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嘴武功遭戳穿，高人站台状声势】
午饭过后，大嘴撂下碗，活动筋骨，出门张望。
秀才心中惶恐，一边扒饭，一边偷看。
佟湘玉：一个有饭不做，一个有菜不吃，咋了这是？
白展堂：掌柜的问你话呢（吼）吕秀才？
吕秀才：（吓一跳）不是我干的！
众人：嗯？怎么了这是？
吕秀才：大嘴他……他要出手啦。
郭芙蓉：（惊）出什么手？对谁出手？
李大嘴：咳……聊啥呢？
郭芙蓉：吃饭吃饭，大家都吃，千万别客气！
白展堂：一个菜都没了，吃啥呀还？
吕秀才：我这儿还有（从碗里夹肉）
白展堂：这多不好意思啊……
吕秀才：（放小郭碗里）你慢慢吃啊！
郭芙蓉：这么油，怎么吃啊？
李大嘴：哪儿有油？我这是走油肉。
郭芙蓉：走的是豆油吧？
李大嘴：哈哈，歪了不是？猪身上哪有豆油啊（w）不想吃别吃，跟谁耍小姐脾气呢？
郭芙蓉：（豁然起身）李秀莲！
李大嘴：你管我叫啥？
郭芙蓉：（慌）掌柜的……
李大嘴：知道怕就行，以后别老没大没小，不知轻重。
佟湘玉：你才不知轻重，这都多少天了，一顿像样的饭都没做过，你到底想干啥？
李大嘴：嘿嘿……回头你们就知道了，等着瞧好戏吧。
吕秀才：还是别瞧了吧？光天化日之下（w）一幕幕精彩的人生悲喜剧正在上演，使我不禁感叹上天造化
之功，圣贤启蒙之德，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虚其心而实其腹，小人善妒，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
起一滩鸥鹭……
佟湘玉：吕秀才！到底咋回事？（吕看李）不要怕，你现在就说，我就不信他敢把你咋样。
吕秀才：那我可说啦？大嘴他（大嘴干咳）是个好人呐，为了帮我，他（大嘴拍掌）竟然肯以身犯险，置
个人安危于不顾，这种行为，端可称得上是江湖之瑰宝，道德之奇葩……
佟湘玉：算了算了，不想说就别说，回头惹出啥乱子，我可不负责收拾。
佟起身回后院，白跟出，小郭收拾碗，吕拽郭的衣襟。
郭芙蓉：干吗？（吕塞了张纸条）这是什么？
吕秀才：嘘……（狂使眼色）哎你最近挺好的吧？我也挺好的，大家其实都挺好的！
小郭会意，把纸条揣好，端着碗奔回后院。
【天井
小郭端着碗奔入，神色慌张。
佟湘玉：加点小心呐，把碗摔了算谁的？
郭芙蓉：秀才刚给我递了张纸条。
白展堂：来我看看（抢纸条）！
郭芙蓉：抢啥呀？我又不是不认字，还我……啊！
白展堂：急啥？拼起来还能看，掌柜的来吧。
佟湘玉：（念）有危险，你那张呢（念）快通知小六？
郭芙蓉：有什么危险？
佟湘玉：他没写！
郭芙蓉：那就赶紧找小六吧。
佟湘玉：喔……你俩谁去？
白展堂：为啥是我俩去？
佟湘玉：我……我要留在这里，跟他盘桓，顺便给你们通风报信！
白展堂：好吧，那我就……推荐小郭去。
郭芙蓉：凭什么我去呀？
白展堂：我又没跟小六同过难，共过险，过去之后，没凭没据的，光说有危险，人家凭啥相信我呀？
郭芙蓉：那你就拿纸条去。
白展堂：不成，我一进衙门就浑身冒冷汗，万一嘴软，说出点啥来，那多不合适，还是你去。
郭芙蓉：我咋去啊？大嘴正在大门口堵着呐！
白展堂：那就从别的门出去呗。
郭芙蓉：哪儿还有门？
白展堂：两年前，你不是从那个门出去过嘛。
郭芙蓉：那狗洞早就封上啦，哈哈……咳！我反正不去，又不是我有危险，谁爱去谁去！
白展堂：好吧，那就只能智取了！
郭芙蓉：怎么取？
白展堂：你往那边看！
小郭一扭头，被老白一拳击中左眼。
【大堂
小郭黑着左眼圈，气呼呼出门，佟和白跟在后面。
李大嘴：上哪儿去？
