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把衣服脱了
秦束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探究,时以檀后知后觉,心瞬间虚了下来,这话他自己都不信,这么久他每一次动作基本上都是为了陆岭远,可话都顶到这里来了,只能硬着头皮道:
“你受伤了是不是?”
秦束阖了阖眼睛,冷哼一声:
“我以为你只关心陆家那个私生子。”
“什么私生子?人家叫陆岭远,”时以檀说着伸出手去解他的扣子,“给我看看。”
秦束抓住他的手,道:“我以前这么不知道你这么迫不及待?”
时以檀的手再一次被限制了行动,不满的“啧”了一声,“你一天除了这些能不能想些别的?”
秦束没有松开他的手,眉眼低垂了下来:“我对你就只有这些想法。”
这话说的十分的流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时以檀的心脏却还是不可抑制的漏跳了一拍。
比起冠冕动听的情话他更加喜欢这种不加掩饰的欲望和喜欢,能让他实实在在的感觉到被在乎。
秦束见他不说话,握着他的手松开了一些,冷笑了一声:“害怕?”
时以檀叹了一口气,反抓他的手,把声调降下去:“你又怎么知道我对你没有这些想法?”
时以檀在秦束的眼里一直都是一个克己复礼深情内敛的人,气质矜贵,要是不往外说他是保姆家的孩子,都会有人误以为突然是秦家的私生子。
平日里就连表达自己情绪的话都不会太外露,更别说这种近乎挑逗的话。
他并不觉得讨厌。
时以檀的眼神露骨,仿佛眼睛眼神把他的衣服扒了一样,让他感觉有几分不自在,感觉血色有在往耳尖上涌。
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他逐渐慌乱,可还是努力稳住,望着时以檀: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油嘴滑舌了?”他的话给时以檀打了个警钟,他得意忘形了,忘记维持人设了,他收回视线:
“你不喜欢那我不说了。”
系统不在没人提醒他,他就忘记了自己还在扮演‘时以檀’这件事,秦束喜欢的是这个世界的时以檀,不是他。
秦束能明显感觉到他情绪突然低落,他已经习惯了冷眼相待的时以檀,他突然的示弱反倒让他手足无措。
他不知道如何哄他,半晌之后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扣上:
“执意要看,吓哭了我可不会哄你。”
时以檀不说话,但是并没有拒绝他,一颗一颗解开他的扣子,入眼的是秦束的诱人的胸肌以及健美的腹肌。
只是腹肌只露出了上方两块,下面全部被纱布包裹了起来。
时以檀伸手抚摸,感受到秦束的身体微微紧绷,停下了动作,抬起头,问道:
“听管家说是枪伤,是不是挺疼?”
“还能接受,”秦束看着他微微颤抖的睫毛,心中仿佛被一把羽毛扫过一般,让他想要伸手去抚一下他的睫毛。
他向来都是心口一致的人,心中怎么想就怎么做了,他伸出手掌着时以檀的右脸颊,拇指轻轻臊着他的睫毛,他能感受到手指上传来微微的颤动,就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心跳一般。
秦束的心不自觉的软了下去,他手微微往下挑起时以檀的下巴,道:
“你在心疼我。”
时以檀并没有否认,可也没有回答,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相对密闭的空间里,似乎有一种不明不白的东西在蔓延。
秦束没有追问,而是低笑一声弯腰把时以檀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时以檀似乎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般闭上了眼睛。
可是秦束把他放在床上就没有下一步动作了,过了一会他感觉到身边的床铺下陷,他才不解的睁开眼睛,对上了秦束玩味的眼神。
秦束侧躺着:“你想我做什么?”
