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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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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鲁阿海坐在家中那张老旧的竹椅上,手中握着磨损的折扇,目光凝视着檐下蜿蜒的藤蔓,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阿景阿依拿着一个刚烤好的小面包走过来,温暖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她坐在他的身边,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阿海?”

    他轻盈翻动着折扇,仿佛在整理着记忆的碎片:“依依,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吗?就在那片海滩上,你穿着苗族的彩裙,头上绣着五彩的花环,你的笑声就像海浪一样清澈。”

    阿景阿依捏了一小块面包沾着蜜酱轻咬了一口,含糊地答道:“那是我从没忘过的日子,你头发上还沾着海藻,像一个刚从海里钻出的精灵。”

    他们两个互看一眼,情不自禁地笑了。海风吹进屋里,混着面包的香甜和海的咸味,编织成一幅幅他们走过的画面。阿鲁阿海站起身,伸出了手,“来,依依,我们去海边走走。”

    他们踏着细软的沙滩,走到那一望无际的海边。雪白的浪花像是奔放的白马,不断地冲刷着他们的脚印。阿景阿依伸手捡起一片贝壳,通透如玉,轻声道:“这个贝壳好美,就像我们的梦想,即使遭受风浪打击,也能坚韧不拔。”

    他轻轻接过,贴在耳边听海的呢喃:“这海里藏着多少秘密,多少传说,人们眼中的珍宝,却是它们默默的故事。而我们的梦,也如同这贝壳,无需向任何人证明。”

    正当他们在海边悠然自得,忽听到远处海滩上一阵骚动。有几个救生员正四处奔走,手中的喇叭不断发出紧急的声音,紧张地寻找着什么。“看起来好像出事了!”阿景阿依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指着远方的人群。

    阿鲁阿海立刻收起了悠闲的心情,脚下的步伐加快:“走,我们过去看看。”说着,他们两个奔向了人群,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但医学生的本能告诉阿鲁阿海,也许他能提供帮助。

    到了人群中间,一名哭泣的女子正慌张地环顾四周,手里抱着一个娃娃,可是那娃娃的脸色惨白,显然是中了强烈的阳光,情况危急。阿鲁阿海没有任何犹豫

    海浪不断地亲吻着沙滩,一拨一拨地响起,阿鲁阿梦 从回忆中抽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阿鲁阿梦 十五岁那年,他硕大的村里来了个仙女一样的人,他满心满眼地只顾着欣赏仙女的美貌,却忽略了她的台词:

    “孩子,你的使命是解救万千人民群众。”

    他抓住机遇,刻苦努力地上了高中,又考上大学,本以为可以摆脱大山,寻找真爱,没想到妈妈的那张照片成了阻碍。还好捡到了阿景阿依,那个豪放、泼辣、能稳住大局、帮他带给全村人希望与改变的女人。

    阿景阿采 品学兼优、才华出众,从小就当上了民族管乐演奏家,因为吹芦笙格外好听,就开了门课,被冠以“小张丹丹”的称号。

    他俩共同学习,相依为命,数着星星坐上绿皮火车,后又一起成为了优秀的医学生,因为表现优异,他被一位认真负责的导师看中,这位慧眼识英才的老师一路培养他成为了一位优秀的医学生。

    优秀的学生自然要推到更高的平台上,这样的锦上添花让他有些晕头转向。其实阿景阿采 已经很优秀,只不过他忘了起初自己要去向何方。

    意外来的那天,阿景阿采 正在帮导师做实验,她来不及反应,火苗呼地一下就燃上了她心爱的裙摆。她踉踉跄跄、不知所措,而导师和师兄们围了上来,扑灭了火,可阿景阿采 的腿……被严重烧伤了。

    阿景阿采 戴上了假肢,从此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但她依然努力学习,依然像当初那样奔跑在田野上。

