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不累吗？
和华夫人商量了一下，华曳整个人又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我华曳的人生才陷入种种纠缠与纷扰。杨小迪大着舌头说不懂你们有钱人的圈子，她说她生活在一线城市，一个月的工资只有八千，月租两千，随时面临找房的压力，早八晚九，不能随便请假，生不起病，手机还得二十四小时开机。有时改稿子改到怀疑人生，恋爱？结婚？那是什么？即使不吃不喝，再干上十辈子都买不起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上房子。
严重怀疑她是借喝醉吐槽公司的压榨，华曳十分大度的装作没听见。
杨小迪说的也有道理，只有钱和权才不会背叛自己。何必在这里耗下去，简单的收拾好行李，明天就出国旅游，物质才能填补心里的空虚，快乐才是生活的真谛。
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的沉闷，照进了漆黑的屋子里，风吹的室内窗帘上下起舞。雨，豆子大的雨如子弹疾射而下，狂猛暴唳的吹向每一个角落。躺在床上，心脏被吓得砰砰乱跳。这雨势似乎要
洗刷上天的怒意，填满人的愤懑。
有汽车驱动的声音，闯进雨中世界。
门铃的声音，楼下开门的声音，吴嫂上楼的声音，依次响起，卧室内的黑色放了不安，令人焦躁不安。到底是谁，大半夜的还要扰人清静。真想身子一闪，躲进橱柜娃娃的世界，冷眼旁观看着这个世界。
吴嫂脚下拖鞋的声音越来越近，“咚咚”敲门声曳终于响了起来，“大小姐，言少爷来找。”
从下车到敲门的时间，雨势大到可以把一个人的衣服全部打湿。
言恪看到她下楼，却只是笑。
黑色的西装外套滴答着水滴，内搭白体恤紧贴着身上精瘦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变成了贴着头皮的顺毛。太狼狈不堪了，有什么事非得冒着暴雨来。
他接过吴嫂递给他的毛巾，“你一向睡的都挺早！”
这栋房子里，华父是回不来的，谁也不知道他今晚卧在了何处。华夫人偶然回来一趟，也是有情人和小鲜肉的，华缌整晚都在外面外浪，高中一毕业，家里就准备把她送到国外读书。家里就只有她一个混不动的人，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了，生活单调的连华夫人都觉着她有心理疾病。她的确和这个家庭格格不入，安静的过分。
“嗯，没有应酬时，我一向都睡的挺早。言二少爷冒着大雨前来，有何事？”
他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亲子鉴定书，我已经走法律程序，告徐子苒污蔑诽谤。”
低头，“今天上午，我已经把这件事情向伯母伯父解释清楚了，很抱歉，让你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事到如今再不解释就彻底说不清了”，边擦头发上的雨水边叹气道：“有过三任女朋友，但都是面子上的关系，实则没有太多关联。”
淡淡的一声“嗯”，男人的嘴，要是信了才有鬼。
无论孩子是不是他的，婚结还是不结，其实都和自己没关系。
无论怎样都好。
把他带到一间客房，“外面又是大风又是大雨的，开车上路容易出事故，今晚上暂且在这里住下。冲个热水澡，吴嫂正在准备姜茶。如果患上感冒就不好了。”
操身体动作一怔，道了声谢。
楼下吴嫂端了姜茶上来，浴室的水声依旧在哗啦啦的响，“姜茶给你放桌子上了，记得趁热喝。我明天可能起的比较晚，如果你有急事，就不用和我打招呼了。”
自行离去就好。
浴室的门突然打开，看这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腰上紧裹了浴巾，少了衣冠禽兽那味，却多了份野性和随意。条件反射想扭头，但一转念，扭头不就表示自己慌张了吗？便道：“夜深了，你好好休息。”
“忘了问你”
忘了问什么？说话怎么还带大喘气的。
言恪正捧着姜茶，可能有点烫，小心的喝了一口。“婚礼上的手捧花，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婚礼上的手捧花？
“问下婚礼策划人员吧。”
言恪：“有一件事情，是婚礼策划人员不能决定的，是婚纱的款式。”
结婚那么麻烦的吗？
我继续敷衍：“那找个时间，去挑下婚纱吧。”
言恪：“那嘉宾的人选？结婚贺卡已经印出来了。”
一时无言，华曳无声笑了出来。“昨天我还觉着这桩婚事没有任何可能性了，你有了私生子，徐子苒劝我，你妈妈也劝我，让我把位置让出来。你说孩子不是你的，我也信了，但没想到有这么多人阻扰。和家人商量后，我家人又找了你家人商量，我就以为这婚肯定结不成了。结果，你转手就把人家告了，说孩子不是你的，你还说你和女朋友们都不熟，现在又和我讨论结婚时的捧花和婚纱，还有嘉宾人选。”
抬眼看他，“你不嫌累吗？”
言恪一本正经道：“和你结婚我怎么会嫌累呢？”
那就被怪我了。明星们有一个爱洗白的套路，就是给另一伴泼脏水，即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善茬。有一位著名的导演，平时心地十分善良，常常夜里救济失足妇女，还替十八线女星把关演技。广大网友也是常常听说他的“事迹”，并为他老婆感到不值，但人家却对外解释我们是开放式夫妻，平时是各自玩耍。然而，媒体并没有拍到一张他老婆的不良事迹。还有某位男明星，明明是自己搞大了女方肚子，不想负责人，但让其女友发文说是自己带球跑路。男方是不知情的，而且还很无辜！有个女明星更是过分。明明是自己出轨，却颠倒黑白，说是自己老公出轨，并且凭借着背后的金主买营销，泼脏水。
不费什么力气，只是和圈子里的“小姐妹”聚了一下。没过多久。圈子里就传出了言家二少爷有私生子的事情，并且成功过盖过“华曳为爱自杀”事件。
等电梯时，几个年轻的男性聚在一起，时不时的往身上瞟一眼，还以为自己没有发现。低下头，腿好的曳差不多了，走起路来也很利索，身上没有异样啊！一转头，那几个人瞬间红了脸，华曳轻轻摇头，那一瞬连发丝仿佛恢复了勃勃生机，变的灵动又美丽。
左等右等，也没见人上来要微信。
电梯门开，心想：十个男人九个浪，还有一个没开窍。显然群小弟弟，还是太纯情了。
今天，公司即将面试秋招找来的打工人。
最后进来的应聘者，长的很帅，神似一个人。一翻资历，普通二本毕业，应届生。除了颜值和身材外，没什么能看。人事部也只是随便的提问了几个问题，人都来了，总不能让人白来。末了，“具体通过时间，会短信通知你的。”
把人打法走后，坐了一上午的面试官们显露出疲惫的状态，讨论中午吃饭的去向。华曳中午要见客户，不参于其中。到了一楼，那个来应聘的小年轻还没走，便对杨小迪说你先去车里等我。刚说完，还没去找他，他却先找上了我。甜甜的问今天的应聘结果。
我故作为难道：“你和前面的几个比的确没有太大的优势。但也别灰心，年轻人机会右的是”，从包里拿出两张名片给他，“你可以去这个公司试试，报上我的名字，里面不会有人为难你的。到时候，你对职位还满意的话，给我打下电话，我帮你安排一下。”
小年轻听完，先是怔了一下，呆呆地看着美丽成熟的人。
许久，发出疑问：“啊？”
把名片放进他衬衣地口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操作之熟练，不知道还的以为是老手。