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蠢蠢欲动的疯意
夏季清记得很清楚，“曲子是我和她在前公司，一起写的，阿亮是老板，他知道。”
“我和他是不欢而散，那个时候我还年轻，不懂弯弯绕绕的东西，会把手稿拿给他，问他的建议，所以有的时候，我还没发出去的歌，他会以各种理由扣下，然后再洗稿。”
“当我后来发现这件事，我就提出了离开，但是合同签的时间没到，他让我赔款，当时的官司都打了很久，最后是我现在的公司出手，才判定是阿亮洗稿，属于侵权行为，他的公司也被拉入了圈子黑名单。”
景林吸收这些现代术语，用了些功夫，大致都可以理解。
只是有一点，景林不是很明白，“他洗稿，你不应该很快就发现吗？”
夏季清摇了摇头，“一首歌从写，到定，再到录音修音，发行等等，都要时间，每个人又都有保密协议，所以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但夏季清不会一直不写新歌，她写歌的速度和质量，都惊人的恐怖。
所以她在得知，自己那么多歌，被偷走，是无比的崩溃。
夏季清长叹了一口气，干脆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他签了很多新人，不需要他们写歌作曲，所以他们很便宜，抽成也少，他洗了稿，把歌给这些人去发，赚的就比我自己发多的多。”
“后来因为官司原因，我现在的公司，帮了我，也签了我，也要把我包装出道，之前的官司对我影响不好，就一直处于保密状态，或许是他怀恨在心吧。”
景林听着这些，她可并不觉得，是怀恨在心。
抄袭的戏码，演变到最后，黑子能扒夏季清，那夏季清的粉丝，自然也可以扒阿亮。
彼时洗稿一事公之于众，对他这个小工作室，又有什么好处？
景林靠着座椅，鼻尖呼出一声冷笑，“看来背后的人，没少花钱。”
白羽辰接了一通电话，“ip找到了？就在连城？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白羽辰在微信拉了个群聊。
将一个定位，发送到了群里。
白羽辰打开导航，“要不要告诉陈助一声？”
景林闭目养神，“杀猪焉用牛刀。”
按照导航，几人来到了一处老旧的小区。
白羽辰望着那破旧的楼房，“你打算怎么做？”
景林活动活动筋骨，“抓起来。”
她大步朝楼梯走去，库吃库吃爬了好几层楼。
白羽辰和夏季清对视一眼。
夏季清疑惑，“她知道几楼？”
白羽辰挠挠眉梢，“除非她能掐会算。”
没过一会，景林黑着脸走回来。
她舔了舔后槽牙，“几楼？”
白羽辰轻咳一声，掩饰着那一丁点的笑意，“ip只能定位到这里，几楼不知道。”
他顿了顿，“是不是这一栋，也不知道。”
景林刚刚一股脑冲到楼顶，只觉得自己现在和傻逼没什么区别。
关键是，也没一个人提醒她这个老人家一声。
白羽辰环视四周，“想找也不难。”
景林听着他的话，也开始观察起这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个快被拆掉的老小区，看上去现在还住在这里的，没几户人家。
还住着的也是年纪大的，腿脚不便，懒得再搬来搬去。
但能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推波助澜的，一定不会是他们。
而是一些年轻人。
楼下放眼望去，除了老头乐和一些小毛驴，只有一栋楼下，停着两辆汽车。
景林朝着那栋楼走过去，抬头望着那五层高的楼。
一层层往上看，还真只有两家，玻璃干净。
白羽辰数了数层数，“要不，二楼的你夏季清先去探探路，我去五楼看一眼？”
如果三个人都去一层，万一不是那些人，就会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就容易扑空。
景林望了眼，愁眉苦脸的夏季清，朝她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跟着她上了楼。
景林站在二楼的房门前，犹豫了片刻，敲响了房门。
里面过了好半天，都没有回应。
景林只得又敲了次门，“有人在家吗？”
这一次，里面传来的动静，还有些骂骂咧咧的声音。
嘈杂之间，一名穿着睡衣的大妈，拉开了房门。
“干什么？你们干嘛的？”
景林将夏季清护在身后，她不动声色地朝里面望了一眼。
屋里很干净，门口也只有一双男士拖鞋。
看来不像是有其他人。
景林抱歉地往后退了两步，“不好意思啊，敲错门了。”
大妈也是暴脾气，骂了一句，重重关上大门。
力道之大，扬起了楼道里的灰尘。
景林吃了一脸灰，她闭上眼，无奈抿唇。
“开门！小王八蛋，我看你能躲哪去！”
楼上，白羽辰的声音突然响起。
景林两步一台阶，冲到五楼，她刚想开口，胃部却传来一阵刺痛。
只刹那，她便被疼弯了腰。
她扶住把手，缓了好半天。
在她身后的夏季清，担忧的走上前，“怎么了？要不这事就算了，先去医院看看？”
景林一抬手，否了她的这句话，“我无碍，可能是跑快了。”
景林长舒一口气，压下不适，才又往上走，只是这次步子放慢了些。
“不开门吗？”景林声音有些发颤。
白羽辰怒上眉梢，“开了，但是看见是我，马上就关门了，一看就是有鬼。”
景林看着紧闭的大门，低眉凝眸，“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如果是钱，我可以出双倍。”
如此这般情形，也只能盲猜一波，他们是为了钱，所以在网上传播夏季清的丑闻。
门那边，沉寂了一瞬。
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哪来的钱？”
景林悄悄将手机录音打开，揣进口袋，“我能答应你，自然就不会赖账。”
“话说的好听，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诓我？”
景林不屑一笑，“诓你们，我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在他们这种人手里，什么事贴个标签，就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
门被拉开一条缝，男人露出半边脸，“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