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马尼拉
“所有的浮盈都是纸？”楚绪有些疑惑。
“对，股票只是数字的游戏而已。国内市场这种散户市场，就是击鼓传花的数字游戏。”张懿非常肯定的说。
“你那么明白，还入场？”
“这吹出来的气球不在我手上炸不就行了。你要知道国内证券的法律都不健全，这个市场里完全是野蛮肉搏，没有规矩可言的。我们又不是入场的核心玩家，就是在一旁捡点剩菜而已。不能贪，赚了，亏了，给自己一个线，到线就走就行了。”张懿对证券市场是没什么好感的，毕竟以前算是在大机构工作过，里面的蝇营狗苟都见过，魑魅魍魉也都打过交道。
“怎么个野蛮法？”楚绪这会也来兴趣了。
“如果我们把上市公司当成庄家，庄家告诉你，我去年赚了100亿，现在我要增发股票。大家觉得你利润这么好，你增发股票立马来一堆人来接。原本1000万股每股30块，增发到1200万股，本身估价应该下降的，但你说你利润那么高，估价没下降，升值没多久还涨了，所有买股票的是不是都开心了？可是没几天庄家被人打假了，你年报是假的，你说的利润是假的。然后你股票开始暴跌，证监会来处罚你，处罚你多少钱呢？50万元。然后庄家换个管理人员，原来的人员终身禁入。散户里蒸发掉的市值怎么办？凉拌，没人管。企业增发得来的钱怎么办？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你看这个股市谁和你说真话，50万的处罚，吓唬谁呢？股市没人说真话，没有信用了，那还不进入原始社会，越野蛮越赚钱。”
“国家都不管管？”
“未来一定会管的，但需要时间查缺补漏，还要立法等等的动作。16年的当下还是比较十分的野蛮的。我刚才说的例子，如果散户要获得补偿，还需要发起集体诉讼，那就不是证券法一个法律的查缺补漏了。所以入场就要心态好，赚了不贪，亏了认栽。”
……
停牌的前几天楚绪还每天关注下什么时候复牌，一周过后就没有更多的关注了，就那样吧。
张懿生活也回到两点一线的状态，白天监工，晚上踢球，回家打游戏睡觉。
张懿的平淡生活，似乎也传染到在汉城的陈笑。二月出道以来，快两个月的时间，所有的成员每天不是在打歌就是在打歌的路上，不可谓不辛苦，不努力。两家公司也投放大量资源，各个电视台，各种打歌节目，综艺节目也是上个不停，媒体曝光度绝对合格。这种高度曝光的情况下，团体的热度还是不合格，开门红是完全没有红起来。
小姑娘和张懿的联系中也能看出端倪，从刚开始兴致满满的说着跑行程以及和粉丝互动的经历，到后面却完全不提，每天脸上只能看见满满的疲惫感。最近少有的好消息是，可以去马尼拉。作为战队的推广大使，去现场加油也是合作的内容之一，希望这次去马尼拉能够散散心。
陈笑本身在成团出道前积攒的人气已经不少了，在出道以后还是有些提升的。但新船那边主推的不是陈笑，当然陈笑本身歌唱的实力也确实一般，作为主舞很难成为主推。mv，还有舞台每个人都要分配时间，主舞很难有发挥的场面，当要照顾其他团员，舞蹈整体又不能太难的情况下，主舞就更加尴尬了。
不过略微好转的是，上综艺类节目，陈笑的人气总让她能有更多的曝光时间。整个团队也就只有陈笑靠着之前的人气，还有宝娜靠着神仙颜值有些出圈，其他人的人气实在是太平淡了。
esl，是4月22日正式开始，到24日结束。张懿是23号凌晨抵达的马尼拉，首日的小组赛并没有赴现场观看。就是23号抵达，张懿都没对选手声张，只是自己默默的走进观众席观赛。xyj不负众望，两日的比赛全胜，背负洗刷cn刀塔上海特锦赛耻辱的期望，最终打进了24日开始四强赛。
