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美好的夜晚
忽然感觉到身体一凉,最后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即将要发生的事。可惜的是,所有泪眼朦胧的抗拒都变成了心理暗示。
少女的肌肤,温润中带着细腻,四目相对,就那么看着她。理智崩塌的那一刻,蓝星月感觉自己好似大海中的浮萍,而他则是救自己的浮木。
她绷着自己的弦。然而,这样的张弛感却让漆凤梧的动作一顿,理智回笼,变得极有耐心。此刻,他的额头已布满了细密的汗,却最终停了下来,凑到她耳边,轻声地安抚道:
“别怕。”
蓝星月被他禁锢住,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还扑通扑通的。下一刻就感觉到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挨不住了,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天将明的时候,漆凤梧早早的醒了过来,神清气爽。抬眸一看,他的手还紧紧地搂着她。一个侧身,他近距离地看着她,纤长而卷的睫毛,肩头微露,白皙而圆润,眼神再往下,她身上的痕迹,像是他的勋章,她恬静的睡着,好似睡美人。真好,她终于是他的了。
他将胳膊从她身上轻轻挪开,轻柔地在她额前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蓝星月微微蹙眉,睡得很沉。漆凤梧带着宠溺地笑给她盖好了薄毯,转身起来了。
这次来丹麦,漆凤梧专门抽出了几天时间来,没有管工作的事。突然想起来美人鱼剧本的u盘,他当时随手放进了行李箱中。此时此刻,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看过。看了一眼仍然在睡梦中的蓝星月,他将u盘接入电脑,认真地看了起来。
剧本中的美人鱼美得惊心动魄,一双美丽眼睛探出水面,深情地凝视着王宫的方向。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漆凤梧发现了不对劲。水下的戏份,她的表情和动作实在是太过逼真,完全没有憋气的神情和不适的感觉。漆凤梧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给秦奋去了一个电话:
“上次送来的u盘就是原片吗?还有没有备份?”
因为有时差,江宁此刻是凌晨2点钟。秦奋刚刚进入深度睡眠,被这执着而刺耳的铃声吓了一个激灵,看看来电显示,才半睁着眼睛,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没有啊。”
“真没有?”
那头的嗓音听起来神清气爽而带着雀跃,对比自己现在的萎靡不振噩和睡梦中被吵醒的怨气,秦奋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
“没有。”
手机直接挂断之后,直接关机呼呼大睡。
漆凤梧将视频的画面定格在了水下拍摄的戏份,反复观看了好几遍,眉头蹙了起来。这片子,看来是不能上映了。转头一看,她睡得安安静静,悄无声息。
漆凤梧忽然起身,微微拉开了窗帘,少女的肩微露,脸色微红,恬静的睡着了,她的呼吸轻柔如羽毛,皮肤如朝露,柔顺的发丝宛如上好的黑色绸缎。漆凤梧俯身靠近她的时候,忍不住拿出手机,定格这美丽的瞬间。
日上三竿。蓝星月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她的脸庞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娇嫩可人。抬手遮挡阳光,却发现肩上的薄毯嗖然滑落,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上已经不着寸缕。
蓝星月的脸色微红,瞬间想起了昨晚上迷迷糊糊就完成了蜕变,她慌忙抓起毯子,瞪了一眼始作俑者。
漆凤梧看得有些口干舌燥,却不忍心再欺负她,轻轻地将她搂在了怀里,吻了吻她额前的发丝,宠溺地问道:
“饿没有,我叫餐送到房间里来。”
蓝星月乖顺地点了点头,看见他衣冠楚楚的模样,气得简直要磨牙了,但是又害怕他还会再来,软声软气地求他:
“你先出去,我换下衣服。”
“我帮你。”
漆凤梧一本正经地要来扯被子,理所当然。好像经历过昨晚,她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也是,少女蜕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不用了,你先出去好不好?”
