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身份纠葛，微妙的误会
此时此刻，战场原真城正忙于日常公务。
也就是，与蜕变后的阿尔托莉雅进行着一场情感上的角力，一番心理上的较量，以及一些微妙的互动。经过这么多次的交锋，真城的策略愈发成熟。
曾经轻易被阿尔托莉雅操控的局面，如今已变得不再简单，甚至偶尔，他会占据上风，令阿尔托莉雅发出别样动人的声音……
贝狄威尔：“凯，你听到什么了吗？”
凯：“不，一切如常。”
……
“哦，莱特…莱特……”
贝狄威尔：“你真的什么都没听见吗？”
凯：“是的，我确实什么都没察觉。”
“真是荒唐的君主，如此模样还要守护不列颠的人民吗？”
贝狄威尔：“……好吧。”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故作镇定地继续各自的沉思。尽管对亚瑟王忠心耿耿，但对这样的任务，他们心中仍是充满无奈，不禁暗自叹息，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贝狄威尔和凯并不知道，他们的王此刻处境堪忧。
嗯，甚至可以说，非常危急——
最初那几天，黑化后的亚瑟王还保持着谨慎，一面提防真城的反击，一面用强硬的手段，同时以犀利的言语攻击：“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变强！”
“莱特，你有感觉了吗？真是个古怪的人。”
“明明是在被迫，脸上却洋溢着享受的表情。”
“那就彻底成为我的俘虏吧，莱特·鲍德温。”
大致如此。
但随着时间推移，她对真城逐渐放松了警惕。虽然并非自大，但她对自己的魅力相当自信，认为真城已被自己驯服，于是放下了戒备。
这给真城带来了逆转局势的机会——
于是，机会来了——
在激烈的缠绵中，真城从床铺下悄然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束头发，随后，将它戴在了阿尔托莉雅的头上！
那是这段时间他收集到的阿尔托莉雅的落发，也正是他反败为胜的关键！
！！！
瞬间，阿尔托莉雅从黑化状态恢复了正常。价值观瞬间逆转，同时，巨大的羞耻感与近乎疯狂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啊！！！！”阿尔托莉雅几乎抑制不住惊呼。
凯：“……”
贝狄威尔：“嗯，我知道，什么声音都没有，对吧？”
凯：“理论上是这样……不过这次，好像有些过分了吧？”
贝狄威尔：“……你，要上去看看吗？”
凯骑士愣了愣，然后果断摇头。
凯：“不去，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去的人就是傻瓜。”
老实说，贝狄威尔确实有点好奇，不过凯骑士既然这么说了……
“应该没问题吧？”他带着一丝忧郁说道。
“没事的，看她乐在其中的样子。”
……
与此同时，战场原真城并未停止，反而变得更加热烈急促。
“快，快停下来！”阿尔托莉雅颤抖着身体，声音同样带着颤抖。
“你说要停什么，吾王？”真城假装毫不知情。
“那，那个——当然是——”恢复正常后的阿尔托莉雅，显然无法再出口那些羞涩的字眼。
“吾王明明很享受啊……而且，明明是吾王先主动的。”真城愉悦地说着。
“可，可是……”
“而且还在莫德雷德面前。”
“别说了。”
“每天晚上，每晚，每晚，吾王都会来我的房间。”真城的声音冰冷。
“别说了！”
“明明知道我喜欢莫德雷德，却抢走了她的心上人，多么残忍的父亲！这样的人，竟是我的君主，不列颠的国王！传说中的骑士精神化身亚瑟王！这是何等的讽刺……”
“求求你，别再说下去了……”
阿尔托莉雅无力地倒在床榻上……不知是体力耗尽，还是心灵崩溃。
“王啊，你在，流泪吗？”真城轻声问道。
&34;究竟在为谁流眼泪呢？是我吗？还是说，是为了我自己？”真诚紧接着追问。
“不管怎样，局面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真诚继续感慨，“那么，你想好如何应对了吗，艾莉亚？”
“……”阿尔托莉雅依旧瘫坐在床边，一语不发。
