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一主俩副
上午协议签完，十分钟资金就到财政账户。张懿在钱这块，特别是付钱这块那是非常爽快的。
开工许可证需要一些时间，毕竟一些图纸的审批也要时间。不过一些基础的工作，可以做。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处理和当地居民，特别是牧民之间的关系。
地是国家的，之前空置的时候，平时有牧民放牧。如果光伏发电设备建成以后并不会影响牧民放牧，但在建设期间还是有些影响的。
所以地方政府会出言提示。卖地的收入是归国库的，对放牧的牧民也不会补偿。正常来说，牧民本身没权利在这块地放牧，空置的时候你放牧这是人性化的体现。现在土地卖掉了，你换个地方就是。
但实际上，牧民就近放牧是传统，土地出售以后他们换地方放牧，放牧的距离就远了，甚至可能还要搬家。但政府没有合法的口子出这笔钱，一般都是和企业沟通下，通过一些小福利什么的给牧民一些补偿。这个补偿也没东部地区钉子户那样，要花那么多钱。无外乎采购点牛羊肉之类的，让牧民赚点钱就好。
窦鹤把这里的事情给张懿介绍一遍。
“好事啊，我们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就想买点羊肉带回去，这羊肉味道真好。”张懿倒是无所谓。
“老板，一般来说不是买几只。我们可能要买的数量大概百十只。”窦鹤怕张懿没明白。
“嗯，买回去食堂冷库好像不太够放。买多少没事，这点都是小钱。”
海西这个地方属于高原，虽然是七月炎夏，但只要到树荫下就觉得很凉爽。在这里家家户户都不用空调的，只要不顶着太阳就不会觉得热。
几人是傍晚五点多去地块上逛逛的。大西北的五点，和东部的两三点其实都没什么区别。
能建设光伏发电土地，首要条件就是没什么遮蔽。公路旁一望无际的草原，绿油油的一片，连接着蓝天白云，让人心旷神怡。
草场一处有牧民正骑在马上和身边的摩托骑士聊着什么，牧羊犬在一旁驱赶着走出羊群的样儿。
张懿几人站在路边看着属于自己的接天连地的草场，正感慨大自然的辽阔时。摩托骑士骑车向几人走来。
“几位是光伏电厂的工作人员吧？”摩托停在几人面前。
窦鹤先做了回应，一旁的张懿美插话，听着窦鹤和对方聊天，同时打量着这个摩托骑士。
小伙子牛仔裤，配着一件灰色的衬衫。在高原看到这么年轻的面孔，估计年龄最多只有20多岁。颧骨有些高，配上高原红的脸颊，看起来十分质朴。
窦鹤和对方的交谈中了解到，这位骑士是乡政府的工作人员，是来通知在草场放牧的牧民接下来需要换地方放牧，还有一两户在工厂区域扎敖包的牧民需要搬家。
通知的情况看，牧民十分配合，就这两天就能完成搬家。
让人搬家这种事情，说是在游牧民族身上是正常的事情，就算不劝说，到了季节这几户牧民也会搬离。但在张懿心里搬家这种事情就像拆迁一样。不给些自己都过意不去，感觉自己像恶霸一样。在听着俩人的聊天，发现并没有说到购买牧民羊的事情。张懿便自己主动问起。
“找牧民买羊？这个季节你当天吃的话去找牧民可以，如果您要是买羊肉带回去，就要把羊送去旗里的屠宰场了。那里能分装，用冰袋保鲜，这样能方便让你们带回去。牧民这里没有这些设备的。”
张懿听完，感觉和自己说的不是一个事情。主动说，准备买一批羊肉来给予因为建厂影响的牧民一些补偿。
不过对方听完张懿的介绍，很实在的给了一个解释。
之前来的一些企业都是春节后开工建厂，这个时候让牧民搬迁，草都没有长出来，牧民无法找到新的牧场放牧。所以政府就希望企业购买一些牧民手里的羊，让牧民赚一些钱，能够坚持到搬迁到新的牧场。
