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手大脚
自她丈夫亡故之后，心中的负担如同巨石压顶，如今，有了希望，她感觉自己能稍微喘息：“国庆，真是太谢谢你了，只要你一直接纳我，我这一辈子都会跟随你。”
梁拉蒂的心情非常激奋，她没想到江国庆这么快就把调动工作的事情办妥。
相比于在机械修理厂辛苦焊接，能在服装厂谋职无疑要美好许多。
尽管还需要等到她机修厂转正后才进行正式调动，但这已经有了明确的盼头，与毫无选择截然不同。
随后，两人深入交谈了一些心事，将以往不好意思言表的部分直接说出，以避免将来产生误解。
随着天色渐晚，江国庆送梁拉蒂到车站，接着匆忙赶往陈主任的家。
晚上，他在陈主任家 享晚餐，菜品包括白面馒头、炖土豆、炒白菜及骨头汤。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伙食已经远超过大多数人的日常了。
饭后，陈主任交给江国庆四十块大型的十块人民币作为医疗费用的支出。
原本是百八十块，多出来的四张钱则是酬谢。
按陈主任夫人的意思，他们认为这孩子诚实忠厚，不容许亏待他。
离别之时，陈主任夫妇一起出门亲自送行。
之前，夫妇俩偶尔还有些摩擦的眼神，一夜之后，感情已如胶似漆。
这一切都是江国庆的功劳。
走进院子，院子深处灯光通亮，正在召开全体大会。
江国庆先把自行车搬进屋里妥善安置，随后迅速赶去旁听。
抵达现场时，易中海已宣布会议结束。
原来是因为街道办发出警告，近期有很多外来难民涌入京师，导致诸多社会问题凸显，治安形式严峻。
犯罪现象频发，尤其是一连串欺诈、 、抢夺、、等。
居民必须时刻保持警觉。
了解文件内容后，江国庆想到手上有张新得的手表券与缝纫机券，连忙去找易中海与刘海中。
他们是院内薪资较高的两个人，一位是钳工八级，另一位是锻工七级，经济能力不言而喻。
他喊住二人，他们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大爷，二爷，暂时不要走，我有点事情想同你们谈谈。”
他说。
两人闻言，停下步子，刘海中不满地接口，”又是借钱的事情？”
显然，他对江国庆的这个意图并不感冒。
江国庆笑了笑，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二爷真是慧眼如炬，一下便看出我的心思。”
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两张票券，继续解释：“主任给了我这块手表的兑换券，还有厂长赠予的那台缝纫机。”
他知道这些票券无法存放，才会来找朋友分担风险，但这番话却让刘海中露出一丝不快与嫉妒。
他抱怨道：“我没有零钱，你自己去跟大爷借钱啊。”
江国庆脸色一变，声音带上一丝不满，”二爷这是怎么说的？我来找您，不过想请您帮忙而已。
困难时刻，我们是同事呀。”
尽管是借钱，他保证会偿还。”你高薪又无处消费，帮帮同事有何不可？况且我会还清。”
江国庆强调。
周围的听众纷纷靠近打探情况，听完后他们都幸灾乐祸起来，开始轮番开导刘海中，让他明白群众有困难的时候，身为二大爷应该伸出援手。
他们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期盼看刘海中的狼狈，比如：“二爷，给国庆帮忙吧！”
“是啊，这孩子很守信的，借钱一定会还！”
劝说的话络绎不绝，使得刘海中插不上话，脸涨得通红。
最终，被众人的集体压力所影响，他忍无可忍地妥协：“行，好吧！多少钱买一块手表？”
“买手表需要120块钱。”
江国庆赶紧回应。
刘海中心不甘情不愿，怒视一眼江国庆，然后吩咐妻子，”你拿钱来。”
尽管她极不乐意，但顾及面子，只好起身去取。
没过多久，桌上摆满了12张面额很大的票子。”记得哦，欠我们家十八块。”
刘海中冷冷地抛下这话，端起水杯，气呼呼离去。
江国庆充满感激：“二爷多谢，稍后我就拿借条上门还款。”
旁人看了都一阵寒气袭来。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江国庆竟向二叔一家背负着如此之多的债务。
随后众人的目光转向了易中海。
众所周知，对于大叔回家而言，江国庆背负着更多的债。
易中海挑了挑眉毛，问道：“一台缝纫机的价格是多少？”
“嗯，280元，我有问过的。”
江国庆回复。
易中海深呼吸后，皱着眉说：“你本来就没多少钱，能不购买这些物件么？”
