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签约
张懿从汉城直飞的嘉陵。在嘉陵会合带着律师一起的楚绪直奔wings。之前通过孙宜丰的关系，张懿联系上了wings的老板，一直在微信上沟通人员收购的情况。张懿走的正规的路子，也没从选手下手，堂堂正正的磨价格谈转会。
张懿用wings俱乐部没有ace的资格为着手点，以15年除了八爷的两百万转会费外，其他联盟选手也才二三十万的转会费，为案例，和wings进行转会价格拉锯。最后借着楚绪的口，放个狠话给wings老板。
“你手下这些选手，不在ace联盟，其实都没有必要谈转会费，我们一个一个花高工资去挖角，把转会当签字费给他们，他们一定走，你俱乐部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劳动法上，你们也没有任何占便宜的地方，上了劳动仲裁只可能是你们被罚款，补齐社保后放他们自由离职。这是何必呢？不如我们的转会方案来，大家你好我好。”
wings俱乐部这个通过重组这些中国二线的选手，打着网吧赛的俱乐部，确实没有什么谈判的筹码。被楚绪一逼迫也就同意了张懿的方案。
今天来嘉陵就是带着律师和wings把协议签署了，然后在和各个选手把转会的事情确认好，签署好劳动合同。
晚上抵达嘉陵的张懿，和wings的老板老谢约在了一间火锅店。这个地方倒是张懿请求的，在韩国一周的时间，吃什么都没什么滋味，急需一顿重庆火锅刺激下。没有去什么防空洞的火锅店，一行人在磁器口的边上新建的商业街区里找了一家火锅店。
包厢的十分环境不错，开窗走出去还有个露台，可以眺望嘉陵江。双方就五个人，张懿带着楚绪和律师，谢总带着他们战队领队。
张懿和谢总一直有微信沟通，但以张懿做客户的水平，俩人一见面就像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熟络。
“张总这个投入不小啊，我听楚经理说，除了庐州训练基地，在韩国也建立训练基地啊”
“手上有点富余的资源，就双基地开局。星际和lol还是韩国比较厉害。国内优势还是在dota。”
“张总也准备和校长一样主流项目全面铺开吗？lol最近两年势头十分猛。”
“先就星际和刀塔，这两个我熟悉些，lol我完全没玩过，再看看机会。”
“听楚经理说这次收购是有准备加入ace联盟了吗？”
“确实在向联盟积极申请。不过摊子大风险也大，我和谢总不一样，您是真热爱，我这有有些赞助商意向了，才赶紧筹备项目，不然赞助商的钱不落地。你知道庐州不像嘉陵那么发达，我们没有任何职业体育项目，传统项目没有，新兴的电竞也没有，这次正好有点地方的扶持。其实我更想向你这样成本可控，出售选手挣钱，这样能保证利润。我这种，干不好那就散伙走人，每一步都是刀尖上跳舞……”
楚绪在一旁听着张懿在那里张嘴就来的掰扯。“哪里有赞助商哦，都是你自己账户里支钱。体育局都要等回了庐州再去，就这还是我打便民热线约的对口部门。这装腔作势的水平是真高，难怪大姨说张懿业务能力强。这一顿掰扯，谢总被忽悠的一愣一愣。”
红色和黑色相间的锅底这时候端了上来，张懿的眼睛就盯在火锅上，口水分泌倍增。
“我这一周在韩国，那真是受罪，泡菜烤肉，年糕，大酱汤。每天都是这些玩意。看着红红的，裹着一层厚厚的酱，可一到嘴里，什么嘛！味道寡淡不说，一点层次都没有。在飞机上的时候我就在想毛肚，百叶，鸭肠，黄喉，鸭血，都只能看想想解馋。”
“来嘉陵，别的不说，火锅一定让你吃好，搞点白的不？”
“行啊，来嘉陵的白酒，我就喜欢喝当地的酒。诶我又要吐槽韩国的烧酒…那一点滋味都没有，你看韩剧上喝那个都能喝的五迷三瞪的，扯吧！那玩意贼难喝，没点酒的意思，还有各种往里面加香精的品种。”