佟湘玉：找医生，你看她这眼睛……
李大嘴：怎么弄的这是？
白展堂：不小心磕门框上了！
李大嘴：我问你了吗？
白展堂：咳……赶紧去啊，快去快回。
李大嘴：等等，这么点小伤，找医生干啥？回厨房拿俩生鸡蛋敷一下！
佟湘玉：哪儿还有鸡蛋？你已经有多少天没买过菜了？
李大嘴：那好吧，快去快回，错过了好戏，我可不管演。
小郭如释重负，飞奔了出去。
佟湘玉：大嘴啊，你刚说的好戏，能不能稍微给咱透露一下？
李大嘴：不能，啥叫好戏，有惊有喜！
吕秀才：惊是肯定的，喜就未必。
李大嘴：啥叫未必？我帮你把小六拍翻了，你不喜？
白展堂：嗯？人家招你惹你了？拍他干嘛？
李大嘴：不知道，他叫我拍的！
吕秀才：不是我啊，我那是气话呀。
佟湘玉：那你还叫我们把小六找来？
吕秀才：没有啊？
白展堂：那这是啥？这是你的笔迹不？
吕秀才：是我写的呀，快通知小六有危险。
佟湘玉：这明明是……有危险，快通知小六（冲白）你就手贱吧，叫你别抢别抢，非要抢！
李大嘴：嘿，你小子竟敢通风报信？
吕秀才：我……我错了，你就放过小六吧。
李大嘴：那不成，我这人没别的好，就一样，答应朋友的事，绝不反悔！
佟湘玉：切，你以前也没少悔。
李大嘴：那是我没武功，现在不同啦！
佟湘玉：人要是不讲理啊，有没有武功都一样。
李大嘴：咋能一样呢？这桌子够结实吧？瞧仔细了……
佟湘玉：我的水曲柳台面！
李大嘴：呔！（桌子无恙，大嘴有些诧异）
佟湘玉：谢谢，谢谢！
李大嘴：你闪开，伤着你啊（运气，扎马）呔！
桌子无恙，大嘴捂手呼痛，此时有些慌，运好气，正准备拍第三掌。
燕小六入：干什么呐？（小郭在门外探头探脑）
众人：啊……小六来啦！
燕小六：小郭说，这里有人闹事，人呢？
众人看大嘴，大嘴看自己的手。
李大嘴：那什么……您先坐，想吃点啥，我这就弄去（溜走）
小郭跳进来，吕秀才激动地迎上。
吕秀才：你回来啦？
郭芙蓉：哈哈，瞧见没有，有啥事，就找小六，有他在，谁敢撒野？
吕秀才：哼！（奔回后院）
郭芙蓉：怎么了这是？
白展堂：哎呀这酸，呛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走开）
佟湘玉：可不是？谁家醋坛子翻了？（跟上）
郭芙蓉：有吗？我怎么没闻到？
【天井
桌上放着砖，大嘴运气，拍砖，呼痛。
李大嘴：天呐，我的武功呢？
吕秀才：别着急，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哪步没做对？
李大嘴：不可能啊，我全是按师父教的来的呀？
吕秀才：你哪儿来的师父？他是干嘛的？
李大嘴：他姓洪，是个早已隐退的前辈高人，我这套降龙十八掌，都是跟他学的。
吕秀才：降龙十八掌，我好像在哪儿听过，是不是有十八招啊？
李大嘴：十招，我师父说，另外八招，都已经失传了。
吕秀才：喔……那他是怎么教你的？
李大嘴：呼吸吐呐，一长两短，二长两短，三长两短……
秀才跟着做，看起来很像抽泣，做到最后，终于哭出来。
吕：娘啊！／李：呔！
吕秀才：怎么样？
李大嘴：哈哈（捡砖）成啦！
吕秀才：这块是小郭昨天拍的。
李大嘴：不行，我得赶紧找我师父去！
吕秀才：他们不会让你出门的。
李大嘴：凭啥呀？
吕秀才：以前你有武功，他们还有点怕，现在……
李大嘴：现在也有，不信我使给你看（乱打一气）青龙出海，白龙亮翅……
吕秀才：应该是白鹤吧？
李大嘴：要不你来？真是的，白龙亮翅，黑龙掏心……
吕秀才：应该是黑虎吧？您接着练！
李大嘴：双龙……不练了，反正你也看不明白。
吕秀才：我倒确实没看明白，这几招儿有区别吗？
李大嘴：你懂什么？我师父说，武学到了最高境界，就是无招胜有招！
