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她确实长得很漂亮
可她就像没有知觉一样,躺在那任人欺凌,而其中一个人,虽然面相已接近中年,但眉眼儿竟与季鸿庭和季子封有几分相似,难道……他就是季鸿业?
而这些男人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呢?以强欺弱、以多欺少,着实令人不齿。小夏不忍心再看下去,刚想收回手,后面竟响起一道如夜莺啼鸣的悦耳之声……“姑娘,你看够了吗?”
叮铃铃铃……铃铛猛烈响了几下,小夏一震,没有睁眼,缓缓转过头,看到那名女子就站在自己身后,她长得确实很好看,至少活着的时候,应该是能令无数男人尽折腰的容颜。
可现在,她嘴唇是紫色的、指甲也是紫色的,脸白的跟旁边窗帘一个颜色,小夏第一直觉……这应该是窒息而亡。
难得在季鸿庭弄死的人里,有不是被杀或者烧死的。而对于她的突然出现,小夏也不那么意外了,因为这女人颇有心机,会掩盖自己的怨气和企图,正如伍大伯所说,她不好对付。
对于此,小夏也决定留个心眼儿,从即刻起她说的话只能听一半,不可全信。
“于晓亦?”她问。
“是!”她也没隐瞒。
“我想你也知道我为什么来了,说说吧,接近霖大哥有什么目的?”
于晓亦嗤笑出声,脸上带着轻蔑,甚至高傲的微抬起下巴,“姑娘说……一个女人、接近一个男人,目的能是什么?”
小夏眯眯眼睛,严厉开口,“不管是什么,都不是你能接近他的理由,况且你们生死有别,如果你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无论如何不会干涉,但现在,我只能劝你别打他的主意,他也不是那种贪恋美色之人。”
“哈哈哈哈……”于晓亦仰头大笑出来,好像她说了什么笑话,“小夏姑娘,你真是爱管闲事,不过慕霖……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分明能感觉到他心跳的很快,说明对我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我只恨,那时为什么没把你困死在诡河前面的客栈里。”
啊……小夏恍然大悟,原来她在那么长时间之前就开始计划不轨之事了,可突然又反应过来,那时候霖大哥还没有出现,那她这样做的真是目的,很可能不是霖大哥,而是自己!
“于晓亦,你到底要干什么?”小夏揪起眉毛,她的手接触不到上面的盒子,所以无法知道更多。
“我要什么?很简单啊”她威胁的迈前一步,面目狰狞可怕,每说一句话就从嘴里喷出一股凉气,让整个车厢都笼罩在阴郁的气息中,“张小夏,我们要你消失!”
外面好像要下雨了,窗纱外阳光突然消失,里面变得灰蒙蒙一片。
她前进,小夏就后退,直至整个后背都贴在尸盒上,然后手准确无误按在上面。
“你还有个妹妹,叫于双亦,也在这里面,是吗?只是她改了名字,叫书雪,在炉子里被烧的连骨头都不剩了,而你是被活埋的,你们俩都给人当过小妾,可这都是表面的名头,其实就是别人养在府里,在宴请宾客时供那些男人玩乐的家妓,对不对?”
“别说了!”她咬牙切齿,已处在暴怒的边缘,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是她死都不愿意再想起的。
“你、看上了慕霖,而你妹妹……目标是季子封?哈哈哈哈哈……”这回换小夏仰头大笑了,“说实话,我刚刚还挺同情你们的,但现在,却觉得你们真敢想啊。”
最后一句话彻底激怒了于晓亦,她们姐妹俩活着的时候都在受别人的蔑视,已经受够这种瞧不起的口气,气得她瞪圆眼睛,露出一大片白眼仁,跺着脚歇斯底里喊叫,“我让你别说了。”
“嘴长在我身上,我就偏要说!”小夏后面的手一伸,小蛇已经悄悄爬于她掌心。“我劝你们还是快点打消这个念头吧,及时悬崖勒马,还能有挽救的机会,不然我让你们连鬼都做不成!”
于晓亦抬出手,黑色的指甲只离她的鼻尖几寸之遥,另一只手一挥,她的背包已经被甩到了车厢另一头,“张小夏,你没什么可狂的,我们姐妹遇人不淑,活着时变成了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货色,难道死了还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吗?如果你想阻拦,那咱们就各凭本事,看谁能笑到最后。”
话落,她指尖向下,冰凉的手瞬间扼在了小夏脖子上,而不知又是谁,在后面死死捂住她口鼻,让她再发不出任何声音,突然的窒息感促使她几欲晕厥,可在千钧一发之际,用仅存的理智一挥手,小蛇便被甩了出去,它张开大口,一下就咬在了于晓亦脸上。
她疼的惨叫一声,慌忙躲开,而小夏也趁脖子得到松懈的机会飞速掏出衣襟里的降魔杵,转身奋力向后刺去,三棱锥“当”一声扎在了尸盒上,随即传来更为凄厉的叫声。
小蛇不甘示弱,银白身躯一圈一圈缠在于晓亦颈部、寸寸缩紧,因为之前被玉禅道长在佛堂上镇过,所以它也具备了一定的神力,这样一勒,很可能就勒碎她的三魂七魄。
重获自由,小夏第一件事就是捡回背包,拿出里面的匕首防身,再以最快的速度点燃一根黑烛,当白烟渺渺飘起时……这回连故意隐藏的于双亦都看见了,三棱锥恰好扎在她脑门上,她被禁锢住,正在痛苦的往下拔。
而送给皇上的东西段位自然不会差,这降魔杵是被高僧开过光的,法力甚至比小蛇还厉害,已让她脑门烫出个大窟窿,魂魄渐渐趋于透明。
倒在地上的于晓亦看见妹妹惨状,颤抖着向她伸出一只手,似是想冲过去帮忙,可奈何已经自顾不暇,马上就要被小蛇勒碎,根本分身乏术。
“姑、姑娘,求求你,放……放过我们姐妹吧,我们……再也不敢了。”于晓亦眼睛越瞪越大,见和妹妹连魂都要没得做,只得放下刚才嚣张的气焰,变成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