模样懒洋洋的就像一只藏着坏心思的大狐狸,时以檀才惊觉他并没有要做的想法,反倒是自己一副猴急的样子。
挺丢脸的。
他红着脸转过身去,身后传来笑声,他红着脸默默把被子拉高。
秦束次奥了一会伸手连着他和被子一起抱住,道:
“我这几天确实很累,先欠着。”
时以檀知道他什么意思,伸手扒拉一下他,声音因为埋在被子里而发闷:
“一边去。”
秦束还是笑,不知道过多久,久到时以檀都快要睡着了,才听到秦束轻声道:
“檀儿要是像现在这样能一直对我好就好了。”
秦束的声调很低,比起说给时以檀听,更像是喃喃自语。
时以檀睁开眼睛,这句话让他酝酿出来的睡意彻底消散,他睁开眼睛瞪着窗外,心中不是滋味。
他真心觉得秦束挺可怜的。
时以檀才对他展露了一点儿温柔,连好都算不上,他就这么满足了,他还真是
喜欢‘时以檀’喜欢到了骨子里。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系统都不出来搞事情,时以檀除了依旧不能吃太多,日常保持精神萎靡的样子外,小日子过得还是相对舒心的。
或许是前几天的示好让秦束的心情好,这几天他对自己更加百依百顺,时以檀毫不怀疑,自己要是说要天上的星星,秦束都会想办法给他弄来。
十天过去了,时以檀终于在医生给秦束拆线的时候看到了他的伤。
他本来在花园里晒太阳,余光看到医生往二楼走,他站起来跟了上去。
医生走进了书房里,并没有关门,时以檀就这么靠在门框上看着。
秦束和医生侧身对着他,他能看到他腰腹上的伤疤,是一道长达十厘米的伤口,褐色的结痂和底下新生的粉色肉芽与其他的地方的肌肤格格不入。
管家明明说是枪伤,可现在看来,枪伤应该只是其中最严重的伤。
这条伤疤是因为自己把文件给陆岭远,所以他才会受伤的。
秦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往花园里看去,躺椅上空无一人,他回过头,看到了靠在门框上的时以檀。
他拿起家居服穿上,眉头拧着:
“你怎么来了?”
“你又没关门。”时以檀耸耸肩。
医生交代了几句带着医药箱离开,时以檀踏进书房里:
“对不起。”
秦束顿了一下,挑着眉:“觉得对不起我,今天晚上就好好伺候我。”
是夜。
时以檀浑身是汗的贴在镜子前,眼神已经聚焦不起来了,头发上挂着浊白。
秦束憋得太久,时以檀已经数不清这到底是第几回了,再来一次他真的要去跟阎王报到了。
他往后推了一下:“你混蛋”
秦束抓着他的手吻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他脊背上:“我混蛋。”
时以檀最后被转到了床上,秦束大发慈悲没有把他弄晕,他看着床单上的一大块深色的痕迹。
他niao在了床上,就这还不如晕过去算了。
秦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笑了起来:“我没有看错你,檀儿果然天赋异禀。”
时以檀捞过枕头,砸在他的身上,嗓子因为使用过多而导致声音沙哑:
“你给我滚!”
秦束接住枕头,俯身吻了他一下,把他抱到隔壁的房间躺下,道:
“那文件你给不给陆岭远结果都是一样的。”
时以檀顿了一下,抬起头:
“什么意思?”
秦束却只是笑,没有再继续回答,闭上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时以檀看着他的眉眼,百思不得其解,什么叫做文件给不给陆岭远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个结果都是一样的指的是他不会给陆岭远还是他受伤的结果?
他忽然想到陆岭远说这件事情秦束虽然名声扫地,但是实际上他才是最大的赢家,国家给了他几个非常大的项目。
想来受伤本来就是秦束设计中的一环,这个人从接任务开始就没打算完好无损的回来。
想到他腰腹上的伤口,他猛地转过身看向秦束,看到了他耳后的玄蛇,心中猛地一惊,想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之后他之后他才对书中描写秦束疯批反派的人设有了实质的体会。
他看着秦束高挺的鼻梁,嘴唇轻抿,这些他大可以不用告诉自己,让自己因为愧疚一直对他好。
可是书里的秦束是舍不得时以檀有半点儿心理上的负担的,所以他把真相告诉了时以檀。
赤忱而热烈。
时以檀的心脏被猛烈的撞击,哪怕知道这份感情不是冲着他来的,他依旧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掀开被子,俯身下去
秦束被纳进温热之处猛地睁开眼睛,看清楚时以檀在做什么之后,他眼中才灭下的yu火再一次燃烧,大有一种要将时以檀吞没之势。
他把时以檀提了起来:
“檀儿要不够?”
时以檀没有说话,而是俯身吻住他的嘴唇,把他语气里的揶揄尽数吞进肚子里。
贪欢的下场就是时以檀第二天完全下不了床,只能吃一些流食度日。
他趴在枕头上,手臂到处都是被秦束嘬出来的印子,身上散架一般的酸痛。
冲动。
太冲动了!
时以檀咬牙切齿的捶了捶床, 他真是疯了才去招惹一匹饿狼。
秦束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听到他的动静之后挑了挑眉,道:
“发脾气又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