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残存记忆
“这是谁的记忆，为何要给我？”林一强忍着剧痛，痛苦地追问道，但四周根本无人会给出答案，也无人能够回答他。
他很清楚，这些片段绝非自己头脑中凭空想象出来的，而是真真切切地强行灌入自己脑海中的。这些片段无比细腻真实，仿佛将自己直接拉入了当时的情境之中。
“这一定是某个人的残存记忆，一定是这样。”想到此，林一疯狂地摁着自己的头颅。
“难道是他的吗？”林一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然而自己却是越想越头痛。
此刻他的额头上已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地落下，已然湿透了衣衫。
林一双目紧闭，此刻仿佛置身于炼狱一般，身体和精神都遭受着极大的煎熬。
大约过了数分钟，这些破碎的记忆碎片才渐渐消停了下来。
而对于林一来说，这数分钟犹如隔世般漫长。好不容易挨过去后，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才得以舒缓，这也让林一彻底松了一口气。
“完事了吗？”林一喃喃自语着说道，此刻已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了。
此刻，林一脑海中这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被他慢慢整理编织，似乎已经复原了当时大部分的场景，但仍有些地方残缺不全，暂时无法疏通。
“比如那几道，最后出现的模糊的身影到底是谁？
“还有他，到底是死还是没死？”这些疑问充斥在林一的脑海中。
对他来说，唯一真实且清晰可见的，就是那一片尸山血海。
确实如老树所言，战斗极其惨烈，林一此刻甚至能从鼻腔中擤出那浓浓的血腥气。
“后来呢？他死了吗？”林一慢慢睁开眼睛，再次向老树询问道。
此时，因头痛而双眼发红且晕头转向的他，甚至有些站立不稳了。
“您没事吧，大人？”老树也注意到了林一的异样，迅速用树枝扶住了林一，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林一回答。
他迅速调整了气息，这时，他胸口的咒印突然毫无征兆地跳动了两下，瞬间一切痛苦便全部消失了。
“他死了吧！”林一此刻突然变得平静起来，刚才还在痛苦中挣扎，现在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神态自然且平静。
“嗯。”老树点头回道，“那种情况，想必任何人都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吧。
“更何况……”老树突然顿了一下。
“更何况什么？”林一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
“嗯，也没什么，就是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段诡异的声音，这才彻底结束了他的生命。
那种声音令人头痛欲裂。”老树继续说道，甚至连当时还未化为人形的他也不例外。
“什么样的声音？”
“嗯，我学不上来，就是很特别。”老树说道，“我从未听到过那种声音，阴森且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就当这种古怪的声音响起之时，那个男人脸上的咒印才开始发红发烫的，面部也同时变得极度扭曲。
虽然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根本活不下来，但咒印好像却并没有选择放过他。
咒印像是在这种声音的控制下，慢慢在其周边显现出大量符文。
随后，并开始不断地向他全身扩散，直到把整个人包裹起来，十分诡异，这像是一种古怪的封印之术似的。”
“不过，则是比封印更加恐怖得多。
“怎么讲？”林一再次问道。
“因为，就在它们合围之后，就开始不断吸取那个男人的灵力和血脉，使他的整个身体都开始不断肿胀，而且越来越快。
“这种术法我从未见过，很是恐怖。”讲到此，老树的脸都变得苍白了许多。
“然而只是一会的功夫，整个人肿胀得就像一个球一样，随时都要爆体，但符文却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直到最后……”老树话没说完，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林一突然开口打断道。
“嗯，老树也点了点头，停止了叙述，此刻老树的表情也显得极其难看，他也不忍再说下去。
“老树确实没有撒谎，这些残存的碎片和老树的讲述拼凑起来，能形成一个相对完整的故事脉络，没有违和之处，是一个可以暂时信赖的家伙，不过要是当做队友，还得长久来看。”
“只不过，那个诡秘声音是什么？我竟然听不到，难道是当时那个人，已经没有了任何感知吗。所以我才…”林一默默想着。
“不，这么想，实在是太诡异了，也太大胆了，一个人的记忆又怎能传给他人呢。”林一又迅速地否定了这种想法，这实在是想不通。
“可自己明明却接收到了这种记忆，难道自己也能骗自己吗？
又或是某种神秘的术法能做到如此？也说不定啊。想来想去，林一还是觉得术法这种想法，看来靠谱些。
“什么样的术法会有这样的神通”，林一看了一眼一旁呆呆的老树。
“随后叹了口气，唉！这老家伙也够呛能知道，问也是白问。”
随后林一朝它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很好，这件事你对别人说过吗？”林一平淡的语气中却充满了狠辣与杀气。
“没……没有……大人，我谁都没提起过。”老树迅速紧张了起来，他能感觉到一道危险的气息传来。
“我希望这件事情要烂在你的肚子里，明白吗？”
“老树疯狂地点头给予回应”，整个人变得战战兢兢。
“好了，别紧张嘛。这件事就翻篇了。”林一拍了拍老树的树干，神情又变得嬉笑起来。
如此快速的神情节奏变化，让老树一时有些适应不来。
但感觉不到对方的杀气后，老树也稍微放松了下来。
“啧……”，林一咂了咂嘴，话说啊，老树，——你的机缘找到了吗？”
林一此时和老树勾肩搭背，显得格外亲密，随后徐徐说道。
“嗯，大人，怎么说呢，我本以为我的机缘来了，谁曾想，唉…！我却差点堕入深渊。”老树叹息着回道。
此刻林一搂着他，多少让它有点不自然，整个人也唯唯诺诺的。
“怎么个事？说来听听。”林一却很是感兴趣。
“大人，这…，您不是知道的吗。”
“啊？我知道什么？”林一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