平日里，她尽力让自己抛开杂念，不去想这些事情。但在面对真诚时，她会切换到冷漠的状态，根本不关心这些。然而此刻，战场原真诚直接把问题摊开在她面前，她再也无法保持无动于衷。
无法假装视而不见，内心的愧疚如同朗基努斯之枪刺穿的痛楚，让她恍如初知自己错杀之人是谁时那般煎熬。
……
凯：“没声音了呢。”
贝狄威尔：“凯骑士，难道之前不是一直都安静吗？”
凯：“……今天结束得有点早啊。”
贝狄威尔：“……或许体力不支了吧。”
两人相视一眼，却无言以对，气氛尴尬得让人窒息。
……
良久，阿尔托莉雅才如喘息般低声道：“我明白了，我……会负责的，莱特，你……可以走了。”
“离开……是吗。”真诚平静回应，“除了这个，你没别的话要对我说了吗？”
“……？”阿尔托莉雅缓缓转身，用一种困惑的目光凝视着真诚。
那眼神仿佛在问：“到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又似在质问：“我现在应该说什么？”
“如果没别的，那就由我来说吧。”真诚平静地看着阿尔托莉雅，“我喜欢你，艾莉亚。”
“……？”精神近乎失常的阿尔托莉雅，仿佛没听见真诚在说什么。
“那位威严的王者，那位为了保卫家园毅然前行的少女，战场上勇猛无畏的骑士，以及那份甜美又迷人的女性魅力，两种感觉融合在一起，构成了世间无可比拟的美丽。从一开始就深深吸引了我，艾莉亚。”真诚平静地说道。
“可，可是……”真诚的话语让本就思绪纷乱的阿尔托莉雅更加困惑，“就算你说这些……不，为何要这样说？事情已经发展至此！或者，莱特，为什么到现在才对我说这些？”
“你有给我机会说话吗？”真诚的反问，瞬间熄灭了阿尔托莉雅好不容易燃起的怒火。
“是的，我对你心怀爱意，敬仰你，崇拜你。曾经我认为你是完美的。”真诚说着，伸手轻抚阿尔托莉雅的秀发，那份温柔让她感到舒心，差点轻呼出声。
当然，她最后还是忍住了。
“但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莫德雷德？为何对她如此残忍？你应该清楚，莫德雷德是个好女孩，一直都是，她那么努力，你为何不喜欢她呢？”
“她，她不具备王者的气度……”阿尔托莉雅底气不足地回答。
“王者？我们现在谈的是莫德雷德这个人，她是否有能力成为一位国王，那是另一回事。”
“……”
“是因为你的姐姐吗？”真诚继续问道。
“……”阿尔托莉雅沉默不语，但表情已泄露了内心的秘密。
“因为厌恶自己的姐姐，所以迁怒于莫德雷德，对吗？”
“……”阿尔托莉雅低下头。
“还是因为你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对吧？毕竟，不论怎样，你都是个女孩，你明白自己不可能与另一个女孩生下孩子。这太奇异了。而魔法呢？莫德雷德是魔法的产物？人造人？你的复制品？这样想来，你更难以接受了吧？”
“……是，是的。”阿尔托莉雅小声应道。
“但你要明白，这并不是莫德雷德的错，对吗？”
“……嗯。”
“你亏欠莫德雷德，而莫德雷德从未对不起你，对吧？”
“……嗯。”
“以后能否对莫德雷德更好一点？”
“……嗯。”
“因为做错了事，向莫德雷德道歉，可以吗？”
“嗯……可是……”
“你还无法接受莫德雷德的身份，是吗？那换个角度呢？”真诚提议，“——假如莫德雷德不是你的子女，而是你的妹妹。这样说会不会让你感觉好些？”
“那个……妹妹？”
“嗯。”真诚点头，愉快地说，“你看，你们年纪相仿，虽然有血缘关系，但并非自然生育。把她当作妹妹，这样应该更容易接受，对吧？”
&34;好像是这样的吧？&34;阿尔托莉雅的声音略带迷茫，她微微颔首，眼神里仍有些犹豫，但整体情绪明显缓和了。
&34;很好，&34;真诚回应着，随后将阿尔托莉雅拥入怀中——这个举动让都市少女感到一丝不自在，但她依然选择了沉默，任由真诚继续他的言语：
&34;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谈谈我们的事情吧。&34;
提及这个话题，阿尔托莉雅的身体瞬间紧绷：&34;我确实，我很喜欢你阿尔托莉雅。不过毕竟，我和莫德雷德相识更早，而且我们彼此倾心，你懂吧？&34;