“但我的票据已到手，如果不买就是资源浪费。”
江国庆递上票据，愁容满面。
其他人也伸长脖子注视票据，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在这个时代，只有票券，单纯拥有金钱也不够购置一切。
整个大院，只贾家有台缝纫机，这是秦淮汝嫁给贾家时，使用老贾的节余资金购买的，当时实行计划经济政策还能买到。
见大家都在凝视着他，易中海犹疑一下，但最终决定让大婶去筹钱。
不多时，大婶拿着大量的钱走来，交给了江国庆。
这时，易中海提醒：“你以前欠我185块。”
“加上新购这280块，总计465元，应该能偿还未久了。”
他说。
江国庆数过钞票后回答：“没事的，我还年轻，将来再慢慢偿还。”
他把钱揣进兜里，继续道：“这些物品是为了迎娶媳妇准备的，机会难得，自然不能错过。”
“确实如此。”
易中海神色稍缓，赞同点头。
借钱容易，获取票证却难，全轧钢厂每年仅分得少量的。
江国庆能够弄到这些，实属不易。
江国庆说：“目前债务太多，只能每月慢慢偿还，不会催促大大叔急着还款吧？”
“没关系，我们家平时开支不算太大，你就慢慢还就好。”
易中海回应。
钱已经借出了，再心疼也是事实。
干脆一些为好。
何雨柱和许大茂旁观此事，看着别人家的际遇，心中酸甜苦辣。
何雨柱虽有自己的存款，却拿不到票据。
他居住的四合院是全中最优质的，倘若摆放上那珍贵的三转一响，必定增脸。
而对许大茂来说，他更为看重江国庆与领导的良好关系。
陪领导吃顿饭都能让他自豪好久。
若是能从领导那儿拿到票据，炫耀起来，他在江国庆和何雨柱面前能趾高气扬许久。
下班回家后，江国庆当即写了一张欠条，预备夜晚交给易中海和刘海上官。
这至关重要，借钱还钱是基本道理。
他虽然借了很多，却不屑赖账。
他这样做纯粹是为了告知大伙自己处境艰辛，生活不易。
即使今日没借到手表和缝纫机票据，他依然准备日后关饷后再次借款，在公众场合寻找机会，尤其是从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何雨柱等人手里借钱。
借到越多，到时候江国庆反过来掌控对方的可能性越大。
只可惜家里的贾东旭是个败家子，几乎消耗殆尽了家庭的存款，否则再次求助于贾家，这院儿将无人能压他一头。
贾家居然是个搅局者，还暗含了未知危险的 。”得慢慢找出时间，把贾张氏的养老钱给‘掏’出来，”
他心里暗想。
书写完欠条后，江国庆暗暗筹划下一步的行动。
江国庆思量片刻，拿起了早上李副厂长给他的未拆包的华子。
走进易中海家时，夫妇二人正泡脚闲聊。
“国庆大爷，国庆大妈，这么晚准备休息啦”江国庆进屋后礼貌地问。
易中海笑着点头道：“外面冷得，还是窝被子里最舒心。”
江国庆也笑了，从身上掏出那份欠条递给易中海说：
“大爷，这欠条带来了，麻烦你看一下。”
昏黄的灯光下，易中海接过欠条，点亮手电照亮了债务内容。
“不错，没啥差错。”
点头认同后，易中海吩咐大妈把之前江国庆写的那份拿来看看。
趁着她出门的工夫，江国庆从口袋掏出了华子香烟，抽出一根。
刻意地，将标注着”军需”
的那边对准了易中海。
正如他预料的，易中海看见这几个字顿时精神焕发，接过香烟。
“这李副厂长也给了你不少吧”易中海有些惊奇。
江国庆肯定地点点头，贴近他小声道：
“这样的好东西，我自己都舍不得，只想留下来给大爷品尝。”
“心意真好。”易中海满足地点头，感觉到之前的帮助如今得到了回报。
随后，江国庆也抽出一支烟，点燃，问易中海：“尝尝味道如何”
江国庆等他吸了一口，笑道：
“名不虚传，烟气浓厚，余味悠长，确属上等，透着丝丝清香！”
他自己吸了口，然后又从包中取出两条，搁在桌上。
“院子里对我们最厚道的就是你们了，这两条给你们尝尝。”
闻言，易中海笑容更甚，点头答道：“我就心领啦。”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如果不是太少了，我早都想送更多给你呢。”江国庆摇头笑言。
易中海感慨道：“足够了，毕竟这你也费心不少……”
交谈几句后，大妈拿着旧账单回来，江国庆当着两人，把旧单撕毁并投入炉火中销毁证据。
他趁机道别，要去二大爷家拜访送欠条。
江国庆走后，大妈不禁感慨：
“我看国庆这孩子是越来越顺眼了，跟上级相处也好，又会尊老爱幼。”
“嗯，但就是消费太大手大脚了。”易中海揉了揉眉宇间，显得心疼。
他们出借了不少钱，即使他薪资高，这样下去也有些吃紧。&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