    他因为光脚女孩的美丽传说被海南日报知道了,加上年度人物的评定,他终于丢下了阿景阿采,不断往上攀爬。

    他们终将迎来自己的花期,就像那绚烂的霓裳俯身于浩瀚星河,不得亵渎。

    繁华的城市,现代浮躁,犹如那炙热的阳光,让人无法沉淀。而阿鲁阿海,他执着地抓住了贝壳,安静地听着它的呢喃,仿佛那里面有着所有他追寻的答案。

    然而,愿望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紧急的喇叭声划破了这片祥和,赫然映入眼帘的,是那名女子颤抖的双手,怀里的娃娃面如白纸。‘原来,这个世界,还存在着这么多需要他们去解救的人。’阿鲁阿海思绪一紧,瞬间明白过来。

    “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阿鲁阿海牵起阿景阿依的手,将贝壳轻轻归回海浪中。

    两人奔向人群,一路上跌跌撞撞,仿佛要把这世界撞个个正着。紧张的看着娃娃脸色惨白,阿鲁阿海心中一凛,他知道,这场战斗一旦开启,就再也无法回头。

    他们慌忙之间,不禁让人想起了当年的两小无猜,奔跑在广阔的田野上,肆意的大笑,那个时刻,没有世俗的眼光,没有大人们的责任,仅有的,只是那个纯真的夏天,和那颗愿望的种子。

    他们相依为命的那个时刻也曾经如此清晰,明明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梦想,却在不经意间,构成了彼此生命中最无法取代的存在。

    他们的梦想,就是那个能够改变万千人民群众命运的光芒。阿景阿依知道,阿鲁阿海也知道,他们必须蜕变,必须向着自己的梦想追寻,哪怕为此付出所有。就像那个漆黑的夜晚,两颗流星划过天际,指引着他们向前。

    阿景阿依扯起裙摆,挽起阿鲁阿海的手,世界那么大,却只剩下他们志在做好事的心。

    他们加快步子,奔向人群,接受风浪的洗礼,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使命,就在那个方向。

    他们仿佛还能听到那颗贝壳的呢喃,每一次海浪拍打起来,都是那个梦想,回响在他们耳边。

    他们一直奔跑,直到现在。

    或许未来,他们的名字将被刻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成为燃烧自己,点亮别人的明灯。

    然而,那都还没发生,他们只是简简单单的阿鲁阿海、阿景阿依,两个有着共同梦想的偏僻村落的孩子,只是两个手里举着希望,心中握着梦想的年轻人。

    阿鲁阿海望着桌上还沾有蜜糖的艾粑,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的爱情,到底是悲是喜?

    阿鲁阿梦 是云南红河州大山里的彝家小伙,那山可大啦,大山里还有个仙女湖,传说中有一位仙女下凡,被湖水的清澈吸引,决定留在那里,还成立了工会福利社,为全村人谋发展。

    这个唯美的传说在阿鲁阿梦 十岁那年被彻底打破。阿鲁爸爸突然生病,村里没有医生,后请了山外的医生,才知道他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感染了肝炎,病情严重却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

    阿鲁阿海是村长的儿子,天生聪明,从小就知道,他要在村里办一个门诊部。他需要这个从小就缺少的救命稻草,让村里人免遭阿鲁爸爸那样的痛苦。

    他展开几百张实验步骤的图画,反反复复学习,终于成了村里远近闻名的小医生。

    当他终于能配得上“守护村民健康”这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他却发现,拯救他人却无法拯救自己心爱的女人。

    当时他才十五岁,最大的部落首领的孙子,族人们都以他为荣。他收到一份礼物——妈妈的画像,那个告诉他“你的使命是解救万千人民群众”的女人,却忘了自己的孩子多么想得到她的关爱。

    他捧着画,哭了很久。

    他要走出大山,走出这片他热爱的土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握住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这个机会比他想象中的来得更快。

