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 打击
此话一出,房间内陷入回忆的沉默,众女纷纷垂下眉眼,暗暗叹息。
是啊,她们又何尝不是在等待?
似乎大家都已经习惯了陆川总是会离开的这件事,每一次的分别,都让她们提心吊胆,生怕这次告别便是永别,这种感觉,她们真的已经受够了。
“留下来吧梦瑶姐外面这么危险,你一个人很有可能会遭遇不测的。”
“找到陆川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吧。”
说着,云姬,李英女,纳兰宣,绣娘四女同时起身。
作为众女中实力最强的四人,唯又绣娘如今还未突破分神境,但也只差临门一脚,比起楚梦瑶,显然她们更有自保的能力。
至于司徒清欢,她身为玄宗宗主,毕竟还要处理玄宗的事物,没办法就这么甩手离开。
“也只好如此了。”
楚梦瑶从未像此刻这样如此厌恶自己。
如果她能够和其他人一样,拥有强大的力量,或许就不需要留在这里提心吊胆了。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众女的议论声戛然而止,纷纷向门外投去视线。
在陆川的身影闯入视线之际,众女不约而同的红了眼眶。
“陆川!你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快担心死了!”云姬幽怨道。
幕南卿也快步上前,哽咽道:“你到底去了何处,为何一点音讯都没有?”
“不对他不是陆川。”
纳兰宣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你是谁?为什么占据了陆川的肉身!”
此话一出,众女脸色骤变!
“喂喂,冷静一点好吗?如果不是我,你们怕是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陆川。”
余光瞥见陆川身后摇曳的狐尾,云姬怔神片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疑惑道:“你是云嫣?”
“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都让开,我先从这个混蛋的身体里出来再说。”
说着,云嫣的灵魂终于是从陆川的肉身中脱离出来,苗从露连忙将陆川抱在怀中,平放在地上,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了那句守门人已死后,陆川就离开了玄宗,利用某个阵法去到了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陆川疑似见到了他爷爷,却不曾想陆老爷子居然是别人假扮的,至于真正的陆老爷子去了何处,究竟是死是活我也无从知晓。
总之,假扮陆川爷爷的人将陆川重伤后,退回了门内,而陆川则昏死了过去,我用了两天时间才将他的伤势勉强修复,然后占据了他的肉身,离开了那个空间。”
“我我见过陆爷爷。”
司徒清欢适时接过话题,垂下眉眼,哽咽道:“小的时候,我和陆川一起长大,两家的长辈十分要好,陆爷爷和我爷爷的关系也很亲近,陆川和陆爷爷的关系特别好,从小几乎是陆爷爷陪伴着陆川长大,至于叔叔阿姨,在陆川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陆爷爷对于陆川是特别的存在,如果陆爷爷真的死了,对陆川来说”
再之后的话,司徒清欢确实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想必,这一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反正人我是带回来了,伤势虽然没有完全愈合,但也没有了性命之危,但陆川还是没有醒来,想来,应该是悲伤过度了吧?该怎么让他醒过来,就是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参与进来。”
又是三日后。
陆川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这期间,孔元良也顺藤摸瓜的根据陆川的气息来到了玄宗,在见到昏迷不醒的陆川后,也尝试了许多中办法试图将陆川唤醒,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没办法,孔元良只好将孔昭昭送来了玄宗。
扪心自问的讲,在见到陆川身边这么多女子时,孔昭昭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早知道陆川花心得很,但一想到要和十几个人分享爱情,孔昭昭便有些吃味。
可事已至此,她已经无心考虑这些,况且,正如陆川所说的那般,其他人都很友善,并没有因为孔昭昭的身份而排斥她,也让孔昭昭迅速适应了下来。
可陆川什么时候回苏醒,又该如何让他醒来,成了一个绕不开的难题。
孔元良昨日也找来了一位名声响亮的医师,来检查陆川的情况,按照医师的意思是,陆川这是受了重伤的同时,再加之悲伤过度,从而导致的昏厥,至于何时能醒来,只能看陆川自己。
他若是愿意苏醒,随时都与可能醒来,但如果他选择逃避,外力也无法干涉。
“陆川,我知道陆爷爷的死一定对你的打击很大,可你怎么可以就这么选择逃避?如果你一睡不醒,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大家该怎么办?”
叶嘉欣咬住唇角,泪水扑簌簌的落下。
时至今日,她已有了近七个月的身孕,要不了多久就会临盆。
“你一睡不醒,可我们的孩子呢!我们需要一个夫君,我们的孩子也需要一个父亲!陆川,如果你能听见我的声音,醒过来吧,不论前路多么艰辛,不论会遇到什么样的坎坷,我们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求求你了,好吗?”
叶嘉欣泪如泉涌,轻轻抓住陆川的手指,恍惚间,她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抽动,叶嘉欣猛地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陆川颤抖的指尖。
“陆川?你听见我了对吗陆川!快醒来吧!我们大家都在等你!
陆川,你还没有给我们的女儿起名字呢!虽然我答应过你不要去考虑孩子的性别,但我还是偷偷去医院检查了,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你不想睁开眼看看她吗?
你看,她在动呢。”
叶嘉欣泣不成声,趴在陆川怀中痛哭流涕,泪水瞬间打湿了被褥,不断的晕开。
“果然只是我的错觉吗?”
“不是哦,不是错觉。”
陆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尽管他听起来虚弱到了极点,却又异常的坚定。
“嘉欣,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