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日记
(本章为日记内容,可以跳过,不影响观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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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年3月1日
我离开了祖国,踏过陌生的土地,越过异域的山川,来到此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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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年3月20日
我在一所看似寻常,却诡异透骨的精神病院行医。
这里不同于外界的任何建筑,仿佛有着不同的时空逻辑,又好似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所扭曲。
四周弥漫着沉沉的静寂,时不时还传来微弱的呻吟或混乱的笑声,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仿佛是从深渊传出的刺耳嘲讽。
每一个房间都像是封闭的棺材,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而我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牵引至此,陷入了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
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尚未遭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我踏入这所诡异的精神病院工作以来,竟也结识了一些同行之人。
他们来自世界各地,各有背景,却同样被这所精神病院中弥漫的诡异氛围所吸引,或许也可以说是被它所束缚。
我们之间,尽管国籍不同、经历各异,但每当夜深人静,围坐一起时,总会不由自主地谈论起这所医院的种种诡异之处。
那些时不时传来的微弱呻吟、混乱的笑声,仿佛成为了我们之间共同的秘密,每个人都在试图揭开这层面纱,却又恐惧着揭露之后的真相。
然而,每当我们试图揭开一层迷雾,却又总会发现更深的黑暗在等待着我们,如同一个无底的深渊,吞噬着我们的理智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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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年4月5日
今日的景象尤为诡异,上面要求我们身着漆黑长袍,头戴形似鸟嘴的诡异面具。
此情此景,我并非初次见识。这身装扮,极似中世纪那诡秘异常的鸟嘴医者,身着漆黑如夜的长袍,头顶那状似鸟嘴的奇特面具。
在这重重束缚之下,我的视界变得狭窄而模糊,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维度。
我试图透过那鸟嘴面具的缝隙,窥探这诡异指令背后的秘密,但只见得一片深邃的黑暗,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所牵引,让我陷入了更加深邃的恐怖之中。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救死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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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年5月1日
久而久之,我竟对这身装扮产生了诡异的习惯。
它就像黑暗中的一层薄膜,虽然偶尔会影响视线的清晰,但似乎也在悄然间与我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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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年6月7日
今天,医院迎来了十几个新面孔。
但在我们的群体中,有一位朋友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我四处打听,可无论是熟悉还是陌生的人,竟然没有一个能说出他的来历和去向。
仿佛他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得如此诡异,令人感到不安。
我的内心被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仿佛有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正在悄然作祟,将我们的命运引向更加黑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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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年7月18日
我的几位挚友,竟然也像先前的朋友一样,毫无预兆地消失了。
我曾经无数次试图询问他人,但得到的答复却是一片茫然和困惑,仿佛他们从未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过任何痕迹。
不仅如此,我的神经似乎已经逐步被侵蚀,时常陷入错觉之中。
医院里的鸟嘴医生们愈发显得怪异,每当我瞥见他们的身影,一种莫名的恐惧便会萦绕心头。
他们的服装仿佛已经失去了现实的质感,变得虚幻而空灵。
每当有空闲的时候,我总会不自觉地凝视他们的眼睛,却发现那眼神深处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让我感到阵阵不寒而栗,仿佛他们衣服里面的不是人类,而是一团混沌不清的阴影,时刻准备着吞噬周围的一切生命。
