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集体出现幻觉
慕潇上前禀报，“回姑娘，薛千说郡公无碍，只是近日突然特别嗜睡，属下在郡公卧房对面的屋檐监视了小一个时辰，从窗户看去，发现他确实一直在睡觉，其余什么都没干。”
她摇摇头，没有因为季鸿庭的安分而显露喜色，“精气耗尽，连心血都熬没了，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那就让他睡吧，总比在外面研究歪门邪道的强”季子封端起茶杯，不以为意轻啜一口，“薛千那边我已安排好，让他查查府里还有没有暗室。”
“大人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谋害那六名侍女的地方？”
“对！”这是必须要找到的！
小夏转转眼珠，吩咐旁边的弥儿拿来纸笔，然后在上面画了三条路线图。
“这是什么？季子封问。
“我曾也想过要找到那里，便琢磨取她们性命的地方，肯定不会随便寻一处，毕竟是要做那么重要的药引，所以必须合魂、合八字、还要相辅、相成，又要能避鬼，最终大致圈定了这三个方向，其实也算不得什么路线图，只是根据五行方位，推算出会在东西南北哪个位置附近。”
“好，小夏有心了，我让他们参谋一下。”季子封接过来扫视几眼，又递给旁边慕霖。
两兄弟抻头瞅瞅，皆眉头紧皱，慕霖率先发问，“姑娘，这怎么有些辨识不清啊，您上面写的什么字体？”
小夏嘟起嘴，没好气的回，“融为一体！”
真是的！这不摆明说她字写得不好看吗？也怪弥儿，她平时写东西都用最细的毛笔，因为笔尖细，勉强可以掌握，这次他偏给她拿个中号的，当她是他家那个写字跟写书法似的大人呢？
“噗……”季子封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融为一体？亏她想得出来。
哥俩也笑了，慕霖拱手连连赔不是，“有口无心、有口无心，姑娘别往心里去。”
小夏不搭理，继续专心吃桃。
季子封向后伸出手，道，“拿来吧，我念一遍，你们照着抄就行。
要不说还得是大人懂小夏姑娘呢，这下可给慕霖解了围，赶紧执纸笔记录了起来。
就在几人说笑间，外面天已黑透，好不容易写完，季子封又下令传饭，可小夏推说不吃，非都要回自己院落，他不许，两个人拉拉扯扯谁也不肯让谁，然就在这工夫，门房小厮匆匆来报。
“大人，府门口突然多出个大箱子，上面便签写着是赠予您的礼物，奴才们不敢贸然拿进来，特来请大人示下。”
“给我的？什么东西？”季子封纳闷。
“不知，奴才们没敢拆箱，东西还在门口放着呢。”
小夏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么晚了，谁会挑这个时候给别人送礼？便问，“可有看见箱子是谁送来的？”
“没有，只听门板被扣响了几下，再出去就只剩箱子了。”
季子封听后板起脸，“那门口守着的侍卫呢？”
门房一脸为难，“大人，您忘了，这不是从郡公府延下的规矩吗？每年七月十五太阳一下山就不许再打开大门了，也不许门卫在外面值守。”
对！他倒把这茬忘了，今天是七月十五，俗称的“鬼门大开”，为避免忌讳，不光是他的府邸，城内大大小小人家都有是如此，连宫门都早早便落下了。
“大人，不如我出去看看吧。”
其实她是想先摸下木箱，感知一下里面是什么，如果是大凶之物，万不可入门，直接叫人扔了就得了。
季子封琢磨一下，还是答应下来，“好，那我陪你一起去。”
如此……二人便随在举着灯笼的门房后往外走，最后面还跟着慕霖、慕潇，五人先后从角门出来，果然看见少卿府门前放着一个一米见方的木箱子。
“嚯……这东西还真不小啊。”慕潇嘀咕道。
小夏走过去，先在乌漆麻黑的宽巷里搜寻一圈，确实没看见任何可疑人物、也没有灵魂一类的阴气，才把手搭在箱壁上，闭眼感受了下，里面没有生命的迹象，就说明不是活物，倒是很坚硬的感觉，又沉闷、冷冰冰的。
铁吗？还是钢？亦或是其余分量很重的东西？小夏猜测了几种可能，其余就是一种很丧气的气息，让人不太舒服，但还是没具体猜出是什么，只能把自己的感受大致跟他们描述了一遍。
“其实不必猜测，若没有威胁到咱们的东西，不如直接打开看看！”季子封提议。
“好像没有，也不是沾了邪祟之物。”这点小夏还是可以肯定的。
慕潇开始露胳膊挽袖子，“那属下就用刀劈开吧，咱们瞧瞧里面究竟是什么宝贝。”
“动手吧！”
得到命令，慕潇挥刀而出，把木箱的一面利落削了下去，门房举着灯笼靠近，让光线更足一些，慕霖则伸手直接把东西拽了出来。
待一个石盘形状的重物展现在大家眼前时，所有人都愣了，这居然是个用来测量时辰的日晷。
小夏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不免吃惊，但随即另一个画面迅速窜入脑海，是她睡醒之前那个梦，一只红色蝙蝠挂在房梁上，露出一张人脸，还对她说……姑娘，我给你送钟来了。
日晷，是不是就是另一种钟？
她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一眨不眨盯着躺在地上冰冷的石块，上面还分别插着一根铁针，就像扎进了一个人的心脏。
呼啦啦……呼啦啦……远处廊檐下突然飞起两个黑乎乎的小东西，似鸟、又不是鸟，惹得几人皆仰头去看，而当飞至银月下时，慕霖高呼一声，“大人，居然是两只蝙蝠。”
蝙蝠？小夏猛然一凛，猝然大喊，“快！谁能把它们打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季子封从腰带间拿出个小银锭子，弹指就朝其中一只蝙蝠射去，好在它们刚刚起飞，离地面并不算远。
但是……所有人都看见了，那银锭如一支被弹出的弹珠，明明“啪”一下打在了一只身上，可它竟眨眼之势便奇迹般的消失了，并没有如预期那样掉落下来，而另一只则拍拍翅膀继续展翅飞向远方，转眼也消失在众人面前。
五人瞬间凝在原处，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可……会所有人集体出现幻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