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酒后
试镜是六号下午，康玟五号就带人去的帝都。张懿是六号的航班，下了飞机也没去吴竞公司看试镜情况，直奔皖省办事处的同庆楼。
不过从韩国回来的这一路上，张懿都在尝试回忆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陈笑挽留张懿一起吃饭，既然打着庆祝和欢送的旗号，总要走点形式。陈笑提议喝点红酒，想喝之前春节时候喝的那款甜甜的红酒。
饭桌上只有三个人，聊天还要靠翻译的局，很难弄出喝酒的气氛。但也不知道两个女孩谁想出来的，拿出骰子的那一刻，这酒喝多少就很难受控制了。
宝娜一直有在学习中文，说个长句子那还不行，但交流只说数字那是。很快饭桌就从餐桌搬到了茶几。三人就围着茶几坐在地上，玩起吹牛。
张懿呆在韩国时间也不算短，看起来一杯一杯喝烧酒的韩国人，实际酒量都是一般。烧酒也就20来度，和国内喝一些米酒，黄酒一样。就这种烧酒，韩国人也很少能一人喝两瓶的，这还是一瓶只有375ml的。所以张懿每次和韩国人喝酒都是通杀，少数能喝好的情况都是和俱乐部几个中国选手一起喝。
但今晚喝红酒才发现宝娜的酒量很好，陈笑还说宝娜姐能喝两瓶烧酒。又没有陪你玩骰子，而且酒量还很好，那这个酒局气氛一定不差。不过最快退出战场的是陈笑，玩骰子的水平和张懿这种在ktv混迹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人面前，那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酒量不行水平不行，陈笑就认输退出战场。不过也不是彻底的退出，转向和宝娜一起对抗张懿。
对局从三人变成俩人，这时候运气的成分就开始提升了，双方互有胜负的情况开始出现了，张懿也喝了不少。这个对局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双方都喝了不少。突然电视里的综艺节目爆笑的声音吸引大家的目光，两个女孩转头去看的时候，张懿也没催促他们回到酒局。自己喝的也不少，也需要缓缓，便靠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节目。电视里放的是陈笑翻出来的有翻译的跑男，张懿盯着节目也能看的懂。节目还是挺不错的，三人也喝了不少也就默契的一起看电视，放下来拼酒的骰子游戏。
三人都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开心的时候在碰杯喝两口。喝酒这个时候，要是都在拼酒的氛围中，那时来着不惧逢杯便干都可以，但一旦从热烈的气氛，进入舒缓环节的时候，有些人大脑没那么兴奋了，酒精就迅速反攻上来。张懿就属于这种，气氛越热烈，越能喝，一直说话那就一直喝。但只要停下来，没那么兴奋了，那倦意就迅速上来了。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时候，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后面也没发生啥，什么酒后乱性都是胡扯。酒劲上来的情况就是想睡觉，至少张懿是这样的，但睡觉姿势就有些不可控制了。
反正醒来的时候客厅只有张懿和宝娜两人。电视里依然播着综艺节目，张懿醒来的时候，双手是环抱着宝娜的腰，脑袋枕在宝娜的腿上侧身睡着，而宝娜是趴在张懿身上睡。
张懿悄悄的把手抽了回来，托起宝娜的头，让她靠在沙发上。自己慢慢站起来，整理整理衣服后，调整了下表情，然后摇醒宝娜。
“起来，回房间睡吧。”张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叫醒宝娜。