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股诡异力量的作用下,我似乎也被困在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梦境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一切逐渐变得陌生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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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年8月25日
我获得了晋升,然而这份荣耀似乎并未给我带来丝毫的愉悦。反而,一股莫名的恐惧和不安在我的内心深处滋生,仿佛这次升职并非福报,而是一场无法预知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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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年9月1日
我被召唤到医院的隐秘深处,开始了一段阴森诡异的工作。
在那里,我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人体实验。
穿过一个又一个漆黑阴森的走廊,我踏入了那间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密室。
室内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味,混合着刺鼻的福尔马林和死寂的腐朽。
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标本和实验记录,每一页都诉说着无尽的畸形与疯狂。
我的目光落在那些躺在冰冷手术台上的实验体身上,他们的身体被残忍地剖开,内脏和血管一览无余地暴露在空气中。
有的还在微弱地蠕动,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无穷的痛苦和不甘。
而我只能站在一旁,冷漠地观望着这场恐怖的盛宴。
在这个密室里,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我看着那些鸟嘴医生在实验体上忙碌地操作,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和痴迷,就像传说中的死神。
而我,却无法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只能被迫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
每当夜深人静,我都能清晰地听到那些实验体在黑暗中发出的低沉呻吟和微弱挣扎。
它们的声音与窗外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恐怖的交响乐。
我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只能闭上眼睛,任由那些恐怖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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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年11月16日
历经两个漫长的月份,我的神经已经麻木不堪,精神濒临崩溃。
在这幽闭的黑暗中,连我的心灵都仿佛被无形的触手紧紧缠绕,渐渐扭曲。
时常,我会陷入幻觉的深渊,那些恐怖的景象像幽灵般在我眼前闪现——鸟嘴医生面具下的脸庞,竟然生长着诡异的触手,它们在黑暗中扭曲摆动,仿佛来自深渊的怪物。
每一次的幻觉都让我感到恐惧和绝望,不知自己是否还能从这无尽的折磨中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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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年12月25日
今天是西方圣诞节,本是欢欣鼓舞之时,然而这医院内却笼罩着一层异样的氛围。
晚会如期而至,但似乎并没有往日的热闹与喧嚣,反而透露出一股诡异与不安。
病人们和医生们虽然也载歌载舞,但那笑容却似乎过于僵硬,眼神中隐藏着未知的恐惧。
我双眼空洞地望着这一切,心中涌起无尽的寒意。
那些本该充满欢乐的舞姿,现在却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的操控,变得诡异而滑稽。而那音乐声,也似乎带着某种未知的节奏,仿佛某种召唤,试图将人们引向一个不知名的深渊。
在这个充满诡异与不安的圣诞夜,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那里充满了未知与恐惧。
我使劲想要挣脱这束缚,但无奈身体却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无法动弹。
我只能睁大双眼,试图看清这一切的真相,但眼前的景象却越来越模糊,直至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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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7年1月20日
新年的脚步声逐渐临近,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肃杀气息。
我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力量正在缓缓逼近,将我带入一个充满未知与恐惧的异域。
新年的喜庆气息在这一刻变得如此遥不可及,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间的流逝,却无法逃离这诡异的束缚。
我想念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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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7年2月1日
我已经无法忍受这无形的束缚,决定反抗这荒诞的桎梏。
我开始在黑暗中寻觅,召唤那些与我同样被束缚的灵魂,希望他们能成为我队伍中的一员,共同抵御这异域的侵袭。
