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牵手
刚坐下的宝娜连忙站了，鞠躬说：“缺桑哈米塔。”
这突然把张懿给弄愣了。然后瞪大眼睛疑惑的看向陈笑。
陈笑也连忙站起来扶起宝娜让她坐下。然后给她解释，我们是关系很亲近的人，这么说只是开玩笑的。
然后又对张懿解释，宝娜是认为你说她没洗头，不化妆还迟到。韩国这边这么做是很失礼的，特别是对前辈这么做是很大的错误，所以她才很紧张的站起来道歉。
张懿看宝娜还是受刚才影响，坐下来的姿势也有些局促，看起来还是有些担心的。
“你这人，乱传话，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没心没肺的啊。”张懿有些责怪的对陈笑说。
“诶，我就是照实翻译的啊，这些话都是你说的啊，我也没乱说啊。你以为人人都像我啊，能get到你开玩笑的人不多。你才要注意不能这么开玩笑。”陈笑那也不惯着张懿。
“行吧，行吧。我的错，我嘴欠。sorry！”嘴上没啥诚意的道歉，手上连忙给宝娜倒水安抚下。
看张懿，又是说sorry，又是倒水的行为。宝娜也反应过来，刚才就是开玩笑，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了，搞定气氛有些不自在了。接过张懿的水杯后又连忙解释起来。
“在韩国，对待前辈一定要保持敬近，说话都要加敬语的，直呼名字都不行。张懿哥哥平时给我的感觉太亲切了，我太随意了。当然迟到，让前辈等这个事情是真的要道歉的。”
张懿听到宝娜解释后说，“在现在华夏，男士等女士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是在恋爱中的男女，男士等女士等个一两个小时都不是事情。女士总是有些特权的。”
陈笑把张懿的话翻译给宝娜后，也介绍一些在华夏男女之间的事情，女性更强势，男性更包容。
“羡慕在华夏的女孩。韩国太多阶级霸凌，性别霸凌。年长的很多时候可以对年下的颐气指使，而且男性在掌握更多的权势。在我们团里，陈笑她们三个女孩很多时候可以和公司表达很多意见，可以说不可以，我们就不可以。”听了陈笑的介绍，宝娜表示对华夏很羡慕。
“不是吧，宝娜姐，你才是队里最有话语权的，队长都听你的。哥你可别被宝娜姐这种柔弱的美貌欺骗了，在队里宝娜姐才是掌权者。平时生活的时候你都看见，她习惯性管我们的，她说什么我都不敢否定。”陈笑连忙反驳。
宝娜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对张懿解释“我95的，我比她们年纪大一些，做练习生的时间也更长。她们平时做的事情，犯的错有些是我以前都犯过的错误，所以给她们些忠告，少走些弯路。”
“你在星船做五年练习生，那就是初中毕业就去做练习生？和陈笑一样，都是一个人来汉城上高中啊。”见识过陈笑做练习生的生活，知道一个人来汉城做练习生的苦。
“不是，我之前不在星船，在方块公司。是队长劝我，我才来的星船，最后很荣幸和大家一起组队出道。”
说到这服务员正好敲门进来上菜。
“两个独自在汉城做练习生，要不要喝点烧酒？烧酒应该比较习惯，能控制量吧，少喝点，不能喝多了。”张懿了解了宝娜的酒量，那天红酒不比自己喝的少，醉的还比自己晚。所以觉得再提议喝点酒，应该没什么。
宝娜是表示同意，陈笑说自己少喝点，酒量和张懿宝娜不是一个等级，就喝点啤酒。
从练习生这个话题聊下去，两个女孩虽然都是练习生，但差距还是挺大的。陈笑舞蹈功底好，样貌能打，怎么都是被公司捧在手心的明日之星。而宝娜，样貌那是绝对抗打，但歌唱到舞蹈这两个女团的技能上却弱了一些。
