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沉默中运转4
希尔伯特看了一眼帕丁。
希尔伯特：“所以你的意思是在学校里面出现一个贤者之石炼制术式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是理所应当的？”
本：“这是你说的，我没有这么说。”
帕丁往椅子里一躺：“要不这样，我就按我所知的事实上报，之后产生的所有的后续都由你和议会直接对接，这件事我不管了。你看怎么样？”
本不说话了。
本：“好吧，让我们全部都冷静一下。你想怎么样？”
帕丁：“首先，这件事归根究底是你女儿搞出来的。如果你想让这件事由我去处理，这一次从阻魔金、记忆消除药剂乃至图书馆花坛修缮和驱魔这些乱七八糟的所有的物资损失，你来负责。”
本：“成交。”
帕丁：“第二，后勤管理系统要动一动。议会已经不放心现在的后勤物资管理系统了。议会的意思是，现在学院内部的所有物资调配系统由学校接手，并入学校的统一管理。”
帕丁：“这是议会的决定。要么按他们的来，要么都别来。”
本：“行吧。”
帕丁：“你的女儿休学一年。”
本：“什么？”
帕丁：“继续让她们见面？你是觉得这次的麻烦很小是吗？要么你女儿休学一年，要么让希尔伯特那边两个女孩休学一年。总有一边的毕业时间得往后延。不过我不觉得希尔伯特会同意后一个方案。”
本：“……好吧。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帕丁：“说。”
本：“管好你的‘玩具’。我不想在这所学校的任何地方再见到这个人，包括学籍记录。”
帕丁：“可以。”
本站起身。门被关得山响。
沉默。
几乎是同时，两个奇术领域同时张开。一个延伸出房间，一个将坐着的两人包裹。
帕丁：“他走了。”
希尔伯特：“为什么？”
帕丁：“因为还不到时候。”
希尔伯特：“他开始用学生制造贤者之石了！”
帕丁：“我知道。但是他说这是他女儿私自做的，你怎么反驳？”
希尔伯特：“只凭他女儿怎么可能调动这么多阻魔金？”
帕丁：“我同意，问题是你怎么证明真的是他而不是他女儿？没有证据可以牵到他身上，希尔伯特，他可以赖掉一切。”
希尔伯特：“所以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帕丁：“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是因为什么将他拉进这个局的吗？贤者之石的制备方法，记得吗？但是就和我们最开始预测的一样，他不会这么简单地给到我们。这一年多他防贼一样防着我们接触这个最核心的秘密，为什么？”
帕丁：“我们一旦知道了，那他对我们就没有用处了，我们会处理掉他。他当然知道，所以他不会告诉我们。”
帕丁：“接着感谢基督，他的女儿，那个小公主的毕业论文准备将这个术式作为她的毕业论文。作为一篇论文，它必然会解释那术式的框架与原理。她甚至还贴心地准备了一枚现制得的贤者之石作为可行性验证，还省了我们的后续验证。多好的女孩。”
希尔伯特：“等等，你知道？”
帕丁：“我当然知道。奇术与炼金学院里只有极少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希尔伯特：“那你今天还这么护着他？”
帕丁：“我直说了吧，动他的前提是我们完全掌握了贤者之石的制备。在那之前，无论他做什么，在基金会的眼里，这依然是对这技术的收容。他不能突破收容，所以我不能翻出来，说他在学校里以任何形式制备贤者之石，都是对我与他协议的撕毁。”
帕丁：“他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因此他有恃无恐。但是他不希望与议会直接面对，对我他可以谈判，但是对议会他没有任何筹码。所以他必须让步，让出实质性的利益，比如对后勤物资的控制权，比如让他女儿休学。”
希尔伯特：“这就是你和他的交易？你什么时候和他谈过的？”
帕丁：“这还需要真的去谈吗？我让这一切发生，是因为我和你一样厌恶那个农庄。想摧毁它，我们得先了解它。”
帕丁：“那个单纯的小公主会完成她的论文，会完成她的可行性验证，会将那枚贤者之石上交学院。在那之后，我们掌握了贤者之石的制作方法，掌握了那法阵的一切，甚至掌握了可复现所需要的一切。更之后，监察者议会会通过决议，摧毁那不人道的农场，和他留在这所学园里的一切遗毒。”
帕丁：“本该这么发展，直到两个女孩闯进我的计划里。”
希尔伯特的气势消失了：“……我，该说抱歉吗？”
帕丁掏出烟盒，丢了一根给希尔伯特：“有什么用？毫无疑问地，那个单纯的小公主不会再将这个选题作为她的毕业论文，本也会在之后的时间里更加谨慎。但是好消息是本对后勤物资失去了控制，一定程度上会降低他对基金会资源的吞噬。”
希尔伯特：“但是好像也不在我们的控制里。”
帕丁：“很快，我会在学校这一层级晋升为副校长，直接对奇术与炼金学院负责。某种程度上算是有一定间接控制权。”
希尔伯特：“那个女孩怎么办呢？真让她退学？”
帕丁：“最开始同意她入学的那一天，我就知道她会给我带来麻烦。”
希尔伯特：“阿克西莫夫知道她是绿型？”
帕丁：“不，他不知道。但是我确实是故意让他知道她也入学了这件事的。他会误解我和那女孩关系，因为我让他那么误解。他会以为他掌握了我的把柄，所以这会让他对我不那么有戒心。”
帕丁：“我猜到了那女孩会给我带来麻烦，虽然不是以现在这种方式。但是，我能怎么办？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希尔伯特沉默了：“我觉得……你如果放她离开，她会死的……”
帕丁：“我不怀疑。但我能怎么办？”
希尔伯特不再说话，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帕丁。
沉默重新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