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十多块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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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这样的，经常会有吃不饱的情况。”江国庆慢慢摇头。
秦京汝问道：“那么我表姐家呢？听说我表姐夫是高级技工，每个月能有三十多块工资，够吃好饭吗？”
“他们的日子也并不宽裕，毕竟，只有你表姐夫一人是城里户口，其余的人都是农村户口，仅凭他的工资恐怕是不够的。”江国庆答道。
秦京汝蹙起眉：“这么说去城里并非想象中那样好嘛？”
“当然，但这比农村还是要好一些。”江国庆点了点头确认。
秦京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对，大家都向往城里的生活嘛……”
停顿一下，她又蹙起了眉头：“提起我那位表姐，当年她回娘家，把她家里描绘得好像天堂似的。”
“她说得我都心动了，想去城里和她一起玩，可她总找各种理由推脱，真抠门得很。”江国庆笑着说道。
“你真不小气，表姐家里只有一个房间，大家挤在一张大炕上。
那你要是去了住哪儿呢？”他问她。
“啊？那表姐和姐夫晚上有兴致的话怎么办呢？”
秦京汝突然说出这话时，脸颊已微微泛红，觉得自己有点冒失。
听完后，国庆没有开玩笑，耐心解释：“很简单，他们只有一张炕，但用布帘隔开了。
里面是睡觉的地方，外边则是放餐桌和缝纫机，外面还有一个炉灶用来做饭……”
秦京汝低语：“原来这样挤？看来她家没有说得那么美好呀！”
秦京汝的确非常饿，一口气吃掉了八个窝窝头。
两个煎蛋和一大碗热油汤下肚，让她实在抵挡不住饱腹感。
吃完后，她趴在桌子上动弹不得，叫唤着身体很难受。”哎呀，好撑！”她感叹道。
江国庆瞪了她一眼，不悦地说道：“我都说过，你要小心点吃。
你偏不信，这下知道难受了吧？”
秦京汝无话可反驳，只是嘟起嘴，皱眉扮成可怜的模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国庆。
“需要我帮你揉揉肚子吗？”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国庆心生怜悯。
吃得太过饱满，可能导致肠胃负担过重。
轻柔的按顺时针方向按摩有助于缓解不适。
但是手法要轻柔才能助于消化。
秦京汝听到这话，满脸诧异：“应该怎么按呢？”
江国庆耐心解释了他的建议，并以微笑告诉她。
秦京汝听了后害羞得脸颊通红，连耳朵都红了起来。
她抿了抿唇，略加迟疑后低声说：“那你可以帮我按吗？我乐意让你帮我。”
江国庆会心地笑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起身去端了盆热水清洗双手，又在她旁边拿了一把椅子坐下。
浓厚的香气袭来，只要稍闻，就足以让秦京汝口舌生津。
她偷眼瞥了一下国庆那张英俊的脸庞，忽然觉得心中酥软如水，化作一丝蜜意。
眼神中荡漾着春意，却不忍启齿。
江国庆注意到秦京汝露出几分娇羞的脸庞，双颊泛起了淡红。
嘴角轻扬，他轻轻握住她的肩头与腰部。
本能地，秦京汝轻轻回应他的碰触，紧了紧外套，随即放松了动作。
忽然，她的身子骤然紧张，脑中迷蒙，头皮一阵发麻，含糊地说道：
“国庆哥哥，这样做真的有效果吗？”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江国庆温声说道，内心暗叹她的娇躯毫无多余脂肪，实属少见。
江国庆中医出身，技艺娴熟，效果立现，秦京汝很 受到了不同。
但她现在整个人已无力地瘫软，恬静倚在他怀中不愿开口言语。
她心中渴望，如果能这样安逸下去多好。
“舒服点了吗？”见她沉默，江国庆柔声询问。
秦京汝回过神，带着笑容回答：“好多了，再按一会儿吧。”
默默颔首，她身上传来的少女香气使冬日空气中都多了份温馨。
江国庆心底微微升腾起一股躁动。
秦京汝察觉不对劲，浅浅蹙眉，但没有说什么，往他怀里更深的地方贴近了一些。
随后不久，腹部的不适感消失了。
虽然没有催促江国庆停止，秦京汝低声地说了：“如果你愿意娶我该多好。”
“我也就能进城了，你也有了照料家中的贤内助，洗衣做饭、收拾家务。”她续道。
