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无药可治
看着朵莉亚落寞的眼神，威小凡又有些于心不忍。
小姑娘可能是错把崇拜当成了爱吧。
毕竟她现在这个年纪，还搞不清楚男女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唉，也是她可怜，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没有人教育她该如何正确处理人际关系。
所以……她现在才会有点疯批体质吧。
想到这，威小凡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走，还有个地方你应该会喜欢。”
可朵莉亚似乎却已经没有了继续玩的兴致，只见她扣着自己的衣服纽扣，低头一言不发。
“那我自己去玩喽。”威小凡说完直接撒丫子就跑。
“喂……”少顷，朵莉亚只得跟了过去。
二人来到一排娃娃机面前，威小凡指着其中一台道：“今天我请客，你尽管挑喜欢的抓。”
朵莉亚摇了摇头，“这东西我就没抓成功过。”
威小凡随即掏出一把硬币，然后往机器里投了两枚。
“来，我教你。”说完，威小凡从背后握住了朵莉亚的双手。
朵莉亚能明显感觉到威小凡手心的温度。
还有他呼出的热气，也在自己头顶上划过。
顿时，她脸红了。
调整好角度方向，威小凡按下了抓取键。
结果爪子太松，没抓起来。
“哎呀，再试一次！”威小凡又往机器里投了两个硬币。
朵莉亚觉得被威小凡这样贴着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她甚至希望娃娃机永远不要抓到。
就这样试了九次，他俩依旧是一个也没抓起来。
“我听说这玩意儿有程序设定，每十次中有一次爪子是紧的。”
“来，你要抓哪个，这次一定行！”威小凡信心满满。
“哥，我想抓那个粉色的兔子。”朵莉亚指了指其中一个娃娃道。
“好，粉兔子，来吧。”威小凡握着朵莉亚的手操控机械爪，然后按下了抓取键。
只见爪子勾住了兔子的一只耳朵，然后成功的将其投入出口。
“哇！成功了！”朵莉亚兴奋的转身抱住了威小凡。
威小凡取出那只粉兔子交给朵莉亚。
“以后睡觉抱着它就不会害怕了。”威小凡笑着道。
朵莉亚心想他心可真细，居然还记得我一个人睡觉会害怕。
于是从那天起，朵莉亚就一直把粉兔子带身上，可谓是形影不离。
因为，那是威小凡送的。
……
半个月后，瑞吉娜·琼斯把威小凡叫了过去。
她很遗憾的告诉小凡，所谓的赛博精神病，根本就没有治疗的方法。
当威小凡听到这个消息后，犹如五雷轰顶，天塌地陷。
难道我的复仇计划就要因此搁浅了吗？
然后一辈子都被大公司踩在脚底下？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威小凡问。
瑞吉娜·琼斯随即解释道：“其实所谓的赛博精神病就是官方编造出来的一个虚假概念。它跟普通的精神病就是一回事。”
“而造成这种疾病的原因，除了少数是先天性生理病变外，其余都是经历过极度痛苦的事情，或者遭受重大心理创伤后所诱发的。”
“根据我的调查研究发现，目前对于夜之城而言，最大的致病因素，其实就是阶级固化。”
“上层阶级对下层阶级的压迫剥削使得很多底层人都挣扎在温饱线上。”
“而他们又看不到任何实现阶级跃迁的希望，所以时间一长，这些人会变得日渐消沉，麻木，最终成为赛博疯子。”
“这也是为啥同样都装了义体，亚当·重锤啥事没有，而底层人却很容易得赛博精神病的原因。”
“所谓的义体致病说，无非就是官方为了掩盖事实真相而编造的谎言罢了。”
听到这里，威小凡总算是明白了赛博精神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一切，都是畸形的社会制度所造成的。
难怪我之前会犯病，以前天天被荒坂压榨，这不就是阶级压迫吗？
而且自打被亚当·重锤揍了以后，我的精神状况确实每况日下。
所以最近才会稍微一用斯安威斯坦就发病。
“对不起小凡，目前……我们没找到能有效治疗赛博精神病的方法。”瑞吉娜·琼斯低下头向威小凡小声道歉。
威小凡摆了摆手：“没关系，你已经查出了赛博精神病背后的真正原因，光凭这点我就要感谢你。”
“不过你说这病无药可救我是不赞成的。既然病因已经找到，那铲除它不就行了？”
听威小凡这么说，瑞吉娜·琼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他，仿佛在说你小子在做梦吧？
“我知道，现在这么说有吹牛的嫌疑。”
“可那些骑在人民头上拉屎的大公司，也到了该被清除的地步了。”
“虽然我人微言轻，只是一个边缘行者，但只要我还活着，就会为此而战斗。”
威小凡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此时瑞吉娜·琼斯对眼前这个男生产生了敬畏之情。
在这夜之城里，如果能多一些像威小凡这样的人，或许情况就不会变得像现在这么糟糕了。
“那你的复仇计划……”瑞吉娜·琼斯问。
威小凡毅然决然道：“既然治不好赛博精神病，那我就不治了！届时我将以赛博疯子的状态去迎战亚当·重锤！”
“不就是发疯吗？哼哼，又有哪个正常人会选择去单挑亚当·重锤呢？”
说到这，威小凡心里顿时就解脱了。
既已决定疯魔，又有何可顾忌？
秦舒雨，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
……
一周后，到了开学的日子。
这天，威小凡亲自开车把朵莉亚送到了康陶公司大楼下。
本就身材高挑的她穿上西装校服后更像是个大孩子了。
只是书包上挂着的粉兔子娃娃暴露了她真实的年龄。
“小朵，从今往后你要好好学习，要听老师的话。晚上……晚上我再来接你回家。哦，也有可能是朱迪或者老维来接你。”威小凡提前打好了预防针。
朵莉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道：“今天你就要去跟亚当·重锤决战了是吗？”
威小凡见啥事都瞒不住这个孩子，于是只好点点头。
“那今晚我在校门口等你，你一定要来接我回家！”朵莉亚一把搂住了威小凡，并把自己的脑袋埋入对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