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讨好
张懿把直播签约的事情全推给楚绪处理。多放点传闻，什么韩国这边afreca、国内熊猫等平台都有准备签约之类的，一定拖到20号以后wca成绩出来和刀塔人员全部履约转会后。和平台合作合同的底线就是高直播分成比例和按国际比赛成绩分段支付赞助费。
张懿这两天就在汉城躲清闲。星际教练到岗以后，张懿跟着学了几个速推套路，就待在训练室上天梯炸鱼。白天和田静出去找房子，下午回来就去天梯炸鱼，晚上再去孙哥和黄哥的直播间，让选手和国内选手打只能选随机的智商杯。韩国选手输了，就吃张懿带来的螺蛳粉，辣条，孙哥和黄哥卖的兔头，还有展示韩国章鱼刺身类的东西，也算是玩的不亦乐乎。两名韩国选手，在原本华夏星际圈名气就不小，这种被整的效果出来以后，热度也是不断攀升，他们自己在afreca直播的时候也有新增很多华夏粉丝。每晚结束以后，拉着选手和教练出去吃宵夜，这几天汉城几家不错的烤肉店都有张懿他们拼酒的身影。
这几天虽然没有纸醉金迷，但是醉生梦死还是有的。中间也有约陈笑出来一起聚餐，但是陈笑那边实在是太忙了。圣诞歌曲的拍摄是结束了，不过她们女团的出道歌曲定下来了，每天都在紧张的排练中，凑不上一起吃饭的时间。陈笑每天回宿舍的时间都很晚，打游戏的时间和张懿下播的时间差不多，俩人还能凑在一起玩。但每天排练的劳累，让陈笑打一两盘就要睡了。打游戏聊天的时候陈笑的表现和以前差不多，不过聊天的话题基本都是围绕着排练的内容，什么“人太多了，13人的团，13轮才玩完成一个阶段动作。”，“13个人很难每一个人不犯错，但是总轮流犯错就很让人沮丧，所有人都要陪着重新开始，重做就很累。而且每次都是低级失误，太让人崩溃。”
张懿能听出来女孩的疲惫，但这些也没什么能够帮上忙的。周五的时候陈笑抱怨了一句加班公司给吃的盒饭真的不好吃，让张懿想起来送餐的事情。周六给陈笑她们的中方经纪人沟通了下，又是给所有人准备送去烤肉晚餐。这让陈笑一阵感动，但又想起来那天和萱翊聊得话题。这个“哥哥”不会是真的想追我吧？原本家庭条件就很不错的陈笑就是团里女孩羡慕的对象，又有个在韩国有事业，还一点不低调的给所有人送咖啡和美食的哥哥。这就不只是让人羡慕了，都让人羡慕到嫉妒了。不过这些陈笑都没发现，只是听说哥哥送来吃的以后被萱翊看的有些不自在。
……
20号当天张懿回国，直接回的庐州没有去wca的现场。选手们虽然打着wingsxyj的id。但现在还是wings的队员，此时所有的成绩和荣耀都属于wings，所以张懿也就没去凑热闹。
虽然只是又出去了一周，但回来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这次回来下飞机，楚绪带着司机来接张懿了。开来的是张懿定的gl8，车当时就是给俱乐部买的，就没选贵的。但这次是有司机来接机，还有“女秘书”候着。这感觉和在汉城，每晚打车带着逗比选手和教练去吃烤肉，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酷酷的，把行李交给司机，然后由楚绪领着走向车子。让司机帮打开车门，再看着司机师傅把行李放好。楚绪等他上车后，主动去副驾驶坐下。这一流程走完，到车子发动开向俱乐部，张懿的嘴角就压抑不住往上翘了。“哎呀，我的楚大经理，怎么好意思劳烦你来接我。让马师傅来就是。”
从副驾驶扭头准备回话的楚绪看见张懿从上车前的扑克脸，变成地主家儿子的傻笑脸，原本想说的话就咽到肚子里，立马改口。“老板，小马也不认识你。第一次当然是我带他来。你看我们这套女秘书司机的接机流程走的怎么样，让你装到了嘛？”
被戳破的张懿也不恼“哈哈，被发现了啊。以后还是小马一个人来就行。不用排队打车确实方便多了。小马这车开起来怎么样？”
小马开车还是很稳，目视前方没有扭头，“老板，这车很好，开起来很稳，这么高的车过弯，上高速都很稳当。动力也足，给油的反应也快。”
