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带血的画作
第二天一早,时野咬着牙,伸手揉着酸痛的腰肢从床上坐起来,转头左右看去,当看到一边有些凌乱的沙发时,时野的有些口干舌燥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昨晚本是两人很安静的聊着天,时野温柔的为顾离上完药后,便拉着人要去谁家,谁承想小手被顾离大力拉进怀中坐下,
顾离眼神侵略的看着时野,大手用力的摩挲时野的唇瓣,时野自然是明白顾离的意思,
抿了抿唇瓣俯身用嘴巴为顾离疏解了一次,
只是时野没想到这只是顾离强势索要的开始,时野担心顾离背上的伤口小心的推拒着,顾离却是很直接的一手勾住时野的腰肢,
将人乱动的时野按在了沙发上,时野背对着顾离趴在沙发背上,身子本能的按照顾离的吩咐去做,
这一跪便是一个小时,时野埋头在沙发背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潮红的喘息着,
本就纤细的腰肢仿佛要断掉一般的颤抖着,最后终是时野受不住倒在沙发上,哭着缩起身子坚决的反对顾离才大手抱着人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时野看着分散在地上的沙发,小脸耐不住的发热,果然不再伪装的顾离像饿狼一样可怕,
时野慢悠悠的起床,洗漱,然后撅着嘴下楼用早饭,一顿简单的瘦肉粥和水晶虾饺吃的时野很是满足,
张口狠狠的将最后一个饺子吃完后时野起身准备出去走走,好好的伸伸酸痛的腰肢,
却没想到刚走到门口便看见一个身形高大,头发金黄,一双尊贵的金色眸子中擒着深深的威严和高傲,一身黑色修身特制西服穿在她的身上,有种天生的可怕距离感,
而她的身后竟然跟着两排身穿法国军装,腰间带着手枪的士兵,
时野口中的饺子还在慢慢的嚼着,看到这阵势一时有些愣神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直到这个高大的女子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和自己对视,
女子声音带着些许鼻音的磁性:“你就是跟在顾离身边的男孩子?长的……还算可以!只是一张惊艳的脸上却是带着一双懒惰,死寂的眸子,不过你的这双眼睛我很满意!”
时野闻言咽下了口中最后的饺子,声音带着散漫和平静:“你是谁?”
女子勾唇蔑视的看着时野,声音清爽高傲:“我是皇室长女,王位内定的继承人路易卡洛登!”
时野听到这个名字哪里还能不知道她是谁,她今天来这里的原因,
时野声音淡淡的,却又带着隐约的坚定:“这里是经过皇室批准,盖过皇印的私人庄园,不管是法律上还是你皇家规定上,这里都不是你随随便便可以带枪进来的地方,”
卡洛登闻言饶有趣味的挑了挑眉,脸上尽是难得一见的笑意,“呵,是私闯又如何?这里是法国不是华国,你们口中的法律只是给你们设定的,而我就是那个设定法律的掌权人,跟我提法律?呵……可笑至极!”
说着克罗登眼神很是玩味的从时野的身上扫过,最后在时野有些青紫的手腕上停下,声音带着笑意的说道:“不过你着倔犟有韧性的样子我很是感兴趣,”
时野顺着卡罗登的视线看去发现她正在盯着自己的手腕看,这是昨晚顾离用力将自己的两只手抓住别在身后时不小心留下的,
时野慌张的将手腕藏在身后,还想要说话,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具宽大有力的身体揽入怀中,
时野仰起头看着赶来的顾离,声音低低的:“她是克罗登,她要见你,”
顾离低头神情柔和的看着时野:“嗯,我知道了,你吃早饭了吗?”
时野快速点头:“吃了,刚吃完,”
说罢顾离将时野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眼神深邃危险的看着对面的克罗登,“不知道大王女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
卡洛登闻言笑着摆了摆手:“不不不,我没什么事情,就是想来你这里逛逛,怎么?我那没用的二妹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顾离眼神渐渐染上冰冷的狠厉,视线在卡罗登身后的士兵身上扫过,声音冷漠吩咐道:“这里不允许军队踏入,森杰!赶出去!”