    那年放假,他带着自己制作的干粮准备去县城偷偷学习,却在路上救了一个人。

    阿鲁阿海是阿鲁阿梦 夯实基础人文关怀,培养科研思维的人;是阿景阿采 教我专业术语,蝇头小楷的人;也是我追根究底,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换言之,我市集百家之所长,吸纳各类人才,效能达到了最大化。阿鲁阿梦 的妈妈说要放牛娃阿鲁阿海,现在牛仔已经准备好,就差横刀立马,原谅他踏上医学之路,干摄影师实非他所愿,奈何耽美小说盛行,伤了右臂,从此右眼视力三层滤镜。

    他曾几何时是个精神小伙,后来来历打磨,整个人文质彬彬,之所以不给别人名片,是因为名片太小,写不下他的大名。

    他的特长是背书,话本子过目不忘。他的口碑、信誉极佳,用的着他的地方,只需一声呼唤。但如果是专业上的难题,他就不一定那么靠谱了。

    他的口头语是“这个我不太清楚,让阿鲁阿海来回答吧。”他的话像是有魔力,别人听了都不住地点头,虚心道“好嘞,那你问他……”他的眼疾矫正以后,有了一对显微镜,从此日本韩国成了他的旅游胜地。

    因为常来常往,他精通多国语言,时常用韩语、日语、英语、粤语、四川话、上海话、振宁话、天津话、东北话、云南话、陕西话、临淮话同各地患者搭讪,深受广大女粉丝喜爱。

    他的手指甲有点黑,就像一块顽石,无论如何打磨,它都油盐不进。他眨巴眨巴着蛙眼,有些无辜地说,做科研做了真菌实验,留下的印子如何都刷不掉。

    在云南的深山之中,仙女湖边,阿鲁阿海站在湖边,手握着一张已经泛黄的信纸,脸上不易察觉的微笑渐渐淡去。湖面上,一群野鸭在水面上欢快地嬉戏,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与他周围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坚定与期待,仿佛在对抗着内心的某种挣扎。

    “阿海,你看,又是一天了,你还在这儿发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调皮的声音,打破了湖边的静谧。

    转身,一位满脸雀跃的少年站在他的身后,头顶晚霞的余晖,看上去充满了生机。这少年,就是村里的小淘气,阿鲁阿梦,阿鲁阿海的挚友。

    “阿 a,你今天又去哪儿捣蛋了?”阿鲁阿海轻声笑道,收起手中的信纸,眼角的笑意比春日里的樱花还要温暖。

    “哼,我可没空捣蛋!今天我去帮老人家们收拾杂草了,顺便还把那只老虎鸡给赶回家了。”阿鲁阿梦 气呼呼地说着,仿佛在抱怨着今天的辛苦,但眼里却满是自豪。

    “你可真是村里的小英雄啊。”阿鲁阿海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夸张地说。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湖边,谈笑风生,直到天色渐暗,才肩并肩回村。

    然而就在这平凡的日子中,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个小村庄的宁静。

    夜晚,阿鲁阿海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怎么了!这么晚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紧忙穿上衣服,打开木质的老旧门。

    门外,一脸焦急的村民,汗水淋漓,“阿海,快跟我来,村长村长他”

    话未说完,阿鲁阿海已经抓起医药箱,紧随其后。夜色之中,两个身影急匆匆地穿过静谧的山村,那紧张的氛围让星空都黯然失色。

    到达村长家,村长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痛苦不堪。一旁的家人和村民,一脸愁容,无助地围在床前。

    阿鲁阿海没有多言,迅速检查了村长的症状,然后从医药箱中拿出必须的药物,认真地开始治疗。随着时间一分钟一秒地过去,村长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恢复了一些血色。

    然而,就在大家松了一口气之时,一阵刺耳的呼喊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大火!山上起火啦!”窗外,一位年轻人慌张地奔跑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慌与无助。