“嗯，我们这最近推广比较厉害的是江小白，年轻人比较喜欢的味道，尝尝？我平时其实都喝你们皖省酒。”
“行啊，这包装很时尚啊，小瓶装和小二一样。我在帝都上大学，就喜欢这种瓶子。我们那会还有种口杯，圆杯子上面铝箔封着，白酒里面还有一颗枸杞。冬天的时候一口闷下去，闭着嘴巴感辛辣感顺着食道一直到胃。然后呼一口气，全身都热起来，舒坦。”
“张总这喝法豪爽啊！来来干杯。”
…………
“谢总啊，兄弟啊别送了，我自己回酒店，明天见。”
“兄弟你这酒量真牛批，要不我们明早推迟点，再去搞点烧烤喝点啤的哈。这江小白，有点不够劲，我们嘉陵的啤酒才是一绝。”
“明天中午喝，今晚火锅吃太多了，肚子里放不下了。明天在尝尝嘉陵的啤酒，明天忙完我们好好喝”
张懿的酒量不错，wings的谢总已经喝的有些脚步轻浮了，张懿还是和没事的人一样。
“这哥们真实在，还是嘉陵人都那么实在，喝二两酒就竹筒倒豆腐一样全都往外说。”
“老板，就听谢总这么说，这电竞俱乐部是真没什么太大的赚钱能力啊。你这投入挣得回来不？”
“他那种要成熟的市场，想欧洲的的足球产业一样才能挣钱。而且算啥选手培养，整合一下能转会就赚笔快钱才是真实想法。楚绪，陈律师明天这样，我们增加点条款。他们不是有月底wca的资格吗？我们来发笔奖金，如果我们准备签的队员，拿到wca的名次，给他一些转会费，选手增加一笔签字费。以四强为门槛，5、8、12、20这样，有一个人参赛，就算一笔，最多也就多给100万。选手签字费也一样按3、5、7、10来算，谁得荣誉，来俱乐部当场就发。都列入合同里。”
“老板这成本又加上去了啊。而且当时是你赶着说，让他们赶紧过来，我好不容易才让谢总答应wca让wings其他人打。我这一周不是白折腾了。”楚绪有些不满。
“如果拿不到名次，不就不用给钱嘛。如果拿到好名次，我这钱给的也划得来啊。我按照二线选手的价格加了二十万，就薅来了冠军嘛。陈律师，你考虑下增加什么措施让对方不违约就行。你有注意看谢总带来的那个小张，他们领队。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在说参赛问题的时候插了句话，那说话的声音都颤抖。应该是，队员花了大功夫拜托问的。当时老周的反应是很意外的。”说到这里张懿顿了顿，看着车窗外飞快后退的路灯说：“我们和老谢这种算是生意人，社会人，已经对梦想不纯粹。他们俱乐部那些领着微薄的薪水，在网吧里训练，去各地打几千元小比赛的选手才是纯粹的追梦人。他们既然有机会打世界级比赛，就让他们去追寻梦想，这和我办俱乐部的本质不冲突。我的梦想也需要依靠这群追逐梦想与荣耀的人来实现。给更高的身价，给签字费，也是想让他们知道，我们和他们一样都是追逐荣誉，追逐梦想，俱乐部和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嗯，让这帮孩子知道这点，楚绪你考虑下怎么沟通哈。”
“陈律师，我们明早先碰一下，用什么方式保证对方不违约把。”
“你俩，定计划，我去好好睡会，飞了两千多公里呢。”张懿打开车窗，让风灌进车里，吹在自己的脸上，自己对着窗外喊。“复如竹林下，叨陪芳宴初。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爽啊！”
专车司机的服务水准还是很高的，一路上非常平稳淡定的张懿他们送到了酒店。
“师傅麻烦了啊，我老板喝多了，话多。”
…………
上午的签约，虽然有律师参与，有专业的合同文本，双方签约的地方wings有专门布置过的会议室，十来个人也是坐的满满堂堂的。但昨晚宿醉的谢总，同陈笑上分到凌晨四点的张懿，以及生物钟和常人完全不同的选手们，参会的主角们就没一个脸色好看的，全是哈气连天。坐在一旁的楚绪把签约的合照p了又p，也没法遮住所有人的黑眼圈。不过由于张懿修改了转会方案，和选手的合同，所以整个协议的签署的时刻气氛是非常友好的。