陈笑来了韩国三年，作为乐花和星船合作的练习生，在韩国还是享有一些优待的，特别是韩国自己的前辈后辈的规矩在华夏练习生上面没有那么重。
宝娜就是传统的练习生，除了样貌其他都平平。在练习生群体里最不缺的就是样貌好看的小姑娘。但样貌出众，其他实力不行的时候，还是后辈的时候，并且在一个比较纯的女性团体里，那么就比较容易针对。
“我那时候在方块的时候，有前辈针对我，刚开始还能默默承受，但是后面愈演愈烈，最后没忍住爆发了一些冲突。舞蹈和歌唱也没有特别突出，加上让公司感觉有些刺头，所以一直没有太好的机会。做了五年的练习生，直到后来exy。就是我们现在队长，找我来星船，才和陈笑一起成团出道。我想我当时要是没有选择走，估计还是在方块继续当练习生，然后慢慢泯灭众人，最后回大邱吧。”宝娜在饭桌上介绍自己以前的经历。
说的很简单，但一个小女孩14岁就独自一人来汉城做练习生。五年的练习生生涯，要处理她口中的前辈之间的矛盾，还要努力弥补自己的技能上的不足。没有一个强大内心是很难坚持下来的。
当开始聊起自己以前悲伤，或者不太幸运的往事时。那就是“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张懿本身就是一个酒桌上很好的倾听者，酒桌捧哏十级选手。这顿酒就是很有气氛，说一段，喝一杯，应和一局那又是一杯。
韩国人喝烧酒的杯子不大，烧酒度数不高，但那也架不住数量多。三人在饭店喝了一个多小时，陈笑还行，啤酒没喝太多。但张懿和宝娜两瓶烧酒都喝完了。
不过三人兴致不减，俩女孩练习生的苦难诉完了。忽闪忽闪，因喝酒迷离的双眼看着张懿，想听听他的故事了。
“我就像一个正常的华夏孩子一样，按部就班的上学呗。东亚的孩子都一样，卷学习呗。初中那会也是十四岁的时候有点自己的想法，觉得自己球踢得不错，当去走体育路线。那时候，我父母也没说不同意，就从我们省体委找来一个教练，说是招生教练，要看看我有没有天赋。做了一些测试以后，就说我天赋不够，跟腱不够长，以后速度不够。那会听信了教练的话，就放弃了。老老实实考学，按部就班高中大学，出来工作，然后就成现在的自己。不过上了高中才知道，那是来测试我的教练，是我妈的同学，也确实是教练，但别人是搞田径短跑的，就是绑着我妈忽悠我，让我放弃踢球的。要不然很可能我也和你俩一样，你们走的是文艺路线，我走体育路线。不过所有的都是最合适的选择，最好的选择，现在也很好，没有之前的选择，也没机会和你俩坐在一起吃饭哦。”说着又端起杯子，碰了一杯。
宝娜与张懿碰一杯后，看了看陈笑，又看向张懿说“羡慕陈笑，哥哥能在身边真好。有家人在身边感觉真好。”
“我就这个妹妹比较聊得来，自己也有事业在韩国，所以看起来经常在他身边。宝娜有兄弟姐妹吗？”
“我有个哥哥，在大邱已经工作了。我们家条件没有那么好，都是一般的工人家庭，哥哥在家乡工作，收入能补贴家里，也能照顾父母。”
“等你们出名了，收入就高了。”
“宝娜姐很顾家的，我们现在也有一点收入，这些钱宝娜姐都会给家里很大一部分，自己只留一些必要的开支。”
“孝顺是最美好的品质，敬你一杯。”张懿端杯子敬宝娜一杯，但说到孝顺的时候神情有些低落。
这个低落陈笑看在眼里。
“哥，我也陪你喝一杯。你还有我这个家人嘛。”感觉到自己勾起了张懿的伤心事，陈笑主动陪了一杯。看了身边有些不解的宝娜，又解释了一番张懿在大学的时候家里遭受的变故。
这又是三五杯下去，宝娜和张懿都感到酒意了，准备结束这顿晚餐了。