不知道宝娜是不是也是醉的厉害，整个人还是晕乎乎乎的状态，嗯了两声，在张懿搀扶帮忙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张懿把宝娜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后，连忙出了房间。慢慢走了两步远离宝娜房间后，连忙加快速度穿上衣服离开小院。直到赶回俱乐部后，才慢慢调整回来。
直到赶到帝都的饭店都一直在回忆，自己睡着那会是为什么会躺在宝娜的腿上，而且越是回忆，越觉得尴尬。刚醒来那会宝娜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上，整个人是写着斜着弯腰趴在自己胳膊上，自己睁眼看到的是自己鼻尖处宝娜的胸。除了画面，昨晚醒来的时候除了身上的酒气还有很好闻的香味，那应该是宝娜身上的味道。
细细回想当时送宝娜回房间的情况，宝娜应该也是醉的挺厉害。就是不知道之前自己睡着的时候枕到她腿上那会她记得吗？从早到现在，手机上也没有陈笑和宝娜的消息，这让张懿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这个忐忑的心态也没担忧多久，吴竞和谢南夫妇两人就推门进来了。
包厢里就三人，其中两个庐州人，这俩庐州人，一个是专业主持，一个是非著名非专业主播，俩人拉起家常，那也是棋逢对手。
“这两个礼拜，就想着一顿家乡菜。韩国那个参鸡汤，喝的我差点吐出来。庐州人出门回来还是要靠这碗老母鸡汤回魂。”
“在帝都也就这里能喝到正宗的，不过也就我们喝，帝都人喝不了这么油的。冀州买的芦花鸡炖出来发白，没有我们的香。”
饭桌上酒还没喝，张懿和谢南俩人一人端着一碗鸡汤边聊边喝。反倒是吴竞坐在俩人中间乐呵呵的听着。
原本庐州规矩呢，这个鸡汤算不了开口汤不能先上，它算是宴席最后一道主菜，在宴席最后上。不过张懿是知道谢南晚上保持身材是不怎么吃东西的，特意将这汤倒个顺序上来，在所有庐州人的心里，这老母鸡汤的营养是最高的，不吃饭，多喝点鸡汤，身体也不会亏。
一碗汤喝完以后，张懿和吴竞俩人就正式喝起来了。
其实吃徽菜宴席，不适合张懿和吴竞俩人喝酒。俩人喝起白酒，那个量都比一般人多的多。一顿酒喝的时间也长，徽菜里很多菜凉了味道就变得没那么好。吃一口重油重酱重盐的菜凉了以后，再配一口白酒，有时候真的没那么美味。不过看起来吴竞还是挺适应，庐州女婿很只看庐州人的酒桌。
这次没有喝皖省的酒，张懿带的是吴竞喜欢的茅台，很快俩人就分了一瓶茅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也就回到试镜的事情上。“竞哥，我是真不好意思，前几天还大言不惭说就是投资，不涉及演员。话都没过一个月就自己打脸。弟弟给你道个歉，这半壶我炸了。”说完张懿拿起面前半壶白酒直接一口喝了。
吴竞上手拦都没拦住。“兄弟诶，这什么话。你给我推荐个演员而已，用不用还不是在我。我哪天喝了瓶酒，觉得不错推荐给你，还能是犯错误了？”
“嗨，哥！面试您觉得合适就用，不合适就算了。我也和乐花的人说了，片酬不高不要报太大希望。你今天试镜了，小孩在演戏方面怎么样？我心里也有个底。”
“小孩，很规矩，很有礼貌。形体，形象都挺好，也挺符合这角色的。而且在也有一定流量，有不错的粉丝群体。不过没演过戏，这方面也没培训过，这是劣势。我和他经纪人说了，这个角色要南非，帝都两地拍，需要的时间也不少，这些让他们经纪公司自己思量。片酬我还没说，等晚上这顿问问你的意见。他如果想拿下这个角色至少在我这里，片酬合适我也愿意给他。这个角色本来就是打算找个有流量的年轻演员，我这毕竟是商业片，能带来票房也是非常重要的。之前我也找过一些流量偶像，不过那个价格就太科幻了。”吴竞也没藏着掖着，很直白的说了好坏。