张懿也就随便找个话题问问，听见小马给的回复挺专业。“我看简历，你是才从武警消防兵退伍，在部队开消防车吗？”
“会开，但在部队主要职责还是战斗员。”
“嗬，厉害，一线冲火场的是战斗员对吧。”
“嗯，是的”
“那你有过什么比较重大的经历吗”
一听见是一线战斗员，张懿对小马以前的服役经历感兴趣了。小马也是个愿意表达的，一路上把自己的经历透了个底朝天。
下车后在小马去停车的功夫，楚绪小声对张懿说“老板，这就是田静说的，你的专业技能吧，专业捧哏套话。小马面试的时候，我觉得我算是了解的非常细致了，你这一路可比我了解的透彻多了。”
“啊，没有啊，我是真的想了解下那些救火的事情，而且我打小就崇拜军人。”张懿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司机这个岗位在田静看来就是开开车。但对于张懿就比较重要了。有些自己的未来的秘密终归会让司机知道，一个能不能和自己知心的司机那可太重要了。小马，太年轻了，留在俱乐部开车没问题。自己去澳门，还有未来其他的不想透露出去的事情，小马来个张懿当司机可能就需要在观察观察。
…………
站在别墅门口，就能听见隔壁那栋别墅里面传来的打洞钻眼的装潢声音，所有的窗户都已经拆除了，有些墙体已经被砸掉了。其他外墙部分也有人在施工和修补。留下来先做办公使用的别墅，也比上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上周一张懿来的时候，从外面看，别墅没有什么变化，所有人都在别墅一楼办公，楚绪当时，ci的配色才弄好，用家具都是家具公司提供的临时家具，定好的家具在物流途中，有些还要调货，还要在等个三四天。
结果这次回来，就发现整个别墅已经大变样了。
门口院子的犁耙已经全部换了新的白色犁耙，地面的草皮应该也是换新的了。周围别墅的草都是正常冬季草皮，枯黄的状态。但自己院子里的草皮还是绿色的，中间还用青石板铺了一条小路。贴着犁耙一圈，间隔放着一些盆景。小院门右侧的草坪上还立着一个俱乐部立体logo，白色的三角形大约有二三十厘米厚，用红黑色的线在图形上方勾勒了俱乐部的是logo，下面写着“逍遥津体育俱乐部”。
楚绪看张懿盯着庭院看，主动介绍道：“把枯树，落叶彻底清理以后，院子光秃秃，就和训练室那栋的院子没啥区别。”
张懿顺着楚绪收的方向看过去，又和周边几户比较了下。确实自己这栋的院子好看，其他家真的丑，丢份。
接着楚绪又说：“办公这栋估计装潢也要到明年四五月份了，而且装潢也不影响院子，所以我就先把院子弄了，这样别人来我们俱乐部，至少进门前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好的。这个俱乐部的logo也是个灯箱，光线暗的时候打开即醒目又好看。旁边这些大的盆景是租的，田静和我说，你不是追求雪压庭春，香浮花月。我还准备移栽棵腊梅，或者别的树，老板你看有什么意见。”
张懿走在青石板的小径上，看着大变样的别墅。“没意见，你的审美水平高我太多。至于雪压庭春，香浮花月那是在韩国装x用的，我脑海中的画面是一次雪天在平江园林看见的情景，平江园林，我这辈子是不想了，装x用用就好了。”
别墅里，现在一楼客厅是行政集中办公的区域，入门的地方增加了一个屏风隔断，只能从左侧进入。进去以后，原来几个长条桌拼在一起打架面对面坐着的状态已经没有了，办公桌像是回旋镖的形状，绿色的木桌面，浅灰色金属桌腿，有三个一起，也有四个一起的，就像几个分散的小岛屿一样。整个一楼摆放了十六个工位，看起来应该有7-8个工位启用了。进门被隔开的右手边区域设置了水吧和一组沙发。墙上并没有那些打鸡血的口号。楚绪摆放了一些色彩鲜艳的挂画。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整个空间给人以鲜艳明亮的感觉。二楼现在是给选手们做训练用的，因为暂时只有五名选手，所以家具和设备不多，还预留了一间大房间作为会议室用。张懿的办公室在三楼，楼梯上去的东边有一个小厅和一间带洗手间的卧室。楼梯西侧门打开就是露台。看了一楼办公区，在看三楼自己的办公室。让张懿突然有点失落，和一般企业的老板办公室没啥区别，一套会客的沙发，一套办公桌椅，就没了，完全不像一楼那么有特色。