我四处寻觅,用心感召,那些潜藏在暗处的生命开始慢慢响应我的召唤。
他们像是被我的决心所感染,纷纷从黑暗中浮现,带着各自的迷茫和恐惧,汇聚到我的身边。
我们组成了一支队伍,虽然彼此间尚未完全熟悉,但我们的目标却是一致的——逃离这诡异的束缚,寻找回家的路。
既然他们被称为“死神”,那我们就叫“天使”。
但我却坚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能战胜这无尽的黑暗和恐惧。我们将继续前行,在这充满未知与恐惧的异域中,寻找属于我们的光明之路。
同时,我们也在不断地帮助病人,他们也是无辜的,几乎都是被强制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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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7年3月26日
我们失败了,那些所谓的“死神”仿佛并非血肉之躯所铸,反倒像是黑暗中的鬼魅幻影,根本难以捉摸其真实面目。
他们的力量强大而诡异。
在这般诡异的力量面前,我们如同被狂风骤雨肆虐的船只,摇摇欲坠,难以立足。
每一次的反抗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仿佛只是在黑暗中挥舞着微弱的萤火虫,无法照亮这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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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7年4月5日
我被关押进了一间监护室。
这间监护室并非我们所知的那种寻常牢房,它更像是一个独立于现实世界的异度空间。
每一寸墙壁都透露着莫名的寒意。
室内的空气似乎凝结成了一种黏稠的液体,紧紧地贴在我的皮肤上,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与窒息。
我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丝逃跑的希望,但四周除了冰冷的石壁和黑暗的角落,什么都没有。
我仿佛被抛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四周全是茫茫一片,仿佛我已被这个世界彻底遗弃。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深深的恐惧和绝望,它们犹如黑暗的触手,无情地缠绕着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拼命想要挣扎,但我的身体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无法动弹。
我只能瞪大眼睛,注视着这个充满诡异和恐怖的世界,感受着那无尽的黑暗和死亡气息。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我仿佛听到了某种低沉且诡异的声响,它们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呼唤,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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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7年4月15日
我,拼命地敲打着那扇门——那扇暗色的金属门,仅仅是在心里。
因为我被紧紧地束缚在床上。
我的手腕、小腿、胸腹,都被深黑的绳缚钳握着,我唯一能做的只是睁大眼睛,日复一日地,在这个令人厌倦的空间内观察着四周。
置身在这幽闭的空间里,四周坚壁禁锢,如同被密不透风的死寂吞噬。没有一扇窗户,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头顶之上,悬着一盏昏黄的灯泡,它宛如一颗垂垂老矣的星辰,历经岁月的磨砺,光芒已变得微弱而昏暗。
然而,这微弱的光芒在这充满阴霾的密室中,却显得格外刺眼,好似黑暗中窥探的眼眸,阴险而狡黠。
唯一与外界相连接的通道,除了那过分窄小的通风管道——人类之身不可能通过,就是一扇厚重的铁门,那扇我渴望不可及的门。
我曾无数次地遐想,遐想从这个纯白的监狱中逃脱出去,那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嫩绿而生机盎然的绿茵草地,这些远去的事物令人梦寐以求。
然而,这种最为微小的希望也几乎要消失殆尽了,因为被困在这里数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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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7年4月20日
在烦躁的等待中,突然,从房间之外,我听到了某种声音,细微的声音,如果不是我在这种诡异的环境养成的非凡的专注力,那是一定会忽视的。
就这样,我如石像般静立聆听,直至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微妙的异常——那原本规律而坚定的脚步声,竟然开始变得错乱无序,仿佛乐章中突然闯入的异音,打破了和谐。
我的心脏瞬间紧绷,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每一滴血液都在这诡异的节奏中颤抖。
那原本整齐划一的步伐,如今却像是被某种力量所玷污,时而快时而慢,时而重如雷鸣,时而轻如蚊鸣。
我仿佛能看到那些脚步的主人,在黑暗中摇晃着身躯,行进的方向也变得飘忽不定,仿佛被某种未知的存在所牵引、驱使。
我试图平复心中的慌乱,但那股不和谐的感觉却像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我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只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底升起,蔓延至全身每个角落。
在这个被困于黑暗的世界中,任何微小的变化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威胁。
然后我依此开始猜想,最初一定是只有一个人在行走,接着,有其他人加入了进来,组成一支行进的队伍,才会在声音上造成这样的效果。
