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丑
“小丑？”
“江夜白，我很欣赏你，你的心思缜密和你的身手，完全不是我们组织里那几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废物能比的。”
小丑双手玩弄着他的扑克牌，“只要你加入我们，先前的恩怨一笔勾销，组织也会给你资源，我也会重点培养你，让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如何？”
江夜白没有说话，双脚猛蹬地面，冲了过去，一刀横劈，直指小丑脖颈。
“看来，你是不同意了。”
小丑双手一转，两张扑克牌出现在他手中，随后猛地一甩。
“砰”
其中一张扑克牌刚好撞在影刃上，发出金属的碰撞声，硬是把影刃截停了下来。
而另一张扑克牌则直指江夜白的头颅。
江夜白见状，一个侧身，躲掉了那张扑克牌，手腕再一转，用影刃的侧锋把扑克牌弹飞。
“不同意的下场，只有死！”
小丑双手一展，整整一副扑克牌出现在他手中。
“我看你躲得过几张？”
无数扑克牌瞬间脱离了小丑的手指，像一张大网似的朝江夜白飞了过来，空气撕裂声不绝于耳。
江夜白眼中白色印记一闪，心理学家的能力发动。
直接预判了大部分扑克牌的飞行轨迹。
江夜白把影刃挡在身前，如同一根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扑克牌在四周飞舞，切断树枝的声音，没入地里的声音，以及与影刃的碰撞声密密麻麻的如狂风骤雨般袭来。
即使江夜白预判了大部分扑克牌的轨迹，可总有几只漏网之鱼。
划过江夜白的脸庞，大腿，小腹。
等到江夜白冲到小丑面前时，身体各处都有血在不断地流下。
“序列八的武道大师，你以为只会远程作战吗？”小丑咧嘴一笑。
江夜白这一举动正中小丑的下怀。
小丑手腕一转，八张扑克牌出现在他的指缝里。
看到江夜白冲来，不退反进，也冲了过去。
“砰砰砰”
这是扑克牌碰撞影刃的声音。
小丑的攻击令人眼花缭乱，要不是江夜白心理学家的能力，他根本就看不清小丑下一步要攻击哪儿。
小丑的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江夜白眼中的白色印记闪烁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即使是他也难以抵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砰”
江夜白低俯身子，一刀重斩，把小丑逼退。
随后江夜白用手轻轻划过影刃，一道道黑色的气息从刀锋溢出。
同时江夜白身下的影子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般立了起来，上前一步，与江夜白融为一体。
江夜白身上气息暴涨，脸上也出现一个虚幻的般若面具。
“嗯？！”
小丑见情况不对，双腿一弯，想趁机跳走，可江夜白怎么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
江夜白伸手一抬，小丑的影子竟然立了起来，一把抓住小丑，把他拽了下来。
“怎么可能？！”
小丑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这种能力即使是以他的阅历也是闻所未闻。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哪条途径的低序列竟然能控制影子！
可情势危急，来不及他多想，影子伸手直接穿透了小丑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
一阵惨叫声传来。
“这玩意儿……在……攻击我的灵魂！”
江夜白高举影刃，戴着般若面具的他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的视野变成黑白两色，白的是小丑本体，黑的则是小丑的影子。
“唰”
影刃对准小丑的影子，一刀斩下，小丑的影子瞬间被分成两半。
连带着小丑的本体，腰处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啊啊啊！”
小丑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伤口，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江夜白。
“江夜白！这是你逼我的！”
小丑手腕一转，两张暗金色的扑克牌出现在他手中。
赫然是大鬼牌和小鬼牌！
“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哈！”
“王炸！”
小丑一把把牌按进了地里。
“轰隆隆”
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地面竟然裂开了，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并且伴随着强大的吸力。
江夜白眼见不妙，想撤走。
却发现四周的空间已被锁定，根本逃不出吸力的范围！
“哈哈哈哈！忘了告诉你，其实永夜山谷不止两层，它还有一层核心空间，那里面的怨灵，非序列三准神不可抵挡！哈哈哈哈！”
“一起死吧！！！”
吸力越来越大，最后，直接把两人都吸进了裂缝里。
一道道强大的撕扯力从裂缝深处传来，撕扯力越来越大。
“撕拉”一声。
旁边一同掉落的小丑直接被扯成了碎片，血雾弥漫，还有几滴打在了江夜白的脸上。
江夜白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即将要被扯成两半时，一个白色的影子朝江夜白扑了过来，把江夜白包裹在里面。
江夜白顿觉压力一松，抬头一看，竟然是先前那只白色怨灵！
“嗯？！”
“你怎么在这儿？”
江夜白下意识问道。
“呜呜呜～”
白色怨灵发出一阵呜呜声。
好吧，听不懂。
江夜白就这样任由白色怨灵裹挟，降落到了裂缝底部。
江夜白一落地，发现眼前的赫然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没有树木，只有一座废弃的高大的黑色宫殿！
这座黑色宫殿很高，顶端没入云层，一眼望不到头。
但奇怪的是，江夜白在看到这座黑色宫殿的第一眼，体内那颗黑色心脏就一阵悸动。
“莫非这黑色宫殿，跟影之途径有关？！”
同时，前方的白色怨灵对着江夜白发出呜呜声，示意江夜白跟他走。
“既然跟黑色心脏有关，那么一定得去看看！”
江夜白跟着白色怨灵，走进宫殿中。
推开沉重的大门，江夜白赫然被眼前的情景一惊。
无数血色怨灵正对着宫殿正上方的一个黑色王座朝拜。
血色怨灵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让江夜白险些连气都没喘过来。
“这是，序列三的准神吗？！”
一个血色怨灵散发的气息都如此强大，这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血色怨灵……
就在江夜白惊愕之时，那些血色怨灵竟纷纷调转方向，对着江夜白朝拜了起来！
“这……怎么回事？！”
江夜白抬头望去，宫殿正上方的黑色王座竟然跟他梦里的那个王座一模一样！
所有血色怨灵发出一阵呜呜声，但这次江夜白竟然听懂了！
它们在说:
“恭迎……永夜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