江国庆叹了口气，摇头说：“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以你年纪尚小，就算咱们实际同居了也不能拿到合法的证书。”
仿佛害怕这只是一个玩笑，他慎重地道出这一事实。
看着秦京汝痛苦减轻，他收起手从她的衣服中抽离。
秦京汝心情复杂，留恋不舍，又难以启齿，只能退开一步。
于是她起身清理炊具，打扫厨间内外的整洁，而江国庆在一旁默默守护，两人的互动笑声与嬉闹中，时光悄然流逝。
直到秦京汝离开时，江国庆装了剩下的十个窝头，让她拿回家。
秦京汝婉拒，”我不行，我爸爸知道我在你这里要吃东西一定会打我。”
江国庆提议道：“你就说是为了帮助打扫卫生，是我给你的感谢吧！”
秦京汝仍旧摇头推辞：“帮忙哪有这样的报酬？”
还未说完，她便匆匆转身跑远。
“别跑太快，别摔倒了！”江国庆忍不住喊住她，目送她的背影越过溪流。
“真像个孩子。”江国庆低声自语。
看着秦京汝消失在家门之后，他又折返回去厨房。
打开布袋，掏出那些窝窝头，审视着指间的数字，已然是深夜超过十点了。
他思索片刻后，踏足去后山收集树苗，传闻那是古代皇族曾经营的林场，吸引了公子哥们 探胜。
山上树种丰富，附近的果园里的果树很多也是源自此山移植而来。
原来这里曾规划发展成一个农庄，只可惜未能落成。
山路覆盖着雪毯，他艰难地踏步前行。
片刻工夫，他在周围找到了枣树、板栗、葡萄、苹果、梨树、杏树、桃树、柿子以及山楂等各类果树，轻而易举。
只需碰触到幼苗，意念驱使便被收纳到空间之中。
对于每种树，他的移植并不贪多，十棵左右就足以满足他。
他并不打算把空间用于大规模盈利，因为在鸽子市场，贩卖超出一百斤粮食都会引起他人注意，更何况是水果呢。
少量卖出既难以盈利，过量又易生是非。
他认为那些明察秋毫的监察者绝不会坐视不理。
而且赚那么多钱又有何用，何处是花钱之处？对于他江国庆来说，除了三轮自行车（注：这里可能是指老式自行车，因为原文”转三响”
指的是自行车的三个车轮及链条发出的声音），已经找不到花费大额现金的地方。
捡古董寻商机？对此，他并不内行，想想也觉得在他年事已高之时古董方显珍贵，并不划算。
在改革开放初期，他觉得自己不是个特别精明的人物，无法找出让自己不显眼的高明之法。
反正前世今生都是顺其自然，只求平凡小富足即可，未存有成为首富的愿望。
所以他认定，踏踏实实生活是最好选择。
至于他这么年轻却拥有丰厚薪水，在那个年代已属少见。
对大多数人来说已心满意足。
待他娶妻后，即使女方是乡下女子，他也自信能帮她在城里寻得稳定工作。
如此一来，他们将是双职工的家庭，日后的生活想必更为红火。
而且按这样的方式稳步前进，相对而言并无风险可言。
……
在忙碌的工作时间中，光阴飞逝。
不知不觉间，已是午后一点多了。
如果不是天空中飘下的雪花提醒，他几乎沉浸于探索树林中的乐趣。
此处果然曾为皇家庄园，树木品种繁多。
数小时内，不仅找到了十几种果树，更有不少适合作家俱的树种如核桃木、白腊木、榆木、桦木、柞木、梓木（应为‘檍木’而非楸木）、水曲柳和黄檗。
这些树木皆已成幼苗，收纳起来并不费事。
然而在现实世界，需数十年乃至上百载方可成熟使用，对他而言，有空间的存在便可加速生长，不用担心闲置。
飘落的雪花让江国庆意识到时日渐晚，看了一眼时间，他决定结束今日的搜罗回家。
心中暗许：“若是明日不下雪，或许能提早进山 。”
“说不定能打些野兔或者野鸡驯养。”
想到肉食已久未尝，城内这几年连最基本物资都非常短缺。
肉票虽手握，还得早起排队方能购得。
有时即便提前一夜等待也不见得能购齐全。
虽然口腹之欲强烈，但江国庆不愿意为一顿肉食大费周折，尤其是喜好白面。
因此，每月他会用自己的肉票和布票去换食物或贵价物品以供口粮充足。
未来有了空间，食品问题便不再让他忧虑。
他意识到不能光明正大地大鱼大肉，必须悄悄取用以免引起嫉妒。”得在家务农时先行捕杀，藏于空间袋中，需要时再秘密拿出。”
为了口中的滋味，他在心思想虑良多。
如今这世道人人缺衣乏食，每个人都不容易。
在饥饿驱使下，人的行为可能会变得异常激进，江国庆必须更加小心谨慎。”看起来，等太空粮田收获后还有许多事要做！”
储物袋里有了食物，存下的几只鸡现在有了口粮，接下来应当开始繁衍后代。
哪怕明日起仍然颗粒无收，至少将来还有鸡肉和蛋类的来源供食用。
至于日常的油脂摄入，不必再忧虑，种下的花生、黄豆除了保存种子，还可以榨取植物油来食用。
“还要多制作些主食，像面条、馒头、花卷、油条、面点如麻什、烧饼，还有饺子、包子，凉皮和馄饨这些都能尝试制作起来存放于空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