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章 本事渐长
秦允在性事上算不上温柔,说折腾那是一点都不为过,只要做这档子事,陈遐思身上的斑驳没有个四五天是消不下去的。
什么姿势都要用一遍把人折腾得连声喊他的名字,示弱,他才心满意足的把人放了。
如果硬要在这上面找寻温柔,那大概是他们第一次。
秦允那时候还有点耐心,不过,再怎么有耐心,陈遐思第一次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疼痛。
所以在陈遐思世界里,他是没有体会过这方面的温柔。
陈遐思被迫承受了一场翻云覆雨,人已经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又被秦允摇晃着身体,把人弄醒带去了浴室。
浴缸里水温度正好,不冷不热,多少能缓解一下陈遐思的疲惫。
秦允也跟着进了浴缸,把人圈在怀里,为他洗着澡。
手上不停,嘴里也不停,“下次再跑出去,我就把你腿给打断。”
“一个傻子,跑出去能做什么?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那是什么东西?那是给人穿的吗?”
“是我给你饭不好吃,非要跟着外面的野男人去吃那些垃圾。”
陈遐思低着头,不敢吭声。
发泄过后的秦允心情好了点,至少脸上是好了点。
不过,想到他们蹲在路边一起吃东西的样子,他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以后还跑吗?”他厉声质问。
陈遐思摇了摇头,细弱蚊声,“不跑了。”
“再跑打断你的腿!”他又警告了一句。
陈遐思半拉着眼皮,情绪格外的低落。
为人清理好身体,他为人吹干头发,穿好衣服把人牵下了楼。
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陈遐思看着丰富的菜,却没有什么胃口。
他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秦允,询问道,“阿,阿允,大黄去哪里了?”
秦允听到这句话,哼了一声,眉头倒是肉眼可见的舒展开,语气都添上了几分轻快,“不知道。”
陈遐思一听急了,甩开了他的手,就向门外跑去。
秦允抓住了他,命令道:“吃饭,不然你别想见它。”
陈遐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是不是,是不是,打大黄了?”
秦允有些烦了,每次对方一提到那只畜生,陈遐思护得跟什么稀罕宝贝似的。
早知道,当初还不如不带回来。
他一时没有说话,陈遐思只当他默认了。
“我讨厌你。”他吼着。
这话跟点炸药有什么区别,刚碰到火星子,秦允立马就炸了,“我打那条畜生怎么了?你跑出去不就是不要它了吗?”
“你一个傻子,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有什么资格讨厌我?!”
“现在你看它干嘛?假惺惺。”
“我,我没有不要它。”陈遐思抽泣着说。
但又不知道怎么辩解,只得抿着嘴唇不说话。
“吃饭,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秦允转身去了餐桌,他也只得跟了上去。
秦允冷血脸坐在一边,陈遐思犹豫了会,选择坐在了他的旁边。
保姆先给二人分别盛了鱼汤,陈遐思没敢在说话。
等吃完饭,他又眼巴巴的跟着秦允。
秦允去书房处理工作,他就默默的站在一边,手指不安搅弄着衣摆。
他太安静了,站在一边就跟空气似的。
等秦允忙好,他又眼巴巴的看了过去。
“过来。”
陈遐思胆怯的走了过去,还没贴近秦允就把人一把捞进了怀里。脸贴在了他的颈肩,嘴唇若有若无的蹭了两下。
“想要去看大黄?”他明知故问。
陈遐思点了点头。
“以后听话吗?”
“听话。”
“那你爱我吗?”秦允又问。
这下陈遐思犹豫了,低着头小声的说了句爱。
秦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奖励似的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他说,“遐思,我工作好累,好饿。”
陈遐思抬头看着他两秒,似乎在思考什么,他说,“我给你,煮面。”
秦允自然是开心的,他又开始提要求了,“不要蒜,葱花要细。”
“不吃宽面,要像你以前给我做的那样。”
“你都主动认错了,那我就不计较你跑出去了。”
陈遐思认真的听着,不管听得听不懂,都一一点头。
等对方说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秦允的脸黑了下去。
“阿允,我能,看看大黄吗?就,就看一眼。”
秦允那张惹眼的脸刷的一下就冷了下去,陈遐思被他压在了办公桌上。
“陈遐思,你是不是不惹我生气就不好过。”
“以前的你去哪里了?我现在是不是太给你好脸色了。”
“现在吃你一碗面你都学会提要求了?本事渐长啊!”
“你死了这条心,你再提一句那条畜生,我就把它打死,丢去喂狗。”
陈遐思惨白着脸,没在敢多说一个字。
秦允摔门离开了书房,那摔门声大的,仿佛要把整栋楼都给震塌。
桌上的文件被他摔了一地。
陈遐思在原地傻傻的站了一会,又把地上的文件捡起来,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桌子上。
他还是下去做了面,说实在的他做的面算不上多好吃。
顶多称得上可以。
可秦允那张挑剔的嘴,一个傻子陈遐思很容易就能拿捏。
他颤颤巍巍的把面端回了房间,秦允穿着家居服,靠在窗户边抽着烟。
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左手搭在右手的臂弯,头发随意的散着,下巴微微扬着,完美的下颚线犹如铅笔勾勒出来的流畅线条。
修长的脖子,凸起的喉结,整个人性感而又显得狂傲。
秦允吐了一口烟雾,转手就把烟掐了,扔出了窗外,没说话。
陈遐思更喜欢他没有梳背头的样子,因为那样显得太有压迫感。
还是喜欢居家时头发不特意的打理的样子。
他轻轻把面放在了茶几上,又垂着个肩膀,站在角落里,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秦允气还是没消,只不过还是卖了他一个面子,想着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而已。
他走了过去,坐在了沙发上,只见一碗清汤挂面,冒着腾腾的热气,汤上面飘着细细的葱花和淡淡的游星子,葱花看不见一丁点白色的部分。
几缕娃娃菜是被切得大小适中,上面还有一个漂亮的煎蛋。
他看向了一旁的陈遐思,鼻音哼了一声,“还算你有良心。”
这话让他说的,似乎自己受了委屈,受了欺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