23日夜里陈笑从汉城飞的马尼拉。张懿去接她的阵仗让陈笑和经纪人康玟都吓一跳。刚和张懿打个招呼，就发现有几个安保人员靠了过来，虽然是小金帮忙推着行李，但前有俩个安保人员开路，四围还有数个安保人员帮忙隔开行人。
“哥，这个阵仗是不是有点夸张了。这回去会被媒体爆耍大牌的。”上车以后陈笑对张懿说。
“我昨天也这么想的，昨天半夜我到酒店，凌晨两点左右听见楼下有人喊救命，中文喊得。没看清什么情况，就见有人应该是被塞进车里，然后车子就跑了。我报了警，也配合警察做了笔录，一直折腾到早上6点左右。警察建议我，有条件的话还是请安保。”张懿把昨晚的经历分享出来。
“真的假的，这不是菲律宾首都吗？这么乱？”康玟都有些难以相信。
“我也没有想到啊，我也是今天查了下，这个国家不禁枪的，只有少数的几个区治安稍微好点。我们的酒店算是治安最好的区了，都是招待外国人的酒店，就这样昨晚还能发生那种恶劣的事件，你想吧。”
“保镖们都有枪？”陈笑的关注点反而在枪上面。
“嗯，都有的。这里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你们出门的时候和小金说下，给你准备好安保再出门，千万千万别一个人出去溜达。”张懿万分慎重的对陈笑说。
“哦，好的，我就赛场和酒店，25号一早就要赶回去。”
“康姐，你们这个日程，不能这么用童工啊。”张懿听见这么赶的日程，转头对经纪人康玟发发牢骚。
“张总，我们也不想，压力太大了。不保持曝光度，很快就没热度了。你也知道我们这个月的开局可不算顺利。新船塞人塞得自己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十三人的女团，再不勤奋点，就只能去学校当啦啦队了。”康玟无奈的摊摊手，对新船的不满已经完全不做掩饰。陈笑在一旁没有说话，这个事情她也不好插嘴。
张懿也没听康玟继续抱怨，反问电影的事情。“康姐，上次说的电影的事情，我看了你给我的一些剧本，都是都市爱情片，有没有什么军旅的，或者科幻的大片啊。都市爱情片的找我要几千万的预算，我怎么看都是把我当凯子了。”
“这行当，可不是把你们这样的圈外资本当肥羊。他们那种融资需求你就图一乐，我们会帮你帮核算清楚的。我在邮件里也和你说了啊。你想投资军旅和科幻？军旅这种一般都不缺钱，都是几大纸片的献礼片，个人可没法投资，而且票房也不行，挣不到钱。至于科幻，国内那有什么科幻电影，工业水平达不到的。”说到自己专业的事情，康玟说起来就有些滔滔不绝了。
“我小时候就爱看科幻小说，我听说《流浪地球》版权很早就卖出去了，康姐知道哪家买的吗？他们准备做这个电影吗？到时候看看我能不能参与投资下。”张懿是不想和康玟绕来绕去，直接就说了自己的目标。
“这个我还真知道，不过华影的人找了一圈的投资商都没人接，张总第一次就要来这么大的吗？这可是好几千万的高风险投资。”
“准备拍了吗？可以聊聊啊。《三体》我是赶不上了，项目听说都没了，这个我可不能错过，国内就这几部好的科幻，如果只是差点钱，拍不出来就太不合适了。”张懿连忙给康玟下定心丸。
“那行，明早我就帮你问下。如果是这样的项目，军旅也有个，吴竞的《战狼2》，他们之前的招商会应该是不太好，你要问问吗？”康玟这边又连带把张懿另一个电影投资目标给抖落出来。
“可以啊，这可是我们庐州的女婿，他第一部不是很好吗？第二部还缺钱啊。康姐帮我约约，见面聊聊电影，没问题我就投呗，他可是个实在人，最多是亏了，不至于被人当肥羊宰了。”张懿压抑着内心的兴奋，请康姐帮忙约。