吕秀才：那是，那是……你师父在哪儿？
李大嘴：（警惕）你问这干啥？
吕秀才：我帮你找他去（w）嗨，我一读书人，学武功有啥用啊？
李大嘴：那倒是，他平时就在翠微山北口，你到集上，买只生鸡带过去！
吕秀才：带鸡干吗？
李大嘴：到那儿之后，你把鸡一架，火一点，烤一会儿，我师父闻着味儿就来了。
吕秀才：怎么跟黄鼠狼似的？（w）好我这就去！
李大嘴：见了面别胡说啊。
吕秀才：有数有数……那什么，你师父他……会不会咬我啊？
大嘴呲牙，秀才逃走。
【大堂，夜
晚饭时间，大嘴端菜上来。
李大嘴：开饭啦！
白展堂：哎呀我天，今儿谁结婚呐？
佟湘玉：别动，再等等秀才。
郭芙蓉：等他回来，菜都凉了！
白展堂：菜凉倒无所谓，就怕心凉啊。
郭芙蓉：你说就说，老看着我干嘛？
白展堂：咋的？你还想怕我呀？
佟湘玉：她拍你干啥？有这功夫，多拍两张桌子，比啥不强？
白展堂：这桌子够结实吧？瞧仔细了……呔！哎呀，咋一点事都没有呢？
郭芙蓉：哎呀，你的手咋肿了呢？
白展堂：练功练的，上乘武功都这样。
众人哄笑，大嘴愤愤然。
李大嘴：哼（嘟囔）等我师父来了，你们全都是一死。
郭芙蓉：嘀咕什么呐？谁来，谁死？
李大嘴：我死，我死还不行吗？
郭芙蓉：知道怕就行，以后长点记性，别以为随便练两天，就叫武功了，你那点野狐禅，能吓住谁呀？
老洪入：啥叫野狐禅啊？（秀才入，躲到一边）
李大嘴大喜：师父！（众人皆惊）您先坐，我给您倒杯水去。
佟湘玉：这位前辈……
老洪：甭跟我来这套，你刚说是谁野狐禅呢？
佟湘玉：那不是我说的……是她！
李大嘴：师父请用茶。
老洪一饮而尽，顺手把杯子搓成粉末，众人大惊。
李大嘴：啊哈哈，现在知道怕啦？
老洪：（拍桌子）闭嘴！没出息的东西，净给我丢脸。
李大嘴：我也不想啊，可我那套掌法使不出来啦。
老洪：那是你内力不纯，自己又不会调理。
李大嘴：那怎么办啊？
老洪：来，待为师给你补点真气（按着大嘴的肚子猛搓）感觉怎么样？
李大嘴：热……热得发烫！
老洪往掌心吐口唾沫，又按了上去。
众人：咦……啧啧！
老洪：（扇风儿）现在怎么样？
李大嘴：冷……冷得冰凉！
白展堂：到底是冷还是热啊？
李大嘴：又冷又热，时冷时热！
老洪：这就对了（卖艺口）俗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
众人：嗯？
老洪：呃……打架靠师父，为师已经给你补足了真气，可以动手了。
众人：动手？跟谁动手啊？
老洪：谁说咱是野狐禅，就跟谁动手，你记着，待会就用第十招，打完就跑。
李大嘴：为啥要跑啊？
老洪：这招威力太大，到时候这桌子，这墙，这地板，通通毁掉，有可能连房子都要塌下来！
众人：啊？
老洪：好了，出招吧！
佟湘玉：（拍桌子）住手，这是我的地盘……要打出去打！
郭芙蓉：掌柜的！
佟湘玉：呃……给我点薄面，这事就算了吧。
老洪：那怎么行？野狐禅，说你你高兴啊？
佟湘玉：哎呀，她就是个小女娃，嘴就贱得很。
郭芙蓉：谁嘴贱……也没法跟我比呀。
佟湘玉：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咱就放她一马，您老大人大量，犯不上跟她一般见识。
老洪：大嘴，你觉得呢？
李大嘴：我觉得啊……
郭芙蓉：（媚眼）大嘴哥！
李大嘴：就先寄着吧，下回再敢叫板，形同此桌……（准备拍）
佟湘玉：我的水曲柳……／老洪：住手……
李大嘴：咋的啦？
老洪：学武功，不是为了糟蹋东西的！
佟湘玉：说的多好你看，不愧是前辈啊。
李大嘴：师父还没吃饭呢吧？
老洪：没呢，一听秀才说你出事了，我着急忙慌就来了。
众人瞪秀才，秀才急忙低头。