说罢原本空旷无人的庄园瞬从各处窜出来百十名身穿黑色西装,手中拿着最先进的手枪将卡洛登身后的士兵围住,
士兵们被这样紧紧的包围着,用冒着寒气的手枪抵在脑袋上,害怕的身子僵住,双手很自觉的伸出来,摆出投降的姿势,
卡罗登见状撇嘴看着身后围上来的保镖,很是癫狂的大笑着,
笑的生生将眼中浸满泪水才停了下来,眼神鄙夷的看着顾离:“你算什么东西啊?你就是个外室生的野种,不被家族承认的笑话,要不是顾廉出现意外摔断了双腿你个野种凭什么有资格站在这里啊?”
站在顾离身后的时野闻言立即走出来厉声反驳:“话不是这么说的,顾总的年纪和她长姐的只相差了一个月,谁知道现在的顾氏是不是夺人所爱,谁是外室还说不定呢?”
卡洛登闻言挑眉一笑:“有意思,敢说朱家长子是夺人所爱的外室,顾离,你这个小朋友怕是被你给宠的不知死活了吧,”
顾离眉眼之间倒是少了几分戾气,伸手握住时野的手,将即将跳出去跟人大吵一架的时野拉了回来,
“我的人,怎么宠,怎么狂,那都是我的事情,他闯下的祸我来兜,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你闯下的祸,又有谁来为你承担呢?”
卡洛登横眉竖立的瞪视着顾离,咬着牙厉声道:“呵,你现在就是顾家暂时考虑的继承人而已,最后这顾家家主的位子谁坐还不一定呢!”
顾离闻言没再多说,直接厉声赶人:“来人,将她们赶出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话落身旁的保镖立即动手抓住卡洛登身边的士兵,拉着便往外走去,卡洛登见状立即愤怒的吼道:“顾离你个野种,你凭什么敢动我的人?你还不是顾家的家主,我有权利收拾你,”
时野看到克罗登这样嚣张,气的就要上去接着吵,却被顾离拦住脸色有些难看的摇头:“别去,不用理会。”
时野看得出顾离是个眼里不容挑衅的,但是今天却这样容忍,难道真的是有什么顾虑吗?
身后的卡罗登还在厉声咒骂着,一直沉稳不语的森杰看不过去便上前高声回怼:“你够了,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说罢身体便被卡洛登一脚踹开,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时野见状立即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顾离则是浑身用力的紧绷着,强忍着,她不想的,她不想这么快就将自己拉进这场没有硝烟的争夺中去,
顾离想给时野建立一个安全的身份再去迎接这场战争,但是现在事情好像在不停的推着自己走,
强迫自己不得不早早的站出来,带着一些未知的危险向前走,
顾离转头眉眼尽是厉色的看着卡洛登:“去将我书房抽屉中的东西拿来,我今天好好的给卡洛登王女看看什么叫华国顾氏家族当家人的威严,”
说罢森杰脸上带着畅快的笑意,起身快步上楼,此时的卡洛登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不知道自己的胡闹成功让摇摆不定的顾离转投到普利斯的阵营。
卡罗登:“你能拿出什么?你有什么?你在泰国像狗一样卧底扫毒的光荣事迹吗?哈哈哈!”
森杰而脚步声快速下响起,拿着一个黑色的木盒子走到顾离的身边缓缓打开,
卡罗登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直到顾离伸手将里面一枚黑金扳指拿出来带在手上手,卡罗登才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
让她这样大惊失色的扳指便是可以号令华国整个顾氏家族成员及分支当家人的家主扳指!
