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流苏电视
队友们的哀嚎，杨深然此刻已不再挂念。他直奔老杨的商行。
因杨深然欲通过视频会面与老杨详谈事务。电话沟通也可，然视频会面更为正式。毕竟老杨素以公事公办著称，关乎俱乐部事宜，自然需郑重其事。
然而巧的是，行踪不定的老杨今日恰在分号。平日老杨四海为家，毕竟商人之身。
“父亲！”杨深然险些脱口而出老杨之名，确有轻率之举。
老杨瞥了杨深然一眼，继续阅卷，然后指向一旁的榻椅。因其习性，事务需逐一处理，未竟之事，不作他顾。老杨深信《左氏春秋·曹刿论战》中的一言：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杨深然深受其熏陶，幼时看戏若逢饭点，必看完方肯进食。若他人欲关电视，杨深然必引老杨之理：“凡行事，皆不可半途而废。即便是嬉戏，亦当全力以赴。”
当然，之后免不了受责之痛。
老杨阅毕文件，始抬首：“何事？料是俱乐部遇困。需助否？”
杨深然答道：“以父之道，对吾之俱乐部了如指掌，却仍问及此事。”
“纵使尔等行事古怪，却亦有成果。”老杨道：“我曾懊悔，我之教诲略显失利。然尔迅速成长，我甚是欣慰。然电话索求千万之事，使我警醒。此时身在商行，谈正事之地，有何所议？”
杨深然知老杨公务不喜欢冗言，遂将前因后果道明，言道：“父亲，孩儿面临困扰，欲询商界巨头之见。”
“巨头？难得听闻尔之恭维，看来已渐成熟。”老杨道：“然尔演技如此，是否稍嫌稚嫩？”
杨深然嘿嘿一笑，应道：“瞒不过父！实乃欲询问，我等是否有相关投资。孩儿欲占父之便利，将来俱乐部壮大，回报更多。”
老杨伸指提问：“答我数问。其一，欲何为。其二，为何如此。其三，我将获何益。”
见老杨之态，杨深然不再回避，直言道：“其一，孩儿欲得更宽容的直播协议，当前洽谈者皆有强势条款。其二，为战队兄弟，既是责任也是情谊。既为战队之主，自当为他们谋福祉。直播亦是提升名声之道。其三”
杨深然稍显为难：“无法保证父必有所得，因是投资，风险难免。即便无法获得更多，亦绝不亏。”
老杨道：“可行，进步不小。然记牢，下次与人谈判，勿如此坦诚。即使无亏的投资，亦要说成必赚。勿言‘无法保证你肯定能得到什么’，此非诚恳，而是信任。谈生意，需要信任，而非诚恳！”
杨深然点头，知老杨在教诲自己。
“罢了，此事我派人处理，尔回去等待便是。不过，非大平台也。”老杨道：“届时莫谓我敷衍。”
“那合约如何？我等小本经营，万一再”
“尔缺银两乎？我已投诸俱乐部颇多。”
杨深然无奈，先前确不匮乏，但购下房车后，确实囊中羞涩！但总提及房车！
故杨深然言道：“因战队耗费巨资，建造了全国乃至全球首个移动电竞基地。故而费用颇高！然物超所值，定然无疑！”
老杨一愣，凝视杨深然片刻，继而大笑。
“甚好，汝之模样颇有我当年风范！”
其一：吾晋升黄金段位，十章敬献！ 第四章：月票未知，若需必增补
且止于此，此书之未来，悉皆交付诸位矣！
言尽于此，伏首拜谢！
杨老翁思虑深远，投资之道亦然。
家业兴隆后，常有创业之人登门求资，各色项目繁如春雨。杨老翁亦时常向一些莫名其妙的商贾注资。虽不能保每项皆赚，然实未有过亏损。
昔年直播之风盛行，各式平台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千奇百怪。然而风潮过后，行业寒冬降临，各直播平台纷纷倒闭，目不暇接。
杨老翁于直播业勃兴之时，确曾投资，但他所注资者非大型平台，反而是资助了几家小型平台。
杨深然原本以为此举实为失策，毕竟当时有顶级直播平台寻求合作。
然而杨老翁眼光独到，那寒冬之年，就连顶级直播平台亦有数家倒闭，更不必说众多小平台，倒闭如煮饺子。唯有杨老翁投资的那几家，虽未赚得丰厚，但也未亏损，最重要的是，他们竟未倒闭！