不过张懿这边是8月开工，在海西这里，遍地都是牧草。牧民搬迁并不会影响生计。不过能够在这时候能买一些羊肯定对牧民生活是有帮助的。
“我看这片有很多羊啊，这几户牧民的吗？这么多羊，也是一大笔财富啊。”张懿望着远方的羊群说。
“是啊，这一大片的羊群要是都能卖出去，确实是好大一笔的财富。不过我们这里的羊，也就本地吃的过点，很难卖到外地去。特别是东部地区，很少买得到我们这里的羊。”工作人员有些遗憾的说。
“这是问什么我这两天吃的这些羊肉很好吃啊，手把肉香甜的。”张懿有些不解。
“羊肉吧，差异没有太大，周围所有的省份都在向东部出售羊肉，大家品质和口味实际没啥差距。但是距离上差距太多了，羊肉到了东部这一路羊肉本身没有多少钱，冷链运输才是主要成本，这个时候距离差距就让我们劣势太大了。蒙古那边距离帝都最近，蒙古就能发展大规模的养殖，规模大，距离近，价格有优势。这个市场别人就很难进。像我们这儿大部分都是供应本地食用，就靠着牧民一户一户的养殖就能满足当地所需了。每年卖出的数量基本那么多，所以这些羊看着多很多还是卖不出去的。”
听完介绍，张懿没有多说。窦鹤和对方又聊了一会，双方就分开了。张懿一行也回去了，没有回到州府，直接回了鄯州。
“窦哥，我明天就飞帝都。奠基活动你看着弄就行，我就不过来了。电厂建设就交给你了。那个羊的事情，我有个想法，你帮忙联系下牧民，我们集中收购一批。我准备在庐州开个涮肉烧烤店，就用当地牧民的羊肉。这样也算能够当地牧民提升点收入。回头你和政府那边也沟通下，再建个羊肉的初级加工厂。当地收购加工，发来庐州。也算为自己的发电厂找个稳定的用电渠道。”
“老板，售电这块我们可能没有多少结余的电，我们未来还要扩大光伏发电规模吗？”
“扩大，对我来说光伏发电未来才是我的核心业务，窦哥我就靠你了。比特币矿场、羊肉加工厂都是副业。”
…………
这次返回帝都，主要是为了约吴竞吃饭。前几天陈笑过去，张懿都没来得及去探班。陈笑戏演完了，和自己说吴导演对她十分照顾，虽然本子上只有一个镜头，但吴竞又拓展了一些，可能最后上映的时候不止原本的一个镜头。
虽然吴竞本人可能没在意这点事情，但对于张懿，原本就是欠着人情的事情，这么一弄，可得第一时间回去表示感谢。
俩人还是约在八先生吃涮肉。张懿这几天在鄯州吃的当地羊肉，来到帝都正好让八先生吃下蒙古羔羊，看看这肉到底有啥区别。
几人围着通过准备涮肉的时候，就见张懿看着服务员离开后，从包里掏出一个保温壶。打开保温壶几人一看竟然是片好的羊肉。
吴竞被张懿这个操作给弄愣了。“兄弟，来这吃肉你还带着羊肉，是闹哪出？”
“我前几天不是在海西和鄯州嘛，我觉得那里羊肉味道很不错，不过在帝都和庐州很少能吃到。今天回到帝都，特地带了一些，准备和蒙古的肉比较下，有什么差别。两位老饕，帮我比较比较。”张懿解释道。
“你怎么想起来比较这些？”吴竞问。
“我在海西那边弄了个电厂。我厂子周边牧民养的羊也挺好，但他们卖不出去。他们那边的肉说是和蒙古的肉差不多，就是因为路途更远，所以在价格上没有什么竞争力，不容易卖出去。我就想在庐州开个涮肉店，用他们的肉。今晚呢也是想比较一下，看看他这个肉值不值这个价，和八先生的羊肉比起来有多大差距。”张懿就把情况这么一说。
“你这格局够高啊，都是利国利民的事业呀。”吴竞听完，说了这么一句，当然也指南海的事情。
“嗨, 之前运气好，挣了一大笔快钱。我也不信自己未来运气能一直都好。趁着钱还在手上，没乱花，投资一些稳健的产业。”
