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会为我难过吗?
美色当头,这要他怎么舍得?
系统淡淡的警告道:“宿主。”
紧接着寿命值闪了闪。
时以檀没办法,木着脸道:
“要我怎么才能原谅你?秦束,除非你去死,我现在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再看见你。”
话才说完时以檀看到就看到秦束的脸色瞬间苍白,他定定的看着时以檀许久,才沙哑着嗓音:
“我死了好成全你和陆岭远?”
提到这个他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语气也染上疯狂。
好像只要时以檀敢点头他就会把时以檀按在床上再做一次。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直到秦束接了个电话,狠色一闪而过,沉声道:
“我知道了。”
说完他把手机锁上,快步走到时以檀的身边,发泄占有欲的一般地啃咬着他的嘴唇:
“你想都别想。”
时以檀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抚着被啃咬肿胀的嘴唇,秦束什么时候走的他并不知道。
接下来的一周里,时以檀老老实实做任务,时不时和陆岭远聊聊天获取亲密值然后换生命值。
生命值从十五天涨到了二十天,除开这经历的七天,生命值就还有十三天。
时以檀躺在沙发上吃西瓜,来这个世界钱不缺,就是缺命。
太惨了,想着咬下西瓜尖尖然后把剩下的丢进垃圾桶里。
说起来,这一周秦束一直没有出来蹦跶,反派果然只有要搞事的时候才会出现。
时以檀趴在沙发上,看着管家,道:
“你们先生出差了?”“是的,时先生。”管家回答时以檀,整个人身上都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对时以檀的不满。
时以檀挑了挑眉,这一股不满并不是错觉,他十分清楚,因为按照原剧情,秦束现在正因为他给陆岭远的文件而陷入叛国贼声名狼藉的境地里。
这种程度了,管家都依旧对他客客气气的,想来秦束根本不打算追责。
时以檀身上被秦束那一晚上弄出来的伤已经养好了,秦束虽然没有没有追责,可男人始终就是那么一点儿尿性,心爱的人儿心里装着别人,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他已经做好准备pi股再流一次血了。
时以檀正准备上楼睡觉,突然管家叫住他:
“时先生。”
时以檀转过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怎么了?”
“能否对先生好一点呢?”
时以檀站直身体,看着眼前的管家,年近六旬,身上穿着板正的燕尾服,手上戴着白手套,一脸的认真的看着时以檀。
时以檀笑了笑:“我对他哪里不好了吗?”他的反问让管家一时语塞,半晌之后他垂下眼睑:“是我多言了。”
时以檀上楼抱着平板看小说,明明是之前很喜欢看的内容,可今天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从沙发躺到阳台在躺到地板,怎么都不舒服。
最后他把这种不得劲称之为皮痒,欠收拾。
最近新闻上到处都是秦束叛国的消息,时以檀打开评论区,看到热度第一的评论。
是秦束的黑白遗照图。
时以檀拧着眉,秦束确实可耻,但或许是私信作怪,他觉得这似乎有点儿太过了。
他本想点一下那个不感兴趣,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点到了表示赞同的红心。
时以檀想取消掉,但是系统却故障了,怎么都取消不了。
他怒上心头,把平板丢到一边,瞪着天花板发呆,瞪着瞪着就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睡得踏实,梦到了以前在孤儿院时春节吃的饺子,他那年运气好,吃到了包着硬币的饺子,第二天院长就给每一个孩子都买了新衣服,装上了暖气片,然后十几个孩子围在暖气片边聊天。
时以檀再醒来天眼睑黑了,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愣神,以前怎么没发现天花板还有催眠的功效?
等缓过神来,从忽觉身边有人,他以为是管家,结果余光扫过去,看到了一条熟悉的黑蛇,黑蛇的主人正捧着他的平板在看着。
时以檀可 没有忘记自己点赞了秦束的遗照图。
他仅存的瞌睡彻底醒了,连忙夺过平板丢到地上,一双鹿眼看着秦束,喉间滚了滚,道:
“都是误会,误会”
秦束扫了一眼地上的平板,看着眼神惊恐的时以檀,眼中落寞的眼神一闪而过:
“我没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时以檀讪笑:“年纪轻轻,死不死的挂在嘴边多不吉利啊?快呸呸呸!”
说完抓着秦束的胳膊:“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快跟我一起去吃饭吧。”
“我把陆岭远杀了。”
秦束突然道。
他的声音阴沉沉的,时以檀的寒毛瞬间直立,他抬起头:
“你说什么?”
秦束一字一句的重复:“我说, 我把陆岭远杀了。”
“嘶——”时以檀倒吸一口凉气,看秦束的表情这不像是假的,他腿都软了。
他在脑海里呼叫系统,就在此时,系统突然弹出任务。
【告诉秦束自己要去看陆岭远,遭到拒绝后用烟灰缸砸秦束的额头,并逃出秦家,去寻找陆岭远。】
这个世界疯的人不是只有秦束,简直是全员疯子。
时以檀问系统:“不是,秦束没杀人吧?”系统翻了翻白眼:“主角死了还怎么进行?”
“那人没死我砸秦束干嘛?”时以檀不解。
系统:“时以檀不知道他死没死。”
时以檀明白了,他拒绝不了系统,只好有气无力道:
“陆岭远在哪?我要去找他。”
时以檀对任务的无语落在秦束眼里就变成了绝望模样,他咬着牙冷着脸:
“死了,在大海里死得透透的。”
“那我就去大海里找他。”时以檀按着剧本面无表情的念台词。
秦束的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看得出来离爆发就差那么一点儿了:
“我不允许。”
说完就要来扯时以檀的手去床上,时以檀看到手边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烟灰缸,没办法只能砸了上去。
烟灰缸和头骨碰撞的声音刚落下,鲜红的血就涌了出来,顺着发丝从左侧额角流了出来,鲜红的血在他白皙的脸上格外的刺眼。
秦束也没想到时以檀会突然动手,他愣在了原地,抓着时以檀手腕的手松开了。
过了一会,他抬手擦了一下血迹,看着手指上的血,他忽然笑了一下。
要不是在走剧情时以檀高低抱着他脑袋看看有没有破相。
时以檀暗暗叹了一口气往外走,出乎意料秦束并没有拦他,只是在他身后用脆弱沙哑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他:
“如果我死在了海里,你会为我难过吗?”
时以檀正想说话,眼前却突然出现现在该说的台词:
“不会。”
时以檀走出庄园,一路畅通无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束给了吩咐。
主卧里,秦束仰着头坐在沙发上,发丝微微往后走,露出了额头上的伤口。
伤口不算很长,但是很深,血一直在往外冒着,看上去有些吓人。
管家站在他身后,眼底满是担忧与不赞同:
“先生,你身上的枪伤才处理好,应该好好休养几天再回来的,时先在就在这里跑不了。”
听到管家提时以檀,秦束闭上了眼眸,道:
“以后不用提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