陈笑瞅了瞅张懿，突然说“哥，我们明天回宿舍了。今晚陪你去买点衣服吧！”六月的首尔已经热了起来了。张懿今天的着装看着就很休闲，很普通。一身运动品牌，上身李宁的短体恤，领口的松紧都已经有些松了，下身阿迪的黑色及膝短裤，一双耐克的运动鞋。秋冬两季，去年和年初那会张懿都会去买点贵的衣服，让自己看起来更光鲜，显得更有实力。现在嘛，俱乐部也算是有些名气，自己在直播平台，b站上也有些热度，这张脸也算是不少人都熟知了。和政府，还有其他合作企业谈事情的时候，双方也都比较熟悉了，对着装也没那么多讲究了，自己也就没想着更新自己的衣橱，现在身上穿的衣服还是穿越前的衣服，上身的t恤更是有三年了。
“你这腿脚不好，还逛街？回头我自己去就行了。过几天回国，我淘宝还方便。”
“就逛几家店能有什么的，我好多了。你审美的水平，能买什么衣服？”
“那行吧，宝娜还行吗？”
“我没事，喝点酒出去走走更好。”
在弘大吃的烤肉，三人也没走远，就在弘大这边商业街逛逛。弘大门口的商业区，本身就是主要服务年轻人，以时尚出名的商业区。各种潮流服饰也是应有尽有。
逛了两三个店铺，就把张懿这一身衣服给换了，两个女孩又给张懿搭了两身从鞋子到帽子的套装。不过从第三个店铺出来，陈笑就找了长椅坐下来，喊膝盖痛了。
“你休息下，我来让小金把车开过来，我们回去吧。”张懿是连忙联系小金，想赶紧送陈笑回去休息。
“我回去就行了，宝娜姐，你帮我哥再挑挑衣服。他的审美可不能自己买衣服，穿出来一点美感都没有。”陈笑拒绝都送她回去，让宝娜和张懿继续逛。
张懿见宝娜也还想继续逛下去，陈笑又极力不让自己送，最终还是把陈笑交给小金。
在上车瞬间陈笑偷偷压低声音对张懿说：“给你创造好机会了啊，加油，哥！”说完就立刻拉上车门出发了。
送走陈笑，把刚买的东西也放在了车上，两手空空的俩人轻装上阵，又回到弘大门口的商业区。
一人捧着一杯冰美式，悠闲的逛着各个商铺。别人帮忙给自己搭衣服，张懿是肯定要还给别人礼物的。而且以张懿的眼力劲，找送礼的机会还是很容易的。在一路赶接的途中，张懿都在观察，宝娜除了帮自己挑的衣服以外，给她自己选了什么。
没走几个店铺，宝娜就发现异常了。俩人一起逛街，这几家店铺每次结账的时候，张懿都找理由支开自己。终于在张懿再一次支开自己的时候，宝娜偷偷又返回到张懿身边。之前打包的袋子里，买了好几件衣服，远比自己给张懿挑的东西多。
“你又买了一些衣服？嗯……你不用避开我，买你自己喜欢的衣服。我只是给你些建议，不用所有都听我的。”宝娜以为张懿又多买一些自己喜欢的衣服，背着她是担心买这些不在建议范围的衣服会让自己不高兴。
虽然宝娜错会了意，但已经看见了，张懿也就没有隐瞒“这些是准备一会给你送的礼物，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有就多买了一些。”
“给我买的礼物？这些都是？”宝娜也是愣了下，她是真的没想到张懿在这一路会给自己买礼物，而且看起来数量不少。
说完宝娜直接走上去翻看张懿买的东西。
每一件东西，宝娜都看着眼熟，应该都是自己刚才在店内有拿起来看过的东西。
“这些都是我刚才挑选过的东西？”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只好买你刚才仔细看过的东西。”
“全都买了？”
“嗯，我知道的都买了。”
“你疯了啊，全都买了？这要花多少钱？退掉，我不能要的。”
“别啊，你喜欢就好。退它们干什么？”
张懿抬手将手上的纸袋抵了过去。
宝娜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纸袋，退了一步。
放平时，张懿可能还要在劝两句，但今晚饭桌上可是喝了不少酒，行为就有些冲动。只见张懿直接上步，一把拉住宝娜正准备缩到背后的手，然后就把纸袋塞到宝娜手里。而且还握住宝娜的手，不让她把纸袋松掉或者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