“电影演员的片酬我完全没啥概念，竞哥你觉得他行，就按你心里的价位开，或者再打个八折开。新人，市场没验证过，给不了太多吧。而且，国内的电影对他是国内的经纪协议，收入之前能拿四成吧。要是在韩国，他们公司艺人经纪人，721的比例分成，艺人才2。而且，各种活动的费用比国内那是少之又少，所以能在国门找到活，可比韩国赚的多多了。我觉得他们片酬需求没那么高。”
“我也听说他们那边公司挺狠的，我回去考虑下。”
俩人又碰了一杯。
“哥，姐。我这前几天又在欧洲挣了点钱，还是想往影视娱乐这边投点。最近要是有什么投资计划，或者找上您，或者您觉得不错的，可以带上老弟一起。这行投钱没人带路都难。”
“我这身家都搭在这部电影上了，那还有别的项目哦，我帮你留心下。而且我们这公司基本都是做我自己项目，就是乐花那边也比我了解的项目多。”
“他们二手三手的消息多，给了我好多本子，还有项目建议书。刚开始我还很有兴趣一本本读，但垃圾真的太多了。我就看上两个，一个是您这，一个在华影。那个项目看起来是很缺钱，但我还投不上。其他的项目，我就是从里面看不出什么好。可能是因为我不专业的原因吧，反正从我收到的项目书看，”
张懿叹了口气，举起杯子又和吴竞碰了一杯。
“本子你都自己看？你手上有团队做这个吗？”
“这还都是我自己看，公司团队这块多数集中在体育公园和电竞这块。”
“这你那看的过来，国内的影视圈的水深呢，你还是组建个小团队，要是不好找人，就让你姐给你找，她人面比我广。”
“行啊，姐我现在这里就我一个光杆司令，啥人都缺。薪资好谈，办公地点都好谈。”
“好，我帮物色下。你在韩国出道的妹妹最近咋样？”谢南把招人这事应了下来。
“韩国女团太多，她们现在只是出道，距离出头还很遥远，在众多女团中冒尖更是遥遥无期。两首歌的打歌活动不少，但不火，热度几乎没有。我是觉得这个出道活动，基本算是糊了。哥，我这妹子要是在韩国，彻底糊了。我让她回来找您拜师走个女五行去，她中国舞的底子很好，国内也拿过奖，团体奖。”
“她要是能吃这份苦，我收。就怕家里舍不得。”
“她初中毕业就一个人在韩国做练习生，上学，练习舞蹈。前几天在舞台上做侧翻，雨天的舞台结果直接摔了，膝盖磕地上，当场就青紫了。小孩还是把舞蹈跳完了，接下来几天的活动还是正常参加，继续侧翻，愣是医院都不去。要不是我去韩国看见她走路都疼，硬抓着去医院，没人知道那下已经摔骨裂了，前交叉十字韧带受损。我那妹子，做事还是有股很劲，对自己够狠。”
“这狠劲适合。对了，她要不要来客串下，也是提前有个体验。”
“她？不行，啥都不会。”
“我还真有个角色，台词就几个字。没什么演技要求，让她来体验下。在帝都拍，一场镜头而已，还是室内，半天都不要。我又没打算给片酬，这省钱的事情，你也帮帮哥哥。”
见吴竞都这么说了，张懿也不能那么不爽快。“那我一会和她说。今晚都是好事，姐帮我招人，我那妹子还能去哥的剧组学习。来，哥！这开心的时候需要来个庐州的喝法，炸个罍子。”
……
晚上就三个人，喝了四瓶茅台，完完整整四瓶茅台。在准备开第五瓶的时候，谢南硬是拦着，说什么也不准开了。但俩人还想继续喝，开不了第五瓶，就只能把主意打到前面的四瓶酒上面。武林高手面前，这四瓶茅台必须得倒完。用脚踩，筷子拧，用手掰，戳珠子的方式，最终是把四瓶酒喝的干干净净。
俩人也是喝的五迷三瞪了，才散场。
张懿上了车就睡着了，直到酒店才醒过来。喝醉的人，思维有时候就非常跳跃，拿起手机就给程潇发个信息。
张懿：【我今天给你喝来了一个，电影配角的角色，有一句台词。】
陈笑：【又喝了啊。你昨晚把我宝娜姐喝傻了。今天又把那个导演喝傻了？人家酒后说的话不算话的。】
张懿：【我竞哥，那是一口唾沫一个坑，答应我了那就一定给你角色。我昨晚怎么没看见，宝娜被我喝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