卡罗登的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满满的愤怒:“什么?家主扳指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你……你凭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森杰不屑的看着卡罗登:“切,我们老大刚原本还没到退伍的年纪呢?是顾家长老亲自到军队请我们老大提前退伍,回到家里主事的,你什么东西啊,有什么资格知道这件事情,”
卡罗登目光凶狠的瞪着森杰,随后又看向顾离:“既然你已经是顾家的顾家,那你昨天公然和普利斯见面的后果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顾离淡淡的勾唇冷笑:“我原本便是光明磊落不怕人知道,但是你今天这样咄咄相逼反倒让我想要重新考虑一下要不要支持二王女参加这次的继承人参选了,”
卡罗登脸上的嘲讽和笑意终于消失不见,代替的便是满满的愤怒和不可置信,
“切,就算是有了你的帮助,她也赢不了的,这个王位只会是我的,”
说罢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开,顾离目光危险的上前厉声道:“今天事情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老国王,也正好让所有人清楚我顾离是整个华国顾家的掌权人,”
话落就见卡罗登的肩膀抖动了一下,咬着牙大步离开了庄园,
人走了,顾离面容落寞的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扳指,她不想带上的,她最不愿意承认的便是自己这个家主的身份,
曾经顾氏是顾离最痛恨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是那样的可怕又可恨,自己父亲没死前曾在那里受尽了白眼和侮辱,
顾离不想回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顾家人,但事情好像压根就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时野看着顾离的背影渐渐塌了下来,上前轻轻的握住顾离带着扳指的手,
柔软的小手摸索着那枚扳指,也摸索着顾离有些弯曲的手指,以前时野便发现顾离的手指好像和别人的不一样,
每根手指都好像是断过又重新长上一样,加上顾离手掌上的大量茧子,让顾离的手很不好看,
时野身子软软的,轻轻的靠近顾离,身上淡淡的玫瑰沐浴露香味传入顾离的鼻子中,
顾离抬眼和时野对视:“怕吗?我们以后怕是没有安生日子了?”
时野柔软清爽的头发在顾离的手臂上蹭了蹭:“怕,但是该来的躲了躲不掉,既然跟了你那就绝不后悔,”
顾离伸手抓了抓时野的头发,感觉时野就像个懂事撒娇的小狗一样,软乎乎的让人很是舒服,
“是啊,这本就是我的命,躲什么呢?名正言顺的当家人有什么怕的。”
时野笑着点头:“嗯嗯!”
夜晚!法国皇宫中,大王女的宫殿里,此时的卡罗登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尽是冷汗,而她的背上满是横竖交错的鞭伤,
血肉模糊的伤口鲜血止不住的流着,两名医生跪在卡罗登的身后动作小心迅速的上着药,
一个医生不小心弄疼了卡罗登,就见卡罗登转身一脚将人踹倒厉声咒骂一顿,
医生吓得浑身颤抖着,爬起来继续上药,因为今天去顾离的庄园中闹事被老国王知道,
卡罗登晚上便被抓过去绑在刑架上狠狠的抽了几十鞭,直到人快昏过去才被人放下来,
被惩罚卡罗登压根就不在乎,不就是打一顿的事情,以前经常受罚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只是今天被损失了顾离的支持让卡罗登有些气愤,她万万没想到家主的扳指竟然真的给了顾离这个身份低贱而野种,
厚重的门被推开,一名佣人快步跑来将两幅画拿到了卡罗登的面前,
“大王女,画买到了,”
卡罗登闻言自己直起腰,将画一把抢过来,却是轻揉的打开,第一幅画是一个人站在一个孤岛之上,
四周尽是危险环绕,而这个孤独的人只能就这样眼神麻木的等待着,
另外一幅画是卡罗登最喜欢的一幅画,上面深红色的底色中一个孤独的人被一道道锁链捆绑着,他在奋力的挣扎着,嘶吼着,但所有的声音都被埋进了着深深的红色的血海中,
卡罗登是前几无聊时看到了华国a大的美术学院一位教授的画展上,看到了两幅她学生所画的画,
这两幅画上面写着两个名字,但笔触看起来却像是一个人所画,而且这副孤岛的画作更像是一幅没画完的作品,
卡罗登看到后立即联系a大的美术系教授,将这两幅画以每幅一百万美元的价格买了回来,
卡罗登打开第二幅满幅底色都是血红色的画,用手摸了摸卡罗登发现不对劲,将画放在鼻前一吻,顿时从椅子上起身,
满眼的震撼激动之色,声音带着颤抖的自语道:“是血!是血!这是血!能画出这幅画的人一定是和我一样在地狱中挣扎的人,”
说罢眼神急切的厉声道:“这幅画的作者叫什么?”
佣人立即低声回答:“画的后侧是名字的,”
卡罗登立即翻过画纸一看,果然看见了付星衍的名字,“去将她接过来,就说我要请她来法国皇室做客!”
佣人立即转身离开,而卡罗登因为神情太过激动而没有发现这幅画后面写着付星衍名字的地方,有明显的凸起,好似的在遮盖下面的什么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