田静看见张懿进入自己办公室后，脸色有了些变化，赶忙解释：“主要不太了解你的喜好，这里软装就没怎么做。而且在你办公桌对面这堵墙，改造的时候会全部打掉，做成落地玻璃，让你坐在办公室就能看见湖面。桌子后面这些柜子是原来的，如果拆掉反而更难看，所以暂时就没动了，具体的软装还是要看您自己的偏好。”说着转身又指了指门外，“西侧的露台，带你转转。”
听见楚绪的解释，张懿觉得也挺有道理。一楼都是楚绪自己的风格，她是负责人，下面员工有意见也没法提。自己办公室确实也要更考虑自己的想法。“走吧，去看露台。”说罢跟着去了露台。
冬日的庐州黑的早，三点多太阳已经开始偏西。露台的地面垫了一层假草，并在周围更换了护栏。护栏之间还向内支起了几个小台子。一把黑色的遮阳伞立在中，下面摆放了一些桌子和椅子。楚绪直接带着张懿来到护栏边。这时还有员工送了两杯咖啡过来，放在护栏中间向内支出的小台子。“在这里靠着护栏，看着夕阳的霞光洒在湖面上，如果下雪天是不是也是雪压庭春。闻着咖啡香，腊梅香，那也是香浮花月。怎么样？中间桌子这里还可以吃东西，不是说你在韩国天天吃烤肉嘛。在这里弄个小炉子也可以吃烤肉。”
“楚绪啊，干的不错！深得朕心啊。”说完张懿看着湖面的方向停了一会，又说了一句“谢谢你，楚绪。”
“是吧，我干的还可以吧。这么多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在弄，而且效果还不错，老板你看，是不表示一下？马上圣诞节了哦”
“你这顺杆向上爬的功夫可以，但中国人不过洋节！你是不是想休假？圣诞节正常上班。”听见楚绪说表示张懿也反应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请假？”楚绪一脸问号，一路上没有表达想请假的事情啊。
“哈哈，猜中了吧。我昨天无意中看见田静微信的朋友圈了。屏蔽我都被发现了吧。对于你，请假谈恋爱可以，其他免谈。纯粹想在家躲懒是不对的。”
“这也行？？”
“那必须的，圣诞节期间事多，星际圣诞节月赛，打完就要和选手签合同，处理签证的事情，然后把他们送韩国集训去。如果真有事肯定放你假，如果只是想休息，再帮我顶几天，元旦给你连放一周带薪假休息。”
听见一周，楚绪立刻接话把事情敲死“元旦一周，说好了不能反悔。”
“嗯？我是不是中计了。”
“阿那啥，中国人不过洋节，但新来的这些员工都是年轻人，都习惯圣诞节热闹热闹，要不当天给大家发点小礼物，在公司聚个餐。老板你说咋样？”
“行的，和你开玩笑的，你正常安排就行。明天刀塔选手都回庐州了，聚餐的事情也安排下，全员一起。”
“嗯，那我下去通知他们。”
楚绪开门准备下楼的时候，又听见张懿说“明年开始，给你自己加薪15啊，理由是，以优异的工作表现通过试用期。”
“啊？？我还有试用期。”
看着门口扭头反问的楚绪“赶紧下去走流程，除了我这个老板，每个人都有试用期。”
说完张懿又看向湖面。
父母去世以后，没了家庭的遮风避雨，独自一个人的张懿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在生活。讨好客户让自己有更好的业绩绩效，讨好同事让自己不被孤立，讨好领导为了那么一点的升职加薪机会，一直到重生前都是这样。重生以后就算自己有了那么多钱，也不敢大肆宣扬，也是自己一个人溜达和逛吃，自己那些不经意的想法，其实并没有什么人会关注。
直到刚才张懿才有了一种，被人关注，被人照顾的感觉。按照自己不经意的想法，默默的去实现。或许这是一种对老板的讨好，就像张懿以前对领导一样。但张懿很享受这种，被人关注，被人关心，被人讨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