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重振旗鼓
之后的日子，威小凡重新住进了秦舒雨留下的公寓里。
晚上他还是睡沙发，且再没有碰过秦舒雨房间内的任何东西，尽量使其保持原样。
就仿佛她从没离开过一般。
为了避开漩涡帮的人，威小凡现在每天都到小唐人街去捡废品。
因为小唐人街离市中心近，且街上巡逻的警察也多，较北区而言是安全多了。
这天，威小凡在垃圾堆里捡到了个大家伙——一台某大公司丢弃的黑客服务站。
看样子是彻底用不了了，但里面值钱的东西应该不少。
拉去回收站让老板熔了，没准还能提炼出几十克稀有金属。
所以这可是个值钱的玩意儿。
威小凡只用一条胳膊慢慢磨，硬是花了一整天的功夫把它拖到了回收站。
接着他又跟回收站老板软磨硬泡了半天，最终以50欧的价格出售。
拿到钱的威小凡别提有多开心了，这50欧够他吃好几天的饱饭。
不过眼下天已经黑了，回宪章街的轻轨也没了。
威小凡便打算先找个路边摊吃顿好的，接着再找个地方随便对付一宿。
于是他来到了一家叫“金膀叔烧烤”的路边摊。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老板装了一条大金膀子。
不过看样子就是个零代义体，只有一个大夹子用来代替手部做简单的抓取功能。是早就被时代所淘汰的产品，或许因为镀了金所以才舍不得换吧。
“给我烤二十串牛肉，二十串鸡肉丸子，再来两瓶啤酒。”威小凡想用美食奖励自己。
大金膀子很快就给威小凡烤好了东西，等端上来的时候他笑着问威小凡：“先生，如果我没认错，您应该就是那个v吧？”
威小凡先是一愣，随后便使劲摇了摇头。
“我不是，您认错人了。”威小凡说完便埋头吃起了东西。
金膀叔嘿嘿一笑，没有再追问下去。
不一会儿，金膀叔的孙女放学回来了。
“朵莉亚，你看看，那个男人……他是不是v？”金膀叔指着威小凡问孙女。
名叫朵莉亚的小姑娘仔细看了看威小凡的脸，然后瞬间瞳孔放大。
“v！你是v！大名鼎鼎的v！”她惊呼着跑向威小凡，然后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死活不肯松开。
威小凡被这小姑娘吓得不轻，心想我也不是什么明星大腕吧？
“对不起v先生，她叫朵莉亚，是我的孙女，她十分崇拜您。”金膀叔上前给威小凡道歉。
威小凡一听，心想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别否认身份了。
“哦，我就是个……我就是个犯了罪的废人而已，不值得你们崇拜。”威小凡喃喃道。
朵莉亚立马反驳：“不！你不是废人！你是我们的英雄！”
“我爷爷说了，你不畏强权，敢于跟大公司作对。我想你一定是为了打破阶级壁垒才去偷的relic芯片！你是我们底层民众的英雄！”
面对这小姑娘慷慨激昂的说辞，威小凡居然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挠了挠头说道：“我其实……没你想的那么高尚。先前之所以跟荒坂作对，纯粹是个人原因。”
金膀叔这会儿走过来道：“v先生，君子论迹不论心。”
“你做的一切我们底层民众都看在眼里。这些年大公司执掌权政压榨百姓，底层民众过得苦啊。”
“自打五十年前强尼银手炸了荒坂塔后，世间就没再出过这样敢单挑大公司的勇士了。”
“直到最近你的出现，才重新让我们看到了反抗压迫的希望。”
“总之，v先生，你值得这份荣耀。”金膀叔说的很真诚。
威小凡被这段话感动到了，他揉了揉泛红的眼睛，然后点点头道：“谢谢您的认可。”
“可我们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强尼银手灰飞烟灭了，而我，失去了最心爱的姑娘，自己也变成了个废人。”
“以前在荒坂时再不济也能有3000欧一个月。可现在呢，每天累死累活也就挣个十几欧。”
金膀叔听后笑着将他的大金膀子搭在威小凡肩上：“我理解你的感受，你瞧我这条臂膀，是在五十多年前的中美洲战争中丢掉的。当时在医院醒来时我甚至都有了自杀的念头。”
“但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一旦习惯了失去某些东西，或者把逝去的人当做美好的回忆，那生者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朵莉亚的父母死于一场交通事故，当时她才8个月大。我一个老头不也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了吗？”
“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总会有跌跌撞撞，起起伏伏。”
“但只要有梦想，并保持追逐它的信念，那你的生命才会有意义。”
“一味的沉浸在懊悔中，只会让你日渐沉沦。”
……
此时朵莉亚正在一旁跟其他孩子们玩游戏。
“你是强尼银手，你是摩根黑手，我是大名鼎鼎的v！”
他们正在扮演着夜之城里的传奇人物。
威小凡看到这一幕终于觉悟了。
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我身上背负着的，可是无数底层民众的期望啊！
原来自己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是夜之城的传奇了，而且还是活着的传奇。
既然如此，那我更应该顺着这条路坚定的走下去。
消灭公司暴政，夜之城属于人民！
想到这，威小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顿时感觉自己满腔热血无处发泄。
不行，今晚必须去找人败败火。
“金膀叔，再给我烤两串腰子，烤一盘韭菜，外加五个生蚝！”
……
半夜，威小凡花光了身上最后一点钱，打车来到了丽姿吧。
他醉醺醺的找到朱迪。
“你怎么喝成这样？”朱迪一脸嫌弃的把威小凡扶到椅子上休息。
威小凡则一把抓住朱迪的手道：“姐妹，你好香。”
朱迪立刻甩开他的手，然后翻了个白眼道：“不好意思，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威小凡嘿嘿一笑：“那是你没遇上好男人。”
朱迪凑到威小凡面前带着三分笑意七分讥讽道：“哦，你的意思是你是个好男人？好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连报仇的勇气都没有！”
威小凡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郑重其事道：“朱迪，上次你不是问我如果我变得够强，还会不会害怕跟亚当·重锤交手吗？”
“那今天我明确告诉你，就算只剩一条胳膊，我也要替舒雨报仇！”
听到这话，朱迪对威小凡的态度才算是稍稍变好了些。
“你躺着别动，我去给你煮醒酒汤。”朱迪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此时威小凡一把拽住了朱迪的胳膊。
“你闻起来跟舒雨一个味儿，你俩用的是一个牌子的香水吗？”
“嗯。”朱迪和秦舒雨用的确实是同一款花香调的香水。
“舒雨，舒雨，你别走！”威小凡一把将朱迪搂到自己身下。
“舒雨，我好想你啊。”威小凡带着哭腔道。
朱迪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但也没有拒绝威小凡。
良久，威小凡将嘴唇贴了上去，朱迪随即闭上眼。
只当是满足下威小凡对秦舒雨的思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