蓝星月软糯地的声音带着几丝央求,心中有些后怕,昨晚的他简直像变了一个人,无论自己怎么样求饶,他都不肯放过自己。
漆凤梧轻笑出声,吻了吻她的脸颊,突然意识到经历过昨晚,她对自己似乎不一样了。尽管昨晚的事,他并没有征询她的意见,不过总算心想事成。她青涩的样子,真的是美妙的温柔乡,令人沉醉不已。
而此刻小姑娘的嗓音还带着嘶哑,这嘶哑也是因为他,他的心在此刻变得柔软起来,用薄被将她裹好,才温声点头:
“好。”
城堡似的餐厅内,就只有他们两人。
蓝星月觉得很奇怪,感觉整座城堡酒店除了服务生就是他们了。吃过晚饭,晚上还要赶飞机回江宁。昨晚的事情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夜晚的他和此刻温文尔雅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蓝星月看见他正在收拾房间里的被单,似乎有意将被单折叠到行李箱中。蓝星月一头雾水,他这是要将酒店的床单打包带走?实在忍不住了,蓝星月好奇地开口问道:
“床单也要带走吗?”
漆凤梧正盯着床单上的某处出神,若有所思,才回过头来十分认真地回她:
“留作纪念。”
他说话时眼神充满了戏谑,而且故意咬重了“作”字。经历过昨晚的成人礼,蓝星月怎么听不出来他的话外音,不禁脸色一红,装作没听懂嘴上却不让步:
“酒店的床单你也要?”
漆凤梧已经将床单叠好了整整齐齐地放在了行李箱里,叹了一口气,才抬眸回她:
“小傻子,这四件套是我从江宁带回来的。”
蓝星月心中一惊,昨晚因为灯光的原因,再加上白鲸放生现场带给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她都没有注意到房间的布置。只知道是精心布置过的,却没有想到是他亲自布置的。
“有必要嘛”
蓝星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漆凤梧凑了过来,郑重其事地回:
“很有必要。”
蓝星月抬眸看着他五官立体分明的脸,忍不住心脏漏了几拍。谁知他却抬手摸向了她的脖颈处,一片雪白,慢条斯理地解开她两粒衬衫扣,蓝星月反应过来的时候正伸手去阻止他。他却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给她重新又系上了。
“你看什么呢?”
蓝星月低下头也瞧了瞧,脖子那里什么也没有,还以为他突然又想要做那种事。漆凤梧瞧了瞧她的脖子,只是有些意外,短短不过几个小时,昨晚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了,说明她的体力应该也恢复了。
收拾完行李,出了酒店,两个人终于坐上了回江宁的航班。蓝星月困倦得不行,一上飞机很快就睡着了,耳边是他的低声浅笑,还有宽厚的肩膀。等回到漆宅的时候,正巧大家都还在。秦奋第一眼就嗅出来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凑了上来帮他拎行李箱。谁知自家的总裁长腿一迈,竟然破天荒的自己单手就拿着行李箱上楼去了。
蓝星月看到眼前的一幕,脸上感觉到火辣辣的。秦奋转头就凑过来问她:
“星月,行李箱里是藏了什么宝贝吗?”
“没有,没有,他在丹麦帮我拿行李箱习惯了。”
蓝星月心虚地连忙摇了摇头,赶紧地就进了客厅。漆天正和颜悦色地在茶几上喂乌龟,见到他们回来很是高兴。
“星月,怎么不多玩两天?”
漆天瞅了瞅自家的长孙,已经上楼不见了踪影。臭小子,还是这么愣头青似的,把媳妇儿扔在后边不管不问的。
“哎,少夫人回来啦。”
秦姨洗了洗手,也从厨房出来了。
“秦姨,你快别这么叫,您还是叫我星月吧。”
蓝星月站起身来,脸色微红,有些难为情。
“好好好,等明年少爷订婚了我再改口。”
秦姨笑了笑,眼瞅着秦奋从外面走进来,将他拉到了一边,看了看客厅里的情况,忍不住问道:
“我前两天和你说的事怎么样了?”