李大嘴：您想吃啥，我这就给你做去！
老洪：不用了……我跟你过去，边做边吃（跟着大嘴回厨房）
【佟寝
佟湘玉一惊：啥？吃了一夜，还没吃完？
白展堂：我刚看了一眼，米缸剩一半，面缸已经见底了。
郭芙蓉：昨天买的菜，就剩下那条鱼了。
佟湘玉：幸好他不爱吃……
郭芙蓉：正烤着呢，你闻！
佟湘玉：哎呀，这可咋办嘛？
白展堂：再这么吃下去，连楼梯都得叫他给啃了。
佟湘玉：唉…早知道，就去养只猫咧。
白展堂：你当是闹耗子呐？
郭芙蓉：这秀才也是，好好的，把他找来干啥？
白展堂：要不是因为你，秀才能这样啊？
郭芙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白展堂：你……你还是自己琢磨去吧。
郭芙蓉：不成，你把话说明白，我怎么他了？
白展堂：你好好想想，昨天吃完饭，你都干了些什么？
郭芙蓉：昨天（盘算）啊……
白展堂：终于明白啦？
郭芙蓉：明白了……秀才是不是恨我？
佟湘玉：他恨你干啥？
郭芙蓉：我不就是扔了他两块走油肉吗？是他自己要给我的，我本来就没想吃。
佟湘玉：哎呀你就（嘟囔）笨死算咧。
郭芙蓉：就为了两块肉，至于么他？不行，我这就找他去！
吕秀才推门入，猛喘一气。
郭芙蓉：你来的正好！
吕秀才：楼下出大事儿啦！
【大堂
大嘴和小六紧张对峙，随时准备开打。
老洪坐在旁边，闭着眼剃牙，不时打个饱嗝，众人下楼。
燕小六：（把刀递给小郭）我要万一有啥三长两短，你就把这把刀还给我师父，再跟他说一声，小六虽然
没啥出息，但绝没给他丢过脸。
郭芙蓉：我会告诉他的……你自己小心啊。
燕小六：嗯，这次我要能活着，一定要当个好捕快！
老洪：（惊）捕快？
吕秀才：磨蹭什么呐，还不快打？
老洪：不着急……待为师给你补点真气（把大嘴拽到一边）我看，还是别打了吧？
李大嘴：师父？
老洪：（咬耳朵）人家可是衙门的人！
李大嘴：我还是衙门的亲外甥呢，都别说出去啊，低调，低调。
燕小六：娄知县倒是说过，有你这么个外甥。
李大嘴：他还说什么了？
燕小六：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李大嘴：好小子，接招吧……
白展堂：慢着，想打也行，先把生死状签了。
李大嘴：啥生死状？
白展堂：人家可是朝廷的基层干部，把他打死了，我们不得跟着沾包儿啊？
老洪：言之有理，依老汉之见，你们不妨来个文斗。
李大嘴：（咬耳朵）我不识字儿。
老洪：我是说，你俩用不着过招，互相打三拳，谁先倒地，算谁输。
李大嘴：不过招……那我这掌法不白学了吗？
老洪：你不懂，武学的最高境界是无招，无招是啥？就是和平啊。
佟湘玉：说的多好你看，不愧是前辈！
李大嘴：那好，就听师父的，来吧（拍胸脯）你倒是来呀！
燕小六一拳击出，大嘴捂胸咳嗽。
众人：怎么了？没事吧你？
李大嘴：咳……没事，我刚才忘了运气，否则他的手，非断不可，再来！
又是一拳，大嘴终于支持不住，瘫坐在地。
燕小六：要不你先歇会儿？
李大嘴：不用歇，还有最后一拳，赶紧的……
燕小六：那好，对不住啦……
还没等小六出拳，大嘴就歪在一边，呕吐不已。
众人抢上，老洪趁机逃走。
佟湘玉：好点了吗？
李大嘴：嗯，我没事，就是得补点真气……我师父呢？
众人：嗯？
【街头
老洪准备爬墙逃走，白展堂拽他衣角。
白展堂：怎么着，这就想走啦？
老洪：好狗不挡路！
郭芙蓉：好狗还不跳墙呢，下来吧你就。
老洪：哎呀我衣裳，你放不放手？我得先热热身（小郭放手，老洪比划）左青龙右白虎……
郭芙蓉：你就是个二百五！
老洪：白龙亮翅……
白展堂：是白鹤吧？
老洪：黑龙掏心！
郭芙蓉：这两招有区别吗？