然而得知老杨安排的几家直播平台，杨深然却起了犹豫。
“这是坑我么？”杨深然苦笑。
杨老翁道：“皆为小平台，我知晓，且有些声名不佳。然你欲寻信得过者，这些平台至少不会坑你。况且那些声名不好的，也已整改。投资在乎是否盈利，而非如何盈利。”
杨深然亦知杨老翁并非无所不能，如此已属难得。他求人办事，即便是老杨，公事上亦不能有任何妥协，公私分明至关重要。
“虽与预想不同，但总胜于无选择！那就多谢杨董了！”杨深然说完，起身离去。
行于街头，杨深然环顾四周，心生忧虑。非无好平台可选，盖因gg战队自身实力尚未引起重视。
但眼前这些选项，杨深然仍觉应先与众人商量，虽可一言堂，却无必要。
杨深然自己并未察觉，他已自然而然地融入管理者之角色，甚至初衷——挽救俱乐部，也发生了变化。
尤其是此事，更催促杨深然让gg战队打入lpl，赢得冠军。他人不予尊重，自己便要争一口气！
当然，告知他人的原因还有一条，便是……开出最佳条件的直播平台声名一般。虽gg战队无所畏惧，但也不愿做太过之事。
回到基地，众人围聚而来。对于直播，大家兴趣浓厚，或许是因为彼此间的相互伤害尚不足以满足，欲积攒粉丝，带粉丝一同嘲讽队友，其乐无穷。
杨深然坐在榻上，道：“事已完毕，我有几个不错的选择，待遇最优、平台最大的只有一家。嗯，主要是待遇极佳的平台，可信。不过与真正大平台相比仍有差距，但合同宽松。其余我也不多说，我只是想听听大家的看法。”
柳济阳道：“按你说的，岂非好事？哦，是哪家平台？”
杨深然咧嘴：“流苏直播。”
杨佑佶与李愚不甚清楚，而常看直播的柳济阳与黄俊君则倒抽一口冷气。
“流苏直播？流苏tv？”黄俊君哭笑不得：“你不会是说那个吧？”
宋茜茜不太了解，问道：“有何问题？”
杨深然问道：“你之前不是差点去直播的吗？”
“但我去的都是大平台。”宋茜茜说：“我对小平台也不放心，怕被坑。”
黄俊君道：“罢了，我给大家解释一下吧。流苏直播，听名字就知道是那种偏向各种女子舞蹈的直播。虽小众，但内容杂乱，前几年管得还不严，各种擦边球，基本上是个三流直播。”
“一般人不太熟悉，因为这个直播平台虽然火爆，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多，很乱，有些东西更是污秽。所以这个直播平台还有个通俗易懂的名号，拉屎tv。因‘流苏’与那两个字拼音都是ls，里面的内容也都不太……后来听说被封禁，现在整改放出来了。”
众人目光投向杨深然，李愚忍不住问：“你是认真的吗？”
杨深然苦笑：“所以我回来询问大家意见。现在整改完毕，开始走正规路线。但之前的名声已臭街，无计可施。主要是大平台待遇不行，这家待遇可行，只是名声差些。但我保证，现在的平台肯定是正规的。”
“正规又如何？”杨佑佶说：“罢了，我们不急，等进了lpl再说！”
李愚也点头：“确实，否则难以启齿。自称躺赢教派，我可以。自称拉屎直播，我承受不住。”
黄俊君表示赞同：“罢了，我们的名声虽不好，但也干净，别这样。”
柳济阳则惋惜道：“话说，里面的女主播我还打赏过三两银子，差点成为一家。”
宋茜茜沉默，显然是赞同的。gg战队还能无耻到何种程度，总要有底线吧！
杨深然也是这个意思，但他不想一言堂，故而回来询问大家。此类事物本就宁缺毋滥。其实不问也可，但这反而显得杨深然刻意压制，有些事理应直说，不必绕弯子。
“好吧，我看可行。”杨深然说：“暂时先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何时登上更高的竞技舞台，证明自己，让那些轻视我们战队的人后悔，对吧！”
此事反使大家更加勤奋训练，宋茜茜没想到还有如此效果。
杨深然似看透宋茜茜心思，笑道：“之前不是有动漫展览活动？你还没答复吧？”
宋茜茜点头：“我正准备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