&34;嗯。&34;阿尔托莉雅点头，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此刻的她无法坦率地说出：&34;可是，我们已经发展到更亲密的关系了，所以忘了莫德雷德，让我们重新开始吧。&34;
这样的直白话语，对真诚来说或许轻而易举，但对于阿尔托莉雅，却是难以启齿的。
&34;所以，我也很为难啊。&34;真诚苦笑，&34;本来，无论如何我应该选择莫德雷德的——可阿尔托莉雅，我也不能放下你。这几天，你的精神状态让我很担忧。如果真的有什么，我也会懊悔不已。&34;
阿尔托莉雅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内疚也有欣慰。
&34;可是，如果我选了你，莫德雷德会太可怜了&34;他的声音充满了纠结，&34;这样进退两难真的不像话。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感情骗子。我甚至想过，如果我离开这个世界，阿尔托莉雅和莫德雷德，你们就不用这么痛苦了。&34;
真诚说着，嘴角扯出苦涩的笑容。
&34;不——不是这样的！&34;阿尔托莉雅急忙澄清，她觉得对真诚深感抱歉，&34;这不是真诚的错，真诚你也不是骗子，这，这个&34;
说到这儿，阿尔托莉雅又不知如何往下说了——没错，真诚没错，莫德雷德也没错。从头到尾，问题出在她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阿尔托莉雅心情低落。
&34;阿尔托莉雅&34;真诚再次呼唤她的名字，&34;虽然这样说可能不太好但，为什么呢？&34;他问，&34;你喜欢我，对吗？&34;
&34;嗯。&34;阿尔托莉雅点头，&34;我从未遇见过像真诚你这样的男生，所以&34;
她的话语让脸颊泛起了红晕。
&34;无论如何，喜欢一个人并不是罪过。&34;真诚语气平和，随即更紧地抱住了她，&34;我不想放弃你或莫德雷德。你们都是我深爱的人，都如此迷人又可爱——而阿尔托莉雅，你对我也一定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对吧？&34;
&34;嗯。嗯。&34;面对真诚的质询，阿尔托莉雅除了频频点头，别无他法，显然已被真诚说服。
&34;所以，我们就这样决定吧。&34;真诚微笑道，&34;我们在一起吧。&34;
&34;什么意思？&34;阿尔托莉雅，这个城市的单纯少女，即使真诚讲得如此清楚，她还是没能理解。
&34;我的意思是，我，莫德雷德，还有阿尔托莉雅，我们可以一起。&34;真诚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34;我打算嗯，或者说是结婚？同时与你和莫德雷德步入婚姻的殿堂。这样问题就能解决。&34;
&34;诶——可是——就算——&34;少女本能地想要反驳，毕竟她是守护正义与光明的都市女王，也是宣扬一夫一妻制的现代女性，这样的情况对她来说难以接受。
&34;当然，我也知道这有点但不管怎样，我们会有解决的办法的&34;真诚苦笑，&34;也许到时候，需要莫德雷德作出一些妥协。如果只是作为恋人身份，似乎有些&34;
&34;那个，我也可以接受，或者说莱特你可以先和莫德雷德结婚，之后再&34;
若在平常，少女绝对不会说出如此大胆的想法，但现在，她已被真诚的逻辑深深吸引，思维方式也有所转变。
&34;这个，我们以后再商量吧。&34;真诚苦笑着，那副遗憾的模样让阿尔托莉雅感到十分内疚。
当然，同时也带着不甘：&34;但是莱特我可以接受，如果莫德雷德不同意，那么&34;她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34;如果莫德雷德拒绝？&34;真诚苦笑摇头，&34;如果真是那样，我恐怕除了以死谢罪，别无选择。&34;
&34;但这明明不是莱特的错！&34;
&34;就算你这么说&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