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进货去

    林知瑞还在懵逼状态，那几个学生已经熟门熟路的进去打开了电脑，然后说要几号机几号机，见林知瑞站着不动，三颗柠檬就去将摆在收银台这边的电脑打开，熟练的操作系统。

    很快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和不文明的语气词在房间里面回荡。敢情她这么时髦的吗，还开上了网吧？

    林知瑞没有惊讶很久，因为来的人多了，但是总共就这几台机，所以人群很快就去了隔壁。林知瑞探头一看，隔壁外面的店铺是文具，只是里面开了一间房当做电脑房，电脑的数目比她多。

    她特地去参观了一下，顺便和她们家的老太太打了个招呼，发现他们一家好像都有残疾。老太太一只腿不行走路只能靠拐弯，而她有一个女儿和儿子，女儿在隔壁开了一家裁缝店做衣服，儿子就经营这个文具店和电脑房。但是两人脚无法走路，只能坐在凳子上移动凳子来达到走路的效果。

    林知瑞现在还没有熟悉到能和邻居闲聊的地步，她在核算哪些零食是需要去进货的，还要找到货源在哪个位置。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堆收据单中找到了几家常去的，在市里面，至于情况怎么样只能实地去看看，现在只差出行的方式了。

    林知瑞的电话又响起来，是她母亲打的，林知瑞重新给备注上了。接通电话后电话那头直接就开口了

    “你不是说你要去进货吗？张师傅跟我说了，明天早上五点他就要出发，你要去的话今天就得回来，不然你赶不上他的车。”

    村里有个师傅经常会在市区和乡村往返，要是搭上他的车去一趟是不用车费的，所以自身应该经常搭这个车去进货。

    她和她母亲也就是柠檬的外婆家相隔两公里，如果要回去的话林知瑞想带女儿一起走，但是女儿拒绝了。

    原因是没人在店里很容易遭小偷，上个月隔壁的理发店就被偷了，何况她们这个零食店。但林知瑞态度很坚决非要女儿一起回去，因为她不知道她母亲家在哪！让她一个人走，她一辈子也到不了。

    见母亲态度坚硬的样子，三颗柠檬只得妥协。两人将网瘾少年们赶出去再将大门关上确认好门窗是否上锁，拿上进货的钱，将其他的都藏深一点，两人携手踏上了回家的路。

    虽然林知瑞的店和母亲家离的不远，但两边都是山林，寂静无声。何况现在已经傍晚，天色开始暗淡就更显清幽，路上也无行人。若是让林知瑞一个人走她还有些害怕。

    林知瑞很努力的记住她们刚刚走过的路，免得以后露馅。差不多半个小时，林知瑞两人才到达目的地。母亲住的地方比较简陋，两层小楼房，一楼是用土砖垒起来的，地板都有些凹凸不平。二楼则是用水泥糊的地板看起来新颖许多。

    每层楼两边各两间房，楼下的房间是她名义上两个哥哥的，也就是柠檬的舅舅。一般是不会住人，一楼的后面是厨房及厕所及洗漱间，好像是用水泥特意搭建出来的。以前是用来养猪的，现在当杂物堆和洗漱间，乌漆嘛黑的，林知瑞啥也看不见。

    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厕所了，说是厕所不如说是茅坑，就用水泥堆出来一个坑上面放了两块板，蹲在上面往下看就能和下面的翔面对面，还依稀能看到里面白色生物的蠕动。

    林知瑞庆幸自己在家已经解决过生理反应，接下来的时间忍忍应该还是可以熬过去的。

    两人的到来得到了母亲和父亲的热烈欢迎，又是摆膳又是水果的，给林知瑞都搞社恐了。晚饭后母亲问她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那个大货车。

    林知瑞回忆了一下，好像是经过一辆大货车停在路中间，她和柠檬过去还有些不方便。母亲从口袋里掏出两包烟然后递给了林知瑞，说是知道他不收车费，但是总要有点人情往来，让林知瑞把烟给人家，以后求人办事更方便些。

    林知瑞知道这是一个母亲为女儿全方面的考虑也没有拒绝，伸手便接下来。很快夜便深了，母亲在楼上给林知瑞和柠檬铺了一张床，母女俩睡一起，还给她们一个桶说晚上去厕所不方便，就用桶将就一下，这对林知瑞来说就是千里送碳，她也很害怕去茅坑上厕所。

    林知瑞长大后还是第一次和别人睡觉，旁边躺人还有些不习惯于是翻来翻去到深夜才入睡，于是起床的时候便有些困难。

    按着昨天的记忆，林知瑞来到张师傅的家，发现张师傅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她了，同行的还有村里的另外两个人，一男一女好像是对夫妻。

    驾驶室除了副驾驶能坐人，两个座椅后面也有一片区域是可以坐的，就是会难受些，但是去市区的人要么就是讨生活的要么就是去市里医院，所以这些不适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

    林知瑞和张师傅寒暄了一会儿，偷偷的将烟塞到了师傅的手里，两人来回拉扯了两分钟，张师傅就愉快的收下了。不知道是烟起了作用还是什么，张师傅让她坐副驾驶，那还是比后面的位置舒服很多，林知瑞也不客气，毕竟她算得上是花了钱的。

    一路上后面的夫妻都在和张师傅聊天，林知瑞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很快她就睡着了，再一睁眼就差不多要到目的地了。

    张师傅的车是下午三点启程，所以大家需要在这个时间之前赶到这里。下车的林知瑞完全不知道地方在哪，只得一个个去问，先是问零食的批发市场，再去问单独的店铺，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找到了。

    林知瑞按着发票和收据上的单价和老板砍价，却直接被拒绝了，说那已经是去年的价了，今年这个价拿不到。林知瑞不死心硬着头皮和老板软磨硬泡，她没砍过价，只能跟着老板一遍一遍的说让他优惠些，老板给她缠烦了，就降了一点，说是最低价了，不要去直接去别处吧。

    虽然比想象中的贵了一点，但林知瑞知道应该是很实惠的价格了。于是她又用同样的方式来砍其他的老板。

    不出一天，大家就都知道有个女的砍价从来不打心理战，直接磨烦你让你降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