老洪：（忽然逼上）双龙戏珠！
郭芙蓉：（紧躲）下流！
吕秀才冲出，挡在小郭面前。
吕秀才：小心！
老洪：黑龙掏心（抓中秀才的胸部）
吕秀才：是黑虎……咳！
郭芙蓉：甭跟他废话，直接动手！
秀才迎面一拳，老洪闪开，此拳正中小郭右眼。
小郭一声惨嚎，捂眼蹲下，老洪夺路而逃。
白展堂：嘿，老头劲儿不大，腿脚倒挺利索。
郭芙蓉：那你还不快追？
白展堂：都跑那么远了……咋又停下来了？他弯着腰干啥呢？
吕秀才：好像吐了。
小郭眯着眼睛看半天：该，谁叫他吃那么多东西。
【大堂，夜
小郭的熊猫眼，眨巴眨巴。
老洪：你别那么看着我，我糁得慌。
郭芙蓉：（扬手）信不信我……
老洪：女侠饶命，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佟湘玉：你都把大嘴骗成这样了，还想干啥？
老洪：也不能叫骗嘛，变两个戏法，换点饭吃，有啥不对？
李大嘴：变啥戏法？
老洪：你在山上拍的那个树，是我锯过的，还有那个青石板，是我先摔碎了，再粘起来的。
吕秀才：那被你捏碎的杯子呢？
老洪：在这儿呢，还你，头上那个碎沫，是盐。
李大嘴：那我肚子为什么能感到热？
白展堂：用手那么搓，能不热吗？
李大嘴：那怎么又冷了？
白展堂：你自己吐口唾沫试试。
李大嘴：那我这降龙十八掌……
老洪：是我自己瞎编的。
吕秀才：这可是赤裸裸的侵权，你就不怕丐帮找你麻烦？
老洪：找啥麻烦？他那叫[十八]掌，十八招，我这个叫[十]巴掌，十招……
李大嘴：我我我掐死你（被众人拉开）
老洪：我不就是骗你点吃的吗？至于这么生气吗？
佟湘玉：咋不至于？他信了你的邪，以为自己有武功，到处要跟人家比。
郭芙蓉：还好碰上的是小六，这要真碰上高手，那条命就没啦。
老洪：那就只能怪他自己点儿背了。
燕小六：你还敢说风凉话？（铐上）走！
老洪：干啥呀这是？
燕小六：跟我回衙门，接着说（朝外拽）
老洪：别呀，大嘴，你快帮我说说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
郭芙蓉：你还好意思当爹？
老洪：不当爹，那就当姨父，或者姑父……
李大嘴：（本已有些心动，一听姑父，顿时急了）带走带走，直接砍了！
燕小六：那可不符合政策啊。
吕秀才：那就严刑拷打，不给饭吃，不给觉睡，不给上厕所……
老洪：哈哈，这你可管不住了。
燕小六：我会把他堵上的，还有啥吩咐？
郭芙蓉：再把他的画像和口供贴到网上去！
众人：网上？
郭芙蓉：对呀，贴到渔网上，叫渔民带着，满世界漂，看他以后还敢骗人。
佟湘玉：这件事，大嘴也得反省一下。
李大嘴：我反省啥呀？
佟湘玉：这几天，就为了学武功的事情，你耽误了多少功夫？
李大嘴：我知道错了，您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提练武这事儿了。
佟湘玉：嗯，不光是练武，任何事情，不经过刻苦和努力，怎么可能成功？
李大嘴：谁没说我没刻苦啊？
佟湘玉：你才练了几天？就想天下无敌？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
李大嘴：那小郭也没怎么练啊。
白展堂：所以她武功就差嘛。
郭芙蓉：谁武功差了？你要有本事就别点穴。
白展堂：不点，咱就光使掌，这桌子够结实吧？瞧仔细了……
李大嘴：哼……（气冲冲回后院）
佟湘玉：你也是，他都知错了，还开啥玩笑？
白展堂：我没开玩笑啊？不信你瞧！
“啪”一声，黑屏。
佟惨嚎：我的水曲柳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