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经纪人不好当
陆红袖脚踩恨天高，双手抱胸斜睨着她，那张美艳的脸上挂着明晃晃的不屑。
“我出道十年，上过不知道多少期刊杂志，话题女王当年都不如我！就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的经纪人！”
大鹅觉得自己要收回之前“带这样的艺人难度不高”的评价。
——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挺高的。
她俩现在已经锁死，互相之间都不是想换就能换的。可过去这么多天了，她还是没能得到对方的认可，工作根本无法进行。
大鹅觉得自己可能真不适合当经纪人。
因为她很想怼人。
现在就想。
“出道十年……”大鹅把手里的资料往桌上一丢，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然后挑眉“呵”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你这什么态度！”
陆红袖仿佛被踩到了雷点，瞬间炸了，指着大鹅就是破口大骂。
但就她骂人的那点词汇量，翻来覆去无外乎就是“贱人”、“乡巴佬”、“有病”，再附带点容貌攻击和学历攻击，估计连现在的小学生都不如。
大鹅掏了掏耳朵。
“跟你同期的姐妹都混成顶流了，成了话题女王。人家都没得意，你倒是得意上了。
也对……
人家可是学霸，有脑子，哪像你……高中都没毕业。”
陆红袖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一拍桌子指着她怒喝。
“冯飞鸿！你凭什么……”
大鹅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将她伸出的食指慢慢摁了回去，以行动摁下她接下来的话，也摁下自己想动手的欲望。
然后才拍了拍她的手背。
“说实话，你生气的样子还是挺丑的，收一收吧……毕竟是艺人，被别人拍到可就不好了。”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陆红袖闻言死命挣扎，扭得跟蛆一样，也摆脱不开她轻描淡写的钳制，终于忍不住怒吼，“你给我放开！”
大鹅从善如流的松了手。
陆红袖整个人都向后倒去，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疼得彻底失去了表情管理。
“啊啊啊啊！”
等她停了尖叫，大鹅才俯视着地上的女人，施施然开口。
“其实你说的对，我确实年纪小，也确实是什么都不懂，既没有一点当经纪人的经验，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你拉来资源……”
陆红袖泪眼汪汪的抬头看她，明显懵了。
大鹅接着道：“不过……你是公众人物，我可不是。想让你火可能确实不容易，扑还不容易吗？”
“你威胁我？”陆红袖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胸口剧烈起伏几下，从地上爬起来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然后就跑了。
不出意外应该是去找援军了。
大鹅瘫在沙发上。
思维肆意发散。
“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金火灵根啊……”
她觉得自己还是冲动了，也许经过刚刚那一遭，她的经纪人生涯分分钟就要从入门到放弃了，说不定原来打杂的工作也保不住。
“要不然……直接去自由联邦发展得了……”
大鹅已经开始思考退路了。
苟一点。
猥琐发育。
她背后有着另一个世界的国家做后盾，哪怕是在自由联邦也大有可为。到时候可以先拜入一个联邦宗门，将来有所成之后再回大夏。
至于陆红袖……
大鹅完全没当回事。
她一个筑基在兵部不算什么，混娱乐圈那可就是难逢对手了。
大不了以德斧人。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失业嘛……
没想到才过去十几分钟，陆红袖竟然一个人又回来了，还没开口，脸上就堆上了三分笑。
“飞鸿啊……”
态度好的连大鹅都懵了。
她以为的找茬没有来，对方话里话外反而表现出一副“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态度恶劣，是我年少不懂事……”等等，要不就是“我是跟你混的，有什么好资源可不能忘了我”。
一问才知道缘由。
对方不知道从哪听来的传言说她和二宗主有一腿，这才态度180度大转变。
大鹅无语。
这样的传言在宗门流传了几个月了。
就连她妈都曾经听到传言，打电话跟她求证过，得知她是帮二宗主跑腿导致的，还各种劝她离那人渣远一点。
大鹅澄清过，但无效。
开始确实心里很不爽，后来也就没当回事儿了——毕竟流言蜚语这种事在娱乐圈总是不缺的。
清者自清。
以后大家传得没意思了就不传了。
学校不也曾经流传着她被包养的小道消息？只不过后来有人看到她姐送她回学校，又莫名其妙变成了家里有钱有势。
听着确实不好。
可实际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甚至因为这些传言的存在，再嚣张跋扈的同学看她都心怀三分敬畏，更别说当着她的面说三道四。
进了合欢宗之后更夸张。
在同学眼里，她仿佛身上自带神秘光环，各种猜测不断。尤其是那些屁股底下不太干净的，见了她都恨不得绕道走。
她以为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同学见识少。
没想到现在当了经纪人，竟然也会有人因为传言对她另眼相待。
“行吧……”
大鹅叹气。
不管怎么样，能配合工作就好。
也省的她背井离乡去自由联邦闯荡了。
有问题解决问题，有需求尽量满足需求，想要什么她可以去争取，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争吵上。
陆红袖不再有意闹情绪之后，大鹅对于经纪人的工作上手也很快。
拍广告、拍杂志，都非常顺利——除了经常收到抱怨挑剔。
比如对方嫌弃工作餐不好，她就另买。嫌弃衣服丑就给换，换不了就自己动手修剪改造，问就是限量款。
为了艺人上镜好看，她自备打光板。
别人两张，她就五张。
地上两张，一手一个，再加嘴上叼一个，全方位无死角。整个一上得了厅堂、翻得了围墙、开得了车子、打得过流氓。
“主打一个就没我解决不了的事。”
大鹅自信心空前膨胀。
后来她发现，自己的信心还是来的太早了，还真不是什么事情她都能解决的。
——比如说，某一天陆红袖一登场就放了个大招。她一下车摘下墨镜，环视了一圈说：“今天我忌绿色，我要整个片场都不能看到绿色。”
大鹅：……
有时候还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更有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