    紧接着,密集的脚步声和慌乱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村民们从家中涌出,朝着火光所指的方向奔去。夜空中,熊熊火光仿佛要吞噬整个山头,将平静的夜色一分为二……

    阿鲁阿海紧握着手中的医药箱,与阿鲁阿梦 对视一眼,两人无声中,仿佛已有默契。

    这是阿鲁阿梦 妈妈种下的第一棵种子。

    阿鲁阿海那时还是个实打实的恋爱脑。对阿鲁妈妈的话充耳不闻,一心只做护花使者。

    阿鲁阿梦 对爱情的理解来自于我干妈的言传身教——先掳为己有,生米煮成熟饭。

    阿鲁阿海被阿鲁阿梦 一顿毒打,终于屈服了,俗话都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阿鲁阿海已经属于她。

    从那天起,阿鲁阿海一直听阿鲁阿梦 的话,早起早睡、读读写写、练练画画。就连年过半百的村长阿鲁泰山都身姿矫健了起来。

    阿鲁阿梦 看着日新月异的阿鲁阿海,内心充满自豪,她下定决心要把不听话的男人调教成二十四孝老公。

    于是在大学时代,当别人还拿手机痴迷王者荣耀时,阿鲁阿海持之以恒地在收录机里学习英语。

    等收录机退了休,阿鲁阿海已经可以结合音频视频声音模仿甚至配音,在学院拿了个第一名。

    许多女生都对他有意思,有的给他递水,有的问路,有的刷选修课。

    阿鲁阿梦 总是在众目睽睽下,把阿鲁阿海接走,他擦擦汗、红着脸,像红透了的翅膀,只需一架飞机,就可以飞出大山,冲破云霄。

    阿鲁妈妈获得了知识,有机会改变命运;阿鲁阿海强壮了手臂,为理想又进一步;阿鲁阿梦 实现了个人价值,抱着阿鲁阿海死也不撒手。

    至于阿景阿依,在名利场沉沉浮浮的这些年,还在等大江东去,多少风流人物,都成了经典。

    阿景阿采 是阿鲁阿梦 就业前景,广开门路,铸就铁饭碗的人。虽然他和精神小伙阿鲁阿梦 长得有点像,但永远不要将他们混淆。

    他熟悉各种扬音定音鼓乐曲,歌词倒背如流,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家里听巴赫、贝多芬、莫扎特……不问我从哪里来, 也不会问我为何去。

    他偶尔也喜欢出门,戴着黑超墨镜,穿着紧身吊带背心及铁链饰品,热衷于纹身和说唱。

    有些人以为他是 rapper,酷爱街头文化,请不要感到好奇惊讶。他更像是阿鲁阿梦 的欢喜冤家。

    阿鲁阿梦 被发现时,他躺在木屋的床上,正在研究板蓝根颗粒临床试验的论文。

    另外他其实蛮老的,经验很丰富,在医院的资历是四大天王里最老的。

    他独自一人居于村寨的一方木屋里,初见他时,一双沉眸让人猜不透他的喜怒。他常对我说她看不懂的学术报告,我觉得好厉害。

    后来我们熟了,我不仅帮忙挡住发小阿鲁阿梦 想知道的新名词解释,他开始总爱在我面前吐槽。

    他锲而不舍钻研试卷,一个自然而然下意识想要自律上进的孩子,是该被宠爱的,就像他在我们三个面前永远都是“老干部”的作风,不近人情、公事公办一样。

    换作词语,我只能想到“可爱”二字。

    妥妥的美式高清漫画男主。

    他嘴很甜,因为吃饭少,但很挑,把家里厨房变成油盐酱醋茶的实验室,经常对菜品进行横向测评。

    他说起话来像棵小白菜,亭亭玉立。他喜欢一个人举着荧光棒听演唱会,我好奇地敲开他的木门。

    他戴着金丝眼镜,一只腿搭在凳子上,坐在堆满书籍和研究资料的木桌旁,看到我时倒也不意外。娇羞地说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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