身打扮,应该是位府兵士卒。
在象棋中,小卒没过河,只能一步一步向前,可谓是举步维艰,小卒过河,可以左也可以右,倒是不同了,所以兄台可以当兵,而且出去比在家混得好!”
“不过小卒仍旧是小卒,想当个大将军有点难!”
中年府兵听后还是很开心,像是下定什么决心,在登录名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张四渠看了一下名册,有十几个人登记,还算是好的开头。
社会动乱,很多百姓心里清楚,征兵入伍的风险很大,能活着回家的少之又少,但是为了口吃的也没得选择。
张四渠想起了的自己,“要不是前世生活所迫,报名了什么狗屁实验,何至于把自己搞得现在一身才华!”
“哎!”
不禁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