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情定灵渊
暴雨连下数日，就在岩啸做好了应对山洪的准备时，终于变成了小雨，岩啸又带人巡山修整。
凤天和岩云这几日都在若然峰上学习布兵之术，岩云兴致盎然，学的入迷，凤天却三心二意。
想着贤儿蕊儿，又想着霓凰说的蛟龙王。
白奇去灵域城也有几日了，什么信儿都没有。
这日，早早的，云岚便放他们二人回去了。
岩云刚出门就带着虎宝直奔星陨草原去找星凡了。
凤天躺在竹席上，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忽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择日不如撞日，凤天打定主意就决定下山。
刚出门，看着正准备跟着自己的霓凰，凤天犹豫了一下，对霓凰说，
“我去见个故友。你且在这里等我。”
见霓凰又回灵石上闭目养神，这才放心动身。
灵渊湖内，一身黑衣的少年正和他的灵兽在湖里肆意畅游。
流光自上次逼蛟龙食用毒蟒后，便隔三岔五地差人送些毒蛇毒蛙什么的到幽冥那，对幽冥的软禁放开了一些，依旧是不许出灵渊湖。
幽冥起初还反感蛟龙食用那恶心东西，几次后，见蛟龙吃了这些东西倒也无异样，也就视若无睹了。
幽冥最爱在入夜时分在上次遇到凤天的地方转悠，总觉得不管是哪一日，她总会来找自己。
凤天下山后，又假模假样地在山脚下晃悠一会儿，才小心地奔着灵渊湖来了。
凭着记忆，凤天来到上次两人相遇的地方，对着湖面轻轻地喊，“幽冥，你在吗？”
一开始，幽冥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又听到了几声，这才急急赶到。
幽冥来到凤天附近，却不急着上岸，只在水里看着岸边的红衣少女。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她望向湖里的眼神里有一些着急，又有一些坚定，仿佛是认定了，自己今天能见到要等的人。
她朱唇微启，用着低却温柔有力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不自觉地，幽冥的笑意就从眼底泛开，他先收了自己的灵兽，又结了个印，两束水流直奔岸边少女而去。
“啊！”
凤天一声惊呼，就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怎么？才知道想我？”
幽冥一脸坏笑地看着凤天，狭长的眼睛眯成一道线，却又有溢出的星星点点，诉说着此刻的开心。
凤天看着他，面色微微发红，觉得这湖里倒不似上次那么冷，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这次竟完全没感觉到你靠近。”
“说明你寻夫心切，连夫君到了都不知。”
凤天这下满脸通红，“啐！什么寻夫心切。你莫要乱讲！”
幽冥见凤天这副含羞带臊模样，觉得心中畅快，“抱好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幽冥在水下速度极快，凤天不擅水术，只能牢牢抱紧他的腰。
这人，看着纤瘦，这腰身却也紧实。
凤天摇了摇头，不许自己再胡思乱想，今日还有正事要问幽冥。
不多时，幽冥便慢了下来，“到了。”
凤天看着眼前的一处溶洞。
“灵渊湖内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凤天惊叹。
幽冥牵着她的手往前，直到两人的脚踩到实处。
凤天跟着幽冥往溶洞里面走，起初还见湖水，随着两人深入，只剩一两处水滩。
再往前，有了一些亮光，逐渐看清溶洞里的色彩斑斓。
凤天被眼前的景色吸引，差点被地上一根根有手臂粗的树藤绊倒。
“仔细脚下，小心些。”
幽冥边说，边拉着凤天，沿着树藤依旧往前，行至百步，两人到了一处沙滩上。
凤天惊奇地看着这里，他们此时竟从水底走到了灵渊湖上的一座小岛，这里四周环水，看不到岸边。
刚刚的巨树只在岛上露出一角，就占据了小岛三分之二的位置，巨树垂下的树蔓上，吊着一张极漂亮的蚌床。
幽冥翻身跃上蚌床。
“上来。”
他将手伸向凤天。
凤天抬头，看着幽冥要溢出水的温柔眼神，伸手覆上了他的手。
幽冥将凤天拉上蚌床，反身压住了她。温柔地将她额头上贴着的湿发抚到一边，
“我心悦你，你可愿意？”
凤天感觉心跳加速，双颊发烧，这个谜一样的少年，此时说出的话像是在对自己施蛊。
幽冥见她不言语，看向自己的眼睛却似一汪春水，诉说着思念和期待，只觉得再难忍耐，
“你若是不愿意，随时喊停。”
幽冥看着凤天，认真说道。
凤天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幽冥眼里闪过欣喜，此刻得了允许，原本的温柔全部消失，变成了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
巨树散落的树枝树叶，将雨滴全部隔离在外。
幽冥刚刚下去不久，凤天还在微喘，听着雨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想着难怪总听说鲛人爱以蚌床为家，这床确实异常柔软。
幽冥此时赤裸着上身，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儿搞来的一些树果。
幽冥翻身跃上吊床，将树果一颗一颗地喂给少女，看着她的样子，喉结翻动了一下，干脆把树果全丢一旁。
淅沥的雨声伴着娇吟声，巨树垂下的树藤又剧烈晃动起来。
凤天被巨雷惊醒时，已至午夜，小雨不知何时又变成了暴雨。
等到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时，身下的柔软也唤醒了她的记忆。
她看向还在沉睡的幽冥，回想着不久前天旋地转的一幕幕。
心头有些甜蜜，这幽冥定是习过蛊术，今天明明是来问他正事的。
他的眉头在梦里，也还是皱着的么，凤天伸手，轻轻地抚平他的眉间。
幽冥伸手抓住了凤天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抱着她的手也紧了紧，似是呓语，
“别闹。”
凤天就势往幽冥怀里钻了钻，嘴里却念着，“幽氏”
幽冥感觉心脏被电击了一下，警醒地睁开了眼。
凤天感觉到环着自己的手臂变得僵硬，知他醒了，
“我有话问你。”
幽冥未应，还闭上了眼。
凤天狠狠地掐了幽冥一下，干脆坐起来，生气地看着幽冥，
“还装睡！”
幽冥也只得坐起，揉了揉腰间，无奈道，
“它刚辛苦过，夫人就如此待它，令人心寒啊。
如此良辰美景，有什么事比我们此刻的温存更重要啊。”
凤天脸微红，却并不理会他这些，只道，
“你和幽帝是什么关系？”
幽冥眼睛眯了眯，凤天看不清他的表情。
“幽帝是什么，我没听过。”
凤天听着这回答，感觉雨滴砸在树藤上的声音没有自己的心跳声大。
“你父母是谁？”
幽冥看着凤天越发严肃的表情，也正色道，
“如今，是应该交个家底给你的。
我嘛，百年前与你同日降生，不过我是在这灵渊湖出生的。
湖尊捡到我的时候，只有我和我的灵兽。
我这名字，原也是湖尊给取的，平时他要我对外说是流冥。
幽冥，流冥，不过是个符号罢了。”
“你的灵兽”
凤天感觉自己的心脏马上就要跳出来，不问灵兽的话，也许他们还可以继续在一起几百年，直到自己封帝。
可不问的话，即使二人又在一起几百年，自己如何骗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