终于,那脚步声渐渐停歇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如黑暗中突然弥漫的阴冷气息,肆意充斥于这狭窄压抑的空间内,还夹杂着几分淡淡的汗味,犹如腐尸上爬行的蛆虫所发出的腥臭。
那气味似乎有着实体,它在四处游走,侵蚀着每一寸空气,让我无法呼吸。
这时,一阵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响起,就像是使用三角铁进行的诡异演奏,那金属间相互碰撞发出的“咔哒咔哒”之声,如此悦耳又如此诡异,仿佛一首来自地狱的颂歌。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扇铁门门锁的精密结构正在悄无声息地运作,每一声敲击都像是倒计时,预示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怖即将降临。
即使身体不能活动,我也拼命地睁大双眼,目光仿佛要刺破一切,一刻不停地注视着那扇铁门,一刻不停。
我的心犹如落在滚烫的热油上,溅起无数液滴,跳动颤抖着。
门口,那个幽暗莫测的交界口,犹如另一座时空的阀门,缓缓开启,释放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突然,一群影子般的人物出现了,他们身着墨黑的长袍,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身上弥漫着难以名状的阴霾。
每一个面孔都隐藏在狰狞的鸟嘴面具下,只留下一双双闪烁着寒芒的眼睛,像是深渊里窥探世界的恶魔之眼。
但他们无动于衷,其中的一些人按住我的身体,并熟练地用胶布封住我的嘴,遮住这用以发声的器官。
我已不能反抗。
曾经,我也身披着那漆黑如夜的袍服,是那隐匿于幽暗之中的行者,手捧希望之光,被誉为救死扶伤的黑色天使。
然而,命运的轮盘骤转无常,昔日的光辉早已化为泡影,如今的我,却沦为这群诡异之徒的掌中之物。
鸟嘴医生们面无表情,犹如缺少灵魂的傀儡,他们不再守护光明,只留下深邃、冷酷的眼瞳,似乎是从深渊中升起的邪恶火焰,吞噬着一切温暖与希望。那曾陪伴我走过生死关头的信仰,已随这些恶魔的降临而灰飞烟灭。
现在的他们,就是死神。
话音刚落,他们用那根反射出亮光的银白长针,细长的软管连接着容器,刺破我的皮肤深入静脉,将那种可憎的液体注入到我的身体中。
我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睡意,即使拼命忍耐也无济于事,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是仿佛灵魂飘起的上升感,接着,有点发痒,似乎我的大脑中有什么兴奋的细小触手正在搅动。
在这恍惚之中,我又忍不住地想起这一切的开始,绝望深渊的入口。
我努力地想要看清那面具下的容貌,但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窥视他的真实面貌。
它们从面具的罅隙中生出,扭曲而诡异,仿佛随时都会破面而出。
这一切都让我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恐惧,更是一种未知的、强大的、不可名状的力量。
我的意识进入了其背后的世界——我看见了,我看见了……那高悬于天外的事物。如同海浪般滚滚涌来的黑云,和那无处不在的黑雾、淹没城市废墟的黑液。天上生长着无数的凹陷,而如墨的触手们肆意挥舞着,抓取着。
晦暗之物,其就在那里,其形体已然超出云层而不可所及。
在我眼前展开的,是一幅巨大而骇人的景象。
一个背负着巍峨、古老且灰黑如夜幕般的石质巨壳的存在,那外壳宛如被炽热的熔浆烙烫过,带着斑驳的痕迹和不详的烙印。
在这巨壳之上,一头倒悬着的头颅矗立着,其扭曲的形态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来自远古的爬行巨兽,脖颈上缠绕的双角犹如枯槁的手臂,紧紧地抓握在下方的虚空之中。
五处闪烁着赤红光芒的水晶从巨壳的黑暗中显露出来,它们仿佛活着一般,跳动着、闪烁着,释放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恶意,这股恶意犹如冰冷的钢针,刺入我的心灵深处。
巨壳之下,是一个庞大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躯体,它臃肿而扭曲,布满了鳞片和褶皱,仿佛从地狱的深处爬出。
在这躯体之上,无数孔洞和口器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仿佛是一个个正在呼吸的生命体。
从这些孔洞中,一条条长长的触须缓缓伸出,蠕动着,寻找着猎物,它们的每一次蠕动都像是无情的鞭笞,抽打在我颤栗的神经上。
而在我的身体下方,我看到了更多令人恐惧的景象。
那些无法计数的附肢,像是章鱼般的触手,又像是枯枝般的手臂,毫无规律地摆动着,似乎在庆祝着一场未知的盛宴。
这不过是黑暗中的惊鸿一瞥,但我明白,我已经不可能忘却了。
梦中,恍惚间,身体想先一步行动,但肢体已经僵硬了。
即使精神被这幅景象破坏了,灵魂已经不在了,但我仍然留在这里。那一刻的画面将会永远刻在这里,我无处可逃,将会在这里受折磨直到永远。
我还是明白了一些事。在这场持续了无数年的试验中,祭祀与化身们一直在挑选适任者。
我已经踏入败境,然而,我仍能窥见那些内心已被异力侵蚀者的容颜。
无尽的黑暗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它无比厌恶这世间所有的璀璨光华,渴求将它们彻底熄灭,因为对于那片正走向末日残喘的天地来说,被吞没在黑暗的虚无中是它们命中注定的终焉。
文明的光芒在它的蛊惑下摇曳欲灭,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被黑暗吞噬的危险。
我虽败,却能从那些已经沦为黑暗祭品者的眼眸中,捕捉到未来将被吞噬的命运。
无论如何,我已经顾不上更多了。
有什么在抓挠……我的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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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仅余的微弱意识,拼尽全力在泛黄的日记本上记载着这些文字。
我的笔迹逐渐变得扭曲而诡异,犹如黑暗中的触手,在寻找着下一个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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