“还没说呢。”
秦奋眉头一皱,就知道自己的母亲回来准有事。指不定和自己那个赌鬼父亲有关,前两天自己的母亲小心翼翼地说是和自己商量,要回乡下去过年。毕竟,今年是自己的父亲出狱后的第一年。
“怎么还不赶紧说,下周就除夕了。”
秦姨的语气中带了些许埋怨,想着那个赌鬼丈夫的欠债的事,还是不要让老爷和少爷知道为好。
“一会我说吧。”
秦奋想了想,看着母亲焦急的眼神,心下有些不忍心。
“好好好,那你一会记得说啊。”
秦姨满脸的愁容终于散开了,等回家了再说其他的事。只要回家,一切都好说。在漆宅这里,省得少爷知道了赶自己走,到时候自己丢工作就麻烦了。
蓝星月一边帮着漆爷爷喂食乌龟,一边瞧着楼上的动静,谁知漆凤梧却在楼上很久很久都没有下来。一直到吃晚餐的时候,他才慢悠悠地下楼来。冷峻的眼眸在看到她得瞬间就变得柔和起来,一家人安安静静地吃了饭。秦奋瞅着这两人,怎么瞧都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秦姨眼看着老爷子快吃完了,捂着嘴故意咳嗽了几声,秦奋正用筷子扒着米饭,突然就站起来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爷爷,今年过年我和我妈想回一趟乡下,很多年没有回去了。”
漆天刚准备离开餐桌,愣住了片刻,脸色缓和:
“去吧。”
“谢谢老爷。”
秦姨略微低下身子冲着漆天道谢,一边还拉扯着秦奋的衣袖。秦奋瞅了瞅自家漆总那云淡风轻的表情,一时之间捉摸不透。蓝星月吃完了饭,很快就上楼去了。
漆凤梧的卧室内,深蓝色的落地窗别具一格,透过窗户,此时可以看到天边的晚霞,半红半透,令人心旷神怡。蓝星月伸了个懒懒的腰,刚洗完澡洗完头发准备睡个美美的觉好好倒下时差,谁知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蓝星月转头回眸,看到是他,眉头微微皱起,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把门锁上。漆凤梧陪爷爷散完步,几乎是小跑着上楼的。他的手里还拿着巴掌大的木盒子,他一边打开,很自然地从身后环抱住蓝星月,将她的右手握住,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戒指就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代表着已婚。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几乎扑在了自己的脸上,而她的发丝还挂着水珠。蓝星月似乎听见了他轻轻地呢喃:
“星月,我爱你。”
蓝星月眨了眨眼,歪着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他牵着到了床边,拿出吹风机,轻柔地给她吹着头发。蓝星月躺在沙发上,漆凤梧的手掌宽厚而带着掌心的温度,等离子的出风机,带着温热的暖风,吹起她的发丝,柔顺而细腻,宛如少女细腻的肌肤。
“宝贝怎么不说话?”
漆凤梧的喉头开始滚动,眼前的她正躺在沙发上,领口处的风景若隐若现,可爱的人儿却打起了瞌睡。手上的发梢似乎也染上了自己温热的气息。再也不用刻意去忍受着相思之苦,他将吹风机关停,关掉地插,轻巧地放在地毯上。
叫她说爱,还真是说不出口,蓝星月羞赧地瞪了他一眼,才闷闷道:
“我去一下卫生间。”
头发吹干之后,蓝星月借口肚子不舒服很快就进了卫生间。她将门反锁之后,将水龙头的声音开得最大。干湿分离的地板上,沾满了水珠。蓝星月凝心聚气,手掌轻转,忽然地板上的水珠竟然凝结成线,慢慢汇聚到她的手掌中,凝成了一朵朵霜花。她正看手掌中的霜花出了神,难道是因为在丹麦的那晚?蓝星月的脸色不自觉现出红晕,他的渴望,她心知肚明,而她也想知道,一旦身体交付,自己的能力会不会有变化。
忽然敲门声响起。
“星月,怎么了?”
漆凤梧见她进去好一会了,心里不免担心,难道是因为在丹麦,自己的力道过大,伤了她。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好在小丫头虽然娇气,却没有和自己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