已经提前得知要转会的选手们，谢总也做了工作。在今天签协议时候，又把张懿吹的牛皮又用嘉陵人特有的激情又说了一遍。“小明鞭，你在wings最久，之前我也和你们聊过,你是知道我的用心的。今天张总在这，你也能看见他们的专业。我是想给你一个更好的平台，你们都是有天赋的选手，我这条件不够好，为了你们的发展，只能忍痛把你们推向更好的平台。xyj张总那边，提供完善的训练基地，那是一整栋别墅给你们训练用，不用像现在这样去网吧训练。他们已经和ace沟通，准备加入联盟，你们也会有更多的比赛可以参加，可以更好的追寻你们的目标，兑现你们的天赋……”
“他把你昨天吹的牛皮，又给选手们说了一遍，你这回头怎么兑现”楚绪低声问张懿。
“没吹牛啊，那栋别墅正在装潢，弄好了就是给他们用的，他们现在来，和你们在一起先过渡下，那也是别墅啊。缺的设备，直接我问他们想要什么设备，要供应商送就是。定制化选择自己的设备，这还不是大俱乐部啊。从桌椅电脑到鼠标耳机让他们自己报型号，买就是了。今天你就安排下去，在附近的小区找几个公寓公寓备选，要是他们准备直接来庐州训练备赛，先住两天酒店，让他们自己挑备选的临时宿舍。这待遇这帮孩子不开心飞起。远比他们现在的环境是好太多了吧。”
“老板还是你会，用增加定制的时间，来给自己准备时间，掩盖自己的准备不足。”楚绪悄悄对张懿竖起大拇指。“老板该你上去说两句了。”
“我谢哥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就是机缘巧合，有了一些资源。俱乐部是有别墅，不过训练基地那栋别墅需要等几周，现在正在装潢改造中。”这时张懿打开准备的灯片，拿出装潢公司给的效果图先展示给选手们看。
“不过各位也不用担心，你看图上基地右侧的那栋别墅，这栋是各位临时的训练基地，当然也是俱乐部行政人员办公的地方。现在我们行政后勤人员有7人，在加上五位，以及领队和教练，十几个人暂时现在这栋别墅里工作，可能会有些拥挤，不过也就几周就可以分开。”说着张懿又展示了楚绪他们办公场所的内部环境。
“距离wca线下赛比较近了，我和谢总也商议过，训练地点由各位选择，我们都做好后勤保障工作。接下来的十几天，给为将启用wingsxyj的对标，我们这边也会准备新的具有ci标识的设备，各位可以和我们的工作人员进行对接，从训练室的座椅，电脑，到鼠标键盘鼠标垫，都可以给出自己需要的清单，我们会为大家准备好。在庐州训练的临时住所，供你们挑选。……”
张懿把xyj的待遇一通输出，跳刀，小明鞭他们已经被惊呆了，原本只是知道老板让他们转会，对方比wings的条件更好一些。本着五个人一起转会在那都一样都能一起比赛，而且月薪可以达到8k的标准，还能回馈下谢总这么些年的支持才答应转会的。他们对xyj实际没什么概念的，这时候一看俱乐部的环境和待遇，宛如做梦，一路来固定训练场所都没有的选手，直接升级到ig那种土豪战队的标准，穷小子变成高帅富的感觉。
嘉陵wings的训练基地那是分分钟都待不下去了，五个人瞬间达成共识，一致决定去庐州备赛。现场就一个个都对着太平洋网站开始选设备了。张总说了“只要说的过去，比赛训练必要的设备，价格不是问题。”说的过去，电竞椅总要有吧，顶配的电脑才能不卡吧，cherry的键盘应该能是标配啊，耳机不是森海塞尔对不起xyj这么酷炫的队标啊。
xyj的队标，上面是一个立马持枪的将军剪影，下面xyj三个子母和水波纹放在一起波浪化。整个队标就想一个在水边立马的将军，水里浮现的倒影是xy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