“我也觉得这个比《流浪地球》靠谱，国内的科幻，也就是《小龙人》的水平，这水平怎么可能驾驭的了大场面。”
“两个都聊聊，如果真有点希望，我也再投点《流浪地球》，这也是我年少时候的一个梦想啊。如果大刘把《全频带阻塞干扰》拿出来拍，我都愿意把身家投进去，当然编剧得把俄罗斯改成华夏。”张懿赶忙立起大刘粉丝的人设，让康玟帮忙去跟进《流浪地球》项目。
一路聊着电影，很快就抵达了酒店。时间也太晚了，也没和陈笑多聊，各自回房休息了。
24日中午12点，半决赛第一场对局开始，xyj对阵fnatic。作为四强里cn刀塔的独苗，本场比赛的直播在国内广受关注。xyj第一次出征海外，打进四强已经让很多人惊掉下巴，某个知名的主持人曾在微博明确表示不看好xyj，但今天这条微博已经删除了，所有国内的刀塔粉丝都在直播间支持xyj。
比赛波澜不惊，虽然丢了一局，但是取胜的两局都是碾压的胜利，xyj保持了之前比赛中深不见底的英雄池，让fnatic完全无法针对，不到两小时就拿下了比赛。
在观众席，陈笑和张懿坐在一起，导播的镜头也经常扫给陈笑。陈笑今天穿着xyj的战队外套，进入比赛前的加油环节更是主动引领场内的华人们为xyj加油。这种铁粉的表现像是给场内其他国内猛男们加了状态，加油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现场更是有一种国内主场的氛围感。
当另一场半决赛开始后，大量的xyj粉丝涌向了陈笑要签名。这俩月的女团锻炼，让陈笑应付这些粉丝显得十分得心应手。大约持续了十来分钟，终于在赛场保安干预下，迅速结束了签名合照的行为，陈笑也能重新坐下来休息会。
“哥，krina最近私信我，说有人给她留言让她去试镜，想让我给她点建议，要不要去。”坐下来翻看手机的陈笑找张懿寻求建议。
“等一下，等一下。我之前就想问，但总是忘记，你每次说的krina是谁？怎么感觉是我认识的人。可我脑子里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陈笑很惊讶张懿的反应“啊！你忘记了？krina就是你说比我更漂亮，天生吃娱乐圈饭的那个女孩。那天下大雪，我们一起送人回家的。”
张懿回想了一番，终于对上号了，那天暴雪在咖啡店遇到的女孩。“你说的她啊，我和她除了那次没有交易，我为什么会记得她？”
“我给过你她的ins啊，krina一直有关注你的啊，我以为你也关注她了呢。”
“这么一说，好像你是给我过，我应该是忘记加了，抱歉抱歉。”
“哥，你不是和我说抱歉。krina也没有和我说你没加她，这孩子真是的。她和我聊天说到你都是帅气的大哥，你都没加她。”
张懿连忙转换话题，阻止陈笑继续讨伐自己。“她怎么了？哪一家经纪公司要签她？”
陈笑顺着张懿的问题回答“她说别人在ins上联系她的，就给了个面试信息，也没有告诉她是哪个公司。所以才问我经纪公司招募练习生是什么样的流程，她有些想去当练习生，但这个信息就太像骗子了。”
“你没问问你们公司要不要签她？康姐这个女孩外形超级好的，你们不下手先签了？”张懿也问了下康玟。
“我们不签韩国人，这些都属于新船的业务范畴。陈笑拿她的ins问过新船的人，他们不觉得有签约的价值。”康玟直接回答了张懿。
“新船选人的眼光，我也看得出来他们不咋样。如果我有经纪公司我一定签krina。陈笑，你和她说，想去就去试试，就冲着他喊我帅气的大哥，我也要帮她，面试的时候我送她去，除了给她当个保镖，也还能帮她审核下合同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