“年轻人里面有你这个想法的人不多。来我尝尝这大西北的肉。”吴竞说完夹了一大片送嘴里。
这边大多用的是内蒙苏尼特羊，顶好的好的羔羊肉，清水一涮，吃到嘴里能吃出一股奶香味。
张懿拿来的海西羊肉，和这对比着吃，就有不小的差异。
海西羊肉啊，他有一部分产区也是非常出名的羊肉，茶卡羊肉曾经还被作为贡品。张懿带来的肉，和茶卡羊是一个品种，但生长的地区不同。
和今晚吃的八先生的涮肉比较，没有那么浓的奶香，更咸鲜，肉质更瘦，口感更细腻。
两种肉，各有千秋，难分伯仲，在庐州开涮肉店，口味绝对属于第一档。
以上是吴竞夫妇给评价。若不是最近电影项目占用了大量资金，说不得俩人得入两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这酒喝的稍歇，张懿借着酒劲小声问吴竞：“哥，你最近和那边有联系吗？我们最近有整治猴子的信吗？”
吴竞顿了顿，思考了下说：“最近真没人联系我，不过你那事情，最近应该有信。你看最近的信息了吗？演习过两天结束了。我了解的情况是，漂亮国那边已经被逼退了，他们怂了。我们应该是优势，接下来你那个项目应该容易开展。”
“这么牛逼！我那都是小事，漂亮国怂了啊，牛逼！这值得喝一个，不，来个大的。舒坦！哥你再具体说说。”张懿一听漂亮国怂了，瞬间兴奋起来，酒劲都散了。
“嗯，就咱俩私下说，那边两个航母编队怂了，从菲律宾东侧撤退了，没敢进南海。再具体我就不知道了，你翻墙看看，也有消息了。碰一个，让老美丢这么大的脸，爽！”
这种好消息就是最好的佐酒菜，俩人一连干了三壶。
楠姐是知道竞哥酒量，平时都不拦着，由着他喝，到现在这个节奏，不得不拦着，俩人十来分钟快一斤白酒了。
“你俩人这是干嘛，拼上酒了啊。”
“没呢，姐，就是高兴。”
“媳妇啊，真就是高兴。这事我也没法和别人说，难得能把这高兴事分享出来，可不得多喝两杯。”
“你俩慢点喝。”看竞哥没和自己细说，谢楠也就知道这事不好问。只是劝着俩人喝慢点。
俩人这顿肉没吃多少，酒一人分了快二斤，可是喝到顶了。八先生这店是个大号的四合院，出了院门就是停车场。吴竞搂着张懿，俩人歪歪斜斜的走向停车场的围栏处。一路上小金，还有吴竞助理随时准备扶着。
俩人走进围栏，一屁股坐在路牙子，相互搂着肩膀，张懿右手，吴竞左手，两只手指着天，俩人也同时望着天空。
“华夏！”
“牛笔！”
“菲律宾！”
“傻笔！”
“老美！”
“怂笔！”
……
俩人就这样喊一会，哭一会，喊一会，哭一会。俩人的助理只好站俩人身前，把俩人脸挡住。
从店里吃完出来的人，都躲开俩人，默默开车走人。但也有几个喝高了的听见俩人的喊话也跟着一起喊两嗓子的，更有几人也坐了过来一起喊。
眼看这停车场此起彼伏的喊声，愈演愈烈。最后谢楠强令俩人的助理把俩人抬上车。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吴竞回家，谢楠，还有他的助理，还有邻居帮忙好弄进家门。
张懿就小金一个助理跟着，回酒店就是有服务生帮忙也是很难把张懿送回房。
最终依靠行李车才把张懿送回房，几个人合力才把张懿搬上床。
此时的张懿已经是断片的状态，刚贴上枕头，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打着呼噜的张懿，在梦里自己驾驶一艘三千多吨带撞角的货轮，在暴风雨中，撞向菲律宾坐滩军舰。锋利的撞角瞬间就把马德雷山号切割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