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病
“阿虞,这能行吗?”王坤看着我手里的番薯,疑惑地问道。
“这玩意能吃?”王坤继续打趣道,嘴角挂着一丝调皮的笑容。
我白了王坤一眼,心里有些不满。“我说过了,不要叫我阿虞,叫我潇潇!”我没好气地提醒他,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已经很久没有人叫我真正的名字了。
每次听到别人叫我虞姬,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接着,我将番薯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一个坛子里,然后轻轻地洒上一些水。“先把番薯放进坛子里面保温,每天记得洒水,这样它就能很快发芽啦。”我满意地笑了笑,对自己的创意感到十分自豪。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夜里,我拿起男子给我的玉佩,仔细端详起来。
这块玉佩质地温润,色泽晶莹剔透,显然是用上等的玉石雕琢而成。然而,当我仔细观察时,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细节——玉佩的底座竟然刻着两个极小的字:“扶苏”。
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难道这个神秘的男子就是扶苏?那个历史上著名的秦朝公子?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关于扶苏的传说和故事。
扶苏,嬴姓,名扶苏,咸阳(今陕西省咸阳市)人。秦朝皇室成员,秦始皇长子。
刚毅勇武,信人而奋士。为人宽仁,有政治远见。直言劝谏父亲,反对坑杀“犯禁者四百六十余人”一事,触怒秦始皇。
受命前往上郡,协助大将蒙恬修筑长城、抵御匈奴。
秦始皇37年(公元前210年),秦始皇病逝后,遗诏扶苏治丧即位。中车府令赵高联合丞相李斯,拥立始皇第十八子胡亥登基,矫诏逼令扶苏自尽,葬于上郡。
我缓缓地推开房门。
抬头望去,漆黑的夜空如同一张巨大的幕布,笼罩着整个大地
我静静地凝视着这片无尽的黑暗,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立足之地和生存之道。而我,作为一个普通的人,也不例外。
扶苏,那个为人刚正不阿的秦朝公子。如果我真的能够成功地让番薯大规模种植,那么,我相信他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这样一来,我将在秦朝拥有一个强大而坚定的靠山,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然而,时间紧迫,距离秦始皇病逝只剩下短短半年的时间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无法阻挡。
我深知扶苏的命运多舛,他在秦始皇死后不久便被逼死。
我甩了甩疼得发胀的头,我喃喃自语道:“不想了,再想下去,一个 21 世纪的新时代女性,如果到了古代,得了抑郁症,那还得了?”
我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我的初衷是找到回家的办法,而不是去适应这个时代,然后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
“小姐……”漫月急匆匆地跑过来,额头上满是汗珠,神色慌张,气喘吁吁。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我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但见她如此模样,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丝疑惑。
漫月紧紧地拉住我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小姐,夫人,夫人病倒了!”
“什么?”我脸色大变,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难以置信的看着漫月,“大半夜的,母亲她怎么会突然病倒?快说清楚!”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急。
到了父亲母亲房中,一眼便瞧见母亲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着,似乎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心急如焚,快步走到床前,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母亲怎么会突然病倒了呢?”
一旁的漫月满脸自责之色,低头小声说道:“小姐,夫人前些日子就已经感到身体不适了,但夫人怕打扰您经营包子铺的生意,特意嘱咐我们不要将此事告知您……刚才,夫人准备休息,却突然昏倒在地。”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阵酸楚。这些天来,我一直忙于包子铺与番薯的事情,竟然疏忽了对母亲的关心。
“好了,这不关你们的事。”母亲强打精神,向我缓缓招手,轻声唤道,“女儿,快过来。”
我连忙坐到母亲的床边,紧紧握住她那略显冰凉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和心疼。母亲微微一笑,安慰我说:“别担心,娘只是有些累了,休息几天就会好起来的。倒是你,一个人操持着包子铺那么多事情,一定很辛苦吧?”
“娘,我不累。”我轻声说道。
看着母亲苍白的面容和疲惫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之感,但我还是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希望能给她带来一些安慰。
“娘,您是哪里不舒服吗?”我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母亲的脸颊,关切地问道。
母亲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寒旭带着大夫匆匆赶来。
那位年迈的老大夫似乎有些不情愿,被韩旭连拖带拽地推进了屋子里。
“主人,大夫来了……”随着一阵急促地呼喊声,只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冲进门来,将一个老者推搡到我的面前。
这位大夫满脸褶皱,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对被半夜叫醒十分不满:“老朽已然入眠,却被这小子生生从热被窝里拽了出来……”
我见此情景,赶忙赔笑道:“实在抱歉,家中老母突然病倒,还请大夫多多包涵。”
大夫并未多言,上前为母亲诊脉。
片刻后,转身取来笔墨纸砚,开始提笔写药方:“夫人此症乃忧思过度、心绪郁结所致,实乃心病也!”
写完后,他将药方递给我,并叮嘱道:“切记按方抓药,同时务必让夫人保持心境开朗、情绪舒畅,如此方能逐渐康复。”说完,他便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去。
“多谢大夫”我连连道谢。
心病?我的心中不由得一沉。
这不就是抑郁症吗?家中突遭如此大的劫难,儿子又生死未卜,如何能够放宽心情呢?想到这里,我感到一阵无助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