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乞活军躺平
吉泰师兄笑道:“你在这个时候谈论这个问题有些为时尚早了吧,那虬龙现在已经拥有相当于元婴境界的实力,而你现在也只不过是筑基而已。”
“师兄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十年内,你将不会获得任何天地灵气。”
甘宁点了点头,这惩罚很‘重’,确实像是天庭对修士宽容风格的惩罚,将会有十年时间修行放缓停顿,仙生有几个十年?筑基期有五十个十年,金丹期有二百个十年,如果确实欲杀之而后快的话,这十年是可以浪费掉的。
他心底还有一个疑问,功德灵气乃是天道感应修士对于天地万方生灵所做的贡献的一种分配奖励,是由生灵的愿力提供给修士的,天庭有什么办法阻断截留呢?或许有一种禁制真的能够办到吧。
以他现在的实力,确实不是那虬龙的对手,就算想纠集其它修士讨伐这条龙,他们也不愿意参与。
毕竟十年停滞修行这种惩罚,对于有仇恨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事不关己的修行者来说,已经是非常严重了,毕竟修行如逆水行舟,修士在凡俗世界行走,自身所拥有的灵气真元是会缓慢逸散的,如果因为不能修炼而修为退步的话,确实太得不偿失。
他朝吉泰子拱手说道:“多谢师兄答疑解惑,甘成子明白了。”
吉泰子还怕甘宁心里有什么疙瘩影响他修行,开口出言劝说道:“修士修行最重要的是心念合一,道心坚固,绝不是什么快意恩仇,如果你确实有仇怨要解决的话,也应该快刀斩乱麻,将念化为知,将知化为行,切不可将念头一直挂在心上,这样就会失去心境,与道心有缺。”
“如果你的念头迟迟不能解决的话,就去启德殿找两位天师,让他们以高深理论给你化解,否则道心有缺就会产生心魔,心魔产生后轻则境界跌落,重则入魔作祟。”
甘宁有点想笑,我还不至于去找心理医生吧,我与那虬龙之前确实有仇隙,这次也只是对它享用虬龙镇祭祀童男女的事情比较愤慨,但也不是什么迫在眉睫的事情,也未在心中形成什么执念,更不可能产生什么心魔……
“心魔……产生心魔会境界跌落……会入魔作祟?”
甘宁恍然大悟,拱手朝着吉泰子感谢道:“多谢师兄指点迷津,甘成子就先告辞了。”
“好,好,”吉泰连连点头的同时还在疑惑,我这么厉害?一下子就帮别人解开执念了?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去启德殿当天师了。
甘宁想自己不应该只感谢吉泰,更应该感谢师父玉矶子,若非他点明那石板是心魔石以及它的妙用,他怎么可能想出对付这虬龙的办法?
他立刻下山在山脚下驾起飞剑,飞向天穹朝着凉州方向而去。
甘宁坐着飞剑刚飞到云层上空,腰间的玉简突然亮了起来,同时发出了响声。他顺手摘下来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下界幽州涿郡范阳县,有妖孽夺天造化,淫寺祭祀,请道门弟子前往除之,限七人以内参加。”
从这个玉简上显现的字体大小来看,此事的重要程度还非常高的,想必完成后会奖励更多的功德。但甘宁直接放任不管,什么夺天造化,淫寺祭祀,听着挺严重,但绝对没有虬龙吃小孩重要。
甘宁想自己身为修士,要有自己的判断标准,不能说天庭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他认为天庭不把虬龙列为头号通缉犯,就是天庭所犯的最大错误,他不能跟着错误的路线去走,敢于质疑一切权威,这才是一个修士应该有的素质。
……
下界洛京西南方向,敖仓城。
一帮乞活军的领袖正列席在城楼的议事厅内,面前的盘子里摆满了糕点,肉食,还有一坛坛的美酒,他们聚集的场地中央,有十几个美姬正在翩翩起舞,这些人看得津津有味。
没错,这些人已经开始腐化了,堕落了,他们只是找到了一个吃饱饭的地方,甚至还没有开始建立自己的根据地,更没有攻进富丽堂皇的国都,没有进入豪华的宫殿就已经丧失了斗志。
他们实际上就是从残破的洛京来的。
赵魉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帮变成酒囊饭袋的家伙就气不打一处来,这都是一帮什么玩意儿,救你们算是白救,歇菜!
若不是看在主人需要你们感念的功德灵气,需要你们活过四个月,老子就抛弃你们不顾 了,我他妈的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被郭扬的雍州军残部攻下城池,活生生地被屠戮。
怪不得历史上数百次的农民起义,只有少数人能够成功并且得到天下,因为他们大部分集团的状态就是几个胸无大志的家伙带着一帮乌合之众。
他怒归怒,怨归怨,但事情还要继续办,然后一下子就附身到了乞活军第三把交椅三头领的身上。
可笑的是三头领这个身份还是赵魉通过不断出谋划策帮他获得的,如果不是被赵魉附身,这家伙就是个废材。
赵魉附在了三头领的身上叹了口气,把酒碗重重地放下,为的是吸引旁人的注意,毕竟这帮人的眼珠子都在跳舞的美姬身上长着呢。
自称乞活大将军的头领注意到赵魉叹气,便问道:“三家饮酒为乐,三弟何故叹气呢?”
赵魉朝坐在他上首的两位大哥拱手:“大哥,二哥,各位兄弟们,如今危险就在眼前,而我们还在这里饮酒作乐,实是不该啊。”
二头领看了大哥一眼,问道:“三弟,你说的这危险在哪儿呢?”
“那郭扬率一万雍州残兵劫持天子到了洛京,因就食不得便伐树造船,不日便要顺洛河而下进攻敖仓。”
四头领嘿然笑道:“三哥何须担忧,这家伙才一万人,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
“老四,此言差矣,他们虽只有一万,却是身经百战的雍州军,我们虽然有六七万,却是疏于战阵的民夫,他们全盔全甲,我们总共也不过一千多具甲胄,即使是守敖仓也无法取胜。”
赵魉以为大将军会问他该怎么办,然后他就能顺势出谋划策。
谁知这位乞活军大将军竟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说道:“这是郭扬将军写给本帅的信封,他言说他兵危将寡,此番南下并非是为了夺城,而是为了入伙,他敬奉天子入洛,但因军士饥饿难耐,只得下洛河来敖仓与我会师,会师后将尊我为大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